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我就是劉鼎!
(3)
這些天,他們都跟着劉鼎練武,除了專門訓練攀登技巧之外,還從劉鼎那裡學到了很多格鬥的基本原理。
為了生存,他們原來也在練武,但是卻好像是在黑暗中摸索,隻能領略到一小部分的技巧,現在有了劉鼎的指點,眼前突然好像打開了一扇窗戶,窺見了一個嶄新的天地,因此進步極為神速。
在劉鼎的專心指導下,對于這種隻有幾個人參與的小分隊作戰,也有了些基本的概念,每個人應該怎麼做,不應該怎麼做,都初步有了認識。
他們也是這個時候才認識到,在某些時候,人少有人少的優勢,人海戰術不一定是時時刻刻都有效的,比如在這個老君廟裡面,四個人已經足夠了。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彭飛虎大模大樣的坐在桌子的另外一頭,二郎腿翹到了桌面上,他是故意要激怒張老疤的。
這裡雖然是張老疤的地盤,他卻夷然不懼,他的實力要比張老疤雄厚不少,現在老君廟外面雙方的人數相等,但是就戰鬥力而言,卻是他彭飛虎占據優勢。
唯一麻煩的就是,在金寨的範圍内,張老疤的實力還是占據了上風。
但是張老疤也不是好惹的,他的六個兒子都獻給了偉大的土匪事業,最後隻剩下一個不為人所知的兒子隐藏在外地,傳播着張家的香火。
這種人,做事很難下定決心,但是一旦下定決心,是絕對不會更改的。
這個張老疤的曆史,還要追溯到當初李愬雪夜入蔡州的時候說起。
張老疤的祖上本來是淮西節度使吳元濟的手下,李愬雪夜入蔡州,一舉消滅了吳元濟,張老疤的祖上感覺到不妙,急忙帶人逃到了大别山,從此落草為寇,一幹就是幾十年,是大别山名副其實的地頭蛇了。
彭飛虎摸着自己的鼻子,懶洋洋的說道:“張老疤,我給你開個條件,你來給我做三檔頭,你搬出金寨。
這大别山的任何一個地方,你都可以選,包括我原來的老窩。
”
張老疤不假思索的說道:“不可能!
”
金寨就是他最大的本錢,離開了金寨,就等于是魚離開了水,彭飛虎随時都可以置他于死地。
在土匪窩裡面混了幾十年的張老疤,對此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無論彭飛虎開出怎麼樣的條件,張老疤都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彭飛虎的臉色慢慢的陰沉下來,很誇張的摸了摸自己胡子巴紮的臉,卻沒有說話。
老君廟外面,張老疤的手下頓時緊張起來。
他們都知道,彭飛虎沉默的時候,絕對不是好事。
彭飛虎沉默,就意味着是要動手了。
令人意外的是,彭飛虎卻緩緩地放開了手,好像很随意的說道:“既然三檔頭不好使,那就二檔頭吧!
”
張老疤的神色還是繃得緊緊的,一口回絕:“我不離開金寨。
”
彭飛虎冷冷的說道:“那我們和談個**!
你不離開這個烏龜殼,怎麼給我做二檔頭?
難道我彭飛虎的二檔頭,就整天窩在金寨裡?
那也太不給我長臉了。
”
張老疤冷冷的說道:“不是我要和你談,是你要和我談。
”
彭飛虎慢悠悠的說道:“好像是哦,是我要和你談,是我要和你談。
”
張老疤冷冷的盯着他。
彭飛虎忽然說道:“對了,忘記還有個禮物送給老朋友了。
”
張老疤說道:“免了。
”
彭飛虎說道:“要的,要的,老朋友聚會,哪能沒有見面禮呢?
來人,将見面禮送上來!
”
他一邊叫,一邊用力的拍拍手,隻看到外面進來兩個大漢,頭上綁着刺眼的紅色綢帶,押進來一對年輕夫婦,在門口的位置恭敬的說道:“大當家,見面禮在此!
”
這對見面禮倒也特别,那男的大約二十來歲,相貌普通,隐約有點張老疤的影子,那女的,大約二十二三歲歲,姿色卻是極美,眉目含春,眼睛仿佛會說話,那種慘白慘白的臉色,非但沒有掩蓋她的美貌,反而增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神采。
張老疤臉色劇變,霍然站起來,戟指說道:“你!
”
原來,那個年輕男子,正是張老疤唯一幸存的兒子,那個女子,自然是他的兒媳婦了。
彭飛虎得意的哈哈大笑,大咧咧的說道:“你張老疤真是不夠厚道,居然将自己的兒子送到千裡之外的金陵府,還用重金買通了金陵府裴家,給自己的兒子娶到了這樣如花似玉的美人。
不過我看啊,這也不是什麼好招數,這位裴姑娘美則美矣,在裴家卻是沒有什麼地位,你指望通過他攀附裴家,那是癡心妄想啊!
”
張老疤臉色漲紅,惡狠狠的罵道:“彭飛虎,你個混蛋!
你壞了我們這一行的規矩!
”
彭飛虎好整以暇的說道:“笑話!
既然大家都是土匪,還有什麼規矩?
我沒有動你的兒媳婦,給你生個免費的孫子,就是給你面子!
我說了,我是很有誠意和談的,你要是不答應,我現在就給你的兒媳婦播種插秧,十個月以後,給你生個白白胖胖的兒子!
你信不信?
”
張老疤脖子上的青筋條條隆起,卻又說不出話來。
彭飛虎側眼看了看那個少婦,色迷迷的說道:“裴家是大戶人家,他的女兒果然漂亮,唉,要不是看在你老張的面子上,我是怎麼都要嘗一嘗的。
其實啊!
老張,這件事情你也未必沒有好處,你的兒子媳婦結婚也三四年了,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孩子?
是不是你的兒子不行?
如果是你的兒子不行,我來幫他好了,你感激我還來不及呢!
”
張老疤面色漲紅,憤怒到了極點,但最後卻隻能迸出一個字:“你!
”
彭飛虎得意的哈哈大笑。
張老疤的兒子臉色慘白,渾身發抖,站都站不穩了,他從小就在金陵府生活,從來沒有接觸過如此兇狠的匪徒生涯,那些常年呆在山上的土匪,一旦發洩起**來,哪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
偏偏自己面紅唇白的,剛好可以給匪徒做“兔相公”。
那女子也是腦袋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這到底是哪裡,又發生了什麼事,隻知道這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地方,周圍的人都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人,她隻願一死,以免遭受這些親手的淩辱。
偏偏此時此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真是情何以堪!
噗嗤!
忽然間,張老闆的兒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下面湧出一陣陣的惡臭,居然是被吓得大小便失禁了。
“噗嗤……”
藏勒昭忍不住要笑,結果被劉鼎手疾眼快,用力的捂住了他的嘴巴,然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良久才松開手。
沉默良久,張老疤才悻悻的說道:“彭飛虎,你想怎麼樣?
”
彭飛虎随意的說道:“簡單啊!
你給我做二檔頭,帶領你的人馬離開金寨,你要去金陵府也好,去嶺南也好,我彭飛虎一路上禮送你出境。
我帶來了我一半的财産,就是送給老哥你的。
你要是不願意離開大别山,也沒有問題,隻要我彭飛虎有吃的,你張老闆就有吃的,我彭飛虎有喝的,絕對不會渴着你張老疤。
”
張老疤才不會上當,彭飛虎吃人不吐骨頭,自己一旦離開金寨老窩,恐怕自己和所有的部下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陰沉不定。
他的臉色本來就非常陰沉,現在簡直成了陰森森的樣子,偏偏被彭飛虎給壓得完全沒有反彈的機會。
彭飛虎看也不看他,倒是色迷迷的看着那年輕少婦,那少婦正好是二十二三歲,女人最豐滿最成熟的時候,纖細的腰肢,豐滿的兇脯,滾圓的臀部,殷紅的嘴唇,隻要是男人,都受不了這樣誘惑。
彭飛虎忽然很佩服自己的定力,之前自己居然沒有上她,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他打定主意,一旦解決了金寨的問題,非将這個**幹死不可。
張老疤手指上的骨頭都在爆裂,腦海中轉過幾千幾萬條力挽狂瀾的計策,卻發現沒有一條用得上的,不孝為三,無後為大,自己的兒子、兒媳婦都被别人抓在手中,随時都會送命,偏偏自己已經上了年紀,年輕的時候太瘋狂,現在已經沒有辦法繁衍後代了。
彭飛虎這一招,真的是又準又狠,抓到了自己最緻命的地方。
他打定主意,一旦離開金寨,立刻遠遁金陵府,再也不和大别山産生任何的聯系了。
“來人!
”
張老疤長歎一聲,有氣無力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