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焰冷皇的獨寵妃 把他晾了
一大早,張純兒就見全公公帶着一群禦使端着一盤盤珠寶花瓶過來,話說那是皇上賞賜給她。
張純兒心中一跳,但凡皇帝莫名的賞賜,都知道是當晚被皇帝寵幸,張純兒一念到寵幸,便全身一抖,将那些貢品全部發給宮婢了。
直讓溫室宮的奴婢歡呼雀舞好久。
僅接着,張純兒挑了件煙雲搖曳羅霞裳,打扮得晶瑩剔透,楚楚動人,便往溫涼院而去。
隻見滿荷春塘,伊水芬芳,玉橋涼亭裡坐着一襲白衣束發的男子。
老遠,張純兒就眼睛一亮,不禁輕佻笑道:“找的就是你。
”手中折扇一拍,好不風流的往涼亭而去。
此時,潇逸正拿着一張畫紙,沉凝許久。
張純兒悄悄的走進,往他背後一拍:“哎呀,真是緣分使然,好巧不巧,竟然遇見潇畫師。
”
潇逸一臉驚異,驚異中有絲若有若無的喜悅,他才溫涼有禮道:“臣,見過宸妃娘娘。
”
張純兒原是開懷的臉一滞,不覺問道:“你怎知我是娘娘?
”
潇逸低首道:“娘娘儀容風華,氣質高貴,臣,自是明理。
”
張純兒有些氣急,真不好玩,都是那該死身份。
她不經意一望,見他手中捏着當日一時興奮作的漫畫。
難道他一副思廂過度的樣子,是因為她。
張純兒揚眉奸笑道:“哦,我說潇太傅怎麼一人在這心事重重,原來是思念這畫的主人。
”
潇逸被張純兒張膽的挑弄,頓時臉色漲紅,也不見否認,低凝道:“不瞞娘娘,潇逸的确對這副畫情有獨鐘。
”
張純兒折扇一收,清亮的眸灼灼道:“潇太傅,這樣說,本宮能當作是表白嗎?
”
潇逸呼吸一窒,緊緊鎖住張純兒逼近的流光閃爍眼眸。
兩個人四目相對,靜凝中如春風撫暖,暧昧無限。
半響,張純兒發出生一陣輕笑道:“能讓淩軒國潇太傅,如此不避諱名聲,想必真真在乎這副畫。
本宮也自知潇太傅對本宮也不過是欣賞。
也罷,實不相瞞,這副畫并不是圓滿的,因為它的寓意還有第二副。
”
潇逸神采一振,向來君子風範的他,突然性子急沖起來,朗口問道:“若真的有下副,還請娘娘賜教。
”
張純兒答道:“可以呀,若潇太傅真要,本宮也不會不給。
隻是……”
潇逸見張純兒欲言又止,便問道:“還請娘娘直言。
”
張純兒一副感慨道:“哎呀,隻是潇太傅你你不知道啊,這宮中實在太悶了。
本宮就是想啊,你若能每日上宮陪本宮一夥,那本宮的也不至于那麼無聊了。
本來這種事應該叫皇上陪。
可是你也知道,皇上妃嫔衆多,忙都忙不過來。
隻是可憐呀,可憐本娘娘還是如花似玉的青春,白白浪費在這囚宮之中,本宮想,若是潇太傅願意做本宮知己,本宮一定會歡喜的。
”其實這副漫畫的寓意,還真有下副。
隻是張純兒并不會給潇太傅。
不過,她想調調他的胃口,說的直白點,就是本娘娘看上你了,要你每日上宮陪本娘娘約會,雖然話說的溫婉了,但想必潇逸也猜出來了。
接下來就等他的回答。
還沒等潇逸回答,從禦書房沉着一張黑臉趕來的皇帝龍炫,恰好聽到關鍵詞,看到的畫面正好是張純兒逼近潇太傅調戲的那段,龍炫擡步就上去将兩親密的距離推開。
怒目瞪着張純兒道:“董月宸,你最好給朕解釋解釋,為什麼和潇太傅在溫涼院行為如此親密。
”
被推開的張純兒對龍炫的突然出現很郁悶,這廂,潇太傅才彬彬向龍炫請禮,龍炫眼眸直盯着張純兒,在等她給他一個合理答複。
卻得到的是張純兒的冷眼和忽視。
張純兒懶得和他争執,自己坐下身,開始斟茶。
還不忘叫潇逸坐下,打算繼續和潇逸進展關系。
最後皇帝龍炫就這麼涼在旁邊,聽着張純兒和潇太傅濃情惬意。
雖然潇逸表面清風朗目,張純兒說一句他神色溫和回一句,但是他還是有點坐如針氈,畢竟兩位都是重量級的人物,更何況哪有臣坐讓君站的道理。
明顯身形開始僵硬,有點不自然起來。
張純兒也意識到這個問題,她這才斜倪到旁邊一臉陰沉的皇帝,雖然這樣尴尬的站立,對外人來說的确有點蕭瑟,不過,龍炫天生王者雄風,再寡淡的站姿也被他站出風景來。
龍炫想他一定瘋了,一個人悶沉的看着兩人坐在石凳石桌上有說有笑,對于董月宸的置之不理,他并沒有暴躁,而是像一個傻瓜摒棄身份,如同一個被抛棄的情人,眼眸如怨婦般幽怨的盯着張純兒。
背後的全公公和奴才們徹底傻眼了,這可是史無前例的案例,一向以尊為卑,被千萬女人奉承的皇上就這麼被宸妃娘娘晾在旁邊,晾了就涼了吧,還一直站着,也不說一句話。
皇上,你到底有多寬的兇懷,多沉得住氣呀,真是讓奴才們膜拜呀。
張純兒擡眸道:“喲,原來皇上您還在呀,臣妾以為您早走了。
您不會告訴臣妾您一直站着吧,那真是讓臣妾惶恐呀,多不好意思呀。
”
全公公急聲道:“是呀,娘娘您不知咱們皇上多可憐,您這夥這才記起咱們皇上。
”
全公公本是好心提醒,卻被龍炫一個冷眼瞪醒,這才知道自己失言了,敢情,這話是說他們皇上被欺負了似的。
張純兒不以為意,笑諷道:“皇上,幹嘛一直傻站着呢,您要是這樣一直站下去,臣妾還以為您是一塑擋風的雕塑呢。
”
淡定的皇帝終于不淡定了,他兩眼噴火道:“董月宸,你好大膽子,竟敢當着朕的面,打算紅杏出牆,信不信朕将你滿門抄斬。
”
張純兒風華一笑,揚眉道:“哎喲,敢情皇上您站那麼久,是為了抓證據呢。
是不是在您看來,站得越久,證據就越足?
皇上您還真辛苦了。
”皇帝龍炫冷聲道:“全德。
”看樣子,皇帝真的怒了,打算要辦理張純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