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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蘇蘭回歸

絕俏農女喜翻天 浣紫衣 11502 2024-01-31 01:14

  周秀蘭眼聽憤恨,漸漸變成驚懼,抱着沈婉,一個勁的往她身後躲。

  沈奎痛心疾首的捶着床闆,“别鬧了,都别鬧了,沈月蘿,你現在是永安一霸,我們怕了你,惹……惹不起,我們還躲不起嗎?
我保證讓人看着她,不讓她出去胡鬧,這樣你滿意了嗎?

  沈月蘿聳聳肩,“滿意,隻要你能看住她,讓她管住嘴,我也懶得跟你們閑扯,哦,還有件事,我得告訴你一聲,再過不久,我娘就要再嫁人,她被你害了幾十年,總算要過自己的生活,希望你不要去打擾她,周秀蘭也是,如果讓我發現你們不聽勸,非要去嚼舌根,讓我娘難堪,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留下這句話,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個沈府,不論是空氣還是一草一木,都讓她莫名的難受,一刻都不待不下去。

  等到确認沈月蘿離開之後,沈奎松了口氣,“婉兒,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把你娘扶起來,扶到床上躺着,來人啊,快去請郎中!

  這一急一嚷的,沈奎的臉色竟然漸漸好了。

  幾個下人,七手八腳的将周秀蘭擡上床。

  周秀蘭捂着臉,哭又哭不出來,嘴巴疼的,也不能說話,整個人精神萎靡不震。

  等到郎中來過,開了方子,命人抓藥,下人全都離開,沈婉間接的詢問起沈家二叔的事。

  “爹,二叔他到底什麼時候能來,再過幾天,沈月蘿就要跟龍璟成婚,到時我們家是不是要派人過去瞧瞧,不看沈月蘿的面子,也得看永安王的面子,您說對不對?

  沈奎擰眉,“婉丫頭,你怎麼突然關心起這事來了?

  沈婉眼神閃爍,不敢看他,“女兒是懂得認清形勢,咱們現在不能再跟龍家對着幹了,沈月蘿有龍家撐腰,咱們鬥不過她的,倒不如韬光養晦,先把自己養好了再說。

  “婉丫頭,你能這麼想,爹深感欣慰,沈然要是有你的一半的識大局,爹死也瞑目,”沈奎也累,尤其是坐牢回來之後,他感覺身子大不如前,真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如果有朝一日,他不在了。
這個家有誰能頂得起來喲!

  “弟弟還小,等他再長大些,肯定能明白您的一番苦心。

  沈奎疲憊的靠在椅子上歎氣,“月蘿那丫頭,如果能收斂脾氣,興許……”

  “爹,我剛才提的事,您仔細想過沒有,咱們既然鬥不過沈月蘿,不如暫時對她示好,等二叔來了,讓他代表您參加他們的婚宴,到時女兒也跟二叔一同前去,爹,就算是為了我的終身大事,您就答應了吧!

  沈婉連忙打斷他,怕他繼續說下去,下面的話,未必是她喜歡聽的,所以她選擇自欺欺人。

  果然,沈奎被她打斷,也沒多想,便順着她的話,說道:“等你二叔來了,你們一并商議,他自小就比我聰明,也比我有手段,若不是太過于頑劣不堪,也不會被你爺爺趕出去,讓他自生自滅。

  “那二叔究竟何時才能到,時間可不多了,”沈婉心中急的不行,面上卻不敢過多表現出來。

  沈奎想了想,“應該快了吧,按着書信的日期,應該早就到了,可誰又知道他瘋到哪裡去了。

  “二叔沒成親嗎?

  “沒,他瘋慣了,成親就是定性,他這輩子都别想定性了,”沈奎對這個弟弟的了解也不多。

  人家不說,他也打聽不到。

  沈家二叔跟沈奎年紀相差較大,沈奎今年已近四十,那位二叔比他小了十歲左右,算起來今年也有二十七八。

  不止是性子古怪,時常放誕不羁,偶爾還有點神經質,就連他的名字,也比别人怪。

  他本名叫沈諧,可他不喜歡,說這名字不合他的氣質,十幾歲那年,硬是将名字改成沈邪。

  這下可好,原本他這個人就不正經,換了名字,從内到外都不正經。

  沈婉聽了沈奎的描述,臉上沒說什麼,心裡對這位二叔,鄙夷到了極點。

  這麼老的男人,居然不成親,如果不是身體有毛病,就是心理有毛病。

  總之,不可能是正常的人。

  當天晚上,沈婉說托了人送信給林妙香。

  為了不讓更多的人知道,沈婉親自去了一趟林府。
是從後門進去的,她跟銀杏,身上都穿着黑色披風,将自己從頭裹到腳。

  林妙香面色憔悴的靠在床頭,态度不冷不熱,“大晚上的,沈姑娘冒險出門,想必是有要緊的事。

  沈婉揮手,示意小如跟銀杏都出去。

  小如走在最後,還将房門帶上了。

  沈婉用探究的目光,看向林妙香的腹部,微笑着道:“你的傷如何了?
吃了幾天的藥,可有見好?

  林妙香臉色一變,“你來這裡就為奚落我嗎?
如果是這樣,請你回去吧,事事難料,我的昨天未必不是你的明天!

  “呵呵,”沈婉半掩着嘴,笑了,“你急什麼,我還沒說完呢!

  “你最好快說,我沒那麼多閑功夫,在這裡陪你閑聊!

  “我隻問你,想不想報仇?

  “你什麼意思?
”林妙香猛的睜大眼,不明所以的質問。

  沈婉笑的神秘,“你雖然在家中養病,想必也聽說龍璟跟沈月蘿即将成親的消息,我隻要你助我一臂之力,因為我要在那一天,做

  因為我要在那一天,做一件大事。

  “你說清楚!
”林妙香不傻,相反的,她比自以為是的沈婉,要聰明多的多。

  “那好,我說了,你不許外傳,咱倆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一容俱容,一損俱損,”沈婉貼近她的耳邊,将自己的主意說給她聽。

  林妙香睜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瘋了吧,怎能想出這等龌龊的主意,你就不怕日後龍昊知道了真相,對你心生怨恨?

  沈婉下巴一擡,驕傲的道:“他心裡巴不得早些得到我呢,就算生氣了,我也自有辦法哄好他,現在這不是最重要的事,他們成親那天,你必須到場,引着老太君上樓,我想,以你的聰明,這麼點小事難不倒你。

  林妙香雙手緊緊揪住被子,表情卻很鎮定,“我憑什麼冒風險去幫你,是你得到了龍昊,成了龍家二少夫人,于我沒有半分幹系!

  沈婉暗罵林妙香太狡猾,她這是變相的讨要好處,明明心裡高興的要死,卻還要裝出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怎麼會沒有,其一,我進了王府,最膈應的人,就是沈月蘿,其二,有我給你做内應,不管是何種手段,想要讓一個人生不如死,那還不簡單嗎?

  林妙香垂下視線,心中已是百轉千回。

  沈婉再次鼓動她,“今日咱倆也算是結成同盟,若事情成了,我有把柄在你手上,你還怕什麼?

  屋裡寂靜了好一會,隻有偶爾幾隻迷路的飛蛾撲騰着,闖進屋裡,在燈罩上掙紮。

  多像她們兩人此時的狀态,飛蛾撲火。

  “好,我答應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事情成了,你得幫我一起整垮沈月蘿,我要讓她生不如死,”也要讓龍璟拜倒在她的裙下,否則她死也不能瞑目。

  “這是自然,我對她的恨,絕不比你少。

  敲定了合作的事,沈婉心裡有底多了。

  乘着夜色,又匆匆離開林府,坐上馬車,回到沈家。

  籌備成親的日子,過的比相像中要快。

  轉眼間,就到了成親的頭一日。

  這一天,沈月蘿是最閑的,她啥也不用幹,隻要安坐在那裡等着。

  也不曉得讓她等什麼,反正就是不讓她出門,不讓她亂跑。

  為此,龍璟專門派了孫天跟孫下看着她。

  也不知是怕她臨時逃婚,還是擔心她搞什麼幺蛾子。

  就連張羅酒樓的事,龍璟也都一并擔下了,不讓她插手。

  小春将曲氏跟鄭老頭從鄉下接過來,除了幾個重要的賓客,都在府中招待之外,其他客人,都被請去了酒樓。

  既然酒樓要開業,怎能沒有一個響亮的名字。

  沈月蘿腦子一抽,起了個怪名字:吃遍四方!

  當這四個字的匾額,挂到店門上去的時候,驚呆了圍觀的百姓。

  到底這位新王妃是太有才呢,還是太沒才。

  起這麼個怪名字,真是考驗他們的定力。

  整個宅院,都忙翻開了,沈月蘿卻坐在自己的屋裡,唉聲歎氣。

  秋香跟冬梅陪着她,見她愁眉不展的,都感覺很奇怪。

  “主子,你到底在愁什麼,嫁給王爺不好嗎?
您可是不知道,這幾日王爺以真面目示人,可是亂了滿城姑娘的芳心,她們現在對您啊,又羨慕又恨,羨慕您抱的美男歸,恨你搶了永安第一美男,”秋香笑着調侃她。

  “唉……”沈月蘿又抽着下巴,長長的歎了一聲,“有什麼可羨慕的,龍璟那厮就是一頭匹着羊皮的狼,吃人不吐骨頭,一想到明晚跟他洞房,我這心哪,别提多糾結了。

  能不糾結嘛!

  她現在最怕的就是龍璟這厮會不會給她使手段,比如灌她喝酒,點個什麼增加情趣的藥,讓她欲罷不能,幹出那等強上之事。

  關鍵是,強上他沒什麼,怕隻怕這厮得了這個由頭,那她以後還有好日子過嗎?

  不知怎地,越是接近成親的日子,她心裡的擔憂越是強烈,總覺得某些擔心的事,很有可能會成真哦!

  冬梅磕着瓜子,湊上去瞅了瞅沈月蘿糾結的小臉,對秋香擺擺手,“沒事,你沒聽主子提過的,什麼婚前憂郁症嗎?
我瞧着主子現在八成就是得了這病,等明日一過,這病保準就好了。

  正說着,房門被人用力撞開了。

  一個蓬頭垢面,衣衫不整的家夥闖了進來。

  一進來就嚷嚷,“沈月蘿,你個死女人,成親這麼大的事,也不說等本姑娘回來,竟敢偷偷摸摸的嫁,你當我死人哪!

  沈月蘿怔在那裡,過了片刻之後,才蹦起來,撲過去将這個瘋瘋癫癫的女子抱住。

  蘇蘭呸了一口,“你丫的哭什麼,我又沒死,好好的活着,啊呸!
你大喜的日子,不能說什麼死不死的,喂喂,抱夠了就松手,本小姐身上又是灰又是汗,被你抱的難受啊!

  沈月蘿被她逗笑了,松開抱着她的手,這才有空仔細看她的臉,這一看不要緊,直笑的停不下來。

  蘇蘭氣的照着她的頭,給了她一巴掌,“還笑,要不是為了你,本小姐至于搞成這樣嗎?
哼,幸好蕭寒沒看見,否則你看我會不會肖死你!

  沈月蘿沒躲開她的魔爪,因為知道她說的是實情,一路趕回來,隻剩兩隻眼睛還能眨吧眨吧。

  “肖死我事小,明兒沒人坐花轎事大,隻要你不怕龍璟再回頭

  龍璟再回頭肖死你,你隻管肖死我好了,”沈月蘿不怕死的頂回去。

  “他敢?
我是你娘家人,得罪了我,看我明兒堵門不把他折騰死,”蘇蘭雙手掐腰,傲慢的擡起下巴哼了哼。

  沈月蘿心頭直冒冷汗,忽然想起一事,“蕭寒跟你一起回來了嗎?

  “他?
不清楚,我跟他走的不是一條路,他途中要去别的地方看看,不過明兒應該能趕回來,”蘇蘭一想起蕭寒的臉,整個人就開始蕩漾了。

  “我的天!
你确定你明兒要守門?
還是不要了吧,你克星太過強大,我覺得還是讓秋香跟冬梅守門,保險點,”沈月蘿心尖兒都在冒汗。

  讓她守門,龍璟隻要推出一個蕭寒,這貨還不得立馬舉白旗投降,恨不得把自個兒都送出去呢!

  秋香跟冬梅聽到這話,樂壞了,“好啊好啊,我們倆個守門,定不讓王爺輕易進來迎親。

  冬梅那張圓圓的臉,寫滿了狡猾,“反正明兒是大喜的日子,不管咱們怎麼鬧,王爺也不會罰我們,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秋香激動的眼睛都紅了,“那咱倆晚上好好合計合計,想幾個難為王爺的點子,比如讓他唱首歌……”

  蘇蘭聽不下去了,掐着腰,扯着嗓子喊道:“喂喂喂!
你們是不是太過份了,我守門怎麼了,明兒是特殊的日子,别說蕭寒,就是天王老子,我也定不會給他好臉色,沈月蘿!

  蘇蘭說的正盡興,發現沈月蘿不見了,一聲怒吼,“沈月蘿,你退什麼退,本小姐身上很臭嗎?

  沈月蘿嘿嘿一笑,抹了下臉,“不是臭,主要是口水太多,我晚上都不用洗臉了。

  蘇蘭用袖子擦了下嘴,不以為然,“哦,我早上也沒漱口,中午還在吃了大蒜,你不介意吧?

  沈月蘿臉上的表情一僵,接着整個人都僵在那。

  看她便硬的表情,蘇蘭大笑起來,拍着腿,笑的房屋都在震動,“哈哈!
你還真信了,我逗你的呢,熏到你不可怕,熏到我家寒哥哥,才最要不得!

  沈月蘿嘴角直抽抽,瞥了眼秋香,急的直揮手,“快去給她弄飯,再弄幾桶水來,讓她洗洗,幾天不見,她已經無可救藥了。

  秋香跟冬梅兩人一起去拎的熱水,來回好幾趟,又讓根生幫着提了幾桶,才算填滿了浴桶。

  蘇蘭身上太髒了,先用水瓢舀了水,站在桶邊淋着洗。

  等到身上的泥水沖幹淨,才敢跳進浴桶裡。

  水裡滴了沈月蘿給她弄的香水,洗過了全身都有股子淡淡的香味。

  “死丫頭,你這東西真好用,沒想到我離開這幾日,你竟又淘弄出好東西來了,以後本小姐的香水你也一并包了吧!
”蘇蘭一邊往外走,一邊系帶子。

  沈月蘿給她盛了面條,還夾了個雞腿擱在上面,“讓你好看着美容店,你竟又跪,現在美容店由老王妃看着呢,我還得另外找事情給你做,哎,對了,你哥呢,他不是去找你,沒跟你一起回來嗎?

  “當然回來了,他一回來就去見成王跟我爹了,”蘇蘭披頭散發的坐下,晃了晃腦袋,将濕頭發甩到身後,捧着雞湯碗就開始大喝起來。

  一碗雞湯面下肚,肚子有了暖意,蘇蘭又開始抱着雞腿啃。

  “你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沈月蘿看着她的吃相,才知道自己的吃相在别人眼中,是個怎樣的粗魯。

  “唔……我又餓又饞,你晚上叫人給我做燒雞,明兒做醬雞,後天做紅燒雞,這幾天我都要吃雞,”蘇蘭狼吞虎咽的啃完一個雞腿,又端了碗,自己去盛面,嘴還不閑着,“你是不知道,蕭寒家那地,真是太窮了,農人連耕種的地都沒有,這一次洪水可把他們那兒的人害慘了,隻怕他們今年冬天要挨餓了。

  “你講的是啥?
仔細點說,”她說的不明不白,沈月蘿也聽的不明不白。

  蘇蘭捧着碗,想到皖洲那個地方的慘相,再好的胃口也沒了,“就是很慘嘛,他們那裡地勢很窪,到處都是湖草淺灘,好多地方都不能種莊稼,這回洪水爆發,淺灘都變成了湖,我走的時候,洪水還沒有退去呢,有些人搬去高點的山上,有些就住在船上。

  其實蘇蘭看見的景像,不過是一個角落而已。

  她才去幾天,怎能看清皖洲的全景。

  相比永安的富庶,皖洲無疑是一塊貧瘠的土地。

  他們唯一的,也是最賺錢的行當,就是怒江的船運。

  這項生意,是跟永安一起做的。

  永安在上遊,皖洲在下遊,是必經之地。

  前幾年,怒江上船匪橫行,專門打劫過往的船隻,有時候也會去附近的村莊搶點東西。

  蕭寒上位之後,下了狠心,帶着兩艘船,去堵截船匪,想将他們一網打盡。

  但是事與願違,想法是好的,無奈事實太殘酷。

  兩方都死了不少人,最後的結局,也隻不過将船匪驅趕到北方。

  他們啥時候會卷土重來,這就不好說了。

  所以,皖洲這個地方,直可謂,倒黴到家了。

  “這麼說,蕭寒的壓力還是很大的,那你呢,有想過嫁給蕭寒之後,如何為他分憂嗎?
”沈月蘿神色正經了不少。

  “之前沒去看過,還沒覺得怎樣,可是現在……月蘿,你一定要幫我,以後我跟着你一起做生意,等我有實力

  等我有實力了,我便帶着皖洲的百姓一起做生意,讓他們盡早擺脫貧苦的日子,”蘇蘭激動的看着她。

  “那我問你,蕭寒有沒有對你有所表示?

  “這個嘛……”蘇蘭突然紅了臉,滿臉的霞光。
頭垂的很低,下巴都快抵到兇口了。

  “什麼這個那個的,有還是沒有,如果沒有的話,你犯不着拼死拼活的去幫他,”沈月蘿恨她的不争氣。

  說好的矜持呢?
說好的愛搭不理,視他為無物,讓他着急,讓他吃醋呢?

  一轉身的功夫,這妞就對人家投懷送抱去了。

  “不是不是,你誤會了,我的意思,蕭寒對我很好的,回皖洲的路上,他還抱過我呢,晚上我們露宿的在外,他……他……”蘇蘭媚眼含春,整個人像泡在蜜裡的小蜜蜂,甜蜜的拔都不拔不出來。

  沈月蘿受不了的抖了抖肩膀,“他什麼?
他是摸了你,還是親了你?
要是親了,親哪了,臉蛋還是嘴巴,你别告訴我,他隻是抱了一下,僅僅這一抱,你就要為他出身入死!

  還好屋裡隻有她們兩人,否則蘇蘭真要縮到桌子底下了,“他……他親了這裡。

  沈月蘿瞪大眼睛,盯着蘇蘭指的地方,結巴着道:“額頭?
他,他隻是親了你額頭?

  這妞額頭還有留海蓋着,說句不好聽的,蕭寒親的頂多算是頭發。

  尼媽!
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為了糊弄蘇蘭,連這種卑鄙的手段都用上了,真不是個東西。

  沈月蘿在心裡把蕭寒祖宗八代都罵了個遍,過了明天,她非得好好教訓這貨一番不可。

  否則他還以為世上的女人,都是蠢的呢!

  蘇蘭坐在那,扭啊扭,“雖然隻是額頭,可是他靠的好近,我都聞到他的呼吸了呢!

  “我要是你,大好的機會,一定撲上去,将他壓倒!

  “啊?
這個……我倒是想過,就怕撲了之後,他會讨厭我,所以我忍着,你都不知道我忍的多辛苦,”蘇蘭實話實說,說完了,自己又懊惱的直歎氣。

  “臭丫頭,你再不撲上去,把他搞定,說不準哪天京城送來個郡主什麼的,或者他為了皖洲百姓的生計,委身哪個老女人,到時你連哭的地方都沒有,聽我的,這一次蕭寒再出現,抓住機會!

  沈月蘿比劃了下,腦中靈光一閃,“眼下就有個大好的機會,明天晚上,我找人灌醉蕭寒,你乘機把他上了,事後若有人問起來,就說你也喝醉了,稀裡糊塗,也不知怎的,就跟他睡到一起去了,到時我再讓你爹跟成王他們看見,哈哈!

  沈月蘿越說越激動,覺得這辦法再好不過,事情成了,又不會惹人注意,多好的時機啊!

  “真的……真的可以嗎?
”蘇蘭也激動了,隻不過她很努力的克制着,唯有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洩露了她真實的情緒。

  “有什麼不可以,就交給我吧,小事一樁,你且等着美男大餐,”沈月蘿大笑幾聲,驚飛了屋頂歇腳的鳥兒。

  蘇蘭又在闆凳上嬌羞的扭着,學着青樓裡的女子,嬌滴滴的說道:“那……那人家會不好意思呢!

  “特麼的,你夠了啊,真惡心,”沈月蘿受不了,一個勁的搓胳膊。

  “嘿嘿,”蘇蘭捧着桌布,傻笑起來。

  門外的秋香跟冬梅,一起揉着胳膊,嘀咕着是不是要變天了。

  吃過飯,蘇蘭眼一閉,腿一伸,就在沈月蘿的床上睡着了。

  沈月蘿見她睡的香,無聊的也爬上去,跟她一起睡。

  有這妞在身邊,她感覺格外踏實。

  倆人一直睡到天快黑才醒來,秋香又及時的送來晚膳。

  吃過晚,這倆人閑不住了。

  蘇蘭咬着牙簽,對她吐槽,“我在外面吃苦受累,你卻像個豬一樣,每天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太特麼的不公平。

  沈月蘿朝她翻了個白眼,“你要是嫁人了,也能享受這待遇,不過你最好别把自己比做豬,豬養肥了,那是要宰了吃肉的!

  “你不就是嗎?
”蘇蘭回她一個白眼。

  養肥了,給龍璟那厮宰了吃,一樣的結局嘛!

  沈月蘿怒,“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
我是成親,又不是上刑場,至少不用砍頭!

  “誰說不會更慘,我曾聽人說,洞房那晚,女人又是流皿又是疼的哭喊,這還不慘嗎?

  “你聽誰說的?
難道你怕疼,不敢跟蕭寒洞房了?
”沈月蘿對她無語極了。

  “怎麼可能,為了他别說流皿,就是掉腦袋,我也再所不惜,”蘇蘭一臉的堅定,有種慷慨赴死的大氣凜然。

  沈月蘿啧啧搖頭,她覺得很有必要給蘇姑娘科普一下,以免明天晚上,在床上丢人現眼,“姑娘,你的勇氣可佳,不過呢,我得實話實說的告訴你,少女跟女人的區别,就在于一層膜,洞房那晚膜被捅破了,會有一丁點的皿,不會很多,就隻有一點點,也不會很疼,相當于……在手指上劃了個小口子,僅此而已,明白了嗎?
既不會死人,也不會掉腦袋,一個在上面,一個下面,八竿子打不着。

  “哦……原來是這樣,”蘇蘭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但是她還有疑惑,“那,是用什麼捅的?

  “砰!
”沈月蘿的腦袋磕在桌面上,咚咚的反彈好幾下。

  她敗了,她徹底的敗了。

  “跟

  “跟我走,我帶你去見識見識,什麼叫男女之事,”沈朋蘿抓起蘇蘭,就要往外走。

  “啊?
我連衣服沒換,再說,龍璟派人看着呢,咱們怎麼出去,”蘇蘭有點明白了。

  但她隻明白沈月蘿說的男女之事的意思,不就是房事嗎?

  “這有何難,等着!

  沈月蘿身邊常年備着男裝,以備不時之需。

  她将男裝全塞進蘇蘭的懷裡,然後悄悄的将門開了一條縫。

  瞧見秋香跟冬梅就站在外面,還有孫天跟孫下,一并守着。

  沈月蘿直起腰,幹咳了兩聲,一本正經的拉開門,走了出去,“那個我要去茅廁解大的,孫天,你們兩個就在這裡等着,秋香也不用跟着,讓冬梅一個人跟着我就好了。

  孫天點頭,上茅廁他不能跟着,而且不認為馬上就是大喜的日子,沈月蘿會逃跑。

  有什麼可跑的呢!
她一定巴不得嫁給王爺。

  茅廁就設在東南角,跟院牆隻有半米的距離。

  沈月蘿跟蘇蘭,幹脆将冬梅也一并拉進茅廁。

  冬梅捏着鼻子,眉頭皺的厲害,“你們讓我進來幹嘛,我不要上茅廁。

  “噓!
”沈月蘿豎起食指放在嘴邊,讓她噤聲,“你别吵,我就帶你出去玩,見識見識,你要是吵的話,我便點了你的穴,把你丢在這裡,聞兩個時辰的夜香!

  冬梅吓的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一個勁的搖頭。

  她還是跟着出去吧,萬一泛了水,王爺要罰,也不會罰她一個,還有個罪魁禍首呢!

  她才不要留在這裡聞夜香,臭死了。

  沈月蘿安慰的拍拍她的頭,“這才乖!

  換好衣服的蘇蘭,怒罵她,“你還磨蹭什麼呢,茅坑很好聞呢!

  “這就來,”沈月蘿為她的粗魯,嘴角直抽抽。

  果然,她得找一個對比,才能顯得淑女。

  沈月蘿自然是不肯從茅廁裡面的小窗戶爬出去的,不隻是髒,還有蜘蛛網呢!

  三人一合計,冬梅去搬了個梯子過來。

  這丫頭一旦豁出去,膽子竟比沈月蘿還大,光明正大的梯子,連沈月蘿都自歎不如。

  爬上院牆,三人坐在院牆頭,又傻了眼。

  我的親娘哎!

  這要怎麼下去?

  茅廁的院牆外,竟然是排水溝!

  蘇蘭白了沈月蘿一眼,“都是你出的馊主意,你咋不說,直接從下水道裡爬出來算了!

  沈月蘿瞪她,“你丫的不是廢話嘛,我又沒翻過茅廁,行了,順着院牆走,找個能落腳的地方。

  三人順着院牆走了一小段,還真碰上能落腳的地,

  是一間小院,應該是他們隔壁。

  院子小的很,是一處下人住的小院子。

  冬梅哦了一聲,說道:“我想起來了,這是住在咱們宅子後面的王老爺,他們家做染房的,就在這裡開了一家染房,總是把髒水剩飯的亂倒,弄的下水溝經常被堵,我跟秋香為了這事,還特地找過他們幾回。

  沈月蘿笑了,“既然是熟人,那就好辦了。

  三人顫顫巍巍的,連摔帶爬,下了院牆,想着從這小院出去,找到後門,就可以溜之大吉。

  走到一排小屋的門外,剛開始沒聽見什麼動靜,可是走了沒幾步,有些細微的,不同凡響的聲音從最後一間屋子裡傳出來。

  “噓!
”沈月蘿猛的回頭,讓她倆别發出聲音。

  三人跟做賊似的摸了過去,離的近了,這才聽清小屋裡是一男一女,幹着龌龊之事。

  “老爺,别……别這樣!
”女子的聲音略帶抗拒,可是隐隐的似乎也并非不情願,甚是矛盾。

  女子的聲音剛落,便有男人壞笑的聲音響起,“小翠,快給老爺瞧瞧你的身子,老爺想你想的夜裡睡不着覺,好不容易今兒夫人不在家,老爺這才能過來安慰你這小騷蹄子!

  “他娘的,大晚上的幹壞事,看我不打的他跪地求饒!
”蘇蘭同情心泛濫,撸起袖子,就要沖進去。

  沈月蘿一把抱住她,一手捂着她的嘴,“你急個什麼,先看看再說!

  “還看什麼,你沒聽見那女的在哭嗎?
再等下去,生米做成熟飯,就晚了!
”蘇蘭扒掉她的手,壓低了聲,急的火上房。

  “還不一定呢,聽主子的,先看看再說,這樣不明不白的闖進去,萬一壞了人家的好事,我們丢人就大了,”冬梅也跟着勸。

  正說着,裡面又有聲音傳出來。

  “老爺……天才剛黑,要不您半夜再來吧!
”女人嗓音略帶哭泣,可是更多的是一種誘惑,對男人的誘惑,就好比在裝可憐,博取男人的獸性。

  “再晚點,那母老虎就回來了,小翠,你别亂動,讓老爺我好好疼愛你,很快的。

  裡面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衣服被扯開,偶爾還夾雜着兩聲女人嬌作的驚呼聲。

  沈月蘿戳了下蘇蘭的腰,以眼神告訴她,沖動是魔鬼。

  人家明明是欲拒還迎,又哪裡被強迫的呢!

  蘇蘭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她哪知道具體情況,這女人也真是的,又哭又叫,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裡面很快有奇怪的聲音發出,三個小丫頭蹲在門外,聽的無比郁悶。

  冬梅聽不下去了,“主子,我們還是走吧,這樣聽着怪不好的

  着怪不好的。
”要是讓王爺知道他們再幹的事,媽呀!
後果不堪設想。

  沈月蘿直搖頭,“走什麼走,有現場的真人版,正好給你倆上課。

  本想去青樓的,現在看來不用了,她們幾人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

  沈月蘿又朝窗戶邊靠了靠,慢慢的将窗子在推開一道縫,然後拖了蘇蘭過來,兩人腦袋擠在一起,睜大了眼睛往裡面看。

  小破屋裡,正上演着男女最原始的運動。

  先前聽着聲,還是蠻有意思的,可這會看見真人了,除了惡心,再沒别的想法。

  蘇蘭小聲的嘀咕,“這男人長的真醜!

  豈止是醜,肚子上的肉,松松垮垮的垂着,兩條腿卻細的像竹竿,看着忒不協調。
真讓人擔心,他用老漢推車的姿勢,能不能站的穩。

  那女人倒是有幾分姿色,身材挺豐滿的,就是臉長的不好看。

  小眼睛,大臉盤子,硬生生将少兒不宜的畫面,弄的叫人幾欲作嘔。

  “你别看他們的臉,注意表情,現在懂了沒?
這種時候,哭就是笑,笑就是哭,哎呀呀,這女的不是頭一回,你瞧,沒落紅哦,看來他們偷情也不是第一次了,”沈月蘿根本是将屋裡發生的一切,當成教科書,解釋給蘇蘭聽。

  蘇蘭也很認真的評價,“鐵定的是背着老婆幹這事,不過這女人也太沒用了,被玩了這麼多次,還沒扶正,連個妾也不是,還得做婢女,這不是犯賤嘛!

  沈月蘿覺得她說的甚有道理,一本正經的點頭,“手段差了點,不過她這個模樣,想必自己也是快活的。

  她倆說的正起勁呢,裡面的男人居然很快完事了。

  果然,身子太虛,年紀又大,堅持不了多久。

  “老爺……我……”女人欲言又止,一副委屈的表情。

  男人卻已經開始穿衣服,“今兒還有事,改天再好好讓你快活!
”他自個兒也郁悶,怎麼就不靈了呢?

  沈月蘿心裡想的卻是,這個人是特例,還是這裡的男人都如此?

  在男人過來開門之前,沈月蘿三人火速撤離。

  可不能讓人知道,堂堂的永安王妃,跑去偷看人家房事,傳出去豈止是丢人那麼簡單。

  繞了一會,三人總算找到一處小門,拉開門栓,跑到外面,扶着牆直喘氣。

  “我的天,剛才吓死我了,差一點就被人看見了,”冬梅想想都害怕,感覺自個兒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不隻如此,她的臉也是滾燙的,羞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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