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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向大家介紹一下我最愛吃的日式燒肉的做法。
首先要準備豬的的五花肉,這個五花肉不需要太厚,每片大概一二十克左右就行了。
對了,還要準備幾朵香菇,一般“吉野家”的正式做法是放上兩三朵,不過我個人比較喜歡吃香菇。
對了,在開始做之前,要記得準備燒肉的醬汁哦,不過這個在一般的商店裡是沒有賣的,“可的”那樣的便利店或許買的有,我家附近的觀前街(本人住在蘇州)有家“朱鴻興”醬肉店,那裡的醬汁肉所附帶的醬汁,也可以用來做日式燒肉,我嘗試過,做出來的“新式燒肉”口味很不錯。
如果實在買不到,那就隻好自己配了,配料也很簡單,隻需要醬油與料酒就行了,唯一的要求及時料酒的讀書不能太高就行了,醬油與料酒的比例為2:1。
如果你喜歡甜的口味的話,可以在醬汁裡面加一些糖。
終于到了開燒的時候,将肉片放到平底鍋上,慢慢的煎,知道變色為止,這時候,在澆上事前準備好的醬汁,這裡要注意了,醬汁必須提前用火煮熱,越熱越好,隻有這樣,才能更快的将味道滲入肉裡面,來回反複的煎,直到五花肉變色,然後加入香菇,再過個幾分鐘,等醬汁“收縮”之後,就可以吃喽。
我本人非常喜歡吃這道菜,這個冬天吃了許多次,如果有朋友來的話,還會用它來招待他們,也多虧了本地的蘇州人對這種又甜又鹹的食物并不抗拒,要換了外地人,恐怕很難接受啊。
我仔細的凝視着眼前的孝恒和尚,“孝恒師傅,大賀彌四郎大人可是德川家的家老,地位不低的,如果把他給冤枉了,就會造成德川家對我織田家的不滿,所以請師傅你一定要三思而後行!
不要胡說!
”
“不!
貧僧絕對沒有胡說!
”
孝恒和尚擡起頭來,神情有些亢奮,但掩飾不住内心深處的那一絲懦弱。
但很快,在内心深處,他又自責起來。
“我以前也是上過戰場打過仗的,怕什麼呢?
”
他在戰場上毫不畏懼,卻害怕說人惡言。
如何才能克服弱點,努力說服對方呢?
如果說再讓他拿起武器上戰場的話,他倒是可以面不改色。
一想到需要運用口舌,并不擅長此道的他,反而沒了自信。
他甚至不知自己究竟是怎麼走到我們這裡來的的。
見到他一直不說話,織田信澄開始有了些許不滿。
“和尚!
你是不是在說夢話?
有什麼想說的,趕緊說來!
”
“師傅,”為了讓他開口,我用上了激将法,“師傅你無緣無顧的诋毀,對德川少将殿下忠心耿耿的大賀彌四郎大人,這罪狀可是不輕的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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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胡說!
”這招果然管用,三河人固有的暴躁脾氣,本能地讓孝恒發起火來,“我那怎麼算是诋毀了?
!
大賀彌四郎那狗東西,也配得上‘忠心耿耿’這四個字?
!
”
“哪裡有什麼就趕快說吧!
我們可是很忙的!
”
“那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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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将法激出了他渾身的皿性,他的聲音變得更加亢奮,“我說彌四郎企圖謀反,這沒有錯,早在幾年前,他就想人非非,以為自己和少将殿下是一樣的人,背着留守此城的中務殿下,他私底下說過,連懦弱不堪,百無一用的德川家康都能做得了一國大名,既然如此,我大賀彌四郎才能超越其百倍,就沒理由做不了!
”
“打住!
打住!
”
織田信澄止住了孝恒和尚的話,“和尚!
這種話你讓我怎麼查啊?
!
隻會是無從查起啊,再說了,他幾年前說過的話,沒準他自己都忘了!
”
.“就是啊,那在呢麼能算得上是謀反,沒準是大賀彌四郎大人自己喝醉了酒,發酒瘋說出來的胡話,怎麼能當真呢?
就算他沒喝醉,這最多也隻能算作是對少将殿下的诋毀而已,二者怎能混為一談呢?
”
激将法的“威力加強版”。
末了,我還扯了一句,“師傅你出家也有段時間了,怎麼連這麼簡單的道理也不懂呢?
還是回去好好念經吧。
”
“你!
”孝恒火冒三丈,“這怎麼是诋毀呢?
!
我孝恒敢在佛祖面前發誓,如果我說的話有半句虛假,就用三位大人的刀,來懲罰我吧!
”
我本來還想再來一句,發誓的話,誰不會啊?
這麼多年來也沒看誰是真的因為違背誓言而被神佛殺死的。
但仔細一想,這句話一旦說出口,那就會弄得這個和尚相當尴尬,完全是在侮辱他的信仰,搞不好他甚至會當場自盡明志。
激将法如果使用過度了,就會呈現出負面效果。
“好!
你說!
”
“大賀彌四郎那王八蛋!
他一直都是那樣想的,取少将殿下而代之,不僅僅隻是那樣說,并将其付諸實施。
”
“哦?
真的嗎?
”
“天正元年,那年武田信玄出兵西進,進攻德川家的領地,少将大人将三和的所有兵力全部抽調到了遠江以抵抗之,因此,岡崎城變成了一座空城,他便暗中與武田信玄聯絡。
等到少将大人在三方原戰敗的消息傳來岡崎後,他便更是急不可耐了,武田信玄通過山縣昌景,向他傳話,一旦武田軍攻下了濱松城,他這邊就要殺了築山夫人和年幼的少主,然後占據岡崎城,而武田信玄則會分出一隊人馬,繞過遠江,直接從足助城将駐岡崎,憑借岡崎抵擋從尾張來的織田援軍。
而少将殿下将會失去他最重要的領地三河,還會受到前後夾擊的危險,逐漸覆滅。
”
織田信澄更倒吸了一口涼氣,“南無阿彌陀佛!
善哉!
想不到當年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感謝佛祖保佑,這是沒有成功,要是讓大賀彌四郎和武田信玄得逞了,那麼德川家就完了,一旦三河淪陷了,那恐怕我們織田家族連尾張也保不住了。
”
我看了織田信澄一眼,這關佛祖什麼事兒啊?
不過話說回來,你還真該感謝佛祖,讓武田信玄在上洛的路上挂掉了,不然的話。
。
。
。
。
。
蒲生氏鄉問道:“這麼重大的事情,你怎麼知道的?
”
“您忘了我當時就是岡崎城的奉行嗎?
”孝恒和尚道,“武田信玄不久之後就死了,武田軍也撤了,但我對這件事情一直恨得咬牙切齒,堂堂三河武士,怎麼能幹出通敵賣國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
“你沒有向少将大人告發他嗎?
”
“我本來打算等新年,少将殿下會岡崎城祭祖的時候告訴他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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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恒和尚苦笑了一聲,“在戰争結束之後,少将殿下向所有人宣布,所有在戰争中投靠過武田家的德川人,他一律不追究!
”
“啊!
為什麼?
!
”織田信澄完全不能明白,如果勾結敵人都不算罪過的話,那還有什麼可以算作是犯罪啊?
“因為投降武田家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對嗎?
”跟武田家打過仗的蒲生氏鄉冷靜的說道,“當年武田信玄上洛之際,東海道的土豪們競相投靠,即便是德川領内的,也不例外,對嗎?
”
三河人一向以忠誠可靠而聞名,孝恒和尚聽了蒲生氏鄉這話,忍不住老臉一紅。
“我讀過《三國演義》,曹操就放過了投靠過袁紹的人,還重新啟用了他們,”我開始有些佩服德川家康了,難怪能當上征夷大将軍,這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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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換了我,肯定辦不到!
“是啊,”孝恒和尚道,“當年投靠過武田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不僅僅是外樣豪族,即便是在德川家内部也有許多人向武田信玄暗送秋波,甚至就連吉良,水野,酒井這樣的譜待重臣,也與武田家暗通款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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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難怪呢?
”織田信澄點了點頭,“連這麼多的老臣也參與了此事,如果一一查處的話,那恐怕還不用武田軍再次來攻打,德川家自己就就先完了。
”
“那也隻好如此了。
”
孝恒和尚又開口道:“如果那回,發生了這樣重大的事,大人視而不見,還可以算作是一種器量,一種謀略的話,那這回發生的事情呢?
如果少将殿下依舊姑息的話,那貧僧完全可以說他是一個徹徹底底,葬送祖業的蠢貨了!
至于你們三位認為我是無中生有,在诋毀大賀彌四郎,那就更是大錯特錯了!
”
“這回?
”我們三人面面相觑,難者這次的事件,真的也跟這個大賀彌四郎有關嗎?
“好好好!
”我表情嚴峻,“我收回剛才對師傅你不敬的話,相信你!
”
我不是三河人,之前更不認識這個孝恒和尚。
這個和尚到底是不是在撒謊更是需要我好好地揣摩。
但是,他急于道出事情真相,眉宇間流露出的凄厲神色仍讓人備感昔日作為一名武士的風骨。
不過,再讓他說話的同時,我還是得不允許他胡來。
“孝恒師傅!
來!
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你不是說彌四郎謀反嗎,就把這其中的原委,說給我們三個人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