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書房,霍羽與劉寵相對而坐。
“義父,孩兒打算兩日後動身前往遼東,蘇雙、張世平已從徐州傳回消息,糜家已經按照計劃行動了。
”
略微思考後,劉寵言道:“如此甚好,為父能幫你的隻有這麼多了,日後我兒要小心行事,待遼東穩定之後,為父在安排一部分精壯秘密前往遼東。
至于劉基,還是讓他帶人跟在你身邊吧,為父也放心。
”
“多謝義父,孩兒這一去還望義父保重身體。
”望着劉寵日漸花白的頭發,霍羽心生感慨,自從出師下山後,這兩年多來,劉寵從未把自己當外人看待,雖然這當中有着吳氏的原因,但這份感情霍羽自覺虧欠太多,隻能日後阻止曆史悲劇的重演來報答劉寵。
劉寵點了點頭便讓霍羽再去陪陪吳氏,畢竟這一走至少也有一年不能見面,此刻最擔憂的就是劉氏思念成災,進而再次發病。
沿着走廊,穿過庭院,霍羽來到了吳氏的房前。
“公子”一衆丫鬟見到霍羽急忙行禮。
“夫人何在?
”
“夫人在後院涼亭聽甯姑娘撫琴。
”
後院涼亭内,張甯雙手撫琴,潺潺的琴聲從指間流出,吳氏凝神傾聽。
青蔥玉指在弦間跳躍着,旋律時隐時現。
忽而猶見高山之巅,雲霧缭繞,忽而又似幽間之寒流,清清冷冷。
忽然琴聲高亢,跌岩起伏,息心靜聽,目眩神移,疑似在群山奔赴,萬壑争流之際......
霍羽心緒随着琴聲飄蕩,如遊蕩在山水間,良久,琴音慢慢消散。
“好一曲《高山流水》,想不到甯兒的琴技不比琰妹妹差。
”霍羽一邊拍手一邊評價道。
霍羽的聲音将衆人從思緒中拉了出來,張甯此刻紅着臉,低着頭對霍羽微微一禮。
“孩兒見過母親,打擾母親的雅興了。
”
“你這孩子,就是嘴貧。
”
見到母子二人有話要說,張甯便起身告辭,吳氏缺言道:“甯兒慢着,有些話今天我要讓這傻孩子當面說清楚。
”
聞言霍羽皺着眉頭,張甯卻紅着臉盯着霍羽的身影久久不能自拔,猛然間霍羽回頭,一臉的壞笑,二人四目而對,張甯嬌羞的低下了頭。
“羽兒,為娘知曉你打算啟程去遼東,琰兒、玉兒就不說了,甯兒這孩子為娘喜歡的緊,娘要你一句話。
”
“古時伯牙與鐘子期以一曲《高山流水》結成知音,今日.....”
“今日怎的?
”吳氏見霍羽故意不說完,開口呵斥道。
“當日與大....有約定,如果甯兒願意,羽當然高興,母親不是早想報孫子嘛。
嘿嘿.....”霍羽摸着鼻尖傻笑着。
吳氏聽聞此然,開懷大笑,拉過張甯的手,好生的誇贊了一番,完全把霍羽晾在一邊。
霍羽隻好站在一旁傻呵呵的賠笑。
好不容易霍羽找了機會開口道:“母親,孩兒打算兩日後便動身,诏命在身不能再耽擱了。
”
“恩,為娘知道了,遼東苦寒,真是苦了你們了?
玉兒和甯兒,你必須帶上,沒有人在身邊照顧怎行?
”吳氏仿佛早就知道霍羽的來意,而後補充道:“待明年一并把三個丫頭都取了,不然為娘饒不了你!
”
這日夜,霍羽召集手下衆人齊聚一堂。
目視眼前,文有荀攸、郭嘉、戲志才,蘇雙、張世平二人在外辦事未歸。
武有典韋、張飛、黃忠、劉基、徐榮、高順、廖化、周倉、裴元紹、劉辟、龔都等人。
班底現在基本搭建起來,真正的考驗即将到來。
“諸位,兩日後,全軍出發,前往遼東。
諸位的官職,待到遼東之後再定。
”
“諾。
”衆人齊聲應諾。
“今日宴後,全軍下禁酒令,如有違者定斬不饒。
若有将士家眷願同往遼東者亦可帶之,由志才負責登記造冊。
”霍羽嚴聲說道。
不待戲志才應諾又補充道:“公達負責聯絡駱相國,領取大軍所需之軍糧。
”
“諾”二人起身應諾。
酒宴的就氣氛歡快而融洽,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衆人早已不在陌生。
而霍羽又幹起了傳銷洗腦的工作,經過霍羽洗腦的衆将,各個群情激奮,恨不得早點前往遼東殺敵立功。
公元184年8月中旬,遼東太守霍羽率領1000兵馬和化妝成商隊的2000黃精銳将士,由陳國陳縣出發北上遼東,大軍之中唯獨不見高順的身影。
酒宴當晚,霍羽找來高順,讓其帶着大将軍的将令前去丹陽募兵4000,而後聯系徐州糜家提供軍糧,北上遼東。
冀州中山無極縣,此刻甄家府内一片忙碌的景象。
根據霍羽的幾張家具圖紙,甄家又是大賺了一筆,現在市面已經是供不應求,甄逸發動府内所有懂木工之人正在全力打造。
一開始甄逸并沒有打開市場,直到有一天,皇甫嵩上任冀州牧,甄逸才想起霍羽當時所教授的銷售方法。
急忙命人準備了一套家具打着霍羽的名号送往州牧府,不出三日,冀州各個大小官吏開始打聽家具的來曆,甄逸借此機會大力宣傳,這一下就似一場超級風暴一樣席卷整個冀州。
“老爺,庫存的家具全部售完,各大家族都在派人來訂購,希望能早日拿到貨,價格方面已經加了三倍之多。
”甄家的管家說道。
“真想不到,霍虎贲,不,霍太守居然有如此奇思妙想,此套家具一出,解放我們這些老家夥的雙腿啊。
”甄逸笑着說道。
“告訴所有的木匠,抓緊趕制,工錢翻倍。
”
管家應諾而去,甄逸坐在凳子上縷着胡須,陷入了沉思之中。
該如何綁住這可大樹啊!
錢财嗎?
“父親,參湯熬好了,快點趁熱喝吧。
”一個柔美的聲音傳入了甄逸的耳中。
猛然間,甄逸拍了下額頭喃喃道:“對呀!
我怎麼沒想到這個。
”
端起參湯喝了兩口後便對面前的女子道:“姜兒,可知霍羽乎?
”
“父親整日提起,女兒怎會不知,”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模棱兩可的話,讓眼前的女子心生詫異,但是父親又未名言,便不再多問,帶甄逸喝完參湯後,收拾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