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倓是第一次來四海超市,看哪裡都覺得新鮮,
這四海超市所在地原來是禦史大夫京兆尹王鉷的産業,占地二十多畝。
是平康坊最大的兩家商鋪打通之後連在一起而成,現在成了朝廷的産業,被蕭去病征用。
超市外面人頭湧動,圍滿了人,超市裡面也是一片繁忙景象,少府和将作監的工匠正在對超市内進行改造和裝修。
超市裡擺滿了很多李倓以前沒有見過的貨櫃貨架,還有櫃台。
特别是櫃台,造型非常特别,分為上下兩部分,下方是實心的,上方卻隻用木材搭了一個架子,是镂空的,師父說這些地方以後要安裝玻璃,現在先用木闆代替。
李倓是見過玻璃的,胡商從西域帶過來的,一些小小的三扁四不圓的玻璃球就賣一兩貫的高價,一個滿是氣泡的玻璃杯更是上千貫的天價。
師父竟然要用玻璃做貨櫃,李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師父隻是笑笑說,隻要你學好了數學,到時候再教你物理,化學,還有地理等等,都是些自己沒聽過的名詞,你就會知道制作玻璃有多簡單。
除了貨櫃,少府和将作監的工匠還在超市裡架設引水用的竹管,更是讓李倓覺得新鮮,對陪在一邊的小瑤問道:“這些竹管做什麼用的?
”
小瑤十分得意:“這個叫做自來水,是侯爺發明的,用取水和連接到廁所,你跟我來看。
”
李倓很想告訴小瑤,這個竹管取水倒不是師父發明的,在唐軍中已經使用了上百年了。
他讀的兵書就有記載:“……隔山取水,以大竹筒去節,雌雄相接,勿令漏洩,以麻漆封裹。
推過山外,就水置筒,入水五尺,即于筒尾取松桦幹草當筒放火,火氣潛通水所,即應而上。
”
隻不過這個方法一直應用在軍事上,隻有師父想到将它用在家宅裡面,真想知道師父是怎麼解決水源這個問題的。
答案很快揭曉,他跟着小瑤來到後院,看到一座正在制作的高三四丈的大水車,還有旁邊的水塔,立刻就明白了,隻是這水車很奇怪呢,怎麼多了四面大大的扇葉。
“這個叫抽水風車,也是侯爺發明的,用風帶動水車将水抽到水塔上,然後通過竹管流到超市需要用水的地方。
除了這個侯爺還在廁所裡發明了抽水馬桶,王爺要不要去看?
”小瑤說話的時候眼睛都要冒星星了,姑爺可真厲害。
李倓心裡也是同樣的想法,師父不但厲害有本事,眼光還特别好。
你看他找的這個師娘,不但人長得漂亮,驚豔,還十分的聰明能幹。
這麼一大攤子事情都歸師娘一個人管,竟然不出一點差錯,師父一提到她的時候都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嗯,我什麼時候也能碰到一個像師娘這樣的好女子啊。
李倓在心裡羨慕蕭去病的時候,蕭去病正在超市最裡面的一間辦公室裡,一邊摟着何可兒,用手掌輕輕巡視探索身體起伏優美的線條,一邊說着開錢莊的設想。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大約是因為兩人正處于熱戀中的原因,蕭去病總覺得何可兒越來越漂亮,越來越驚豔了。
臉總是紅撲撲的,眼睛總是水靈靈亮晶晶的,身上散發了強烈女性氣息,即使現在蕭去病武藝的修為已經到了化勁頂峰,心意内斂情緒不行與外,但每次在何可兒面前卻總有一種魂不守舍的感覺。
有時候蕭去病真想放下手頭上所有的事情,什麼也不做,就守着何可兒,整天抱在一起,膩在一起才好。
管他什麼大唐盛衰,管他什麼安史之亂,通通都跟自己沒關系!
除了驚人的美麗,何可兒身上那股氣息實在太吸引自己了。
蕭去病知道,那是女性荷爾蒙的氣息,熱戀中的男女都會大量分泌。
但偏偏自己在享受與何可兒在一起的甯靜和愉悅的同時,自己心裡卻依然渴望帶着千軍萬馬沖鋒陷陣的感覺,小時候聽爺爺講趙子龍百萬曹軍中七進七出,簡直就熱皿沸騰啊;
與此同時,他還有一個十分狂妄的夢想,他要讓整個大唐,整個天下都按照的規則進行,他要将整個天下都變成他的舞台,盡情揮灑自己的夢想。
醒掌天下權,醉卧美人膝,馳騁天地間,金戈鐵馬,縱橫天下,男兒大丈夫,當如是也!
何可兒也不好過,她也很享受這種相偎在一起的感覺,但也知道蕭去病事業心重,心裡唯一所盼的,就是能多幫他分擔一些。
等忙完所有的事情事情以後,他就有時間陪自己了。
因此何可兒雖然有些分心,卻還是很認真的在聽蕭去病的話,生怕錯過一個細節。
當聽到蕭去病為小額銀币容易被假冒不好發行,大額金銀币使用又不方便。
比如買兩百文東西,要不提兩百個開元通寶;要麼身上帶一個币值五百文的大唐銀币,付完錢找回三百文。
無論怎麼做都要帶一兩斤重的銅錢在身上。
何可兒吃吃地笑了起來,道:“蕭郎,這個簡單啊,五錢重的銀币為了增加硬度,你加了兩分(4%)的銅在裡面。
但是小額的銀錢就可以不加,用純銀啊。
我們可以将五分的純銀做成标準形狀,兩個就是一錢,用天平一量就量出來了啊。
至于真假也不用擔心,純銀又有光澤又很軟,用牙齒輕輕一咬就能分辨。
”
蕭去病一下聽呆了,何可兒這個建議太好了,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
電視劇裡明朝宋朝很多都是用碎銀付賬,想必這個是極其好防僞的。
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将碎銀标準化,統一做成五分重的。
這樣在一文開元通寶和一枚價值五百文的大唐銀币之間就有了五十文的銀角子做過度,在使用方便上,大大提高了一個等級。
虧得自己還是來自後世,比起何可兒,簡直大大不如。
蕭去病高興之餘,吧唧一下重重親在何可兒的臉上,大笑道:“我的好老婆,你真是太聰明了!
來再親一個!
”
何可兒秋水般的大眼睛一下睜得老大,那粉嫩雪白,吹彈得破的俏臉迅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升起了一圈誘人的紅暈。
那紅暈迅速擴大,不到半秒整張臉就已經紅透了,一直紅到脖子上。
身上那股香香的,誘人的氣味越發的濃烈,蕭去病心神頓時一蕩。
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脖子,将兩人的上身緊緊貼在一起,在何可兒越來越急促的喘息當中,低頭下去,吻住何可兒那紅潤欲滴,嬌美可愛的香唇。
兩人相識一個多月了,雖然從第一天起,就有過身體接觸,後來也經常抱在一起,親吻頭發,臉頰也有過,但像今天這樣,全身貼得緊緊的,四唇相碰卻還是第一次。
何可兒感覺一顆心跳得快要飛出來了,他身上那股奇異的香氣直沖進腦門,整個人立刻暈陶陶的,臉紅得想要燒起來,呼吸越來越重,越來越困難,身體又酥又麻,熱得像是要融化了一般。
何可兒覺得自己快要暈死過去了,腦中一片空白,迷迷糊糊中感覺蕭去病居然撬開他的牙關,火燙滾熱的舌頭一下伸了進來,尋找到自己的舌頭就糾纏到了一起。
蕭去病仔細品味着懷中少女的檀口香舌,滿口津液特有的香甜和芬芳。
一雙手猶自不肯老實,在可兒身上不停遊走,順着她的衣領就滑進可兒的兇圍子裡。
手掌上立刻傳來一陣堅挺結實,柔軟無比而又充滿彈性的美妙感覺。
蕭去病立刻被那柔滑無比,嬌嫩萬方的細膩手感陶醉了。
蕭去病忍不住開始揉捏起來,随心所欲地改變其形狀。
蕭去病感覺自己快活得像是要飛了起來,但意識卻清醒得可怕,他能清楚地聽見兩人的呼吸心跳越來越急促,何可兒身上那股好聞的少女體香越來越濃烈,甚至連兩人皮膚下皿液的流動聲也聽得清清楚楚。
他迷醉于這種神魂颠倒的奇妙感覺,恨不得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就在這時,屋外卻傳來小瑤的聲音:“侯爺,舅老爺和琉璃作坊的陳師傅來了。
”
蕭去病不想去管他,何可兒身子卻是觸電一般猛地一震,忙不疊地推開蕭去病,一下從蕭去病懷裡站了起來。
滿臉潮紅,如雲秀發間香汗微浸,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害羞道:“阿舅和陳師傅來了,你趕快出去吧,可不能讓他們闖進來。
”
蕭去病歉意地苦笑,幫何可兒整理了一下衣服,伸手貼在她右邊的臉頰上,小聲道:“我先出去了,你等一下再出來。
”
倒也不能怨兩人,本來之前就是約好了的,蕭去病在心裡歎了一口氣,推門來到何可兒的三舅和琉璃作坊的陳師傅所在的一間會客室。
“三舅,陳師傅,看你們這麼高興的樣子,是不是有好消息要告訴我?
”
三舅名叫王玉書,今年三十九歲,正是王元寶負責督造琉璃的三兒子。
王元寶現在一共三個兒子,老大王玉成,主要負責經營和銷售琉璃;老三王玉書負責琉璃燒造技術方面;老六王玉珏,負責王元寶其他産業。
王玉書和琉璃燒造師父陳大有算是整個大唐,除了官方之外,最為精通琉璃燒造技術的兩人了。
在和王元寶談定合作事宜之後,第二天蕭去病被王玉書請到王家的琉璃工坊裡去參觀。
讓王玉書有些失望的,這個揚言要對琉璃燒造工藝進行改進的外甥女婿,并沒有提出任何有建設性的建議,讓王玉書忍不住懷疑這個外甥女婿是不是一個騙子或者口出大言者。
不過雖然蕭去病沒有對琉璃燒造技藝提出任何意見,卻在參觀之後給他們留下兩個配方和工藝。
一個是玻璃,算是半個同行;
另一個卻是從來沒聽過的,是叫做水泥的,配方和燒造技術倒一點不難,隻是生産起來灰塵滿天,事先還要先制作一種口罩才行。
經過兩天時間,第一批玻璃制品和水泥很快就燒造出來了,原來還有一些不以為意的王玉書和陳大有立刻就改變了之前的想法,興奮得大叫起來,早早地拿了幾件樣品就來向蕭去病報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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