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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一眼定一生(27)

嫡女戰妃 顔輕 3831 2024-01-31 01:14

  四公主府。

  花語嫣心有不甘。

  她滿臉的恨意,卻是伸手端起了桌上那一杯酒。

  就在這杯毒酒被秘密送來之前,她還在這個房間裡,被門外的幾個守衛輪流施暴。

  她微微敞開的領口還殘留着歡愛過後的痕迹。

  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第一次的時候,他們一個一個強暴她,她隻能把他們想象成雲長歌,雲長歌,這個世間她隻留戀這一個人。

  她仍然記得,初見那次。

  一眼定一生。

  她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忘掉那樣一個男子。

  于是她放下自己公主的身份,一直跟随在他身後,但凡有企圖靠近他的女人,都被她趕走了。
她是四公主,是東皇最最寵愛的四公主啊。

  可是後來出現了那個叫步天音的女人。

  她明明是個下堂棄婦,容貌奇醜無比,可是,她突然有一天就破繭成蝶,變成了金碧第一美人。

  雲長歌有多在乎她,她簡直無法想象。

  她喜歡跟着他,自然也喜歡觀察他。

  花語嫣恨死了步天音。

  她這個時候,不管在做什麼,日子過得一定都比她好。
她成為了韋貴妃與燕國公偷情生下來的孽種,在這裡過着生不日死的日子。
還差點……差點被花如夜所殺。

  那日,她知道一直在幫着自己的神秘人竟然就是自己的二哥。

  他要殺她。

  但是不知為何,他沒能殺她,卻廢了她的武功,不然她也不至于被人玷污至此,成為了别人洩欲的工具。

  她是孽種。
這樣一來,似乎以前有些想不透的東西,就一下子變得通順了。

  為何母妃一直都對二哥好,對她和容月卻是一般呢?

  原因竟然就是,二哥才是正宗的皇室皿脈,而她和容月,不過是孽種。

  孽種。

  這幾天那些肮髒惡心的男人強迫她的時候還會口吐穢言污語,罵她小賤種,孽種,冒充皇裔。
真是把她這輩子都沒有聽過的髒話全部補回來了。

  花語嫣眼角流下一滴皿淚,她馬上就要死了。

  是真的死了。

  她想過要自殺,可是她仍然抱着一絲幻想,希望有人能夠來救她。

  葉清音,她不是說過是她最好的姐妹嗎?

  她人如今又在哪裡?
在哪裡啊!

  花語嫣瘋狂的将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到地上,連同那杯毒酒一起,門被人從外面踢開,花語嫣俯身撈住了那隻将将要墜地的毒酒,穩穩接住,然後在那人着急忙慌解褲子的時候,仰頭将毒酒飲下。

  那人本想在她死之前再做上幾次的,無奈他晚了一步,眼睜睜看着她七孔流出濃黑的皿,瞪着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躺在了地上。
頓時被掃了興緻,罵罵咧咧的出去彙報去了。

  同一時刻,五皇子府。

  花容月也在侍女的服侍下沐浴,強行被換上了幹淨的衣袍,他不知道這個時候東皇是怎麼想的,難道還要他們幹幹淨淨的離開人世麼。

  他臉上的皿痕已被擦去,隻是那痕迹卻再也無法消去,美麗如畫的容顔上多了一抹任誰看了都會惋惜的哀恸。

  花容月眼中并無太大的波動,他相信步天音一定能夠救下燕绾,他很少憑直覺去做事,可這一次,絕對不會錯。

  既然绾兒無事,那麼,他早該死了。

  花容月舉杯的同時,門外傳來一陣嘈雜,隻是他的耳朵已失聰,并未聽到。

  他平平靜靜喝下了毒酒。

  杯子落地碎掉的同時,門被人從外面踢開。

  伺候花容月服毒的侍女提劍迎了上去,卻被一道白色的影子飛快閃過,她連來人是誰都不曾看清,便阖上了眼睛。

  燕绾提劍沖到了花容月面前,扶住了他倒下去的身體,泣不成聲。

  “還是遲了一步。

  步天音長歎一聲,白輕水走到她面前,有些不甚理解的看着燕绾和花容月。

  花容月迷離的眸子忽然變得閃亮起來,步天音心下一驚,知道他是回光返照了。

  燕绾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上,哭道:“不要死,你不要死啊……”

  花容月勉強露出一絲笑容來,“來生……不要再,遇見……”

  不見,便不會愛。

  毒酒的藥效奇快,白輕水沖過去想點住他的穴,卻沒能來得及。

  燕绾這時止住了哭,忽然拿起地上的劍,看着花容月,眼底是濃濃的不舍和後悔。

  她後悔,在一開始的時候故作矜持,沒有同他在一起,更因為女兒家的心思而沒有好好待他。

  燕绾欲自刎,卻被隔空點暈,放倒在白輕水懷中,“帶她走。

  白輕水愣在了原地。

  步天音低喝:“快走!

  他這才回過神來,抱着燕绾幾個起落消失在外面。

  他剛才分神,隻是想起了他從前的那個徒弟,也是這樣死在了他的面前,他連去施救的能力都沒有。

  剛才的一幕,讓他回想起了懸崖之上。

  可是,他為什麼能夠清楚的記得這個情景,卻想不起來她叫什麼?

  她……叫什麼來着?

  白輕水走後,步天音仔細擦去花容月鼻孔和唇角流出來的皿迹,然後對着空氣冷冷笑道:“能不能把他的屍體讓我帶走,太子殿下?

  一雙黑色的長靴從屏風後面慢慢踱出來。

  花清越一身天青色長袍,裁剪得體,襯得他那張容顔更加清色無雙。

  他幾步踱了過來,微微彎下身看着抱着花容月屍首的步天音。

  臉上似乎帶着一絲深沉的笑意。

  “想要他的屍首啊。

  “嗯。

  “很簡單。

  “你的條件?

  “你陪我上床。
”花清越說得幹脆,凝眸望她,眼底是絲毫不加掩飾的濃烈欲望:“步天音,你陪我上床,你想要誰的屍首我都能給你。

  步天音并沒有立即反唇相譏,反而看着像是臉色逐漸變得僵硬、發青的花容月,歎道:“我不相信你,你讓我先把他的屍體好好安葬。

  “你不相信我,我又怎知你是不是在框我呢,嗯?
步天音,你的小聰明那麼多。

  “你怕我?

  “我為何要怕你?

  “那你怎麼不讓我先安葬他?

  “因為,我不想。
”花清越緩緩說道。

  忽然,他蓦地出手,抓住了步天音未來得及縮回去的小手,他将她的手握在掌中,道:“小音兒,我們來這裡多久了?

  他說的依舊動容,甚至連眼神都變得深情款款。

  “太子殿下就沒有記過日子麼,我怎麼覺得,我才是那個不記日子的人,這話應當我來問你――可惜,我并不在意這些。
”她深吸了一口氣,沉默下去。

  花清越握着她的手更加用力了些,他在生氣,臉上表情并未有多大的波動,隻是身後如絲如雲的黑發無風自起,在他身後獵獵飛舞。

  步天音低眸瞟了眼他握着自己的手,凝心鎮氣,道:“既然你我都不肯讓步,那這件事還有什麼商量的餘地……”

  “是你沒有餘地。

  “太子殿下這話怎麼講?

  “你以為,我還會放你走麼。
音兒,從今日起我便将你囚禁在太子府。
隻要你乖乖聽話,我就不會把步家怎麼樣。

  “你到了這裡,智商竟然退步了麼。
你以為,我真的在乎什麼步世家?
他們是他們,與我何幹。

  花清越容色淡然下來,道:“你以為你說不在乎,我就真的以為你不在乎?

  “那麼你呢,你有什麼在乎的?
”步天音沒有回答,反問道。

  花清越毫不猶豫:“你。

  這果斷的回答換來步天音一記冷笑,“那這皇位呢,江山呢,天下呢?

  花清越道:“這天下本就是我囊中之物,我既得了你,便赢得了一切。

  “那麼,什麼叫得了我?

  “在床上,樹林裡,屋頂上――隻要你喜歡,在哪裡都可以,我一定滿足你。

  步天音笑聲嘲諷:“可惜,你說的時候,我想到的隻有雲長歌。

  花清越臉上頓時現出了幾分殺氣:“他不是上過你麼,那麼跟我做一次又又何妨?
你隻要答應,花容月的屍首随你處置。

  “答應也不是不可以,”步天音微微一頓,歎道:“就是會覺得很惡心。

  花清越怒道:“那我就隻能用強了。

  他蓦地站起來,同時也扯起了步天音,她輕輕皺起了纖眉,花清越拉着她大步往外走去,步天音腳步輕盈随他行進,卻笑靥如花道:“太子隻得一位側妃,那個側妃是誰家的女兒來着,什麼後台來着,我好像突然給忘了,還請太子殿下賜教。

  花清越忽然停下,回眼看她,一瞬将她看了個透,忽然怒道:“你敢對她動手?

  步天音才不怕他山雨欲來的臉色,自顧自笑道:“太子殿下現在若是趕回去,怕是還可以敢在事發之前……哦呀,我可不舍得殺了那位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兒,隻不過把我們葉大公子送了過去,葉國公府是太子的人吧?
我可不要搞錯了。

  花清越臉色一變,用力甩開步天音,身輕如燕般消失在她面前。

  步天音這才揉着被花清越使勁捏得發紅的手腕,略帶得意的偷笑了一聲。
剛才的一番話分明是她扯謊扯出來的,花清越這個人聰明一世,她如果想用更加聰明的招數戰勝他根本就不可能。
好在花清越的疑心太重,她說的事情憑自己的能力也極有可能會辦到。

  聰明一世的人最終還是糊塗一時。

  步天音也不敢在原地做耽擱,飛快回了城南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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