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無事獻殷勤
“大叔你後悔的是不是有點晚了。
”
“閉嘴。
”
莫北辰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刀尖挑破蘇月茹的衣服,鮮皿早就把她左半邊的袖子都染透了,裡面的衣服與傷口沾到了一起,撕扯間扯動了傷口的皮肉,疼的蘇月茹死死的咬着牙龈,豆大的冷汗一顆一顆順着臉頰往下滑落。
“咬着。
”
莫北辰說着一塊手帕已經遞到了蘇月茹的嘴邊。
蘇月茹倔強的撇開了腦袋。
“不用。
”
隻是這皮肉之苦,許久不受了,有些疼的受不了而已。
“那你忍着點。
”
匕首一挑,刀尖便挑破了蘇月茹與皮肉最貼近的衣服。
“撕拉~”一聲,傷口的位置便露了出來。
莫北辰一手抓住還沒入在皮肉裡的半截箭。
正準備一把拔下來,隻聽蘇月茹突然低聲說道。
“等等…等等大叔…你行不行的?
”
“廢話!
”
“那…那你輕點…唔…”
居然要質疑他!
“噗嗤…”
“唔…”
莫北辰動作利索的将箭頭拔了出來。
然後又一股腦的将碧色瓷瓶中的粉末全部灑在了蘇月茹的傷口處。
将繡着“齊”字的手帕摁在了蘇月茹的傷口,然後又快速的撕開自己的衣擺,動作麻利的将她的傷口包紮完畢。
等一切都弄妥之後,才敢擡頭去看蘇月茹,隻見她死死的咬着唇瓣,臉色慘白如紙。
“你還好吧?
”
“你說呢?
以後這種事情千萬别找我,我求你,唔…”
正說着話,嘴巴裡突然被塞入了一粒藥丸,略微有些苦,蘇月茹眉頭微皺,直接咽了下去,一擡頭,一杯水已經遞到了自己的嘴邊。
蘇月茹有些尴尬的張了口,輕輕的抿了一口,想到那天莫北辰在酒樓說的話,心裡便覺着有些不舒坦,難道…他對她真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心思?
這大叔的口味還真是不一般。
“本王挺好奇,你是如何問出花名冊的?
葉二爺這個人嘴很硬,本王也曾派人威逼利誘,可都沒有效果。
”
“大叔你覺得現在說這些合适麼?
”
指了指自己的傷口,我都因為你傷成這樣了,都還不讓人休息一下。
蘇月茹實在是疲了,靠在車壁上微微的閉着雙眸。
“好,你先休息,本王親自為你駕車。
”
蘇月茹撇了他一眼,很想說一句古語。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
這個大叔太腹黑,做什麼都出于目的,不然他才不會費事。
跟這頭腹黑狼鬥,她會死的渣都不剩,所以她隻是張了張口,便把那句話咽了下去。
莫北辰将桌子上的東西收了收,将手上的皿水擦了擦,便坐到了外面去。
“其實也不難,葉二爺不是貪生怕死,他更看重的是家人的性命,出賣他背後的人是死,被你們抓着也是死,橫豎都是一死,但在這個時候,給他點利誘,并且确保他和他家人的安全,其實王爺您早就想到了不是,隻是你們是大男子,不便拿人家妻兒的生命來要挾,所以才便宜了月茹不是。
”
蘇月茹半眯着眼睛,緩緩說道。
倒是讓莫北辰有些失笑。
這算是在拍他馬屁。
“本王送你回府,你先休息一會。
”
不用莫北辰多說,蘇月茹也已靠在車壁上,漸漸的睡了過去,
馬車行的很慢,幾乎是在挪行。
莫北辰将馬車停在了蘇府的後門,撩開簾子見着蘇月茹還在沉睡,本是靠在車壁上,已經成半趴在桌子上,桌上的糕點被啃了兩口,剩下的放在碟子裡,已經被推到了桌邊,搖搖欲墜,很快便就要掉下去了一般。
不知為何,看到她的傷口,莫北辰便有些心軟。
“呵…”
這刁蠻的女人,與這洛陽城的所有女人都不同,到也别有一番風味,他向來不喜歡那些大家閨秀,柔弱可欺的樣子,倒是這女人,有點合她的胃口。
心念一動,便想去看看蘇月茹肩頭的傷口,莫北辰傾身向前,修長的手指挑開蘇月茹的衣襟,微微掀開衣襟想要查看一下傷口如何。
“唔…”
隻聽小女人嘤咛了一聲,有要醒來的迹象。
莫北辰微微一愣,下意思的想要後退,可卻為時已晚,一時間,兩人四目相對。
蘇月茹的眸子慵懶中帶了些許迷茫,因為剛醒的緣故,甚至還帶了些許水汽。
好半響,莫北辰才幹咳了一聲,微微後退了些許身子,端正的坐在了一邊。
“咳,到了。
”
蘇月茹爬了起來,微微打了個呵欠,伸手便想去揉眼睛,卻無意扯動自己的傷口。
“嘶~”了一聲,擡了好的那隻右手想去揭開衣襟,查看一番,才剛擡了手,還有一隻手卻比她更快了一步。
“怎麼總是這麼毛手毛腳,等會本王一定要囑咐你那幾個丫鬟,要好生養着。
”
對于那人的囑咐,和突然貼近的臉蛋,蘇月茹臉上微微一熱,眼神亂晃,也不知道要看向何處。
“傷口都崩開了。
”
說着便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一手微微揭開她肩頭的繡帕,又給細細的上了藥,才又将她的衣襟給拉好。
動作一氣呵成,輕柔而又細緻。
蘇月茹的臉色紅了又紅,幾乎要滴出皿來一般。
“大…大叔…你…你…”
他剛剛靠的那麼近…趁着她熟睡的時候,是想要做什麼?
蘇月茹的腦袋裡不禁閃過一些羞羞的畫面,臉色便愈加的紅了。
畢竟像莫北辰這麼有魅力的男人,又離的如此之近,那人也曾表達過意思,再加上這些行為,作為一個正常的女人,要說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
蘇月茹不是十六七歲情窦初開的小姑娘,自然是不會被愛情和面貌沖昏了腦袋,可即使是警告自己要冷靜,但還是不免有所動搖。
莫北辰,不是她能攀附的起的人。
他的圈子,也不是自己能參與的,今日她能僥幸逃脫一劫,可并不代表,她次次都能如此幸運。
“時、時辰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再晚胭脂水粉該兜不住了。
”
她的院子裡,現在可還有兩個眼線呢。
微微撇過了臉蛋,便欲站起身子,卻被莫北辰一把抓了住。
她在逃避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