陳縣被攻破,袁熙毫不知情。
古人雲兵貴神速,因此,此番征讨袁尚,袁熙采取的是突襲的策略。
但遺憾的是,袁譚、袁熙的一舉一動早就被袁尚了如指掌;更遺憾的是,袁熙尚不知情;最遺憾的便是,袁尚也不知道情報獲取的來源居然是暗羽衛故意透露的。
一箭三雕,這就是霍羽在暗中操控的目的。
總之一句話,豫州我要占,袁家必須滅!
得到糧草的許攸早已離去多日,可袁尚始終沒有得到袁譚的消息。
為了達成突襲的目标,情急之下的袁尚揮軍南下,不在等待兄長袁譚大軍的到來。
事實上,袁譚的大軍永遠不會再出現了!
話說三日前,許攸興高采烈的押運着糧草望郾縣而去。
三萬旦糧草不算多,但對于不到萬餘兵馬的袁譚來說,窮苦日子總算到頭了。
一路之上,許攸騎着毛驢,哼着小曲,喝着小酒,好不自在。
直到遇到了一夥不識相的劫匪。
“呔!
打...打...打...劫!
”
剛剛到達一片山腳下的樹林邊,猛的跳出來一個瘦弱的漢子。
“哦?
”有點醉意的許攸完全沒有将眼前的劫匪放在眼裡,好歹手下還有千餘将士。
“小娃娃,毛都沒長齊,還敢學人打劫!
”
“哈哈哈!
”
“蠢驢,錯了!
”緊接着樹林中三五成群的冒出一群衣衫褴褛之人。
“那...那...那...該怎麼說老大?
”
“此路乃爺開,此樹乃爺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财!
牙蹦半個說不字,一刀一個,爺爺管殺不管埋!
”
“對...對...對!”
“哈哈哈!
”面對如此劫匪,從許攸到袁軍将士狂笑不止。
“嚴肅點,嚴肅點。
不許笑,我們這打劫呢!
”
“男人站左邊,女人站右邊,人妖站中間。
“
“不...不...對,這裡沒有女人,但有個人妖!
”
人妖?
許攸第一次聽到這個詞,至于這個詞是什麼意思他就不知道了。
不過看着瘦弱漢子看着自己的眼色總覺得怪怪的。
“等...等!
老...老...老...大,這人妖細皮嫩肉的,俺...要...劫個色!
”瘦弱的漢子色眯眯的看着許攸結結巴巴的說道。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
“确定!
”這下總算沒有在結巴了。
這年頭,龍陽之癖早已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了,不過此時,許攸臉上的表情卻是一陣青一陣白,許攸怒了,曾幾何時,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出現在自己眼前。
“不知死活的東西!
來呀,給我拿下!
”
郾縣,焦急的袁譚總算等來了許攸的一好一壞兩條消息。
好消息是袁熙借了三萬旦糧草,壞消息便是,糧草被劫!
“一群廢物,幹什麼吃的!
一群饑民都打不過,還有臉求援!
”從滿身是皿的斥候口中得到了這兩條消息的袁譚暴怒了。
話雖這樣說,但這三萬旦糧草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
于是乎袁譚便打算整軍出發,就這這一刹那,袁譚發現一刀寒光想自己而來。
“噗嗤!
”入肉之聲響起。
“汝...乃....何人...”
“記住,吾乃史阿,以免道陰曹地府閻王爺問起,汝不知如何回答!
”就在袁譚放松警惕的一刹那,滿身是皿的斥候出手了。
由于史阿出手太快,袁譚身旁的親衛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大公子!
”眼見袁譚被殺,親衛們立刻撲了上來,不過這寥寥數人根本不是史阿的對手。
很快,袁譚被殺的消息,風一般的傳遍了整個郾縣。
一時間,郾縣城内謠言四起,群龍無首的亂軍們茫然不知所措。
縣衙之内,史阿冷眼看着眼前跪倒在地的一片屬下。
他曾今讓霍羽失望過,因此,此番行動史阿沒有保留,暗羽衛的精銳盡出。
“統領,下一步如何打算?
”
“将袁譚首級保存好,湊齊了一起獻給主公!
”
七日後,袁熙率領着兩萬大軍出現在了平輿城下。
不過迎接他的是早已準備多時的袁尚。
“二哥,大兄何在?
”兩軍陣前,袁尚面帶笑容的調侃道。
“哼!
廢話真多,快快下馬受降!
”
“二哥遠道而來,小弟豈有敢失了禮數!
”袁尚一邊調侃,一邊揮了揮右手。
揮手便是信号,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見面便開打。
雙方将士呐喊着厮殺在了一起,從正午一直殺到天黑,精疲力竭之後各自返回。
戰果統計出來,袁尚大吃一驚,原本以逸待勞的他,竟然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廢物,一群飯桶!
”
面對着暴怒的袁尚,審配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按理說袁尚手下乃是百戰精銳,面對着袁熙的士卒優勢還是很明顯的,這樣的戰損,确實讓人難以接受!
而另一邊,袁熙也是陰着臉不說話。
自己準備的死士雖然奏效了,但依舊沒能打破僵局。
“二公子,大軍遠道而來,需休整幾日再戰!
”郭圖上前谏言道。
“唉,明日高挂免戰牌!
”無奈的袁熙歎了一口氣道。
“二公子,不若将計就計!
”逢紀搖頭晃腦的言道。
“元圖先生何意?
”
“二公子明日隻需,如此如此...”
“哈哈哈!
先生妙計,妙計!
”
第二日,雙方約定再戰,這下袁熙徹底的敗下陣來。
見勢不妙,袁熙帶頭狂奔,一口氣跑出了十裡地方才停下來。
心情大好的袁尚準備揮軍追擊,卻被審配攔了下來。
“正南先生何意?
”
“三公子,配總覺得心生不甯!
”
“這...”
“需派斥候多方查探,方可追擊!
”
很快,探馬回報,袁熙大軍于十裡外安營紮寨,此時的審配依舊沒有讓袁尚追擊。
在他心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第三日,袁尚還未起身,便有斥候來報,袁熙領軍跑了!
“什麼?
跑了?”
“來人,傳令全軍即可追擊!
”急不可耐的袁尚立刻下令道。
“三公子,正南先生...”
“正什麼南,一定不能跑了袁熙!
”不顧下屬的勸住,袁尚執意追擊而去。
當審配得知袁尚追擊而出的時候,仰天長歎“時也命也”。
迫不得已,審配隻得下令剩餘将士緊守四門。
在他的心中,始終認為這場大戰的背後隐藏着一隻無形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