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四十五章 殺伐出臣服
“趙佗,你怎麼敢做這等天怒人怨的事情?”有人大聲叱喝着,情緒非常激動。
趙佗擡起手來,指着哪一個軍醫:“就從你開始!”
兇神惡煞的軍漢沖上前去,不由分說就将軍醫拖了出來,手起刀落就是一顆大好的人頭滾落在地上。
趙佗獰笑,用手點指剩下的十來個軍醫:“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本将再給你們一次機會,現在問你們,還願不願意為本将做事情?”
這兩萬人的大軍之中,一共就隻有上百号軍醫,現在站出來十幾号人反對趙佗,但是被趙佗砍了一個以後,身下的人誰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更況且,軍中一切都已軍令為準,主将說是什麼,那就定然是什麼,誰敢說吧半個“不”字,那就是人頭落地。
十幾号軍醫往後退了幾步,回到了人群中,算是默許了趙佗的淫威。
“為了我大蜀國取勝,本将就算是背上千古罵名也無所謂。
”趙佗面色肅然,在軍醫隊列前緩步走動着,他曾經他也是做過皇帝的人,自然知道該怎麼叫别人為自己心甘情願的賣命。
“所以,你們現在怨恨本将也好,在心中咒罵本将也好,本将都不會過問,隻要你們把這一次的事情做好了,皇帝會給你們該有的獎賞,至于你們要還是不要,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
“南廣城是我軍現在最大的退路,五尺道現在已經全面被龐統帶領的楚軍占據着,所以,隻要是能戰勝南廣城守軍的辦法,本将久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做!”
這一刻,這些蜀人軍醫确實是被感動了,不少人都露出動容的神色來望着隊列最前端的趙佗。
張哮順勢走上前去,喝道:“将軍一個人把所有的罪惡的承擔了下來,你們還在遲疑什麼,你們還在等什麼?”
“我等願意做這件事情!”
有人出聲應和道,緊接着就有其他的人一起點頭。
對于這些醫生來說,很多人都是當初在本地方上的醫生,結果就是因為朝廷發文書,不得不參與到這一次北伐之中來。
所以,他們行醫的經驗是非常豐富的,很多人都親自經曆過瘟疫這樣的事情,并且參與到其中去,知道該怎麼預防。
也正是因為知道怎麼預防瘟疫,所以他們中的很多年,都知道引發瘟疫的主要原因是什麼。
“自從朝廷的诏書下達的時候,某家就已經沒有把自己的生命當做一回事情。
”張哮沉吟着說道:“如果我們現在還在藥房裡邊坐着,為病人診斷病情,那就算是城破了,我等也不會被殺掉,但是到了戰場上,就已經完全不都不一樣了。
”
“醫者的手,雖然是用來治病救人的,但是作為一個已經到了戰場上的醫者來說,慈悲心隻會叫你死得更快!”
不少人都面色肅穆,聽着張哮說的話。
“我們現在還有一百二十一人,那就每二十個人一隊,分為六個隊列,剩下的一人提筆記錄下來所有的事情。
”張哮說到這裡,忽然沉默了一下,然後接着說道:“這對于南廣城來說或許是一場災難,但是對于我大蜀國來說,卻是最好不過的事情,所以功過是非留給後人評說。
”
火辣辣的太陽照在頭頂上,二十一個人一隊,很快就已經分好。
單獨剩下的一個人把隊列的名單統計了出來,送到張哮面前。
張哮看了幾眼,便說道:“大家都是軍中的好手,該怎麼做也不需要我多說了,現在就問問你們在做這件事情之前,可有什麼話說?”
“罷了,現在竟然已經是這樣了,那再怎麼掙紮都是徒勞無功的。
”一個面色淨白的中年醫者走上前來,向着張哮拱了拱手,說道:“大人,早些年的時候,某家曾經經曆過一次瘟疫。
”
“嗯!”張哮對于這第一個站出來說話的人非常滿意,點頭道:“記下軍功一筆,賞賜黃金十兩!”
中年醫者眼皮劇烈的跳動了幾下,說道:“老鼠是最大的病原體傳播攜帶動物,然後就是蟑螂,但是如果想要人為的制作出來這種瘟疫,可以将活着的老鼠丢到死屍堆裡。
等到老鼠啃食過了屍體以後,再用人畜糞便混雜,以弓箭射殺老鼠,如果再有砒霜加入其中,那是再好不過了。
”
“此法雖然聽起來着實歹毒,但卻不是為一個好辦法!”張哮沉吟片刻,點頭道:“記錄在冊,陳金山之中屍橫遍野,到處都是屍體。
”
“此外,老鼠一定是茅廁裡邊,或者是茅廁附近的老鼠攜帶瘟疫最多,這種東西殺之不盡,尋找起來也是最為容易的,但是捕捉和制作的過程中,我們自己的人也一定要小心,一旦自己人染上,那可就非常不妙了。
”有一人站了出來,大聲說道。
張哮沉吟道:“既然是這樣,那不知道諸位先生可有什麼辦法預防的?”
“自然是有的!”有一個人站出來,拱手道:“某家祖上世世代代行醫為生,也算是總結出來了一些辦法,自己人這邊千萬不要沾染到那些屍水或者是腐肉,每一次進進出出以後,都要認真清洗雙手,絕對不能和生水。
”
“大人,某家有一個疑惑的地方!”這醫者說完以後,忍不住擡眼看向了張哮。
張哮颔首道:“先生隻管說來。
”
醫者道:“從陳金山到達南廣城外,至少也是有上百裡地,就算是我們在這裡制作好了瘟疫,但是怎麼送過去?”
此言一出,所有的醫者都忍不住擡起頭來,看着張哮。
張哮沉吟片刻:“這倒還真是一個辦法……”
“大人,可以直接以陶罐運送!”一個武将獰笑着說道:“軍中熬煮金汁的時候,便是有巨大的陶罐裝着,然後投擲到城樓上殺敵!”
聞得此言,那先前問話的醫者臉上不由得閃過幾絲失望之色,本來想着無法運送過去,這事情也就會作罷,誰曾想到這些軍中的武夫們早就已經想好了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