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擡起頭一看,居然是年氏的丫鬟翠玲。
“我東西丢了,在這附近找找的!
我是四阿哥的丫鬟。
”巧兒道。
“你丢了什麼,不妨說出來,我幫你找找?
”翠玲說道。
“這個,不必了!
多謝姐姐。
姐姐還是去忙吧,我能自己找得到的!
”巧兒道。
“巧兒,你怎麼在哪裡?
”弘時也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的。
正當兩個丫鬟說話間,弘時卻突然出現在翠玲身。
巧兒睜大眼睛看着弘時,立刻仿佛從地獄回到了人間,連忙從石頭上站起來:“四阿哥恕罪,奴婢将您的一塊玉佩弄掉了,一路尋了半天,還是沒有找到!
”
“不過是一塊普通的貨色,掉了就掉了吧,快遂本阿哥回去吧,沒有你的伺候,本阿哥連字都寫不好了!
”四阿哥會意道。
“嗨,奴婢這就回去伺候!
四阿哥跟奴婢回去吧!
”巧兒立刻上前拉起四阿哥的手。
翠玲便眼睜睜地看着這主仆倆從自己面前走了,但是總決定有點奇怪,但是又說不出哪裡怪了。
且說巧兒将四阿哥帶回去後,各路在尋找四阿哥的人也都回來了,見四阿哥平安無恙地回來了,俱都松了一口氣。
宋氏那邊得知四阿哥回來了,也急匆匆地到四阿哥的屋子那邊問長問短。
四阿哥便說自己一時胡亂在府裡頭走,盡然迷了路。
宋氏責備了伺候四阿哥的丫鬟們,才放心而去。
且說翠玲回去與年氏提起這件事,年氏隻是忙着準備對付新人,根本沒有細想,覺得根本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因為四爺已經派人過來與年氏知會了一聲,三月初十就要擡人進來,令她派人去将尹氏以往所住的那件屋子布置一番。
雖說翻修是來不及了,而且如今府裡頭的負責翻修的人大多都在忙着翻修東小院,所以年氏更加不願意給這位新來的人翻修屋子了。
隻是派人過去将剝落的地方,刷了刷油漆,再就是搬了一些家具物什過去。
“額娘居然會指了一個女人給爺,在宮裡頭的那幾日,可是瞞得死死的,一點兒風聲都沒有。
這下子就要擡進來了。
”年氏一臉的嫌惡地說道。
“主子,既然都是落定的事情,就别多想了。
這位的身份還沒定,那屋子裡住的倒不差,應該是位格格吧。
那咱按着格格的分例給配點東西過去。
您剛剛掌權,這些事情還是不要讓爺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白芷勸道。
“爺那邊傳話過來,也沒說是什麼身份,隻是指了那個屋子。
那就按着格格的分例去給她布置吧。
”年氏點點頭道。
“主子,不如咱一起過去鈕側福晉那邊探探口風,說不定知道些什麼。
”白芷道。
“她,她然道知道這位新來的身份?
”年氏一臉的不相信,更是嫉妒。
如果蘭琴比她知道得多,那是不是可以說四爺已經跟她說了更多?
“主子,新來的人到底是個什麼身份來頭,還是要搞清楚。
”白芷道,“所以這個時候暫且與南小院站到一起,看看這位新人,對格格來說是有利的。
”
年氏聽了白芷的勸,便扶着她的手去了南小院。
彼時,已經是快到中午用膳的時候了,蘭琴早就餓了,正歪在榻上用茶點。
外頭有丫鬟請安的聲音,蘭琴一聽,微微一愣,便坐直了身子,看着門口的簾子由外朝裡的被人挑開了,接着就是一雙喜鵲登梅圖案的繡花鞋邁了進來,正是一身淺紫色旗裝的年氏,身後便是白芷和翠玲。
“年側福晉如何來?
快,快坐吧!
”蘭琴忙招呼道。
“打攪鈕側福晉用茶點了,看來是肚子裡的孩子要吃吧!
”年氏瞄了瞄蘭琴的肚子,淺淺笑道。
“年側福晉要不要嘗嘗,這些點心可好吃呢!
”蘭琴道。
“不用了,我還不餓。
鈕側福晉自己用吧。
”年氏自從上次在蘭琴這裡用了丫鬟們喝的茶後,說什麼也不肯在用蘭琴這裡的東西了。
蘭琴也不勉強,微微一笑道:“年側福晉過來,想必是有什麼事情吧?
”
年氏見蘭琴也不跟自己拐彎抹角了,也幹脆爽利地說道:“我來,其實是想問問你,知道新來的那一位是什麼來頭麼?
”
蘭琴心裡也猜到了,放下了手裡的半塊糕點,用帕子抹了抹手心手背後,才說道:“是爺的表妹,烏雅家來的。
我也就知道這些,年妹妹如果還想知道的更多,不如去問問四爺吧。
”
年氏一驚,心裡頓時明白了為何德妃指了人過來,一點風聲都沒透出來了。
待年氏走後,崔娘便指揮着丫鬟們将糕點都收了下去,然後準備擺午膳了。
“主子,年氏這回心裡可是鬧心了,知道了新人可是四爺的表妹,自然是不敢得罪,可是心裡頭又不好受。
”崔娘見蘭琴自從年氏出去後,就沒說話,便問道。
“年氏也不是傻子。
她回去後會權衡利弊的。
這一次,可不像上一次一起對付福晉。
畢竟這位烏雅氏還沒來。
是個怎麼樣的人,目前都還不知道。
年氏會不會與她一同來對南小院不利?
現在還說不好。
”蘭琴道。
“是,主子,擺膳吧。
”崔娘道。
蘭琴點點頭,便開始進午膳。
對于烏雅氏的到來,蘭琴此刻已經做好了準備。
不管她是怎麼的女子,都不可能與自己成為像宋氏耿氏那般的關系。
蘭琴預感到這位表妹絕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從她嫁了人後,還能兜回來,再次成為四爺的侍妾就可以看出,這也是一位相當有耐心的女人。
蘭琴已經打好了主意,對烏雅氏不招惹也不畏懼。
她來了,畢竟是侍妾,身份最低的,連格格都不是,見了自己都要行禮的。
所以蘭琴知道如果自己不去搞她,她目前還沒有資格或者身份來搞自己。
蘭琴現在先将肚子裡的孩子養好再說,其他事情等孩子生了再說不遲。
蘭琴仔細回顧了雍正的子嗣圖表,發覺自己這兩胎好像不能對号入座呀。
頓時,她就有點心急害怕了,然道自己這兩胎不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