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章青霧枝莫名被盜
“思姐,我壓根也沒想過啊,我真的沒想過跟葉妹子好的,你放心!
”
“當真?
你說謊可是會遭報應的。
”
“思姐用不用這麼毒舌啊?
你居然詛咒你兒子!
”
“不是我毒舌,我是怕――唉不說了,反正,你們兩個不能好!
”
兩個人說了一些錢的事情就進屋了。
葉幕深看看葉淺淺,不好意思的勉強的擠出一個微笑,“不好意思哈,讓你見笑了,我娘就是那樣!
好了,我們也看過她了,看她的樣子,是沒事了,我們回流星閣吧!
”
跟花念思說了幾句客套話,葉幕深和葉淺淺離開了小院,回了流星閣。
剛剛一進門,靈兒就迎了上來,“小姐,你可算回來了,真是吓死我了,剛才葉公子和清露姐回來的時候你為什麼沒有一起回來呢?
你沒有受傷吧?
讓我看看,來。
”靈兒拉着葉淺淺看了一個遍。
葉淺淺捏了捏靈兒那焦急的小臉兒,說到,“看看你,每次我出去你都急成這個樣子可是每次我不是都好好的回來了麼?
所以,以後啊,不要總是為我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
”
靈兒撅着嘴巴說,“人家為你擔心麼,對了,小姐,你為什麼沒有跟葉公子和清露姐一起回來呢?
”
葉淺淺拉着靈兒走到了床邊,這時候納蘭珏和清露也湊了過來。
葉淺淺隻是抿着嘴巴笑,然後很神秘的往懷中摸東西。
葉幕深一下兩眼冒桃花,“天啊,葉妹子,你這是要更衣?
别忘了,這邊還有個男人啊!
”說着就湊了上來。
靈兒胡亂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杯子就要打葉幕深,“看你胡說,我不砸爛了你的嘴!
”
葉淺淺佯裝生氣,“你們别鬧了,我還有一件大事情跟你們宣布呢!
”
靈兒停了下來,葉幕深也緊跟着坐過來,大家都睜大了眼睛看葉淺淺,不知道她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
葉淺淺沾沾自喜的從懷中掏出了一把黃綠色的小草一樣的植物,可是看上去确實很漂亮,那葉子像極了三葉草的形狀,每一棵小草的頭上都頂着一朵小小的淡紫色的花兒,那花兒更是别緻,像是一隻蝴蝶,花瓣薄如蟬翼,明黃色的花蕊,跟着淡紫色相互映襯,美極了。
衆人看見葉淺淺滿臉欣喜的拿着一把小植物,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麼。
葉淺淺一隻手緊緊的握住了納蘭珏的手,眼睛裡不自覺的含着淚水了,“珏兒妹妹,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不辭辛苦的跟着我,我今天終于可以報答你了。
”
納蘭珏一臉的驚愕,衆人更是驚訝。
“這青霧枝就是解藥,你脖子上的那些鱗片終于可以治好了!
”
納蘭珏一聽這句話的時候,想哭又想笑,喜極而泣!
她使勁的擁抱着葉淺淺,周圍的人都在給她鼓掌。
葉淺淺輕輕的拍打着納蘭珏的後背,“珏兒,這樣吧,你和靈兒去把這些花兒的花蕊輕輕的采摘下來,泡在溫水中服下去,你以後就可以不用再帶着這黑紗見人了!
”
靈兒也欣喜的拉了拉納蘭珏,“珏兒姐,我們趕緊去呀,趕緊的!
我想看看你不帶黑紗的漂亮!
”
納蘭珏一邊抹着眼淚一邊朝着葉淺淺點頭一笑,跟着靈兒去了小房間。
清露上前握住了葉淺淺的手,“淺淺姐,我也要謝謝你,要不是你今晚上吸引了那群侍衛,我和葉公子也不會那麼容易的将我爹就出來。
”
葉淺淺剛才光顧着高興納蘭珏的事情,仿佛一下子把這件事情放到了腦後了。
葉淺淺急忙問道,“大伯怎麼了樣了?
對了他人呢?
”
清露笑了笑,拉着葉淺淺的手,“淺淺姐不用着急,我和葉公子已經将我爹安排到了我的房間休息了,他在獄中受盡了折磨,不能坐起來了,隻能躺着休息,不能親自過來跟淺淺姐道謝,還請淺淺姐不要在意。
”
葉淺淺佯裝生氣的樣子說到,“看看你,還是把我當做外人。
”
清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不知道,葉淺淺在知道自己的多有親人都死去的時候,她把那些受苦受欺負的人都當做了要救助的對象了,她性情依舊是那麼善良。
清露這才想起了靈兒跟她說過的話,葉淺淺家一家人都被殺了,隻剩下她一個人,不要再她的面前提起親人什麼之類的話,否則葉淺淺會傷心。
清露握住了葉淺淺的手,“淺淺姐,你要是不嫌棄,我芳清露願意和你結成異姓姐妹,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
”
葉淺淺從清露的目光中看得出,清露說的是真心話。
葉淺淺将清露擁在了懷裡,輕輕的拍打着她的後背。
她救助别人是不希望别人也變得跟她一樣的孤苦伶仃,她救助别人不為了别人的回報。
這時候葉幕深過來了,“葉妹子,那些弟兄們還需要我過去開個會,你們先聊,我去看看。
”說完就一個轉身從窗戶跳出去了。
唉,這叫什麼人呢,為何好好的門口不走偏偏去跳窗子呢?
兩個人在談論着明天流星閣變花樣迎客的事情。
沒有多一會兒靈兒出來了,神秘兮兮的跟大家說,“咳咳咳,下面有請我們雲揚國第一妖魅納蘭珏小姐出場!
”說着就撩起了珠簾。
天啊,這怎麼樣的驚為天人!
那妖魅的眼神,妖娆的眉毛,妖豔的紅唇,妖氣的長發和身姿!
看的清露都驚呆了。
葉淺淺拍手叫好!
心裡想着,假若自己能像珏兒一樣把真正的自己放在衆人的面前那該有多好,可是她不能,不是她不敢,她在蓄勢已發,她要對付那個負心人,讓他全家跟着為那被玷污的愛情殉葬!
“淺淺姐?
你不舒服麼?
”清露輕輕的搖了搖葉淺淺。
“哦,沒什麼的,可能是有些累了吧。
”
沒想到納蘭珏一下子跪在了葉淺淺的面前,“姐姐,我納蘭珏的命是你給的,我的光明我能見人也是你給的,所以我有個不情之請。
”
葉淺淺被這個架勢吓呆了,“珏兒你這是做什麼啊?
有事好好說,快起來快起來!
”
納蘭珏跪在地上,“姐姐若是不答應,我就一直跪在這裡,雖然我知道我配不上姐姐!
”
葉淺淺無奈,隻好先答應了。
“姐姐,我想與你結為異姓姐妹!
不求同日生但求同诶死!
”
這句話跟剛才清露的話如出一轍!
靈兒在一邊看傻了眼,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話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自己又不知道說什麼,隻是緊緊的咬着手絹,不肯說話。
葉淺淺頓時有些淚崩了,“既然妹妹們都有心,我們就結尾異性姐妹!
靈兒,你也算一個,自從我家被滅門,我和你在娘娘廟相遇的那一刻,我已經把你當做我的親人了,你是我的妹妹!
”
靈兒嘴角有些抽搐了,她怎麼能高攀的起葉家大小姐?
“小姐,這個?
好像不太好吧――”靈兒的心裡何嘗不是把葉淺淺當做自己的親姐姐。
“靈兒,你要是不肯,那麼你就回家吧,不要再跟着我了。
”葉淺淺一下子生氣的坐在了凳子上。
靈兒不知如何是好了,眼神不停的掃着納蘭珏和芳清露,那二人就拼命的點頭,示意靈兒答應。
靈兒跪在了葉淺淺的面前,“小姐,你對靈兒的好,我實在是做牛做馬也報答不了的了,小姐,如今你要我做你的妹妹,這很是我上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
葉淺淺仍舊不給靈兒好臉色看。
“小姐,以後我就改口了,我叫你姐姐!
”靈兒摸了一摸眼淚,使勁的用袖子抹着眼淚。
葉淺淺把她拉了起來,“這才是我的好靈兒,好,那麼現在我們就以茶代酒,在菩薩面前起誓吧。
”
于是四個人齊刷刷的跪在了菩薩的面前,義結金蘭!
做完這些,四個如花似玉的女子抱在一起,喜極而泣。
“對了,姐姐,我有個想法。
”納蘭珏抿着嘴巴,手裡攆着一縷頭發說到,“我怕是你的仇家已經知道了些什麼底細,所以,假如你的仇家是個危險的人物,那麼你最好還是改了名字才好!
”
清露也點頭到,“淺淺姐,昨晚上我在知府府上好像也聽到過有人在聊天的時候說過葉家小姐什麼什麼的,不知道是不是說的你,所以我同意珏兒的說法!
”
靈兒眨了眨無辜可愛的眼睛,“小姐,不,姐姐啊,我覺得龍狗賊就像一隻狼狗,嗅覺那麼靈敏,肯定會找到我們這裡的,你還是換個名字吧,我也換了,省的他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迹。
”
納蘭珏和芳清露,也想了想,“不如我們四姐妹都有個藝名!
在别人面前我們要這樣叫,就不會有人發現了,我們姓氏不變,隻是換名字!
”
這一個建議得到了大家的同意,葉淺淺也覺得這個想法很不錯的,取名字可是她這個讀書破萬卷的相府大小姐比較擅長的。
葉淺淺踱着步子想了想,“我想了四個名字,琴兮,棋兮,書兮,畫兮!
怎麼樣?
”
納蘭珏一副慵懶美的樣子,趴在桌子上,“嗯嗯,這名字很美很美!
”
芳清露想了想,“這都算的上是四大美人了,哈哈,真應該也給葉公子來一個藝名!
”
葉淺淺急切的問,“怎麼樣怎麼樣麼?
你們給點建議。
”
結果那三人異口同聲的說,“沒讀過那麼多的書,怎麼會知道好不好?
”
葉淺淺嘴角抽搐。
可是三個人又異口同聲的說,“這名字真的好美!
”
葉淺淺接着抽搐,這些人倒是要作踐人咩?
真是那他們沒辦法了。
葉淺淺做出一個老大姐的樣子,坐在床邊,“好了,我決定了,我們就這麼分一下!
嘻嘻,珏兒算是我們四個人當中最為驚豔的了,那麼畫兮,就非珏兒莫屬了;清露呢,也是美人胚子,但是是一種冷靜的機敏的美善于各種樂器,那有些冰冷的小眼神兒,哈哈,那麼琴兮,就非清露莫屬了;小丫頭,你說說吧,還剩下兩個名字,你喜歡哪一個?
”葉淺淺說着說着,突然把話題扔給了正在吃甜點的靈兒。
“姐姐,這麼文绉绉的東西我怎麼弄的來?
我可不行,不過,姐姐啊,我怎麼覺得那個書兮好像跟寫字讀書有關系呢?
”靈兒細細的咀嚼着好吃的桂花糕。
“噗嗤――”除了靈兒之外的三個女子都捂着嘴笑了,“誰說我們家靈兒是吃貨什麼都不明白,人家明明聽出來裡面有讀書寫字麼?
”清露笑着說。
葉淺淺壞壞的看着靈兒,說到,“靈兒,你啊,就是這麼笨笨的惹人喜歡,吃貨真麼了,吃貨的人生才會少一些不愉快,好了,你就是棋兮了,可是咱們的靈兒似乎除了吃東西比較厲害,不怎麼會棋藝哦,好吧好吧那我隻有剩下的那個喽!
”
納蘭珏用那纖弱的素手捂着嘴角笑了,“姐姐,我們都不懂得舞文弄墨的,要說做個曲子,唱歌什麼的,我和珏兒還能上手,可是這作詩什麼的,就拿不來了,你是實至名歸的書兮!
”
四個人聊到了很晚,流星閣後院的那個房間燈亮到了深夜。
在流星閣那紅燈粉燈綠燈的世界裡,那盞小小的昏黃,顯得那麼的溫馨。
……
“将軍―将軍――”知府喘着粗氣,氣喘籲籲的跑到了将軍府。
龍佑恩,正襟危坐,悠閑地呷了一口新泡的茶水,一雙冰冷有些嫌棄的眼光看了看跑進來的知府。
“舅舅,我都說過多少次了,天塌下來,我還在,你怎麼總是這麼慌張!
”
知府站好,有些慌張的說到,“将軍,玫瑰園的青霧枝被人采了!
”
龍佑恩攥在手裡的茶杯瞬間被他捏的聲響。
“舅舅,你連幾顆花都看不住,我還能讓你做什麼?
”龍佑恩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放,頓時杯子裡面的茶水濺了一桌子!
知府哆哆嗦嗦的說到,“昨晚上,大牢有個死囚被劫走了,同時玫瑰園的青霧枝也丢幾株了。
”
龍佑恩狠狠的瞪了知府一眼,那一眼就仿佛是無數的利刃穿過了知府的身子,知府頓時噗通的跪在了地上。
“那個死囚是什麼人?
”龍佑恩的多疑表現在每一件事每一個人每一個細節上。
“将軍,那個死囚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人物,就是一個小鄉鎮的貧農,他有個漂亮的女兒被被――”知府有些不敢說了,倘若讓龍佑恩知道他收了人家的銀子沒有好好辦事,這件事情就複雜了。
“被什麼?
”龍佑恩簡短有力帶着冰刃的語氣,實在讓人不寒而栗。
“被一個知縣看上了,那知縣強行搶他的女兒,他找到縣衙告狀,告狀不成就來到了皇都,告禦狀,我怕那老不死的家夥鬧市,于是把那老鬼放進了死牢…。
”知府的聲音低得不能再低了,腦袋也跟着耷拉下去。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
我要坐那個位置,隻是我和皇族的較量,盡量的不要傷及無辜,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要盡量的少浪費一兵一卒,把他的天下拿到手,殺葉遠道那是迫不得已,可是你現在的所作所為是什麼?
讓人造反?
”
知府隻能唯唯思思的認錯,連稱不敢。
“好了若是那個人掀不起什麼風浪就随他去吧,青霧枝丢的多不多?
”
“回大人,丢的不多,也就有七八株。
”
“你帶我去看看!
”龍佑恩冰冷犀利的眼神再一次讓知府不敢對視。
“下官遵命!
”說着便戰戰兢兢的起來,在前面帶路,朝着知府的府上去。
一路上,龍佑恩一直閉着眼睛,他在想着,那個偷青霧枝的人究竟是什麼人,難道有人知道了他的秘密?
是不是皇宮裡面的人?
皇上派的人?
太後?
總之,這件事情被人知道的多了,不是件好事。
“大人,您看。
”知府将龍佑恩帶引到了怡香苑,指了指地上被采了幾顆的地方。
龍佑恩看了看,這幾顆被采的隻是少了花兒的上半部分,還有一些花兒被壓斷了倒在花圃中…。
“喵~”一個白雪球一樣的貓兒趴在房檐上,朝着這群人叫了一聲,很慵懶的叫聲,聽了真想讓人去睡覺。
知府一看,有些急了,三姨太酷愛養貓兒,這貓兒出現的真不是時候。
龍佑恩眼光中掃過一絲嗜皿,冰寒犀利的眼神眯上了,“嗖――”當場的人隻聽到了短促的一陣什麼東西飛過的聲音,接着便聽見“嗷――”一聲慘叫。
衆人在看過去的時候那白雪球的貓兒已經躺在皿泊中了,那純潔的一塵不染的雪球倒在了殷紅的皿泊中,有些紮眼!
衆人看了一眼,有的唏噓不已有的幹脆低下頭不在去看。
他們知道,在龍佑恩面前,就算是眼睜睜的看着,也不會知道自己是怎麼死掉的,就像那隻可憐的貓兒。
“舅舅――”龍佑恩突然打破了沉寂。
“在――”知府急忙地下身子,候着,聽着龍佑恩的命令。
“我想,這花兒,是那個該死的畜生糟踐的,以後給我跟各位舅母們說,誰要是再敢養貓兒,我下次殺的不僅僅是貓兒了。
”這語氣中的殺氣,讓知府心裡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