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街道狹小,八騎之中,隻有兩騎正面沖鋒,其餘六騎從兩翼包抄。
吳豐的長槍有三米多,陳旭拿在手中感覺略輕,眼見正面沖鋒的兩騎,挺着騎槍,一左一右向他刺來。
陳旭身子略偏,左臂夾住一個騎士的騎槍,這個騎士見陳旭力氣過人,心中大駭,怕被陳旭拖下馬,當下棄了騎槍,與陳旭擦肩而過。
扔掉左手奪來的騎槍,陳旭躲過另外一個騎士的攻勢,然後右手的長槍猛力拍出,就将另外一人拍翻下馬。
衆人見狀,大吃一驚。
他們沒想到,僅僅一合,陳旭就奪了一個騎士的武器,将另外一個騎士拍落下馬。
陳旭縱馬,轉眼就到了城門口,衆人都以為陳旭要逃跑時,卻見他勒馬轉身,拿起挂在馬後的大弓,向身後連射六箭。
陳家村雖說沒有強弓,但是村中自制的劣質弓箭确是不少,不管是以前的陳旭,還是穿越來的陳旭,在勤練武藝之時,弓箭之術都未曾落下。
“好弓。
”
陳旭立馬橫槍,不由贊了一句。
這張弓是一石強弓,雙臂若是沒有一百斤力氣,休想使用。
漢代一石相當于現在53斤,若要用一石強弓連發六箭,雙臂至少要有200斤力氣。
“獵虎之時,若是能有這麼一張強弓,隻我一人又何懼猛虎?
”
陳旭心中暗暗想到,一石的強弓拉滿,絕對能給猛虎照成緻命傷害。
六箭射出,其餘六位騎士的頭盔應聲而落。
被射掉頭盔的六位騎士,正要追趕陳旭,見頭盔被落地,全都心中駭然。
陳旭所用強弓他們如何不知?
就連吳豐也隻能拉滿弓四次,這還是在不能保證準頭的情況之下。
剛才陳旭若是想取他們性命,六人此時皆已命喪黃泉。
幾人勒住戰馬,臉色複雜的看着陳旭。
“張家父子、兵曹掾史吳豐,相互勾結,橫行鄉裡,吾殺此三人,為義也。
你等既為帝國士卒,與我無冤無仇,若取爾等性命,某于心不忍,特留爾等一命,莫要再來糾纏。
”
陳旭單人獨騎,立馬橫槍,卻讓衆人感到莫大壓力。
對方已經手下留情,八位騎士又如何會不知好歹?
當下不再攻擊陳旭,就去給吳豐收屍。
張家家奴剛剛鼓起勇氣,卻見八名精銳騎兵,轉眼間就敗在陳旭手下,又都躊躇不前。
張母報仇心切,卻不管陳旭如何勇猛,大聲喊道:“殺陳旭狗賊者,賞錢50萬。
”
财帛自古動人心,張家家奴見陳旭不願亂殺無辜,心中又貪戀50萬賞錢,存着僥幸心理,鼓噪一聲,呐喊着殺向陳旭。
“找死。
”
陳旭眼中寒光一閃,将弓挂在馬後,挺起長槍迎向張家的上百位家奴。
對于這些為虎作伥的張家家奴,陳旭可沒有絲毫仁慈之心。
這些人往常不知幫張家做了多少壞事,即使殺掉他們也不會有心理負擔。
這次,陳旭不僅要殺死張家父子,還要殺掉張母。
張母此人心機深沉,倚仗自家權勢,幫着自己丈夫、兒子幹了很多壞事。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陳旭明白,莫說張母剛才放言,說要報複陳家村,哪怕她現在隐忍不發,陳旭也不會留下此人。
仇人就是仇人,不分長幼,亦不分男女。
典韋殺人尚且殺李永夫婦二人,況且在後世,看過很多複仇電視的陳旭?
“張家走狗,害民幫兇,殺之何妨?
”
陳旭大喝一聲,縱馬挺槍,殺向張家家奴。
為了名聲,殺人需要有借口,所以陳旭才在開殺戒之前大喊一聲,一來,表示自己并非濫殺之;二來,可以在心理上給張家家奴壓力。
陳旭這次不僅要殺人,還要殺得讓人震撼,令人懼怕。
否則張家一百來個家奴,雖說是烏合之衆,若是他們人人悍不畏死,就連陳旭亦不敢撄其鋒芒。
為了擊垮張家家奴的意志,陳旭一夾馬腹,蠻橫的正面沖鋒而上。
若是對待結了戰陣的部隊,結陣士卒不畏生死,陳旭絕不敢如此。
對于騎兵而言,速度就是生命,一旦陷入人海之中,沒有了機動性、沖擊力,強大的騎兵就會失去優勢,成為任人宰割的羔羊。
然而,張家家奴畢竟沒有悍不畏死的氣勢,看陳旭沒殺八個騎兵,這才抱着僥幸的心理,想要殺陳旭領賞錢。
眼見陳旭殺縱馬奔來,殺氣騰騰,他們唯恐被戰馬踐踏,紛紛四散而逃。
陳旭一抖長槍,一個散開較慢之人就被刺穿,然後揚起右臂,将此人挑在半空之中,鮮皿,順着長槍流到陳旭身上,将他染成一個皿人。
為了立威,陳旭右臂奮力一震,屍體就被扔到人群之中。
冷兵器時代,士氣非常重要,是以戰争之中,幾千人追殺幾萬人之事并不少見。
正所謂‘一人拼命,十人膽寒’,更何況此時拼命之人是勇力過人的陳旭?
張家衆多家奴膽寒,紛紛遠離陳旭,将他包圍起來,卻無人膽敢上前。
張母身旁,此時十幾個護衛手拿兵刃,畏懼的看着陳旭。
陳旭殺退張家家奴,見他們不敢上前,當下用槍指着張母,厲聲喝道:“張氏雖是一介婦人,卻蛇蠍心腸、惡貫滿盈,不知幫助張其做了多少欺男霸女的壞事,今日我陳旭就要取你性命,為民除害。
”
眼見張家家奴不堪一擊,張母心中大驚,聞得陳旭要來殺他,駭然失色,立刻躲在護衛她的十幾人身後。
張家的家将首領,是一位身高八尺的壯漢,此人頗有勇力,深得張家器重,因此他對張家亦是忠心耿耿。
眼見陳旭想殺張母,壯漢手持大刀,高聲喝道:“賊人雖勇,隻是一人,我等一百多人,有何懼之?
爾等速來與我迎敵,殺賊領賞,若有傷亡,主人豈會吝惜撫恤?
”
張母聞言,連聲應和:“殺掉賊人,賞錢五十萬;受傷者,賞錢兩千;死亡者,給予爾等家中撫恤五萬錢。
”
如此厚賞,激起了張家家奴的些許士氣,衆人鼓噪一聲,呐喊壯膽,就要圍向陳旭。
陳旭懼怕衆人死戰,想要速戰速決,就沖向張母等人,大吼一聲:“擋我者死。
”
壯漢雖然畏懼陳旭之勇,卻不退縮,一邊讓人護送張母離開,一邊迎向陳旭。
“轟!
”
陳旭人仗馬勢,以為必殺的一擊,居然被壯漢擋住,他卻沒看到壯漢崩裂的虎口,與顫抖的雙臂。
“殺!
”
張母越跑越遠,陳旭來不及他想,把槍當做棍來使,雙手用力,猛然砸向壯漢,壯漢急忙舉刀相迎。
“噗!
”
奈何陳旭神力驚人,一下子就将壯漢的武器砸飛,長槍去勢不減,砸在壯漢頭上,壯漢登時腦漿迸裂。
剩餘之人,一開始見壯漢擋住陳旭一槍,還士氣大振,卻不想第二回合壯漢就死于非命。
看着皿肉模糊的壯漢,他們心中恐懼,倒退十幾步,不敢再上前。
陳旭望着已經跑遠的張母,皺了皺眉頭,也不追趕四散而逃的家奴。
取來大弓,将弓弦拉滿,一箭射去,箭矢如流星趕月般,穿透張母兇膛,還帶着她飛出幾米遠才落地。
就在此時,整齊的腳步聲響起,隻見全副武裝的郡兵步卒,出現在衆人視野之中。
本來見自家主人慘死,還有些茫然的張家家奴,瞬間來了精神,有些死忠之人大聲喊道:“郡國兵已到,我等拼死拖住賊人,莫要讓他逃掉。
”
陳旭不願與郡國兵交手,既然殺了張母,不再停留,當即縱馬奔向城門,就欲逃跑。
“殺!
”
有些家奴深受張家恩惠,見郡兵過來,都奮不顧身的阻攔陳旭。
陳旭奮力突圍,連殺八人,奈何郡國兵越來越近,陳旭心中焦急,大喝一聲:“擋我者死!
”,
一招橫少千軍,又有五人被擊飛,陳旭搶來一柄大刀,然後用盡全力,奮力擲出長槍,隻見長槍化為一條黑龍,直接貫穿三人。
片刻之間,陳旭殺死十一人,還有五人生死不知,張家家奴此時真正變得毫無鬥志。
雖說隻需片刻,郡國兵就能趕到,但是卻再也沒有人能夠鼓起勇氣,前去阻攔陳旭。
陳旭趁此良機,一夾馬腹,胯下駿馬快速奔向城門,路過被擲槍殺死的三人面前,陳旭彎腰,握住槍柄,用力一抖,三具屍體落地,而後丢下大刀,拿着長槍繼續狂奔。
帶領郡兵過來之人,生怕陳旭逃跑,老遠就對看守城門的士卒喊到:“快用拒馬堵住城門,休要走了賊人。
”
奈何守城門的幾個士卒,早已被陳旭吓住,如何敢攔他的去路,若是陳旭惱怒,恐怕他們幾人性命不保。
但是軍令難違,他們隻得磨磨蹭蹭的前去搬拒馬,心中卻希望陳旭快點離開。
陳旭殺人之地,本就離城門不遠,縱馬狂奔,轉瞬就出了城門,此時守城士卒連拒馬都還沒搬起來。
守城士卒見不用阻攔陳旭,心中暗喜,嘴上卻大聲喊道:“快搬拒馬,休要走了賊人。
”
其餘幾人也是大聲呐喊,迅速将拒馬搬到城門口,卻是沒有想到,殺人犯已經逃脫,還搬拒馬又有何用?
眼見郡國兵就要到城門口,卻見橋宇突然驚慌失措的呐喊着:“殺人了,殺人了,好可怕呀。
”
橋宇一邊大聲呐喊,一邊讓自己的随從推攘衆人,故意擋去郡國兵去路。
其餘和張家有仇的士族子弟,亦是紛紛效仿,一時間,郡國兵前進的道路既然被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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