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2)
蕭緻婉微笑着說道:“哎喲喲,你過獎了,賤妾哪裡及得上皇上的萬一呢?
皇上輕輕一句話,就是幾千幾萬個人頭落地。
賤妾來到皇上身邊這麼久,殺人還不到十個,實在是太慚愧了。
”
秦宗權怒極反笑,狠狠的說道:“為什麼?
”
蕭緻婉笑眯眯的說道:“那可是一對龍鳳胎,好可愛呢!
”
秦宗權指着蕭緻婉,眼神似乎要爆裂出來,狠狠的喝道:“你,你這個賤人!
你不得好死!
”
一口鮮皿狂噴而出,再也無法說話。
淮西軍時至今日,他也知道麾下的宵小肯定會群魔亂舞的,會有人對他不利,因此,他已經加強了對自身安全的防範。
但是,秦宗權怎麼都沒有想到,動手的并不是申叢,而是自己的夫人,大齊國的皇後娘娘。
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她,因為她和他乃是夫妻一體,鷹揚軍不會放過他們兩人的。
痛苦良久,秦宗權才艱澀的說道:“梓童,你為什麼要這樣?
”
蕭緻婉冷冷的說道:“對不起,我可不想跟你到地獄去做夫妻。
”
秦宗權說道:“枉我對你一番好心,你……罷了,罷了……”
蕭緻婉面無表情的說道:“隻能說,你自己太笨了。
”
秦宗權說道:“好,你們殺了我吧!
”
申叢冷冷的說道:“鷹揚軍需要活的秦宗權,我們不會殺你的。
”
秦宗權深沉的說道:“隻要你們不殺死我,我一定會要你們的命。
”
申叢冷冷的說道:“等你活下來再說吧!
”
蕭緻婉面無表情的說道:“他的武功極其依靠下盤,砸碎他的膝蓋骨,他的武功就廢掉了大半。
”
申叢依言抓起旁邊的鐵錘,高高舉起,一錘砸向秦宗權的左腿。
“啊!
”
秦宗權穴道受制,無法動彈,結果被鐵錘狠狠的擊中。
他慘叫一聲,左邊膝蓋骨完全被砸碎,他的身體也跟着倒地。
秦宗權倒在地上,痛苦哀嚎,幽黑的臉龐,因為極度的疼痛,明顯的扭曲起來,原本兇悍的目光,頭一次露出了求饒的眼神,慘叫聲更是連綿不絕。
但是申叢毫不猶豫,再次舉起鐵錘,砸向他的右腿膝蓋,力道比剛才還要兇猛。
“啊!
”
秦宗權再次慘叫,右邊的膝蓋骨又完全被砸碎。
鮮皿,從秦宗權的口中汩汩而出。
他居然沒有被痛暈過去,實在是奇迹。
蕭緻婉仿佛什麼都沒有看見,語調沒有絲毫感情的說道:“再砸碎他的肩胛骨!
”
秦宗權含糊不清的說道:“你個賤人,你好狠!
”
蕭緻婉仿佛完全沒有聽見,淡淡的笑了笑,溫柔的說道:“賤妾這也是跟皇上學來的。
皇上是無毒不丈夫,賤妾是最毒婦人心,要不然,賤妾怎麼能配得上皇上呢?
不是還有個秦無傷還活着麼,要是他回來救你,咱們萬一着了他的道兒,讓他成功的将你救走,咱們豈不是前功盡棄?
所以,皇上,您就多多擔待,再受些苦楚呗!
”
在她輕聲細語的同時,申叢已經舉起鐵錘,對着倒在地上的秦宗權一頓狠砸,落點都在他的肩頭上。
秦宗權想要躲避,可是穴道被制,雙腿全斷,哪裡躲避得過去?
自然是結結實實的被鐵錘連續砸中了。
“啊!
”
片刻之後,他的肩胛骨,也被鐵錘完全砸碎了。
申叢卻還不解恨,還要繼續狠砸,結果被蕭緻婉制止了。
蕭緻婉冷冷的說道:“不要再砸了,再砸他就死了。
”
申叢這才悻悻的收手,踢了秦宗權一腳,狠狠的罵道:“叫你以前騎在老子的頭上作威作福!
”
秦宗權手腳俱斷,苦不堪言,卻對申叢沒有意見,隻痛恨蕭緻婉的無情,他嘴巴裡滿是鮮皿,含糊不清的說道:“蕭緻婉,你個賤人,你以為鷹揚軍會饒了你麼?
你是個破爛貨,難道還指望劉鼎收留你?
”
申叢拿起一把匕首,就要割掉秦宗權的舌頭。
蕭緻婉面無表情的說道:“不行!
鷹揚軍和朝廷,都需要他開口說話!
”
申叢隻好狠狠的收回匕首。
秦宗權還在那裡痛罵,但是蕭緻婉置若罔聞,一點都不在乎。
突然間,申叢意識到什麼,急忙說道:“萬一他咬舌自盡,那怎麼辦?
”
蕭緻婉冷冷的說道:“他不會的。
”
申叢半信半疑的看着秦宗權,心想,你的判斷未免太不可靠吧?
秦宗權現在是生不如死,難道咬舌自盡的勇氣都沒有?
要是他真的咬舌自盡,他答應劉鼎的事情,豈不是泡湯了?
手腳都被完全砸碎的秦宗權,癱瘓在地上,聽到蕭緻婉的話,立刻反應過來,馬上張開嘴巴,就要咬舌自盡。
申叢頓時緊張起來,就要掰開秦宗權的嘴巴進行阻止。
結果還沒有動手,就發現秦宗權剛剛咬到自己的舌頭,又松開了,臉上還顯露出痛苦不堪的神色來。
申叢看了看旁邊的蕭緻婉,發現他一點緊張的神情都沒有,反而有點不屑的神色,才漸漸的放下心來。
心想,難道秦宗權真的連咬舌自殺的勇氣都沒有?
堂堂淮西軍統帥,居然這麼怕死?
實在是匪夷所思。
果然,秦宗權數次想要咬舌自盡,卻最終沒有成功。
申叢對蕭緻婉的判斷佩服得五體投地,恭謹的說道:“皇後娘娘高明,在下佩服。
”
蕭緻婉冷冷的說道:“我跟他同床五年,他有什麼秘密我不清楚的?
他殺的人最多,自己卻極是怕死,就連身上有個小小的傷口,都緊張得不得了。
你也是跟他說,隻要他叫你一聲爺爺,你就饒恕了他,他保證會……”
話音未落,秦宗權已經連聲叫起來:“兩位祖爺爺,祖奶奶,饒了我吧!
”
申叢一擡手,将秦宗權打暈了過去。
蕭緻婉說道:“這裡交給我來處理吧!
”
申叢點頭說道:“娘娘,既然已經将他拿下,在下就秘密聯系鷹揚軍,準備交人了。
”
蕭緻婉點點頭,又叮囑說道:“秦無傷沒有抓到,你要小心。
”
申叢答應着,轉身離開。
突然間,蕭緻婉一伸手,修長的指甲,刺入申叢的脖子後面,然後飛快的向旁邊一拉。
一道皿箭噴射而出,申叢連慘叫聲都沒有來得及發出,就癱瘓在地上了。
他的眼睛,似乎還是睜開的,他想不明白,為什麼蕭緻婉會暗算自己?
又或者是,他根本連這個意識都沒有,就倒在了蕭緻婉的手下。
蕭緻婉慢慢的收回指甲,幽幽的說道:“申叢,你要是和鷹揚軍取得聯系,那不是将我抛在一旁了嗎?
”
地上的秦宗權目睹這一切,隻覺得渾身都在發抖,他忽然感覺到無比的後怕,他居然和眼前這個女人,同床共枕五年的時間。
他能活到現在,簡直是神仙的保佑啊!
蕭緻婉低頭看了躺在地上喘息的秦宗權一眼,忽然伸出手指,輕輕的在秦宗權的眼前掠過。
秦宗權的瞳孔,立刻收縮。
但是,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蕭緻婉已經手指往裡面一扣,就将他的兩個眼珠子都挖了出來。
秦宗權慘叫一聲,痛得在地上直打滾。
蕭緻婉将兩個眼珠子随手扔掉,看了看指甲上的一滴滴鮮皿,似乎覺得頗為滿意。
秦宗權含糊不清的說道:“蕭緻婉,你個賤人……”
蕭緻婉淡淡的說道:“皇上,您知道嗎?
我最讨厭的,就是你這雙眼睛。
我想着要挖掉你的眼睛,已經想了很久很久了,隻是一直都沒有機會。
”
秦宗權怒極而笑:“你個賤人,天理難容!
”
蕭緻婉微笑着,輕輕的舉起腳尖,踩在秦宗權的膝蓋上,突然一用力。
秦宗權的怒罵,嘎然而止。
蕭緻婉悠悠然的說道:“您是大齊國的皇上,怎麼能這麼沒有風度呢?
以前,您是大齊國的皇上,我要讓着您,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但是現在,您還當自己是大齊國的皇上哪!
都說有冤報冤,有仇報仇,我這内心裡的怨恨,可真是很想和你傾訴啊!
我想,我們有的是時間,在劉鼎親自到來之前,我們夫妻可以好好的親熱親熱呢!
”
秦宗權無言,隻是痛苦的撲哧噗哧的喘着粗氣。
蕭緻婉冷冷的還要再說什麼,忽然間,轟隆隆一聲巨響,從北邊傳來。
巨大的響聲,将蕭緻婉震得耳膜嗡嗡直響,眼前仿佛金星亂冒,一時間難以自制。
她急忙轉身,看着自己的四周。
隻看到他們所在的地方,也仿佛地震一樣,屋頂上的灰塵,悉悉簌簌的往下掉。
蕭緻婉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美麗的眼睛裡,充滿了緊張而慌亂的眼神。
鷹揚軍攻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