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四爺仍舊去了南小院。
蘭琴見四爺來,自然是歡喜的,但是心裡也準備好了被人嚼舌頭,寵妾的勢頭已經很明顯了,蘭琴即便再不想參與這後宅的争鬥,怕是也是沒辦法了。
隻要四爺寵愛她,喜歡往南小院跑,就會引起後宅女人之間的嫉恨。
素了兩三個月了,四爺直接抱着蘭琴就上了床。
伺候的丫頭見這架勢都立刻遠遠地退了出去,而且還得走遠。
四爺不喊她們,她們是不得近身的。
“爺!
”蘭琴嬌呼一聲,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她那櫻紅的小嘴就被四爺噙住了。
四爺順勢将蘭琴放在床榻上,自己則一隻手撐着床,一隻手把控住蘭琴的腦側,整個身子都是懸空的,但是蘭琴的雙腿則被四爺的下盤牢牢地壓住了。
這一個吻足足吻得蘭琴都感覺呼吸不過來了。
“爺!
”四爺的唇剛剛離開蘭琴的唇,沿着她優美的脖頸一路向下時,隻聽見蘭琴微微顫抖似的呻吟地喊了一句。
四爺越發憋不住了,接下來的一些列動作(在此省略,自行腦補)。
直到折騰得蘭琴實在受不了了,四爺到底憐惜小格格,便才安靜下來。
要是依着四爺的意思,還可以繼續來。
蘭琴迷糊得睜不開眼睛,四爺卻很精神。
他将蘭琴放在自己的胳膊下,摟着她說起了西湖底那奇怪的聲音。
直到他的侍衛将結果報于他知道,他就知道這裡面的東西并不是小。
那些用繩索藏在西湖水底的東西必定是什麼不可露于世的東西。
還有那些莫名其妙失蹤的人,如今都還隻是個謎。
“爺,會不會是銀子。
”蘭琴閉着眼睛說道,然後又在四爺的臂彎裡拱了拱身子,直到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才又睡着了似得。
“那麼多銀子藏在水底幹嘛?
”四爺道。
“或許是沒有出處的銀子,或者是有人藏了什麼!
這麼大的手筆,還敢對爺動手,定是身份很重的人。
”蘭琴說道。
“要是範仲琪能查到些什麼,或許能找到一點蛛絲馬迹。
”四爺道。
範仲琪?
年羹堯平定西北手下的第一猛将!
蘭琴腦子裡一個機靈,猛然間想起了這個名字所關聯的一切。
年羹堯,年妃的哥哥!
!
“爺讓他去查了那些失蹤人口的事情麼?
”蘭琴一想到那位在熒幕上傲慢跋扈,動不動就賞人一丈紅的華妃,心裡微微有些發顫。
好吧,人家可是靠着家事上位的,四爺需要年羹堯,那麼就寵幸着年氏洛。
“嗯。
怎麼了?
”四爺看到蘭琴睜開了眼眸,臉上掠過一絲驚色。
“爺,如果以後再有新人進來,而且是那種身份很重的,您會不會……”蘭琴擡起頭,看着四爺的眼睛說這些話。
哎,現在問了又如何呢?
年氏好像是康熙48年入的府,一進來就為側福晉的。
身份可是比自己高呢,還有四年呢,現在問,不是自找不開心麼!
這四年,足夠自己在四爺心裡占據越來越重的位置的!
“這是怎麼了,不像是你說出來的話。
我的小格格的自信都跑到哪裡去了?
”四爺在蘭琴鼻頭上刮了一下,揶揄道。
“不嘛,爺就算敷衍一下妾身,也好嘛。
”蘭琴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隻好開始在四爺懷裡耍賴。
“不會的,爺覺得沒有女人再如爺的蘭兒這般懂爺的心思了。
即便以後有身份貴重的進來,那也越不過你去。
知道嗎?
除了福晉的正室地位外,爺願意什麼都給你!
!
”四爺還是頭一次在小格格臉上看到那種對夫君的擔憂,心裡莫名有些得意,自然也心疼小格格,連忙寬慰她。
“那爺可準許我端午回娘家看看,好久沒見額娘阿瑪了。
蘭兒想他們了。
”蘭琴目光微閃,此刻他願意說出這些話,已然是很大的進步了。
一個作用三妻四妾的封建王朝的皇子,他肯為一個女子說出‘永遠’,實在是太不易了。
兩個人相擁而眠,蘭琴睡得還挺踏實,在四爺的懷裡。
翌日,四爺一早就走了,此刻應該進宮了。
蘭琴醒來的時候,四爺恐怕都到了宮門口。
司畫伺候着蘭琴梳頭,隻見她有紅似白的臉上蕩漾着紅潤,氣色果真是很好的。
一頭青絲垂于纖細的後背上,隻不過神色有些走神。
蘭琴盯着鏡中的自己,想起昨晚與四爺的那番話,心裡還頗有些觸動。
以後,如果那年氏真的來了,四爺也寵她愛她,自己究竟當如何自處?
“格格真美!
”司畫其實是個不怎麼會說話的丫頭,不過見蘭琴少有的凝神,發現其實格格還是很美的。
“如果以後來了個更美的呢,你說,四爺會不會再這般來南小院?
”蘭琴抿嘴微微一笑,問道。
“奴婢看着主子爺對格格是好珍惜,而且一回來就來格格這裡。
”司畫也說不好這樣的問題,隻好這樣說道。
哎,我這是發什麼癔症,年氏還有四年才能入府呢。
怎麼就開始擔心這些無聊的事情啦!
!
好好享受此刻四爺的恩寵,牢牢抓住他的心,才好呀。
蘭琴默默在心裡将自己鄙夷了一把,臉上那股子愁思立刻就煙消雲散了。
她揚了揚嘴唇,将那些沒用的擔憂全部抛到腦後了。
中年的時候,宋氏和耿氏都來了。
她們都知道了顔玉隻得了院子和待遇的提升而已,與身份上并沒有提升了。
蘭琴讓念雪上了點心和蜜餞,與宋氏和耿氏坐下談論顔玉的事情。
“你們說,為何這次顔玉的身份沒晉位?
”耿氏問道。
“宮裡頭的娘娘也知道了,賞賜也下來了。
這位份卻沒有進,福晉看來是反對的。
”宋氏道。
“所以,我們這段時候或許可以輕松點。
反正有福晉呢。
”蘭琴道。
“爺一回來就來了你這裡,福晉會耐得住?
”宋氏看向蘭琴道。
“姐姐說的極是。
又是妹妹天真了。
不過我等如今都沒有可挑錯的,她想要做什麼,總得有個理由。
”蘭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