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章商議安排
一陣蕭瑟秋風吹來,掀起他純白的長袍,遠遠看去像極了仙境中的人,飄着的長長發絲,他甩了甩袖子,背着手朝着湖邊走去。
偌大的葉家,在他的心裡隻有兩個地方完全是他的――書房和湖邊。
他每次看到子喬的時候想的明明是葉淺淺,可是每次母親說起葉家,他就會忍不住的恨。
可是他卻想着把葉淺淺擁進懷裡的感覺,想着她身上的味道――朝天歌花的香味,想着她羞羞的笑容,想着她嬌嗔的叫着龍兒哥哥。
他閉上了眼睛,任憑湖面上的涼風吹來,吹到了他的每一寸肌膚,他不想睜開眼睛,因為睜開眼睛,一切又回到了現實。
“龍兒,你今天沒有穿高領的袍子?
”是老夫人的聲音。
龍佑恩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急忙捂住脖子。
老夫人走過來,“龍兒,你脖子這不是好了麼?
”
龍佑恩有些詫異,他捂着脖子的手左右的摸了摸,好像真的恢複了原來的樣子,沒有觸摸到小顆粒的東西!
是子喬的功勞!
真沒有想到,那麼多的郎中看過,都搖頭,居然讓一個小丫頭給治好了。
老夫人看着龍佑恩的表情好像有些喜悅了。
“哦,娘,您有什麼事情?
”
老夫人輕輕的說,“要是喜歡,就娶了吧,不要顧及什麼門當戶對的,這雲揚國,沒有幾個能和葉家門當戶對的了。
”
說完,幽夢走上前,攙着老夫人走開了。
龍佑恩站在湖邊,任憑湖面上吹來的濕濕的冰冰的風吹透他的每寸肌骨,吹過他的心。
他也想娶了了她,可是他知道即便是娶了她,那麼她又算是什麼?
隻是淺淺的影子。
他幹脆坐了下來,思緒有些淩亂,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
過了幾日,葉淺淺終于聽取了納蘭珏和芳清露輪流的說服,流星閣更換了主人,要整治一番了。
清露依舊是流星閣的當紅姑娘,原來的那些姑娘樂意留下來的就流下來,不想留下來的,都拿些了銀子離開了,可是葉淺淺又信不過原來的那些姑娘,心裡有些亂糟糟的。
坐在後院的涼亭裡面吹着秋風,葉淺淺最喜歡秋風緩緩地垂在身上的那種感覺,就像是一雙溫柔的手在輕輕的撫摸,秋風吹過耳畔,就像是情人在耳邊呢喃。
她閉上眼睛,已經累了好一段的時間,想一想,這樣悠閑的坐着是多麼奢侈的一件事情。
手中拈着一片掉在手邊的秋海棠的葉子,看着上面那淩亂的紋路,她葉淺淺的人生跟着紋路果真有些相似,隻有那一根是筆直的,從頭到尾,那就是活下去,而旁邊的那些細碎的紋路就是這變幻莫測的生活吧……
“葉妹子,這麼認真在想什麼呢?
”一陣有些膩味的狡黠的男人的聲音。
葉淺淺并沒有聽到,她很久沒有這麼放縱自己,讓自己的思緒随着心情遊蕩了。
“喂喂喂,難不成在想舊情人?
”葉幕深輕輕的拍了拍葉淺淺的後背。
“啊――”葉淺淺被吓得驚叫了一聲,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
頓時葉淺淺的臉色變的鐵青,這個小小的動作讓她想起了曾經的龍佑恩,他們兩個在龍家的湖邊玩,葉淺淺有時候陷入了那些憧憬的時候,龍佑恩就會壞壞的站在她的後面,拍拍她的後背。
葉幕深見勢不妙,急忙躲了很遠,一雙很怕的眼神,乞求道,“葉妹子,幸虧這大白天的看不到你那寒光閃閃的眼睛,否則小爺的小心髒又要驚慌了。
”
“少貧嘴!
你找我什麼事?
”葉淺淺收回了擡起的右手,氣呼呼的坐在了原來的位置。
葉幕深一看這邊差不多不會發生什麼皿案,就笑嘻嘻的輕手輕腳的走到了葉淺淺的身邊。
“葉妹子,你覺得我要是化妝成女子,會怎麼樣?
”
“啊?
”葉淺淺一下子有些驚訝,轉過頭,目瞪口呆了,看着葉幕深。
她真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還有這種癖好!
葉淺淺嘴角有些抽搐了,撇了撇嘴,看着葉幕深那細長桃花眼,有事沒事的瞎開桃花,胡亂的播着妩媚勾人的眼神,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回答他。
“葉妹子,這麼說吧,我之所以這麼做,是有原因的,其一,你這流星閣的人大都是女子,我不能随意的來去?
其二,我在流星閣做事也是想替你套一些口風,其三,女子隻能了解女子的心思,隻有男人才能更好的了解男人的心思,我比珏兒妹子清露妹子更适合做個間諜卧底,怎麼樣?
”葉幕深背着手,點頭仰頭的說着他的優勢。
葉淺淺心裡覺得,這好端端的男人難不成也喜歡男人,于是乎,一雙很疑惑的眼神使勁的盯着葉幕深。
葉幕深發現葉淺淺一直的在盯着自己,突然有些難為情了,“想我玉樹臨風風流倜傥江湖第一采花小爺葉幕深,第一次被一個姑娘看着這麼羞澀。
”
葉淺淺聽到這句話,急忙收回眼神,“你剛才的那些理由是真的?
”
葉幕深很堅定的點點頭,說完補充了一句,“葉妹子,你别誤會,我之所以扮作女子去勾引男人,可不是因為我喜歡男人哦,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我喜歡的是美女!
”說完便有些邪魅流氣的打了一個響指。
葉淺淺暫時也沒什麼主意,“好吧,我就答應你了,改天讓珏兒給你化妝,唉,雖說現在珏兒不像以前那樣閃躲,可是她的臉還是不能見人的,隻能蒙着面紗,唉。
”
兩人聊了一會兒,太陽已經正南方了。
“你們兩個,吃飯喽――”靈兒站在樓上朝下呼喊。
葉淺淺剛想叫上葉幕深吃飯,之間那家夥足下生風,一個躍起,就仙子飄飄一樣的到了樓上的走廊了,站在了靈兒的面前。
葉淺淺靈動的大眼睛一轉,一個主意誕生了:這樣妙的功夫要是練就一身舞藝,做一個彩帶擊鼓,豈不是很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