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的後宅這幾日特别的甯靜,甯靜到看起來有一股詭異在裡頭。
福晉已經收到了顔玉的信,但是她并沒有回信,若是她的回信被四爺截獲了,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李側福晉一邊聽着雀兒的禀告,一邊正看着四阿哥在學步車裡爬行。
“可是搞清楚了?
大阿哥每日在那邊玩滑闆?
”李氏聽完後,側目看了一眼雀兒問道。
她那描繪着花瓣的眉心微微蹙了起來。
“奴婢已經偷偷觀察了半月了,大阿哥每日必去那邊,基本都是在未時在那邊滑上半刻鐘。
有時候他的幾個哈哈珠子也會一同去,有時候就大阿哥一人在那裡!
”雀兒小心地回答道。
“可有規律?
”李側氏道,“雀兒,你知道這件事對本福晉來說意味着什麼嗎?
成功了,本福晉就可能一步登天;失敗了,本福晉所做這一切皆是白費了!
”
雀兒立刻謹慎地答道:“雀兒已經摸清了大阿哥那邊輪滑的規律,現在就隻需要找一個人去做那件事就好了。
”
李氏盯着四阿哥的小臉道:“門房處的開關門的時間摸清了吧,此人必須在外頭找,而且必須是絕不會被查到的人。
”
雀兒道:“奴婢已經與老爺說過了福晉的計劃,老爺答應了會替福晉找一個這樣的人。
”
李氏彈了彈手上的單蔻道:“雀兒,明兒你再領一個腰牌出去,告訴爹爹,一旦此人事成之後,無比除去,已決後患!
”
雀兒渾身一緊,雖然李氏所說的并非是除去她,可她仍舊覺得渾身冰涼。
李氏的手段,她是知道的,這個女人心狠手辣,雖然貌美如花,但是心腸卻比那蝰蛇還要毒辣。
自己已然知道她太多秘密了,保不齊哪一天自己也會被她暗暗除去!
李氏見雀兒低着頭不知再想些什麼,冷然道:“怎麼?
你是擔心自己也會與他同樣的結果?
”
雀兒不知道李氏盡然立刻就看透了自己的心思,吓得立刻就急忙道:“奴婢正在想如何接那人進來,并不是如福晉所說那般,還請福晉明鑒!
”
李氏嬌聲笑了幾聲後,擡起那戴着紅藍寶石赤金镂空護甲的手,輕輕地撫摸在雀兒如凝脂般嬌嫩的臉上。
“雀兒,你的心思别以為本福晉不知!
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四爺?”尖銳的護甲在那吹彈可破的肌膚上停留着。
“奴婢不敢,奴婢身份卑微,豈敢對主子爺有任何心思,奴婢隻求在福晉身邊當差,還請福晉不要懷疑奴婢!
”雀兒花容失色道,她以為自己的那點心思藏得好好的,怎知李氏這女人如人肚中蛔蟲,将她看得幾近一絲不挂。
“别跟我說那些沒用的,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四爺。
如果是,隻要你幫本福晉做成此事,且保證以後決不反水,本福晉可以成全你,讓你做主子,而不是做一輩子伺候人的丫鬟!
”李氏的護甲微微用了點力道,那尖銳的護甲尖已經刺得雀兒有些疼了,但她不敢逃脫開,隻能忍着心底巨大的恐慌,生怕促怒了李氏,那麼自己的臉可能就要被毀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