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将赤兔馬與方天畫戟,交給魏續照顧,他自己卻是拔出了腰中的佩劍,緩緩向校場之中走去。
典韋亦是交還了陳虎的戰馬,将大鐵戟放在了陳旭的親兵那裡,他自己卻是拿出那對雙鐵戟,進入校場之中。
步戰不同于馬戰,兵器太長的話根本施展不開。
因此兩人都換掉了,手中的長兵器。
看着驕傲的呂布,強撐着想要繼續步戰,陳旭心中,居然有了一絲觸動。
“不管呂布為人怎麼樣,但是他對于武道的執着,卻是令人敬佩。
”
想到這裡,陳旭眼中閃過一絲别樣的神采。
就在他愣神的時候,典韋已經拿着自己的雙鐵戟,走進了校場之中。
呂布、典韋越來越近,眼看這場獅虎鬥就要再繼續下去,陳旭忽然起身,拿起了身後的弓箭。
“殺!
”
呂布、典韋同時暴喝一聲,奔跑着沖向對方。
“噗嗤!
”
忽然之間,一道箭矢帶着銳利的破空聲,插進了他們兩人的中央。
本來戰意沸騰的兩人,看着突然出現的弓箭,全都有些惱怒。
他們停了下來,轉過頭去,想要找到射箭之人。
陳旭仍舊保持着射箭的動作,見到兩人齊刷刷地望着他,他灑然一笑,扔掉手中的弓箭,慢慢走向校場中央的兩人。
直到此時,呂布與典韋才知道方才那一箭,是陳旭射出來的。
陳旭來到兩人身旁,一手拉着典韋,一手拉着呂布,高聲喝道:“你們一個是我的外舅,一個是我的心腹愛将,都是并州棟梁之才。
”
“日後并州的發展壯大,還有需要多多仰仗兩位。
”
“你們的勇武,已經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同,又何必非要分個高低?
”
說到這裡,陳旭扯掉典韋裹着的那件錦袍,先是環顧四周,再高聲說道:“我并州境内,人才濟濟。
諸将的箭術以及武藝,全都令人大開眼界。
”
“既然如此,我又豈會吝啬幾件錦袍?
”
說到這裡,陳旭大聲喝道:“張南和何在?
”
張裕聽見陳旭叫他名字,急忙出來說道:“在!
”
陳旭道:“今日,但凡在校場之上展露武藝的将軍,全都賞賜上好的錦袍一件。
”
張裕聞言,喝道:“遵命!
”
“張南和?
”
此時,益州使者心中泛起了滔天巨浪。
本來一個甘甯北上前來投奔陳旭,就已經令他十分震驚。
他沒有想到是,名揚一方的張裕,居然也會舍近求遠,前來并州為官。
并州,真得有這麼大的吸引力麼?
陳旭的插手,使得圍觀之人大都心存遺憾。
并州的兩個絕世猛将,也因為陳旭的突然出現,而停止了交手。
典韋雖然心中疑惑,為何陳旭突然改變主意,沒讓自己尋機擊敗呂布。
但是他對于陳旭的忠心無與倫比,是以聽見陳旭的話以後,沒有絲毫猶豫就同意了。
至于呂布,連續不斷的交戰,已經幾乎快要耗盡了他的體力。
而且步戰并非他所擅長的領域,與典韋步戰,他也沒有絲毫取勝的把握。
陳旭的突然出現,卻是給了呂布一個台階,他自然不會再繼續逞強。
甚至于,他心中對于陳旭,還有那麼一絲的感激。
這次校場演武,雖然有些虎頭蛇尾的感覺,卻是有着深遠的影響。
先不說觀看過這次演武以後,諸侯使者有着何種心思。
單是對于并州諸将,都有着很大的影響。
并州的曆史名将雖多,但是張遼年少輕狂,需要打磨;徐晃閱曆不足,尚且沒有曆史上那樣沉穩;甘甯剛剛出道,意氣風發,目中無人。
這三人都是可造之材,隻要稍加打磨,都會成為能夠鎮守一方的大将。
通過這一次演武,張遼才知道在并州軍中,單憑勇武而講,他可能還進不了前五名。
這不由使得張遼暗下決心,勤練武藝,研讀兵法。
甘甯和呂布對戰以後,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覺得自己以前在巴郡的時候,有些坐井觀天了。
他心裡非常清楚,若非典韋橫插一杠,可能他就已經敗在了呂布手中。
并州軍中,不管是呂布、典韋,還是那個尚未出手的趙雲,武藝都是非常恐怖。
想到這裡,甘甯亦是收起了心中的傲氣。
至于徐晃,先後敗于典韋、呂布之手,心中多少有些頹廢。
然而,正是因為今日的這場經曆,才讓他下定決心熟讀兵法,不逞匹夫之勇。
對于陳旭來講,一個優秀的統帥,其作用要遠遠超過一個猛将。
演武雖然結束了,但是陳旭的心卻是久久難以平定。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将桀骜不馴呂布,放在什麼樣的位置上面才好。
“也許,憑借他女婿的這個身份,應該能夠駕馭得了他吧?
”
時間緩緩的流逝,第二日一大早,整個晉陽城全都披紅挂彩,喜氣洋洋。
這一日,正是陳旭與呂绮玲大婚的日子。
這場婚禮的隆重程度,要遠遠超過他與張玲、趙雨成婚的時刻。
與張玲成婚之時,當時的黃巾軍危如累卵,張角随時都可能會死去,那場婚禮也就辦得極為簡陋。
和趙雨成婚是在太行山中,那時的陳旭還隻是一個反賊頭子,日子也過得非常清苦,哪裡又會在意婚禮的過程?
是以,陳旭完全沒有經曆過,漢末正規的婚禮。
如今他身為并州之主,手下兵多将廣,而且還有諸侯使者前來觀禮。
一切的一切,就注定了這場婚禮将會變得隆重、冗雜。
整整一天,陳旭臉上都挂着僵硬的笑容。
當他經曆過一道又一道的禮儀之後,陳旭隻感到自己有些身心疲憊。
他甚至感覺,這次成婚簡直比在戰場沖殺還要累人。
反觀一旁的呂布,卻是開心得有些合不攏嘴,他不但絲毫沒有陳旭這樣的感覺,反而有些自得其樂。
可能對于呂布來講,以前根本沒有接觸過這樣的婚禮。
畢竟,呂布自己的家世也并不好,在以前的呂布看來,婚禮能有這種排場的人,都是他需要仰望的存在。
因此,今日自己女兒盛大的婚禮,他卻是有些樂在其中。
陳旭如同一個木偶一般,被負責禮儀的老者牽來扯去,機械的完成一件又一件事情。
直到傍晚時分,無比繁雜的禮儀才堪堪結束。
這個時候的陳旭,感覺渾身上下都有些虛脫。
好在他現在地位崇高,沒有人膽敢灌他酒水。
不然的話,陳旭今日的婚禮,勢必将會更加難熬。
“終于要完了嗎?
”
直到陳旭進入新房之中,他才深深舒了一口氣。
然而,想起房子中間的那個小蘿莉,陳旭又感覺有些頭疼。
呂绮玲現在隻有十四歲,用後世人的眼光看來,她還隻是一個小蘿莉。
說實話,接受過後世各種島國文化的影響,陳旭對于蘿莉亦是有些幻想。
但是在後世,與未成年少女發生性關系,可是要判刑的。
因此,陳旭對于小蘿莉,也隻是幻想一下罷了。
現在,果真有一個蘿莉擺在他面前之時,陳旭卻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到底推,還是不推?
推的話,陳旭心中多少有些罪惡感;不推的話,卻是有些說不過去。
畢竟,漢代的女子十二歲就能成婚。
呂绮玲現在十四歲,在法律上來講,完全符合嫁人的标準。
若是陳旭今日不與她圓房,被呂布知道以後,恐怕又是一件天大的風波。
而這一切,并不是陳旭願意看到的。
“算了,我還是入鄉随俗吧。
”
沒有考慮太長時間,陳旭就已經下定了決心,今日就要與呂绮玲洞房。
若是他仍舊抱着前世的那種觀念,恐怕反而會惹人懷疑。
下定這個決心以後,陳旭心中多少還有些激動。
傳說中有三好的小蘿莉,他今日終于可以細細品嘗一下了。
呂绮玲的腦袋,仍舊被紅蓋頭蓋着。
她坐在床上,聽見了房中的動靜,心中不禁有些緊張。
随着那個腳步聲越來越近,呂绮玲的雙手,也是緊緊擰在了一起。
她的手心之中,也出現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陳旭走到呂绮玲面前,掀開了她頭上的紅蓋頭,看着那張經過精緻化妝的俏臉,感到了一絲驚豔。
經過化妝以後,呂绮玲的臉上,絲毫看不住一絲稚嫩。
相反,還有一種誘人的妩媚。
陳旭感覺呼吸一促,不由自主的将右手,放在了呂绮玲的臉上,輕輕地撫摸着。
呂绮玲身子一僵,想要躲避,卻忽然想起自己以後,就是眼前那這個男人的女人了。
她放松了自己的身體,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着,又有一番别樣誘人的味道。
感受到臉上那隻大手所傳來的溫度,呂绮玲心中,産生了一種别樣的感覺。
既有好奇,也有恐懼,更多的卻是期待。
哪個男子不鐘情?
哪個少女不懷春?
歌德現在雖然還沒出生,但是他的詩中,卻是道盡了少男、少女心中的情懷。
對于自己的這個良人,呂绮玲聽過太多的傳說。
如此英雄人物,她又怎會不在心中暗暗竊喜?
陳旭細細撫摸了一陣,感受着手中的滑膩,他不再猶豫,直接講呂绮玲橫抱起來,放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