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理若是事後細想,他們未必想不到。
可此時此刻,卻并不能想得到!
可戰場之上,情況瞬息萬變,一念可全勝一念可慘敗,需要卓越的才能,亦需要急智、需要敏銳迅捷的反應與對策。
而後者往往更能在關鍵時刻扭轉局面,甚至改變全局!
許多沙場上的大将,未必沒有才能,卻缺乏急智,不能敏銳迅捷的做出正确的判斷和對策,以至于慘敗!
王妃聽了王爺的話答案便脫口而出,其反應與判斷,比他們并無半分不如,甚至比他們當中的許多人要高明的多!
衆将多事性情中人,不知不覺中,忽然覺得王妃站在王爺身旁,是那麼般配,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也隻有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他們王爺!
一下子赢得這衆多人的好感,這是徐言夢所料不到的。
連續好幾天,徐言夢都陪在燕王身邊,看完了整個演習過程,陣法演練、對壘厮殺、騎兵馬隊,可算是大開眼界。
燕地的兵馬之強,令她大開眼界,歎服不已。
好些想法她原本兇中激蕩得想說,可到底又忍住了。
心中不由暗道:王爺年輕有為,燕地上下君臣同心,又有這麼強悍的軍隊,怪不得大夏對他如此忌憚!
大夏的兵力究竟如何,徐言夢雖然不知。
但據她想來,是萬萬不可能跟燕王的這一支人馬相比的!
大夏立國已将近兩百年,加上定都于江南繁華之地的金陵,江南的溫山軟水,脂濃粉香,隻怕早将英雄氣洗磨幹淨,哪裡還會有什麼戰鬥力?
而燕王這裡的氣象,那種鐵皿冷硬肅殺之氣,尤其是那些騎兵給她造成的沖擊力,說是山呼海嘯亦不為過!
那沖擊而來的氣勢和力量,好像前方即便是銅牆鐵壁也不堪一擊!
當時,徐言夢站在那高高的觀戰台上,盡管知道燕王就在身旁,盡管知道這隻不過是一場演習,明明參與演習的隻有數百騎,然而在那地動山搖的震撼之中,她的心髒依然不争氣的驟然劇跳狂跳,頭暈目眩,吓得幾乎腿軟。
燕王察覺了,用力攬住她的腰,她方心中稍稍安定了些許。
這一支騎兵,太強大了!
其實徐言夢并不知道,這一支騎兵并不是普通的騎兵,乃是燕王花重金配置打造的重騎兵。
無論是人員、戰馬的挑選,兵器、盔甲的打造配備,都是最好最頂級的。
他們所經受的訓練也是最最嚴格殘酷的。
這一支騎兵總人數隻有一萬,卻比一支十萬人的普通騎兵更加費錢!
當然,其殺傷力與戰鬥力也絕對在十萬普通騎兵之上!
不說秒殺,要對決起來,也是無比輕松就能取勝的。
演習結束,燕王召集衆将進行交流探讨、總結經驗、褒獎懲罰、調整配置等一系列的活動,三天之後,終于抽出空來教徐言夢騎馬了。
有他在,加上剛觀看了一場軍事大演習,徐言夢那沸騰的皿液還沒有完全熄滅下來,膽子大得很,上次的驚馬被摔事件沒有對她造成任何的心理陰影。
反而一看見久違的欺霜便眼睛發亮,迫不及待的爬了上去,笑嘻嘻的同它親昵着。
燕王看着她那奇醜無比的上馬姿勢,那是真的手腳并用的“爬”,很是無語礙眼,将她拉了下來,重新教導。
目光不滿掃過甘草、半夏:王妃連上馬都沒學會,就敢讓她騎着溜達!
徐言夢對此表示不以為然,覺得燕王小題大做。
“不就是上馬嘛,人家學的是騎馬,又不是上馬!
隻要能穩穩當當的坐到馬背上不就行啦?
怎麼上不是上……”
上的姿勢好能當飯吃啊?
她很想加上一句。
燕王被她的一頓歪理弄得啼笑皆非,在她柔軟的腰間掐了一把笑罵道:“你這都哪兒來的歪理!
還敢說的振振有詞!
老老實實的給爺學好了,不然說出去是爺教的你,豈不是連爺的臉面都丢盡了!
”
“要不,爺還是别教臣妾了,讓甘草和半夏來吧!
”
“不行!
”
徐言夢:“……”
她最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了,為了不丢這位爺的臉面,她反對無效,隻好老老實實、憋憋屈屈的聽他的指揮。
每日一番折騰下來,累得筋疲力盡。
這厮精神倒是好,白天她騎馬,晚上他便來騎她。
縱在軍營,他也沒客氣隐忍多少,逼得她急了忍不住嗚咽低泣起來,他便吻住她的唇将一切不和諧的聲音降到最低。
幸好他教自己的時候還算耐心溫柔,沒訓斥過自己,不然,徐言夢發誓,她肯定不學了!
轉眼又過了四日,徐言夢的騎術已經很看得過去了。
無論是翻身上馬的輕盈身姿,還是策馬揚鞭的嬌俏身影,看起來都十分的賞心悅目。
燕王含笑看着自己親自調教出來的女人在馬上意氣風發的樣子,心中生出的滿足感和欣慰感居然比打下西邊一個部落還要濃烈。
“爺的夢夢到底聰明,什麼東西一學就會!
唔,夢夢想要什麼獎賞?
”燕王自身後攬着她,在她耳畔俯身笑問道。
“……”原來他親自教導還有這等好處啊!
不用交學費,還有賞!
“是王爺教的好,臣妾還沒謝過王爺呢!
怎好還向王爺讨賞!
”徐言夢嬌笑着說道。
燕王一挑眉,有那麼點兒不懷好意的笑道:“謝禮麼,自然也是要有的!
爺要什麼夢夢也知道不是?
賞,那也是應當!
”
“王爺你、你――”徐言夢聽着他這意有所指的話,俏臉一熱,“騰”的生出兩朵紅雲,扭身躲開他的懷抱跑了開去。
她真的不該把他想得太美好了!
燕王哈哈大笑,背着手悠閑邁步沒有去追。
她是他的女人,還能跑到哪兒去?
次日,一行人便離開了軍營。
在這兒住了這一小段時日,恍若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離開的時候,徐言夢有點兒怅然若失。
燕王将她的表情盡收眼底,他見不得她這副模樣。
“夢夢喜歡嗎?
以後有機會,爺再帶你來便是!
”
徐言夢嫣然一笑,道:“嗯,等以後有機會,臣妾聽王爺安排!
”
徐言夢執意要騎馬,燕王想着橫豎有自己随在她身邊,無論如何都不會出事,讓她熟悉熟悉也好,便沒有拒絕。
二人策馬說笑而行,漸漸的将商拂、甘草等都被遠遠的抛在了後面。
王爺使了眼色不準跟,誰敢那麼沒眼力勁兒的跟上去打擾兩位主子啊?
徐言夢極愛這種揚鞭奔馳的感覺,在這一刻,身心皆是自由的,讓她有一種肆意翺翔的感覺。
和煦的初春之風迎面吹拂,涼涼的,卻不刺骨,恰好中和了當空的暖陽。
銀鈴般的笑聲灑落山間,燕王看着她明媚飛揚的笑,彎彎的眉、明亮的眸,以及那如花的笑靥,心情亦随之輕快愉悅起來。
即便眼看着她馳騁的速度越來越快,他也不忍阻止,隻微笑着緊緊跟随。
有他在,就她那幾下子,根本不會遭遇任何危險。
徐言夢沒有想到,會在路上偶遇小王叔。
小王叔更沒想到,那遠遠馳騁而來的一男一女,那般親密親近、看起來那麼般配的一對良人,會是徐言夢和燕王,他的侄兒、侄兒媳婦!
一時間,三個人都有些怔忪。
然後,便聽到燕王微微的冷笑打破了沉寂。
徐言夢身子微僵,不是害怕,而是下意識的有點兒心虛。
她勉強笑了笑,客客氣氣的道:“沒想到在這兒碰上小王叔了,還真是巧呢!
”
燕王“嗤!
”的冷笑出聲,淡淡道:“巧什麼?
爺看晦氣還差不多!
走了!
”
說畢便欲調轉馬頭。
“侄兒!
”小王叔卻是叫住了燕王。
徐言夢清楚的看到燕王那握着缰繩的骨節分明的手狠狠的抖了一下,心裡不由暗自好笑:該,還不是你自個讓人家叫“侄兒”的,這會子倒來計較了!
“我的别院就在這附近,既然碰上了,侄兒和侄兒媳婦過去坐坐,用頓午飯如何?
”小王叔微笑着說道。
不等燕王拒絕的話出口,小王叔微笑着繼續又道:“小王叔的莊子上又沒有什麼吃人的野獸,侄兒不必顧忌害怕的!
”
“我顧忌害怕!
”燕王“哈”的一笑,笑道:“好啊,既然如此,那便恭敬不如從命,叨擾小王叔了!
”
“請吧!
”小王叔颔首笑笑,擡了擡手。
燕王看向徐言夢,徐言夢早已扭頭擡眼欣賞周圍風景。
她實在是怕了燕王這胡亂發作的脾氣,她能忍受,便是受點兒委屈也無所謂,可小王叔這般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何苦受他言辭羞辱?
“下馬,過來!
”燕王沖徐言夢道。
徐言夢看了他一眼,笑着“哦”了一聲,乖乖的下馬,來到他的坐騎旁邊。
燕王一伸手,徐言夢便乖乖的把自己的手搭了過去,任由他拉着自己上馬,坐在他的懷中。
小王叔眸光驟然一縮,手中緊了緊,兇口湧起一陣窒息的鈍痛。
礙眼,那又如何?
這是他的女人,他有權利要求她任何事。
區區共騎一乘算得了什麼?
他可以理所當然的抱她、親她、占有她!
而他,隻能遠遠的看着,看着她離他越來越遠,遠的連看他一眼眼神都透着距離、語氣都透着客套的生疏。
小王叔微微笑着,與燕王并行,徐言夢的馬,自有小王叔的随從墨兒牽着。
燕王見徐言夢柔順乖巧,神情自然,并未多看小王叔一眼,心中稍定。
一路上與小王叔交流的為數不多的幾句話中,倒是冷嘲熱諷居多。
徐言夢聽得心裡暗暗搖頭,也真虧了是小王叔,換做别人,早不知怎麼發作起來了!
徐言夢沒有想到,小王叔帶他們去的這處别院正是上次她登山與他偶遇一同來的那處,心中一凜,滋味呈雜,下意識的瞟了小王叔一眼。
恰好小王叔也不經意朝她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徐言夢身子微僵慌忙避開目光,心髒一陣噗通噗通的亂跳!
小王叔卻是那種滞悶窒息的感覺頓時消散不少。
至少,她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疏離自己不是嗎?
兩人這一眼的交流結束得太快,燕王還沒有來得及捕捉就已經結束。
小王叔帶着兩人來到正廳,分賓主坐下,小厮奉上茶來。
小坐片刻,小王叔便笑道:“這處别院菊與晚梅最好,眼下賞菊不是時候,晚梅卻開得正是燦爛,要不要去走走?
”
燕王一聽“梅”字就忍不住心頭來氣,若不是那日在梅林中鬧出事端,他與她之間也不會鬧出那麼多的事兒!
沒準他的孩子也不會失去了!
燕王黑着臉正要說不是,眼光一掃看見徐言夢眸光亮了亮頓時又心軟起來,柔聲笑道:“夢夢想去看看嗎?
”
徐言夢笑道:“屋裡坐着也無趣,臣妾隻想出去走走,去哪裡都沒所謂的!
”
她受不了他們兩人之間那詭異的氣氛,壓迫得她的心跳都不正常了。
“那就去吧!
”燕王寵溺一笑,攬着她向小王叔道:“勞煩小王叔為我們領路了!
”
“請吧!
”小王叔微笑點頭。
這一片梅林比燕王府那一片更大、更多,小王叔所言不錯,此時正是花開得正好的時候,重重疊疊、枝枝簇簇,看去如雲蒸霞蔚。
這一片鮮亮的紅,在這萬物才剛剛有複蘇的勢頭、一切依然蕭瑟寥落的時節,顯得格外的奪人眼球、賞心悅目!
“真的好美啊!
”徜徉花海之中,暖風熏然,花香醉人,隻覺得身上都暖融融的,徐言夢不由得輕歎贊賞,面上滿是陶醉之色。
小王叔不覺微笑,她果然是喜歡的!
隻要她見了開心喜歡就好!
隻可惜,他如今再也不能單獨請她了……
燕王卻覺得徐言夢面上的歡喜陶醉之情刺眼極了,冷嗤一聲,陰陽怪氣的道:“少見多怪!
小王叔可是我們大燕第一的富貴閑人!
别的也就罷了,若論起享樂玩樂,誰能跟小王叔比!
小王叔你說呢?
”
徐言夢唇畔的笑容微僵,好吧,她其實就不該多嘴!
老老實實的賞花就夠了!
小王叔微微一笑,開口依然語氣溫潤:“賢侄說笑了!
有道是能者多勞,我是個無用的,哪兒能跟賢侄相比?
況且,賢侄有如花美眷相知相陪,我更羨慕得緊呢!
”
燕王頓時更不悅起來,警惕的半眯着雙眼盯了小王叔一眼,冷笑道:“那是自然!
爺的王妃是這天底下最好的女人,誰不羨慕?
也隻能羨慕!
這輩子,她都是爺的女人!
”
小王叔但笑不語。
燕王最見不得他這樣,怒火嗖嗖的直往心上竄,雙眸圓睜,冷飕飕的盯着小王叔,恨不得直刺他心底,看他心底究竟在打着什麼主意!
徐言夢假裝專注的欣賞梅花,其實眼角餘光不時暗暗的打量着那兩個人的動靜。
見燕王的臉色黑沉得吓人,深不可測的瞳仁中似乎正在醞釀着一場特大風暴,徐言夢吓得不輕,伸手去折梅枝,“哎喲!
”痛呼。
“怎麼了!
”燕王淩厲之氣瞬然收起,連忙來到徐言夢身旁。
小王叔心亦微跳,張嘴欲言終又閉上。
嘴裡漸漸泛起苦澀,他有什麼資格說什麼呢?
徐言夢可憐兮兮的揉着被戳了一下發紅的手指,向燕王道:“臣妾想要折那支梅花,誰知不慎被細枝戳了一下……”
“爺看看!
”燕王忙握住她的手細看了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吻,責備道:“還好沒破!
你想要梅花,不知道叫爺來嗎!
誰讓你自己動手的!
”
她皮膚嬌嬌嫩嫩,這樹枝這麼粗糙,不容易傷着才怪了。
徐言夢憨憨的笑着,道:“臣妾見王爺和小王叔相談甚歡,不好意思打擾嘛!
”
燕王“呵!
”的冷笑白了徐言夢一眼。
相談甚歡?
虧她說得出口!
她那隻眼睛看到他和那讨厭的人相談甚歡了?
相看兩厭還差不多!
“你要哪一枝?
”燕王問道。
徐言夢其實哪裡真的想要哪一枝?
隻是不想他們兩人之間的火藥味繼續升級罷了!
眼睛四下一瞄,胡亂指着一處笑道:“就要那一枝!
”
燕王白她一眼:“沒眼光!
”說着折了另一支自己認為更好的遞給她:“拿着!
”
“謝王爺!
”徐言夢絲毫沒有生氣,甜甜的笑着,高高興興的接了過來。
小王叔看得心裡頭氣悶不已。
她喜歡哪一枝,他摘給她便是,為何要自作主張強加自己的意願給她?
他給她的,即便再好,可若不是她所喜歡、所想要的,于她來說又有何用?
這些年不接觸,他倒比小的時候更加霸道了!
小王叔越想心裡越不痛快,再想着自她進了燕王府之後所遭受的那些罪,哪一樣不是他強行加給她的?
他越發像他的母親了!
總是這麼的――自以為是!
幾步上前,小王叔将之前徐言夢所指的那枝梅花摘了下來,光風霁月的遞給徐言夢,微笑道:“侄媳喜歡便拿着吧!
這别院中梅花多的是,與其枯死枝頭,還不如讓人一樂!
”
燕王的臉色瞬間又黑了下來,微微冷笑。
黑漆漆烏沉沉的一雙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小王叔,卻沒有組織他。
徐言夢隻覺腦門陣陣發暈,心中暗暗叫苦:小王叔啊小王叔,你這是何苦呢!
明知道他不待見你,你何必非要這麼同他較勁兒?
這人向來霸道,咱們兩個老實人就吃點虧換個清靜和氣不好麼……
徐言夢怕接了花枝燕王會生氣,又怕不接傷了小王叔的心,一顆心糾結得不行。
為毛她遇上的選擇題總是這麼變态呢!
“多謝小王叔!
”徐言夢到底不忍心看到小王叔眼中的失望,硬着頭皮接過了花枝。
下一秒,立刻感覺到了兩道冷飕飕的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
“不必客氣!
”小王叔微微一笑。
在燕王發作之前,徐言夢忙又笑道:“對了小王叔,我想和王爺單獨走走、散散步,不知可不可以?
就不勞小王叔相陪了!
”
燕王徒然而起的怒意酸意一下子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眼角飛了小王叔一眼,似笑非笑。
到底是他的女人,隻要他陪!
很好!
小王叔心中一黯,他明白徐言夢的意思,她不想他和燕王之間再生出什麼摩擦。
勉強一笑點頭:“這有什麼不可?
你們慢慢欣賞吧,我去看看午飯準備得如何了!
”
“多謝小王叔!
”徐言夢松了口氣,連忙笑道。
小王叔亦笑着點點頭,轉身離開。
沒走幾步,便聽得徐言夢低低一聲驚呼,下意識回頭,就看見燕王抱着徐言夢吻上了她的唇。
小王叔飛快的回轉了頭,皿液沸騰,心頭酸澀。
“王爺!
不、不要在這兒――”徐言夢嬌喘着推開燕王,氣急敗壞。
這人,能再幼稚點嗎!
小王叔分明沒走遠,他不害臊她還臊呢!
燕王渾然不介意她的粗魯,低笑着道:“你想在哪?
回去?
心肝!
依着爺這一回吧!
等回去了,你要多少爺都給你!
”
說畢不由分說捧着她的臉一低頭又吻上了。
徐言夢“唔唔”有聲掙紮着,哪裡能夠?
隻能令那口中發出的聲音和響動更加暧昧罷了!
她忍不住心裡咆哮:誰說她回去想要了!
小王叔再不想聽這刺耳刺心的調笑,加快了腳步,很快身影消失在層層疊疊的花海中。
這一記吻燕王原本是故意做給小王叔看的,可他真是太愛懷中這女人的味道,吻着吻着就變了味,溫柔而熱烈,輾轉吮吸,許久才松開。
攬着嬌軀,笑意溫柔。
“王爺!
”徐言夢羞臊得雙頰通紅,堪比梅花,嗔他道:“叫人看見了,豈不是要笑話堂堂王爺跟沒見過女人似的,您、您――”
燕王輕哼冷笑:“這裡隻有小王叔,是自家人,怕什麼!
他哪兒會笑話呢?
羨慕還來不及呢!
”
徐言夢笑道:“王爺又胡說八道了!
這有什麼可羨慕的?
小王叔身份尊貴,要多少女人沒有呢!
”
燕王冷笑,看了徐言夢一眼,說道:“這不一樣!
”
徐言夢疑惑的看向她,他沒有再說别的。
隻冷笑道:“爺還真覺得有幾分不對勁!
小王叔他,很關心夢夢、對夢夢很好呢!
爺已經許多年沒見過他如此在乎一個人、對一個人好了!
”
徐言夢臉色微變,眸光暗沉:“王爺這話何意?
王爺難不成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