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敢!
不知四貝勒來,可是問菀如的事情的?
”多敏也知道,四貝勒突然駕臨,肯定與自己的那個女兒有關。
自小這個四貝勒就不認自己這一門是他的外祖一家。
現在突然跑過來,隻有與菀如有關。
“正是。
菀如如何從蕭家回來了?
她如今可是住在你這裡?
”四爺直接問道。
“小女菀如因為不滿蕭家欲要扶一個妾侍為平妻,這才回來的。
菀如如今沒在下官這裡住,蕭家在京城是有宅子的,她還是蕭家的媳婦,自然住在她自己家的院子裡。
”多敏道。
四爺聽到這裡,便對多敏道:“舅舅乃表妹的阿瑪,如何看見自己女兒受苦,卻不管的。
不如從蕭家出來,免得人死了,還得為他照顧庶子庶女。
”
多敏心頭一震,四貝勒爺說這些是何意思。
沒道理讓人家合離的呀!
“如何,蕭家都欺負到菀如頭上了,還讓她頂着這樣一個寡婦名做什麼?
”四爺見多敏猶豫的神色,便知道他的心思是不想再多管嫁出去的女兒的事情。
“這還用看菀如自己的心意。
下官多謝四貝勒爺前來,下官會與小女商議的。
”多敏道。
“舅舅留步,菀如的事情可與額娘去說。
蕭家也太不将額娘放在眼裡了。
”四爺抛下這句話,便回轉身上馬而去,隻留下一排烏雅氏的男丁跟着多敏在那邊弓着腰。
蘇培盛看到這一幕,心裡的驚駭那不是一點半點。
四爺這是要打算找回初戀麼?
雖說當時四爺與這個烏雅菀如的事情,自己也知道一點點,可是想不到此刻她又回來了!
且說德妃那邊,讓烏雅氏陪着一塊兒用了晚膳後,便拉着她的手又去佛堂撿佛米!
“菀如,你可還怨恨姑母?
”德妃跪在觀音菩薩面前的小墊子上道。
“菀如如何能怨恨姑母?
菀如的身份太低,不可能被皇上指婚給四貝勒爺。
菀如隻恨自己給姑母和四貝勒帶來了一些痛苦,還請姑母能原諒菀如的不更事。
”菀如道。
“傻孩子,姑母怎麼會怪你。
誰沒有青春孟浪的時候,隻是我烏雅家族實在是個小門小戶的。
當年,姑母為你擇了南陵蕭家,他們也是幾百年的大家族,你嫁過去做正房夫人,總比好過做人的妾侍。
”德妃道。
“是。
菀如在蕭家一向過得很不錯,即便是沒有生兒子的那幾年裡,蕭家人也沒給菀如臉色看。
菀如隻恨自己身份太低,如何也不能高攀上四貝勒的。
”烏雅氏道。
德妃聽他這些話,心裡頓時安心了許多。
“你如今做何打算?
與蕭家撕破臉面?
”德妃問道。
“蕭家如今擡了爺的一個妾侍,目的是要讓她的兒子以後繼承爺的香火。
我和曼鈕在他們蕭家已經是可有可無了。
不如離了,回來。
”烏雅菀如說到自己的夫家時,臉上是極其失望的。
“可是你沒有了蕭家,以後如何生活?
你阿瑪肯讓你們母子在府裡頭住一輩子?
”德妃雖說也可以照拂烏雅菀如,但是她又擔心老四會與自己這個外甥女舊火重燃,到時候宮裡頭的人又要看笑話了。
“菀如與那蕭家離了,自然要得他們的安撫費吧。
還有姑母在這裡坐鎮,他們也不敢太虧待菀如。
”烏雅氏道。
“你可想好了,真地要和蕭家合離?
你如今年歲也不小了,還帶着女兒,想要再找個合适的人家,可不是容易事情了。
”德妃勸道。
要是菀如沒有女兒,她還可以托人再為她籌謀,可是她如今拖着一個快九歲的女娃,以後的日子還真是不好過了。
“多謝姑母挂記。
菀如自會安排的,請姑母不必擔心了。
“烏雅氏安慰道。
她今日進宮,是被德妃留宿一晚的。
待她們主仆由着宮女引到歇息的屋子後,烏雅菀如這才對貼身丫鬟翠蘭道:“看到了嗎,今日四貝勒見着我,那樣子還是沒有忘記我的。
隻要稍加激發,四表哥對我的心,肯定還在的。
我相信。
”她對自己的丫鬟道。
“是,奴婢偷偷看了會四貝勒爺,他雖然沒有一直盯着烏雅菀如看,但是他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分明就是很在意自己主子的。
”翠蘭道。
“憑什麼,我要做寡婦,憑什麼我要去看蕭家人的臉色,還要我養一個妾侍的兒子,我才不要呢。
隻要四表哥肯收了我,以後本格格再也不過得比别人差了。
”烏雅菀如道。
她這次回來,就是為了與四爺重燃舊愛,好讓自己成為四貝勒府後宅的一名侍妾。
“可是,主子如今已經并非小姐,還帶着小姐,能真地嫁入皇子後宅?
”翠蘭幾乎有點不敢置信。
“哼,那我就賭他還沒有放下我。
如果我赢了,你就要給我撿佛米去。
”菀如道。
“那如果主子輸了呢?
”翠蘭與烏雅氏也算一條船上的人了,平日就是她的心腹丫鬟,這樣的話自然敢說。
“我輸了,我就送你一套頭面!
”菀如實在想不出什麼折騰人的把戲,隻好這樣說道。
“格格,您當初與四貝勒那麼好,如何沒有嫁給她呢?
”翠蘭道。
“因為我出自烏雅氏呀,家裡沒什麼權勢,隻是個被動接收人家安排的工具罷了。
”烏雅氏道。
“格格真是倒黴,但這樣也不是長久之計。
如果四貝勒爺收了格格,那奴婢們也是有依靠了。
”翠蘭道。
當初烏雅氏嫁過去的時候,隻是帶了一個貼身丫鬟,早就嫁出去了。
翠蘭是烏雅氏在蕭家調教的心腹。
“翠蘭,曼兒一副小姐做派,其實啥事都幫不的我。
隻有你,你要是讓我事先了了願望,我就将你的賣身契還給你。
”烏雅氏道。
“放心吧。
奴婢們一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将格格順利送到四爺面前。
今日四爺瞧着格格的側面,對主子是十分依賴的。
”翠雲道。
烏雅氏臉上飛過幾朵白雲,拿着帕子掩嘴道。
她算是受夠了夫婿不跟自己一條心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