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接過喜公公遞過來的銀镯子,這銀镯子上面刻着南蠻特有的金茶花花紋,他一看就知道這是自己的關門弟子春慕錦的。
“無名師傅,昭和公主将這隻銀镯子交給奴才,讓奴才請您去皇宮救治皇太後!
”喜公公用自己特有的尖細的嗓音為無名解釋,但他的态度卻出奇的好,沒有尋常太監的嚣張跋扈。
無名眼前一亮,竟然是去救治皇太後!
他早就聽人說過皇太後生病已久,他雖然不知道皇太後生了什麼病,然而他卻有一種保命藥丸,任何人吃了都可以多活幾個和月,倒是可以一試,屆時就有辦法向皇上提出自己的條件了。
打定了主意,無名将銀镯子握在手中,擡頭看向喜公公,“這位大人請等一等,小的去拿了醫藥箱就來!
”
喜公公高興地點點頭,看着無名進了院子,不多時又背了個要向走了出來,對他笑了笑,“大人,請吧!
”
喜公公領着無名盡快進了皇宮,一路急沖沖地來到永壽宮外,外面隻剩下幾個宮女太監在候着,其餘人都被龍騰躍轟走了。
“皇上,無名師傅請來了!
”喜公公一面擦着滿臉的汗水,一面給龍騰躍報信。
龍騰躍親自出門迎接無名,卻見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人家走了進來,身後還背着一個藥箱,看上去格外慈祥。
“皇上,這正是臣女的師傅無名,還請皇上信任臣女,讓臣女的師傅試一試吧!
”春慕錦和齊芳菲趕了出來,她猛地跪在龍騰躍面前,語氣十分嚴肅,表明自己的心迹。
“無名師傅,朕……的母後就靠您了!
”龍騰躍卻是一把扶起同樣跪在地上的無名,鄭重地拍了拍無名的手。
無名點點頭,二話不說,背着藥箱就來到床邊,打開藥箱,裡面赫然是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他又從其中取出一塊用羊皮包裹的東西,打開一看卻是數不盡的銀針。
“錦兒,你确定他能救活太後麼?
”龍綠萍一臉憂心沖沖地抓着春慕錦的手問。
春慕錦微微笑了笑,反握着龍綠萍的手,十分鎮定地說,“娘,您就放心吧,師傅定然有辦法的!
”
看着春慕錦如此鎮定,龍綠萍本來有些憂心忡忡的想法,這會兒也漸漸平靜下來。
“錦兒,過來幫忙!
”無名頭也不回地喊春慕錦。
春慕錦的手微微緊了緊,示意龍綠萍鎮靜,急忙來到無名身邊,幫着無名下針。
“我看皇太後的身子骨極度虛弱,肺腑都已損壞的差不多了,即便是救活了也活不過今年年底,你看可行?
”無名一面吩咐春慕錦下針,一面輕聲說。
春慕錦揚了揚眉,爾後輕輕點點頭,“這樣就足夠了,畢竟禦醫們都宣布無藥可救了!
”
無名點了點頭,他學醫多年,明白皇太後的病能拖到年底已經是很了不起了。
時間匆匆而過,無名到來時是巳時,轉眼夕陽西下,卻已是戌時了。
龍騰躍、齊芳菲和龍綠萍一直在大殿之中焦急地等待,他們都盼望着皇太後能夠救活。
但,随着天氣漸漸轉暗,幾人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皇上,太後救活了,太後救活了!
”春慕錦累得渾身虛軟,面色蒼白,她跌跌撞撞地跑出内殿,沖了出來,激動不已地大喊。
龍騰躍猛然從軟椅上站了起來,三步并作兩步,沖了進去,其餘兩人也緊跟其後,跑了進去。
無名收好最後一根銀針,從藥箱之中拿出一瓶白瓷罐,對龍騰躍笑了笑,“皇上,草民盡力了,太後……畢竟年事已高,且因為長期卧病在床掏空了底子,最多能活過今年年底!
”
幾人一愣,卻也沒有覺得失望,之前禦醫們哭着說太後救不活了,他們也都可以接受,畢竟皇太後的病拖了太久了!
“這是草民自制的藥丸,可以消除病痛,讓太後在這最後幾個月裡輕松一些!
”無名将白瓷罐交給春慕錦,“每日一粒,早膳過後的半個時辰即可服用!
”
“無名師傅,謝謝你!
”龍騰躍一把抓住無名的手,感激的話也就不說了,他也不是傻子,當即領着無名出了大殿。
齊芳菲一把将搖搖欲墜的春慕錦摟住,高興地說,“錦兒,你立功了,你知道嗎?
皇上定然是極高興的,你可是救了太後一命啊!
”
“是啊,你不知道,娘剛才可真是擔心死了,好在太後救活了,你也沒事,娘就放心了!
”龍綠萍看着春慕錦那蒼白的小臉,一陣心疼,拉過春慕錦就摟在懷中,心疼不已。
春慕錦靠在龍綠萍懷中,讓自己好好休息休息,随後唇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太後雖然是救活了,可未來這半年裡她恐怕說話不利索了!
我……”
齊芳菲和龍綠萍俱是渾身一怔,她們無奈地笑了笑。
“錦兒不需要太過傷懷,能夠争取到這半年的時間,我們都已經很開心了!
相信太後定然記得你的好,哪怕不能說話了,也會高興的!
”齊芳菲安慰失落的春慕錦。
春慕錦輕輕應了一聲,不再說話。
不多時,龍騰躍一個人回到了内殿,看着緊緊摟在一堆的三個女人,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是啊,錦兒!
母後定然知道你的努力,你放寬心,未來的日子多進宮來陪陪太後吧!
”
幾人趕緊回頭給龍騰躍行禮。
“好了,今日你們也累了,綠萍和錦兒今夜也無需回去休息了,芳菲給她們準備好地方,就在你的撷芳宮内休息吧!
”龍騰躍此刻看什麼都開心,也不在乎後宮一般是不留宿的,“錦兒啊,你師傅說你今天辛苦了,這是給你的藥丸!
”
說着,龍騰躍又遞了一粒藥丸給春慕錦,春慕錦疑惑地看了龍騰躍一眼,接過藥丸。
也不知道師傅成功了沒有?
是不是已經拿到了那種花呢?
龍騰躍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春慕錦,似乎洞悉一切一般,不曾多問一句,卻始終沒有任何懷疑,實在令人是不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