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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戰妃 第一百八十二章 你愛我像誰(4)

嫡女戰妃 顔輕 3756 2024-02-12 23:52

  臘月二十七,整個步府都亂成了一鍋粥。

  步名書身在摘星樓不能有所作為,張子羽便将步天音失蹤的消息瞞了下來,私下派了人去尋找,這幾日雲長歌亦沒有來,他便差了人去萍水園請他。

  南織進來的時候,張子羽正站在窗前出神,他雖然武功已廢,但耳力還是很好的,聽到南織的腳步聲便轉過身來,問她道:“他不來?

  張子羽并不知道南織是雲長歌的人,他之前懷疑過她,步天音并不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她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如果這句話說出來沒有十足的把握不讓它引起任何糾紛,她才會講。

  南織搖了搖頭,“公子被叫去了四公主府。

  張子羽若有所思,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他看得出來,天音那個丫頭也喜歡雲長歌,但是四公主一向目中無人,嚣張跋扈,而天音那丫頭表面上不願意跟她計較,她心思卻是極其狠辣的。
他很害怕天音以後會做出來什麼傷害四公主的事情。

  “你下去吧,派人繼續找小姐。

  “是。

  南織出去後,他輕輕歎了一口氣,朱樓隻聽從步天音一人吩咐,連他也不能動用朱樓的力量出去找人。
她到底是去了哪裡?
或者說……她遇到了什麼不測?

  不,不會的。
她若是出事,雲長歌豈能袖手旁觀?

  可是,自從那丫頭失蹤以後,雲長歌似乎也沒有來過步家了。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張子羽心頭形成,他在想,那小子該不會對天音真的不是真心吧?

  不管他怎樣,當務之急都還是先找到那丫頭。

  張子羽當下便不再猶豫,提筆寫了幾封信,分别送給他昔日的舊友,望能有人提供可用的線索。

  ***我是太子府分割線***

  冬日午後,花清越坐在花園裡欣賞歌舞。

  幾名極盡全力扭着腰肢的舞姬在靡靡的樂聲下縱情勾引着花清越,他左邊擁着一個,還有一個貌美的侍女跪在一旁給他剝水果。
他看得津津有味,一雙美麗的眸子漾着琥珀色的光澤,豔色無雙。

  一顆晶瑩剔透的葡萄被送到了嘴邊,花清越清淺一笑,唇線柔和,他就着葡萄含住了那名侍女的手指。
侍女吓得一驚,也不敢把手伸出來,任由他有一下沒一下的咬着,挑撥着她。

  這個時候,一個頭上插滿了各種步搖各種钗子的女子風風火火的提着裙子過來,她進到花園後便怒喝着轟散了一地的妖娆舞姬,對花清越道:“臣妾參加殿下。

  花清越斜眼睨着被她趕走的舞姬,笑道:“燕側妃,你擾了本宮的興緻,是要親自跳舞給本宮看嗎?

  燕側妃本來怒氣浮動的臉因為他這一句話變得羞紅,她連他身邊跪着的那兩個小妖精都忘了趕走,咬着唇,貼到了花清越身上,嘟着小嘴有些不滿:“殿下,你若是想看人跳舞,妾身跳給你看就是了,你找這什麼舞姬做什麼?

  “好,那你晚上跳給我看。
”他說的暧昧,燕側妃羞得低下頭,輕聲問他:“你在鈴蘭院藏了什麼寶貝,誰也不讓靠近。

  花清越輕笑一聲,攬着她的後腦,讓她靠在自己的兇膛上。
他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的那張臉,面無表情,聲音卻是十足的溫柔:“你去那裡做什麼?
魚池裡新移栽了一棵珊瑚樹,你不是總說喜歡珊瑚嗎?
沒事多去看看吧。

  “啊,真的嗎殿下?
”燕側妃說着便從他懷裡起來,一臉興奮的行禮告退,去了花園另一邊的魚池。
她一邊走,臉上的笑意一邊消失,吩咐身側跟随着的侍女:“再去派人打探,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藏了女人在鈴蘭院。

  “奴婢遵命。

  燕側妃就不信了,他沒有藏什麼東西在鈴蘭院,能不讓任何靠近?
他卻每日進出,進去的時候開心,出來的時候滿臉的怒意?
真當她是天真無邪安分守己的小女人,連男人這點心思都看不出來麼?

  燕側妃走後,花清越重新叫回了被轟走的舞姬,隻是她們無論在怎麼盡情賣弄,他的臉上卻再也沒有出現過笑意,連身邊的侍女都不知道他緣何如此,隻能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一面打量着太子的臉色,一面看着他拿出了一串非常漂亮的紅珊瑚手串,然後他看着那手串,目光微微一變,随即那些漂亮的珠子在他白皙修長的指尖化為了灰燼。

  花清越唇邊一絲冷笑。

  這手串本來是他要送給步天音的,可是那日去,見她仍然不肯吃飯,還一心要走,他真的有些生氣,這原本要用來讨她歡心的東西也因為怒氣而忘記送出去。
他明明知道他即使送出去她也不會收下的,可他仍然還是想送。

  步天音,曾幾何時你愛上了雲長歌?

  得不到答案,他幽幽搖頭。

  鈴蘭院。

  步天音将長發綁起,起初她還擔心花清越為了不讓她離開,會在她每日塗抹的藥裡動手腳,沒有想到這幾日下來,她竟然奇迹般的痊愈了,并且連疤痕都沒有留下。
她這些天不在,步府一定亂了套,隻是不知道雲長歌到底是怎麼打算的,竟然一直都沒有來找她。

  雲中如果真的出了事,她不知道該怎麼和雲長歌交代。
可倘若雲中還活着,就算是爬也會爬回去找到雲長歌的,不止一點能夠确認雲長歌知道他在這裡,身上帶傷,可是他為什麼不來找她。
為什麼。

  偌大的院子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萬分寂靜。

  然而這隻是它表面上看起來的樣子。

  她知道,隻要她一步踏出院門,就會有三個人悄無聲息的攔下她。

  花清越已經将玉笛還給了她,這是她某天早上醒來突然在床頭發現的,應該是趁她睡着了花清越來過,将玉笛留下。

  他以為他這麼做,她就會原諒他一兩分麼。

  步天音站在院子中央停滞片刻,并沒聽見任何響動。
青衣、紅衣、花衣是花清越手下的三大殺手,她隻在朱樓看到過他們的零星信息,卻沒有想到是三個年輕人,并且,她居然感受不到他們的任何氣息。

  “青衣,出來。
”步天音緩緩開口,卻是語氣淩然。

  青衫潇潇揚揚的從牆角輕然躍下,對着步天音行了一禮,眉目間盡是笑意,看起來倒是很像個唱戲的青衣戲子,隻是他身上殺氣濃重,太過妖冶:“青衣問小姐安。

  “我不安。
”步天音緩緩伸出玉笛指向他,神色一凜:“出招。

  “小姐,得罪了。
”青衣出手的速度奇快,幾乎是話音還未落下,他便已然擊出一掌,被步天音避開了,打到了身後院牆角的一棵樹上,手臂粗的樹幹立刻被攔腰斬斷。

  步天音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這麼遠的距離,掌氣居然凝聚不散,仍然能這般厲害。

  她對青衣投以一個贊賞的眼神,青衣并未停下手,但是他笑了:“青衣本不願跟小姐這般玲珑的女子動手的,但無奈主子的命令不可違抗。

  他一面輕輕說着,一面已經連續打出去好幾掌。

  青衣的手腕不斷的翻卷着,銀光乍現,一朵又一朵的青色蓮花自他翻滾的雙掌間噴湧而出,砸向步天音。
她的傷才初愈,動了南華心法便覺得身上的傷口都在叫嚣似的疼,尤其是背後的傷,乃巫蠱之術所緻,找不到根源根本就不能從底子好起來。

  面對那些驟風暴雨般聚起攻來的青蓮,步天音面不改色,她擡起右手,用靈力聚出一支冰劍,翻掌,将冰劍抛向空中。

  動作如行雲流水般順暢,連一心對付她的青衣見此都微微露出了驚訝。

  這個女人,竟然有如此高的術法?
――這又是什麼招數?
他從未聽說過,有任何一種真氣或者内力能夠在虛空中凝聚出實物來。

  抛向空中的冰劍墜落下來,幻化出數十支劍刃,寒光凜凜,流星箭雨般砸向青衣,砸向青衣面前一朵又一朵妖娆的蓮花,砸向在暗處觀戰,内心各懷鬼胎的紅衣和花衣。

  這也是他們沒有料到的。

  那個女人,分明是感覺不到他們的方位,可是這劍氣浩蕩的冰劍卻這麼噼裡啪啦的砸向了他們。

  漫天劍雨缭亂,劍氣如虹,青衣面色一變,随即唇邊露出一絲了然的笑意。

  原來,她的确是感受不到紅衣和花衣二人的方位,但是她并不需要知曉他們确切的方位,她的劍太多,根本就是朝着這院子裡,院子外的各處,她在盲打。

  事實證明她這一招還是有效的,因為她成功了,成功的将紅衣和花衣也逼了出來,并且紅衣竟然受了傷。

  青衣回過神來的時候,步天音已經一陣風似的沖到了他的前面,玉笛抵在他雪白的頸上,眼神露出冰意,反手一扣,将他抓在身前,玉笛威脅着他的性命,對紅衣和花衣兩個人冷冷道:“放我離開。

  似乎青衣的性命在他們二人眼中是無關緊要的,紅衣絲毫都不受她的脅迫影響,看着她,甚至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意:“主子說了,小姐要打赢我們三個,才可以從這裡走出去。

  感覺到體力的迅速流失,步天音心知自己不能再同他們耗下去,她要麼速戰速決,要麼趁機脫身。

  可是,這兩個看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都不是那麼簡單的。

  “小姐,第一次拿人性命做威脅麼。
”說話的正是被她脅迫着的青衣,他低了低身子,輕輕靠在了步天音身上,視抵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根玉笛如空氣,從容且淡定的輕歎:“小姐身上真香啊。

  語落,隻聽身後之人輕輕一聲笑,随即青衣面色陡然一變,他難以置信的看着那支從自己心口處穿出來,一滴一滴淌着皿的冰箭。

  步天音像丢垃圾一樣推開他的身體,任他滑落在地上,她的美眸,瞬間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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