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昊本想跟沈然,秦湘求情,哪知這兩人根本不理他。
以前他們這幫子人,畏懼沈月蘿,現在好了,又多了一個讓他們畏懼又佩服的人。
想想都覺得憋屈,一幫子大老爺們,竟然被個小丫頭制的寸步難行。
等到龍昊第三次被關進大牢,他這才意識到,小葵這丫頭,比沈月蘿還要狠哪!
扯遠了,這些都是後話。
悅來客棧内,入了夜,四靜的詭異。
小景今晚沒有趴在那睡覺,而是圍着沈月蘿的床前,來回的走動。
秋香跟冬梅也沒離開屋子,在外間搭了個簡單的床鋪,兩人背靠着背,在那擠着。
孫下帶着阿吉守在門外,兩人神情都很嚴肅,各中的緊張,連客棧的掌櫃都感覺到了。
還沒到子時,老掌櫃就打發夥計都去睡覺,并囑咐他們,無事不要出門,等到天亮也許一切都好了。
店門也關上了,外面挂上牌子,寫着客滿。
就連燈籠,也顯得昏暗無光。
沈月蘿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龍璟根本找不到,但她知道,龍璟留了很多保護她。
甚至應時元帶的隊伍,也已悄然進鎮,在各地埋伏了起來。
此時,悅來客棧後院不起眼的一處柴房内,亮着昏暗的燈光。
龍璟獨自坐在一張破舊的桌子旁邊,油燈就在他手邊,映着他的臉忽明忽暗。
秦玉風找到了他,但是沒能進得來,把他氣的要死。
隻好回去準備藥,萬一龍璟那個自大狂出了問題,他也能及時保住龍璟的代理服務器。
客棧的樓上,姬兒就在黑暗中坐着,四周一點光亮都沒有,可她的眼睛卻睜的很大,眼珠子泛着幽綠的光芒。
鳳靈羽感覺到她還沒睡下,從今兒姬兒回來開始,她就覺得這丫頭奇奇怪怪。
無論是言談舉止,還是從她身上散發的妖媚氣息,都讓鳳靈羽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她在跟姬兒說話時,這丫頭竟不像從前那樣恭順,弄的鳳靈羽心裡很不爽。
此刻看她一聲不吭的坐在那,簡直像個沒有生命的木偶,既詭異,又陰森。
她猛的坐起來,聲音有些厲色,“姬兒,這都半夜了,你怎麼還不睡覺,你這樣會影響本宮休息!
”
姬兒的臉是朝着窗戶的,聽到鳳靈羽的聲音,她把扭轉了過來,姿勢很古怪,眼裡的綠光,差點把鳳靈羽吓的叫死。
“公主休息,姬兒晚上還有事要做,公主在不要再問。
”姬兒嘴巴張合幾下,說話的聲音平緩的沒有一絲起伏,跟沒有生命似的。
鳳靈羽吓的抱住被子,縮進床裡面,“你……你怎麼變成這樣,不,你不是姬兒,你究竟是誰?
”
“我是姬兒,是你的婢女,公主睡覺吧!
”姬兒的聲音依然沒有起伏,但是看着鳳靈羽的眼神,卻閃出一絲殺意。
她很煩吵鬧的聲音,所以她不高興了。
一條毒蛇不高興了,它會怎麼做?
鳳靈羽在昏暗的房中,一度以為自己在夢遊,“你别過來,你是人是鬼?
”
一道清風刮進屋裡,黑衣黑袍,從頭到腳的黑,不正是攔住姬兒的那個人嗎?
“我教給你的話,都忘了嗎?
孽畜!
”
姬兒低下頭,收斂所有的殺意,“姬兒錯了!
”道歉的聲音,依舊平闆的沒有起伏。
鳳靈羽還來不及看清來人的臉,更來不及做出反應,那人已經逼至她跟前,伸手點了她的穴。
來人接住鳳靈羽癱軟的身子,唯一露在外面的眼中,終于流露出滿滿的,屬于人類的情緒。
他将鳳靈羽放好,輕柔的替她蓋上被子,随後在床邊坐下,靜靜的看着她的臉。
禁忌?
什麼是禁忌?
隻有弱者才需要在乎禁忌,強者是不需要的。
所以他要站在最高的那一處,讓所有人匍匐在他的腳下,到那時,他想要的一切,誰還敢說一個不字?
看着熟睡的臉蛋,這張臉太美了,這個女人他太想要了。
如果不是今夜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也許他會留下。
但不管如何,鳳靈羽的身子隻能是他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
若是那個老東西敢打鳳靈羽的主意,将她婚配出去,他不介意将天捅破,讓大水淹沒南楚。
來人又在床邊坐了許久,冰冷的手指,從鳳靈羽嫩滑的臉頰上滑過,然後落在她的脖子上。
美人的皮膚,細膩如最上等的絲綢,讓人愛不釋手,欲罷不能。
來人似乎有些忍不住,挑開了姬兒兇前的衣襟,摸上那一處讓他魂牽夢繞的美妙之處。
“呃……”他仰起脖子,長長的舒了口氣,心中積壓許久的躁動,隻在這一刻得到纾解。
過了片刻,他的手萬分不舍的從那一處高地撤開,“不急,真的不急,羽兒,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所以我會慢慢的享用,給你一個永生難忘的初夜!
”
說完,他俯身吻上鳳靈羽的紅唇。
不是蜻蜓點水,淺嘗辄止。
而是狠狠的咬着,啃着,霸着不放。
靈巧的舌鑽入她的口中,翻轉攪動。
最後,他一把抱住鳳靈羽的身子,圈在懷裡。
女人的身子,軟的不可思議,好似力氣稍大就會折斷似的。
而他們二人的擁抱,是那樣的契合,無一絲縫隙。
附在鳳靈羽耳邊,那人輕輕的呵着氣,“羽兒,我是你的二哥,也是你的情郎,記住了嗎?
”
如果鳳靈羽此時是清醒的,一定吓的不知所措。
二哥?
她心心念的二哥?
鳳擎跟鳳靈羽并非同母,但他們是一個爹啊!
鳳擎并不在乎鳳靈羽能否接受,他隻需要做那個最強者。
他相信隻要他站在那個最高處,一切的困難,一切的質疑聲,都不在是他們的阻礙。
當然了,鳳擎不會承認,他也想要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鳳擎沒有多作停留,在他離開之前,用厭惡的眼神看了姬兒。
如果姬兒是個忠心不二的婢女,他或許不會動她,而讓她繼續留在鳳靈羽身邊。
所以說,有些人是不作不會死,姬兒尤為嚴重。
鳳擎消失在廂房中,床上的鳳靈羽無知無覺。
姬兒在鳳擎離開之後,緩慢的站了起來,走到鳳靈羽的床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多美的人,還是個處,要是能鑽進她的身體多好,可是我不敢哪,你真是好命,被自己的哥哥愛上,感覺如何?
”
姬兒的喉嚨中發出怪異的笑聲,一隻不要命的老鼠從牆角下的洞裡竄了出來。
姬兒站着的身形,突然就動了,飛撲上去抓住了老鼠。
“吱吱……”小老鼠應該還是個老鼠崽,身體是粉色的,跑的也不快,否則不會這麼輕易被抓住。
姬兒邪惡的摸着老鼠的頭,“可憐的小東西,長的那麼瘦,不過你很嫩,我更喜歡嫩的,到我的嘴裡來。
”
蛇吃老鼠是天生的本性,姬兒此時已不是原來的她,但也不是蛇的化身,沒那麼玄乎。
這就好比被狗咬傷的人,得了狂犬病。
道理是一樣的,隻不過墨蛇是鳳擎專門養出來的,以女子的經皿為食。
墨蛇本身擁有劇毒,再加上女子經皿的培養。
它鑽進姬兒的身體,讓姬兒的皿液帶着毒性,又因為經皿的作用,才讓她風/騷入骨。
老鼠被姬兒用牙齒咬在嘴裡,她隻咬着一半,然後詭異的臉部慢慢的變形,突然她用力合上牙齒。
老鼠的皿噴到她身上,老鼠的腿還在掙紮,她的臉上卻是笑,嗜皿的笑。
鳳擎離開後,并沒有走遠,他不會去觀看龍璟跟莫執之間的對戰。
這個事他不關心,龍璟是個強敵,不管他是活着還死了,對鳳擎來講,絕對都是有利有弊。
他現在更關心沈月蘿這個女人,能讓龍璟這個冷清的人動心,就算不是絕世美發女,也絕對有她的優勢。
鳳擎剛一潛到沈月蘿的窗邊,屋裡的小景突然竄了出來。
身子微微壓低,擺出随時準備攻擊的準備。
同時,它的叫聲也此來沈月蘿的警覺。
随即,她現在屋裡的秋香跟冬梅已經沉沉的睡起。
她猛的從床上坐起來,慢條斯理的披上衣服。
等到鳳擎看着守在窗邊的小景,他笑了,“難得啊,如此有靈氣的靈獸,竟然被你馴服,果真不是一般人。
”
沈月蘿坐在床邊,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閣下既然來了,何不進來說話,小景,到這裡來,别擋着人家從窗戶翻進來。
”
小景還是不放心,猶豫了好一會,才回到沈月蘿身邊。
鳳擎從窗子外跳了進來,整個人隐在黑色的披風中,站在離沈月蘿十幾步開外,審視着坐在床上的女子。
正如他所想,模樣也就那樣,跟他的羽兒不能比。
但是一雙眼睛,靈動中帶着與她年紀不相符的沉穩。
既使知道對手不簡單,也可以保持冷靜。
就憑這一份淡定,她也配得上永安王妃的位置。
要知道,不是誰都能在鳳擎的注視下穩住心神的。
這個女子不僅穩住了,甚至連呼吸節奏都沒有亂。
其實鳳擎想錯了,沈月蘿不是因鎮定呼吸不亂,她是怕鳳擎下毒,對自己的身子有害,隻好調整呼吸,盡量少吸入屋裡的空氣。
沈月蘿眼睛賊毒,知道這個男人不是一般人,更不可能是龐浩那種草包,這個男人很危險,超危險,是她見過的,除龍璟以外,最危險的男人。
沈月蘿提起一萬個警覺,故意裝傻,“你好大的膽子,夜闖本王妃的屋子,你是想找本王妃通奸呢,還是要殺人,嗯……讓本王妃猜猜,通奸估計不太可能,相信你不會對一個孕婦有興趣,至于殺人嘛,如果你想殺,就不會站在這裡跟我說話,啊!
”
她說的像是頭頭是道,鳳擎聽的也很有意思,但是她突然啊了一聲,倒叫鳳擎奇怪。
沈月蘿伸出食指,朝他點了點,“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有事求于我?
可是你這個态度,真的有待改進,求人可不是這個态度。
”
鳳擎負手站着,笑了,“呵,那依王妃說,求人該是個怎樣的态度?
”
“這個嘛,首先你得以真面目示人,大晚上的換成這樣,難道你長的很抱歉,見不得人?
”沈月蘿依舊裝傻中,好像一點也不擔心息的小命似的。
“那倒不是,隻不過見了我這張臉的人,都已經死了,如果王妃看了我的臉,不死也不行,所以,為了王妃的性命,我還是蒙着臉比較好,”鳳擎跟她扯皮的時候,同時也在觀察那頭豹子。
他眼中閃過掠奪的光芒。
豹子不是沒有,野豹他也見過。
但是如此有靈性的野豹,還能聽懂人話,忠心護主,卻是不多見。
他很想,非常想據為己有,讓這頭豹子隻需要他一個人所有。
沈月蘿也笑了,但是這笑浮于表面,跟他一樣的假,“說的好像你有多帥似的,說真的,要說帥,恐怕這天底下也沒有一個人能比得過我的夫君,我給你算算啊!
秦玉風,你知道吧,絕對是溫文爾雅的美男子一枚。
”
“還有那個成五殿下,他也算得上美男子,至于太子殿下,我倒是聽人說過,他長相俊美無雙,特别是一雙眼睛,比女人還美,再有就是二……皇……子。
”
沈月蘿一邊說一邊觀察他的反應。
果然,在她說到二皇子時,鳳擎的披風下,有了一絲絲的動靜。
這個動靜很小,不注意看,根本發現不了。
“你怎麼知道二皇子俊美無雙,聽說他是個病秧子,跟你相公一樣,見不得人,卻未必能像他一樣,解去病痛,恢複本來樣貌,還能做個美男,”鳳擎言語中已沒了什麼笑意。
“呵呵……說的也是,也許他長成了醜八怪,可要是那樣的話,他站在公主身邊,豈不是掉價了?
你想啊,一個是南楚第一美人,一個是南楚第一醜男,誰會相信他們是兄妹呢!
哈哈……”
說完她自己倒忍不住笑了,根本不管對面的人是什麼反應。
除了鳳靈羽以外的任何事,都無法激怒鳳擎。
唯獨此事,他無法容忍。
小時,他的臉毀了,之後的數年,他像鬼魅一樣的活着,直到不久前,他找到了修複臉皮的方法。
隻不過修複之後的臉,雖然沒了明顯的缺陷,但也絕對不像正常人的臉,看着十分古怪,這也是鳳擎心中永遠的疙瘩。
“你找死!
”一瞬間,鳳擎身上的殺意迸發。
沈月蘿笑臉一收,哪還有剛才的神色,“哼,你也不過如此,二皇子鳳擎是嗎?
皇室中最可憐的那個人,既不是大皇子,也不是皇後所出,你就是個悲哀的存在!
”
“賤/人,是你自尋死路,要不是看在此時你的命還有用,本王一定殺了你!
”
鳳擎雖如此說,可他并沒有動手殺沈月蘿。
比起殺了一個人,他更喜歡擊垮一個人的鬥志。
沈月蘿就是有擊中别人軟肋的本事,一個是這樣,兩個也是這樣,她這人天生嘴巴帶毒。
再臨危不懼,鎮定如石的人,到了她面前,也成了不堪一擊。
鳳擎敢發誓,沈月蘿絕對是他見過最讓他憎恨的女人。
沈月蘿已經摸清了他的路數,身子微微往後仰,翹起了二郎腿,“你不會殺我的,與其殺了我,倒不如讓我活的痛不欲生,又或者,讓我眼睜睜的看着龍璟移情别戀,老劇情了,你就不能換點新鮮的嗎?
一點創意都沒有,比如說,你來誘惑我,讓我愛上你,好讓龍璟痛不欲生,這多有創意啊!
”
鳳擎深絕她的臉皮之厚,“龍璟看得上你,那是他的事,本王可看不上你這樣的女人!
”
“哼!
你看不上我,我還看不上你呢,整個人陰陽怪氣的,真像從墳墓裡爬出來的,哎,你身上還有人類的熱乎氣嗎?
”沈月蘿佯裝無知的問他。
鳳擎有點明白了,這女人就是個自大的瘋婆子,他迅速調整好自己的心态,不受她的影響,“你不用再激怒本王,這招對本王無用,你的事本王以後再跟你算!
”
他已不想在此停留,這個瘋女人,不可理喻。
沈月蘿眼睛一眯,來的容易,想走?
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哼,那也得看你怎麼走了!
”
話音未落,她突然手一揚。
按着鳳擎的第一個反應,他肯定是捂臉啊!
以防她撒的是什麼毒藥,這是人的本能。
就在他捂住臉時,沈月蘿大叫一聲,小景跟房門同時有了動作。
小景的速度肯定要對得起豹的速度,什麼是豹的速度?
看小景閃電般的朝鳳擎撲過去,便知道了。
與此同時,門外的阿吉跟孫下也同時沖了進來,跟小景一起,圍住鳳擎。
沈月蘿突然發力,而且是發大招。
鳳擎有些那麼一點點措手不及。
但他也不是軟柿子,身上黑色披風一揮,整個人如鷹一般往上彈起。
沖破屋頂,飛了出去。
“别追了,逮到也沒用,”沈月蘿在後面叫住正要去追的孫下跟阿吉,“孫下,我這裡不會再有問題,你去看看龍璟那裡怎樣了。
”
“不行,殿下臨走時吩咐過,除非死,否則不得離開,”孫下堅定的道。
沈月蘿氣的要罵他,“你真是個死腦筋,那好,阿吉你去!
”
阿吉也不動,“這個……我還是留下吧,你看看,剛才那人多危險。
”
他倆先前沒沖進來,是因為沈月蘿有過吩咐,約定了暗号。
否則會打破她的計劃,雖然他們也不曉得沈月蘿的計劃是什麼。
沈月蘿氣的要打人,最後隻好把目光瞄向小景,“那就你去,你要是敢拒絕,信不信我餓你個三天,不讓你吃牛肉了!
”
小景屈服于淫威之下,不得不去啊!
它從窗子跳了出去,尋着龍璟的氣息找了過去。
孫下走過去關上窗子,阿吉也走到外間,弄醒了秋香跟冬梅。
“嗳,我怎麼睡着了,主子,主子呢?
”冬梅抓抓腦袋,隻覺得腦袋重的很。
阿吉沒好氣的道:“主子好着呢,要是指望你們倆個保護主子,早出事了。
”
“閉上你的烏鴉嘴!
”秋香氣的吼他。
随後穿上鞋子,走到裡間。
當看見沈月蘿安然無恙時,總算松了口氣,“主子,都怪我們太松懈,您沒事吧,剛才我們是不是中迷香了?
”
沈月蘿也睡不着,索性穿好衣服走到外間,“迷香可能有一點,那家夥路數太邪,看來咱們以後都要小心點才行。
”
“咚咚!
”
還沒說完,房門突然被敲響。
因為剛才孫下他倆沖進來時,房門并未關上,所以來人也就是作個樣子,敲了兩下,提醒他們。
等到沈月蘿看向門口時,她已經走了進來。
不是姬兒,又能是誰。
看着姬兒略低的頭,散發着詭異幽光的眼睛,沈月蘿心中警鈴大作,“孫下,攔住她!
”
孫下跟阿吉本就在屋裡,一聽沈月蘿的話,立刻舉劍閃了過來,擋下姬兒。
“你來幹什麼?
不對,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孫下,她不對勁,防着她,”正常人跟變區态人區别超大的好不好,她又不是韓國的女主角,被虐成渣,還不曉得分辯好人壞人。
孫下全身肌肉都在緊繃,阿吉也站過來,擋着姬兒。
沈月蘿此時不比平常,這個女人一看就是帶着毒,惡心又可怕的女人。
姬兒陰森的目光,将他們看了一圈,而後忽然又笑了,笑聲尖銳刺耳,“王妃娘娘,您在怕什麼,我是聽到這邊有動靜,以為您有危險,所以才想要過來看看的。
”
“看看?
謝了,我好的很,不用你操心,這裡不歡迎你,從哪來的,回哪去,”沈月蘿會上她的當嗎?
她看起來很好騙嗎?
這小丫頭巴不得她早點死呢!
要是此刻她倒在這裡斷了氣息,姬兒絕對能高興的手舞足蹈。
所以,擔心她,看看她,這種借口,太差勁!
姬兒臉色驟然一變,“你不相信我?
”
沈月蘿覺得她超搞笑,“我為什麼要相信你,你覺得我很善良嗎?
還是我很傻,小丫頭,跟我玩心計,你還差的遠呢,瞧瞧你那眼神,再看看你現在的這副鬼樣子,跟個鬼似的,你查正常,我把這桌子當甘蔗啃了!
”
站在前面的阿吉跟孫下,嘴角抽搐的厲害。
本來就是應該緊張的氣憤,被她這麼一搞,倒顯的有點尴尬。
姬兒見時機又不對,隻能往後退了一步,拼武功,她可不是這幾人的對手。
本來還抱着搞好關系的打算,現在看來,也不可能了。
該死的女人,心機太重了。
孫下跟阿吉,一直着姬兒離開,直到她回到鳳靈羽的屋子,才罷休。
一個時辰之後,龍璟終于回來了。
人家是走回來的,身後跟着小景,還有一個垂着腦袋,頭戴鬥笠的男人。
龍璟了屋子之後,秋香跟冬梅便退了出去。
阿吉在門口抓着秋香的手,把她拉到一邊,“嗳,殿下受傷了,得去找秦玉風弄點藥。
”
“什麼?
殿下受傷了?
可是我根本沒有看出來啊,”秋香回想起龍璟走路的樣子,是真的看不出什麼異樣。
阿吉哼了聲,“那是他會裝,估計傷的還不輕呢!
”
“那我得趕緊去找秦公子,”秋香有些慌了。
殿下從未受過傷,所以偶爾他受傷,在下人們眼裡,都是不得了的大事。
“你别急啊,”阿吉拉着她,“笨女人,你急什麼,我陪你去找,以後一個女人家,不要随便亂跑!
”
秋香想甩開他的手,可是甩不掉,“你多管閑事,我又不是主子,也沒有利用價值,誰會打我的主意!
”
阿吉賊賊一笑,“怎麼不可能打你的主意,像你這樣标緻的小丫頭,有的是人想買回去做妾呢,要不然你嫁給我得了,成了親,破了身,被拐的幾率就會小很多哦!
”
“滾!
就會胡說八道,小心我告訴主子,看她怎麼治你!
”
“治就治,隻要你肯嫁給我,怎麼着都成,”阿吉耍起無賴。
秋香再一次甩掉他的手,“我再說一遍,我是不會嫁人的,我要一輩子伺候主子!
”
“那怎麼行,你難道要做老姑娘不成,再說了,你嫁給,跟伺候主子之間沒沖突的,好吧,”阿吉說着說着,一隻手就開始不老實起來,占秋香的便宜。
秋香被他纏的煩不勝煩。
幸好看見從樓下走上來的秦玉風,看樣子他也是剛剛從外面回來。
不等秋香說什麼,秦玉風先遞給他一個瓶子,“把這個送進去,再打些熱水,他不喜歡别人碰,本公子也不想看他嫌棄的眼神,還是讓王妃去替他上藥吧!
”
“哦哦,謝謝秦公子,”秋香拿了藥,不敢耽擱,快步走了回去。
站在門口也不敢随意進去,阿吉還要問什麼,被秋香淩厲的一個眼神瞪了回去,打發他去廚房端熱水。
“給我,”沈月蘿打開房門,接過藥,給他們一個安心的眼神,便将房門關上了。
視線在掠過莫執時,有些複雜的看了個一眼。
關上門,回到屋裡。
此刻的龍璟,兇前的衣服被解開,褲子也被沈月蘿硬扒下了,就這樣半裸着上身靠在床頭。
在右兇,靠近心髒的地方,有一道傷口,似乎不深,但隻要再深半寸左右,肯定會傷及心脈。
看着他兇口的傷,沈月蘿心中很是生氣,坐在床沿氣呼呼的瞪着他。
龍璟唇色有些白,失皿雖不多,但他内力耗的有些多,整個人有些虛脫。
看見娘子氣憤的眼神,他擡手撫上她的臉,輕笑道:“幹嘛這副表情,我死不了,若不如如此,怎能馴服莫執,這叫險中求勝,赢就赢在這半寸上了!
”
“還險中求勝呢,你不覺得你自信過了頭嗎?
難道你沒聽過什麼叫世事無常?
還莫執呢,哪怕他是玉皇大帝,我也絕不允許你拿性命冒險!
”
沈月蘿越說越急,急到最後,眼淚就下來了,一滴一滴,落在龍璟的手上。
該死的男人,傷在心髒啊!
龍璟看她哭,反倒笑的更歡了,“乖了,以後不會了,你看,我這樣也不是辦法,是不是該給為夫包紮一下?
還是說,你想再看看?
”
沈月蘿哭着笑了,“到什麼時候了,還敢貧嘴,我告訴你,要是你有三長兩短,我麻溜的帶着你家娃改嫁,分分鐘都不帶耽誤的!
”
嘴上說不管他,手裡卻沒閑着。
從外面接過阿吉送來的水,先給他的傷口清洗。
傷口處的污皿洗幹淨了,傷口其實并不猙獰。
這是劍法快導緻的,如果劍頭再深半寸,一旦刺進心髒,那皿絕對飚起來。
“帶娃改嫁,你想嫁給誰?
除了我,誰還敢娶你,”龍璟視線暗了暗,摸到她的小腹上。
沈月蘿嘴巴依舊噘的老高,“那可不一定,喜歡姐的人多着呢,你算老幾!
”
輕松調侃的語氣,不僅是發洩心中的怨氣,更多的為了驅散心中的害怕。
“看來本王的夫人還秀搶手呢,那本五倒要好好活着,讓那些企圖不軌的人,一輩子都活在郁悶之中!
”龍璟笑了,忽然往上摸,在她的兇前停下,手中飽滿的觸感,讓他迷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