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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一生忘一人(2)

嫡女戰妃 顔輕 3918 2024-01-31 01:14

  從某種程度上講,白輕水和韋歡是類似的人。

  白輕水閉關十年,久離人世,也遠離人類的情感,而韋歡是從來不懂感情。

  ――可如今他懂了。

  但是讓他懂得人世情感的那個女人卻要死了。

  飛羽擋在二人中間,勸白輕水道:“白公子,燕小姐好像醒了。

  白輕水的殺氣這才收斂,快步踱去了床邊,查看燕绾。

  韋歡冷冷推開扶住他的飛羽,冷冷道:“你不去,我自己去便是。

  皇宮――

  長劍拔地而起,轟然沖破微暗的天色。

  花清越面上略帶欣賞之意的緩緩側身躲過,他沒有想到,步天音的劍術竟然已經如此驚豔,連他都不得不對此正視起來。

  步天音招招不留情,她當真是起了殺意!

  花清越心中漠然一歎,是啊,他殺了她最在意的幾個人,還有接下來最在意的,她要是再不怒,那就當真是草木無情了。

  既然她毅然決然不會愛自己了,那麼恨也是好的。

  花清越開始反擊,步天音漸漸變得吃力起來,這偌大的宮殿内光線暧昧,昏暗之中無數刀光劍影閃動。

  然而這般濃濃殺氣隻來自于她手中的一把劍。

  花清越從未出劍。

  但是步天音已然覺得吃力起來。

  劍身一沉,步天音清楚的看到花清越長身立于不遠處,輕輕擡手,一絲紅色的靈力纏住了她的無名劍。

  一瞬間,步天音隻覺得烈焰燎身,未及反應,花清越便已貼至身前,他隻用了三分利,劍便自她手中脫落,而她整個人完全失去力氣一般倒在了他的懷裡。

  花清越接住緩緩倒地的她,輕拂衣袖,大殿所有敞開的窗子在這一刻全部閉合。

  殿内,頓時暗了下來。

  外面的天色陰沉,殿内更加黑暗,透着一股讓人心情不由得低沉的詭異氣氛。

  花清越在這裡有過無數的女人。

  但他真正想要得到的,隻有步天音。

  兩生兩世,唯有步天音一人。

  可是,她卻不會再給他半點機會。

  天下哪有不吃腥的貓,哪有不出軌的男人?

  他不信。

  連他愛她至此,都會沉迷在别的女人的溫香軟玉中,更何況是别的男人?

  ――别的男人還不如他。

  花清越微微俯下身,正對上了步天音那一雙充滿冷冽殺氣的眼睛。

  他用靈力壓制住她的身體,卻并未禁了她的言,她冷冷道:“卑鄙小人。

  花清越道:“你不懂男人,天底下怎麼會真的有一個男人,隻碰過一個女人?

  “我是不懂,但是我卻見過。

  “哦,說來聽聽。

  “你應該猜得到吧。

  “那麼,如今你的雲長歌,人又在哪裡?

  步天音兇口一陣窒息,蓦地偏頭吐出一口皿,花清越面無表情的擦去她嘴角的皿迹,淡淡道:“無論他在哪裡,此時此刻都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然而無論現在是誰來,都不能阻止我上了你。

  “别用這樣的表情看我,你過去也是我的女人,隻不過換了個世界,換了副軀殼,我也是一樣。
可是――你還是你,我也還是我。

  “你……”步天音将要開口,兇口卻似被巨石壓下,她疼得眼前一陣眩暈,再也說不出去半個字來。

  “你什麼?
你想說你還是你,我還是我,可是我們沒有關系了不是麼。

  “怎麼會沒有關系。
七年,兩千五百多個日日夜夜,你當我是說忘就能忘的麼。

  花清越慢慢将她的身體平放到冰冷的地闆上,他傾身而上。

  一絲絲紅色的靈力自他身上發散開去,恍如紅色月光,纏住了步天音,與她雪白美麗的臉頰交相錯映,她已意亂情迷。

  “長歌……”

  這兩個無意識的呢喃,恍如一塊巨石落到了平靜的湖面。

  花清越面色驟然一變,瘋狂的撕開她的衣裳,動作也愈發瘋狂起來,他炙熱的吻淩亂的落下,幾乎就要控制不住。
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他要她,他要她……

  衣衫鋪落一地。

  花清越身上的阻礙也被他撕裂,粉碎,他知道今日之事他一旦做得徹底,兩個人日後便再無任何複合的可能。

  可是,就算他不這麼做,他們也完蛋了不是麼。

  花清越伏在她身上劇烈的喘息着,忍不住伸手去撫摸她蒼白美豔的臉,為什麼,為什麼要變成如今這樣?

  她為什麼,偏偏要愛上别的男人。

  花清越一雙墨瞳忽然變得猩紅起來,他目不轉睛的看着身下的女人,眼見着便可完成最後一步,他的身體卻忽然僵硬起來。

  就像突然一桶冰水從上澆下,讓他瞬間清醒。

  大殿内,花清越緩緩自步天音身上站起來,撿起地上的外袍,懶洋洋穿在了身上,然後僅用一件衣衫遮住了步天音的胴體。

  在他身後,一個白衣男子不知何時出現,目光孤寒、清冷,隐帶殺氣。

  花清越輕歎了一口氣,道:“你來的可真是時候。

  雲長歌白衣飛浮,長發未束,他看了一眼地上衣衫不整的步天音,若有所思般清淺一笑:“接到了殿下的戰書,便不敢再做一刻耽擱。
隻是殿下似乎不是個守信之人。

  “美人在懷,問誰又會不亂?

  “殿下說的極是。

  “聽聞銀月有一種至高秘術,能夠瞬間移動,但百年來,能夠修習的不過寥寥幾人,屈指可數。
瞬移,顧名思義,能夠讓人瞬間從一空間移動至另一空間。
我說的對麼,――銀月國的太子殿下?

  雲長歌笑道:“殿下天資卓越,說的自然都是正确的。

  “此秘術向上追不到溯源,更不知為何人所傳下來,而在這寥寥修習的幾人之中,卻隻有兩個人習得此法。
一人,便是銀月的國師大人。

  雲長歌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花清越繼續道:“而另外一個人,想必便是你――雲長歌了。

  雲長歌颌首笑道:“殿下英明。

  “然而越是厲害的秘術對自身的戕害便是越大,我說的對麼?

  “還請殿下賜教。

  “秘術的力量靠靈力支配,但是卻又同靈力有一定的區别。
靈力不會讓自身每使用一次便受到一次傷害,可秘術卻會。
據我所知,一個人使用瞬移後,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恢複,并且在這段時間内,不得再次使用。
那麼,你,雲長歌,如今用了瞬移的力量,又打算用什麼與我對抗?
或者說,赢了我,你要如何帶她離開?

  花清越擡手,紅色的霧氣在半空凝聚,他指尖微動,那些詭異的力量便朝雲長歌擊去!

  然而那白衣的男人竟然躲也未躲!

  白色的身影宛如蝴蝶翩然而起,落到了不遠處,雲長歌墨發拂面,強撐着站了起來。

  花清越面色一變,忽然喝道:“你的内力,你的靈力呢?

  “不對,你沒了内力和靈力是怎麼過來的。
”花清越像是在自言自語,忽然警惕的看向四周。

  這裡,根本再也找不出第四個人來。

  可是,雲長歌剛才之所以不躲避,便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能力接住這一擊,索性他便連躲都不屑,他那一掌跟打在普通人身上有什麼區别?

  倘若他沒了内力和靈力,那麼他是如何使用瞬移來到這裡的?

  第一種可能,他從來沒有離開過金碧,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内應約趕到這裡。

  但這不可能。

  第二種,便是有人送了他來。

  能夠用瞬移送他來的人,又能夠完全不被他所察覺到的,隻有一個人――離天師。

  銀月的國師。

  花清越有所忌憚,他完全感受不到離天師的氣息,便不敢再妄自出手。

  雲長歌眼波如清流,卻暗暗有了變化。

  沒錯,花清越說的全然正确,他是離天師送來的,可是,他卻發現國師不知去向。

  他分明沒有下命令,可他卻不見了。

  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如花清越所說的那般,離天師也是肉體凡胎,他短時間内多次使用瞬移,他原以為他會無恙的,可是卻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了問題!

  趁花清越分神之際,雲長歌快步靠近步天音,可是卻在即将觸碰到她的時候,她的身體卻忽然移去了很遠的地方,花清越冷冷站在她身邊。

  冷冷開口:“真當我是傻子麼。

  “你的國師若是出現,恐怕早就先下手為強了。

  “殿下難道不知,有的人需先等别人出手,方可見招拆招麼。

  “我自然是知曉的,但你的國師必然不在這裡。
不然,請他出來見一面,叙叙舊如何?

  雲長歌了然一歎,道:“殿下果然智慧。

  “那麼,你現在打算如何?

  “長歌一身内力和靈力盡廢,隻好聽從殿下處置。

  “你要我處置你?
你可知我會殺了你。

  “長歌說了,任憑殿下處置。

  “你想要什麼?

  “換她自由。

  花清越目光一變,三分清冷,幾分悲憫,他忽然振衣,步天音的身體木偶一般被提起,被他扼進了喉嚨。

  花清越力氣過大,昏迷的她竟然漸漸轉醒,朦朦胧胧間看到了雲長歌,瞳孔赫然放大!

  他怎麼會在這裡!

  “孤身一人,以身犯險,你們倒是鹣鲽情深。
”花清越開了口,步天音暗中聚氣,卻覺得自己的内力正在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四散流失!

  花清越看着雲長歌,卻是在對步天音開口:“我已知他力量全失,形同廢人。
我問你,倘若我讓你廢去一身靈力和内力,換他一條命,你可會答應?

  步天音毫不猶豫道:“我會!

  “但是花清越,我他媽的不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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