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凝笑意更濃,“說,當然說,爺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
九爺扭頭看了一眼紅苕,紅苕一改方才的态度,也用力地點了點頭,而另一側的綠芙則說道:“爺想知道什麼,我們姐妹三人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
九爺點了點頭,“很好,那便将當日發生之時告訴我,記住,不可有半點隐瞞。
”
香凝點了點頭,湊到九爺身邊笑着說道:“那時三阿哥時常來醉鄉樓買醉,也不知道他是那個地方不痛快了總之幾乎是夜夜來,後來甚至都不歸家了。
”
皇後的嫡子,人品貴重,身份更是不用言,可是卻看上了一個青樓女子。
九爺喝了杯酒,對弘時嗤之以鼻。
香凝接着說道:“他來找我時每每打賞,對我也算不錯,我便從了他的意思,可是到了後來,他竟說要我跟了他。
”
紅苕一手拿着扇子扇了扇風,笑着道:“咱們醉鄉樓的姑娘,怎可輕易跟了男人?
”
九爺微微颔首,“繼續說。
”
香凝又道:“我那時以為他不過是喝醉了跟我開玩笑,卻沒想到他是認真的,還要贖了我帶我走,可是啊,我卻不喜歡他這樣的人。
”
綠芙用扇子掩着嘴,癡癡笑道:“那三阿哥也真是傻,他可是皇上的兒子,怎麼會這麼傻,居然喜歡上醉鄉樓的姑娘。
”
紅苕贊同地點點頭,雖然她們一直都是高傲的,但是卻也還清楚自己的身份,說白了不過就是人人可輕踏的妓女而已。
紅苕道:“哎,那三阿哥沒能得到香凝,好生落寞,隻是那皇宮裡多少年輕貌美的貴族女子,難道就沒有他看得上的?
偏生就認定了咱們香凝了?
”
香凝又說道:“後來有人除了錢,叫我演一出戲,讓三阿哥看清楚一個真相,叫三阿哥斷了對我的念想。
”
九爺斜眼看向她,“什麼戲?
”
香凝笑了笑道:“婊子隻看銀子,不看感情。
”
她雲淡風輕地說出這幾個字,說出自己即是婊子這樣的話。
而紅苕和綠芙也都能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因此都神色如常。
九爺回想當初之事,半年前,弘時的确曾流連妓院不着家,原來竟是來了這醉鄉樓,喜歡上了這裡的香凝!
弘時乃是皇後的嫡子,身份貴重自然不必說,可是卻也出了這樣大的笑話,真是叫人難以想象。
九爺略作思索,從那一沓銀票中拿出幾張給綠芙和紅苕,說道:“你們可以出去了。
”
紅苕和綠芙對視一眼,拿了錢歡歡喜喜地就出了門。
她二人出了門,将門關上,房中就隻剩下了九爺和香凝兩個人。
九爺将所有銀票都推到了香凝面前,香凝見了那一沓銀票,雙眼放光,知道這些銀票定然都是自己的了。
“你将那時的事情一字不落地告訴我,這銀票,便都是你的了。
”九爺含笑看着她,雙眼微眯,說道。
香凝聞言,點頭道:“你放心,我必定會告訴你所有的事情的。
”
九爺點了點頭,頗為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