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心慌之下急忙争辯:“我沒有背叛小姐,徐郎上他想要臨摹一些書法大家的字,可是市面上的帖子他看不上眼,所以我拿了小姐的手書,我是被騙的!
”
“他怎麼知道小姐的字寫的好,是你告訴他的吧,就算這件事你是被騙的,可你為什麼要拿小姐的帕子給他。
”姜嬷嬷已經失望得不行了。
大雍雖然民風較為開放,但女兒家的私物流于公衆會對女子的名聲造成很大影響。
“帕子?
我從未拿過啊,那帕子不是秦姨娘的麼?
”歡喜裝傻,雖然不知道帕子為什麼會變成秦姨娘的,她明明記得把帕子交給徐郎的時侯明明檢查過的,但現在這樣對她反而更有利些。
顧長風看着眼前已顯嬌媚模樣的歡喜,如同困獸一樣做着最後的搏擊:“奶娘,把東西拿來吧。
”
姜嬷嬷歎了口氣,歡喜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姜嬷嬷轉身自抽屜裡取了一樣東西,拿到了歡喜面前,歡喜一看是一方水藍色的帕子,繡着蓮花圖案,那蓮蕊用了極巧的針法,栩栩如生,細看之下還可以看見一個風字,是屬于顧長風的标記。
這是,她偷來給徐郎的帕子,怎麼會在小姐這兒?
這次開口的不再是姜嬷嬷,而是顧長風了:“你交給徐同的确實是我的帕子,是我派了人将帕子掉包了。
”
徐同是男人的名字,他太過于自信,認為歡喜不會背叛他,所以未看一眼帕子就直接揣着帕子來了侯府。
因此歡顔讓徐同确認帕子,徐同會那麼肯定這是顧長風的帕子。
“南雀街上大多出行的是達官貴人,一般地痞流氓都不敢鬧事,怎麼就你遇到了流氓調戲,徐同還碰巧救了你,秦姨娘和徐同早已經盯上你了。
”
歡喜聽完,臉色已經變的慘白了。
她被騙了,這是歡喜腦海裡唯一的念頭:“小姐,我是被他們騙了。
饒過我吧,小姐。
”
“饒過你?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徐同不過幾句甜言蜜語就能哄得你背叛小姐,若這次你是被騙的,那你幾次三番收孫姨娘和劉姨娘給的東西,傳遞芙渠院裡的消息也是被騙了?
”歡喜說不出話來,原來顧長風和姜嬷嬷都知道了。
“小姐,奴婢雖然做了這些事,可對小姐又沒有損失,你不能罰奴婢。
”歡喜開始胡攪蠻纏。
“那麼你的意思就是等到小姐遭了别人算計,有了損失才能罰你麼?
”姜嬷嬷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姜嬷嬷,把歡喜送官府吧。
”顧長風最終說道。
歡喜頓時面色都白了,送官府,那會要她的命啊。
“你既然覺得自己沒錯,那麼去一趟官府也無妨,姜嬷嬷,将她拉出去送官吧。
”顧長風不願意再多說,因為在歡喜的眼裡,錯的從來隻有别人。
一旁兩個粗使婆子立刻便綁了歡喜,将她往外拉。
歡喜開始還在求饒,後來直接大罵顧長風無情無義,連姜嬷嬷和歡顔都聽不下去了。
“堵住她的嘴!
”姜嬷嬷命令道。
一個粗使婆子就取下身上的一塊髒帕子,往歡喜嘴裡塞,堵了歡喜的嘴把她送到了管家王福那兒,由管家派人擰了送官。
姜嬷嬷走到顧長風面前,跪了下來:“老奴該死,居然讓芙渠院裡出了這樣大的疏忽,望小姐責罰。
”
這次要不是自家小姐機警,發現歡喜最近不太對勁兒,讓自己着空盯着。
恐怕自家小姐就要被那個地痞無賴給賴上了,所以姜嬷嬷是真心後悔。
“奶娘這是幹什麼,快起來吧。
這會兒地上還涼,奶娘要是病了,我這芙渠院裡的下人可就沒人管了。
”
姜嬷嬷知道顧長風是在安慰自己,可小姐說得對,于是姜嬷嬷從地上站了起來:“老奴多謝小姐關心,隻要老奴還活着一天,就不會讓小姐受到傷害。
”
“奶娘,你不是什麼奴婢,你是我顧長風的親人。
”顧長風如同宣誓一樣輕聲道。
姜嬷嬷感動得差點流出淚來,也不再争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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