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哀家要你離開齊王
“齊王殿下,好久不見,你還是一點都沒變。
”
東珈太子康彥良揮手讓唢呐之聲停下,自己便翻身下了馬,徑直走到了莫北辰的面前,伸手與莫北辰似乎像相識了很久一般,互相碰了個拳,像是老朋友打招呼一般。
“你也是,沒想到你會親自護送樂甯公主過來。
”
“誰叫本太子與父王都很疼樂甯,再者本太子聽說大齊美女是挺多,且個個都溫柔似水,能歌善舞,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所以本太子就趁此機會過來看一看,想必齊王殿下應該不會不歡迎的吧。
”
“噢?
本王聽說太子殿下也未娶妃,可是想在我大齊挑選妃子?
”
莫北辰眉頭一挑,竟調笑道。
東珈太子也不惱,摸了摸下颚,一本正經的說道。
“若真遇到有緣之人,本太子倒是不介意。
“
莫北辰抿唇不語,端看着那人繼續說。
“隻可惜,本太子眼光高。
”
莫齊霖一臉無奈,這兩人是不是把主角給忘了…隻是沒人敢出言提醒這兩人,突然一黑衣男子迅速上前,在齊王耳邊說了些什麼,齊王眉頭一皺,當即便就轉身上馬,揚聲說道。
“迎接東珈太子與公主入城。
”
轉頭對莫齊霖交代道。
“接下來交給你了,可莫要讓本王失望。
”
說着便一拉馬缰,與來人向城内奔去。
能讓齊王殿下這般緊張的會是什麼人,什麼事?
東珈太子雙手負在身後,微微的笑了笑,雙眸中閃過一抹算計的笑容。
胯下的追風已經撒開了蹄子狂奔,可莫北辰還是覺得實在是太慢了,隻恨不得現在就插了翅膀飛過去,那個老太婆,自己沒去找她算賬,她倒是先動起手來了。
那個笨女人,難道就不會拒絕麼?
策馬狂奔至齊王府,遠遠的便見着老管家急切的張望着,見着莫北辰的身影,迫不及待的上前兩步。
“王爺,您可算回來了,太後她老人家來了…”
莫北辰眉頭深皺,将馬缰丢給那說話的管家,大步便向内走去,快速的向“歸心居”走去,隻見門口守着的是太後身邊貼身的小太監,甚至還帶了侍衛,她要做什麼?
“王爺…太後娘娘正在…”
“這裡是本王的府邸,讓開!
”
莫北辰低喝一聲,不用看臉,隻單單莫北辰身上還駭人的氣勢就足夠讓他們膽顫了,還有誰敢上前攔人?
莫北辰哼了一聲,撩了袍子便向内走去。
想來那老太婆是忍不住了,自己召人都無果,這次便親自來了?
又要玩什麼把戲?
他并不急着進去,透過未關嚴實的門窗向内看去。
偌大的房間之中,紗幔翻飛,正中間對坐着兩人,怎不是蘇月茹與太後,隻見蘇月茹細長的手指捏着茶具,先是用熱水沖淋可茶壺,包括壺嘴壺蓋,同時沖淋茶杯,随後又動作迅速的将茶壺、茶杯瀝幹,溫具的目的是為了提高茶具溫度,使茶葉沖泡後溫度相對穩定,不會使溫度過快下降,
溫了茶具之後,蘇月茹便用鑷子捏了些茶葉放在茶壺裡,然後按照茶與水的比例,将開水沖入壺中,到八分滿的時候,蘇月茹便将熱水給撤了,然後将沖泡好的茶水倒進一旁準備好的茶海裡,然後才又倒入太後面前放着的杯子。
莫北辰略微挑眉,竟然在此心平氣和的喝茶?
“太後請。
”
蘇月茹放下茶壺,将一輩子放在太後的面前,老太太并沒有急着動,隻是定定的看着蘇月茹好一會兒,才伸手端起那茶杯,放在鼻頭嗅了嗅。
“茶是好茶。
”
說完便又輕輕的抿了一口“味道也不錯。
”
隻抿了一口便放了下去,低聲說道“隻是哀家不太喜歡泡茶之人。
”
蘇月茹淺笑,也端了茶杯,自己也抿了一口,入口的是略帶苦澀的味道,苦澀中帶着些許微甘,喉結翻滾,一口茶水便被咽入肚腹之中。
“太後不喜歡泡茶之人,又怎知,泡茶之人其實也不怎喜品茶之人…”
“你…好大的膽子!
”
“月茹的膽子有多大,娘娘不是一直都知道的麼。
”
蘇月茹淺笑,開玩笑,這可是在她的地盤,還怕被你欺負不成?
之前險些被這女人給整死,現下她是送上門來的,若不整整她,實在是對不起自己所受的皮肉之苦和莫北辰這麼多年的内心煎熬。
“哼,本宮今日來,可不是來與你耍嘴皮子的。
”
“娘娘有何指教請講。
”
聽不聽就是另一回事了。
“哀家要你離開齊王。
”
“噗嗤…”
蘇月茹剛入口的清茶便一口吐了出來,有些好笑的看着太後。
“為何?
您就不怕他斷子絕孫了?
”
還是她根本就巴不得他會斷子絕孫呢!
“即使他終身不娶斷子絕孫,哀家也不容許一個會禍亂大齊的女子左右他!
”
“禍亂大齊?
娘娘何出此言?
想來月茹也沒做出什麼大逆不道,魅惑君主的事吧?
”
“你與太子又是怎麼一回事?
”
太子?
蘇月茹眉頭微皺,心下微微凸,難不成那件事被太後知道了?
“月茹不明白太後此言何意。
”
“哀家也不與你拐彎抹角,若是因為你而讓太子與齊王之間的關系變的僵硬甚是是毀壞,哀家定不饒你。
”
太子與齊王的關系本就不好,莫煜那變态的家夥,根本恨不得殺了莫北辰,奪走他手中的權勢,如今兩人之間的關系根本就是如履薄冰,這些跟她又有什麼關系?
難不成,她以為她與太子有些什麼?
“我想太後娘娘是誤會了些什麼,月茹與太子殿下之間清清白白,并無半分苟且。
”
“噢?
那太子為何要哀家賜婚,讓你做他的太子妃?
”
太子妃?
什麼時候的事?
“噗嗤…”
蘇月茹一陣好笑,蘇月蘭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她卻因此而險些丢掉性命。
當真是可笑至極!
“且不說月茹對這太子妃之位并無半點興趣,單是對太子這人…月茹不信,在地牢之中,太子是如何對月茹的,娘娘半點也不知情。
”
不慌不忙的說着,手中的動作也未停,将壺中剩下的茶倒在了一旁的木桶裡,然後又重複之前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