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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深吻,陳醋爆發

穿越之偷個男神當老公 菜菜 4845 2024-01-31 01:14

  ……

  沙、沙子——在晏君卿走了好半天後,甯遙才猛然回過神來,他竟然敢說自己是沙子!

  當下,他氣得摔了錦包,掉頭離開。

  誰說晏美人是好欺負的——惹毛了他,一根手指捏死!

  所以,當晏君卿在回清涼殿的路上“偶遇”甯遙後,又“巧遇”莊則,“巧遇”完莊則,再“撞到”肖微……

  等和六個人都“過招”後,晏君卿左手抓着一把銀票,右手拎着一箱珠寶,波瀾不驚的心,徹底爆發了!

  尤其是,這些人向自己行賄,目的隻是為了要讓自己“送”他們上夜绛洛的龍床,成為夜绛洛的“皇夫”,将來和夜绛洛生下“龍種”——好、好、非常好!

  他們夠膽!

  在離清涼殿隻有五步遠,目送最後一個美少年落荒而逃後,晏君卿滿眼怒氣,轉身往回走!

  夜绛洛,你這個禍害!

  “碧雲。
”趴在軟榻上,還維持着撲倒姿勢的夜绛洛,看着案幾前整理奏本的碧雲,嘟嘟囔囔地說,“你說我總這麼召美人兒來朝凰殿,相爺知道了會不會生氣啊?

  碧雲頭也不擡,直接丢了句:“知道相爺生氣,陛下就不要召了。

  “不召的話,六部禦司會有意見的。
”義正言辭的說完,又附加了一句,“而且看不見美人兒,我心裡空蕩蕩的耶……”

  “……”那你還糾結個毛啊!

  “其實我很專情,比如說……”掰着手指,夜绛洛開始翻白眼回憶。

  然後。

  一刻鐘過去了。

  兩刻鐘過去了。

  ……

  碧雲把奏本整理好,又給她換了盞溫茶,順便把暖閣裡的炭火生得旺了一些後,轉頭一看,她竟然還在想!

  她到底把“專情”這種東西隐藏得多深,以至于快一個時辰了還沒挖掘出來!

  其實,你根本就沒有吧——碧雲在心裡扶額,暗暗歎息。

  其實……我真的好像沒有——夜绛洛眨巴眨巴眼睛,心虛地往軟榻裡滾了半圈。

  然後,就在碧雲感到頭上掉黑線時,朝凰殿的宮門突然被推開。

  一身白衣,腰束紫帶,原本有些蒼白的俊顔在急促行走中紅潤了一些,但掀開暖簾進來的人,确實有絕代姿容……晏君卿看了看軟榻上滾來滾去的小狐狸,目不斜視,冷冷道:“碧雲,你退下。

  碧雲心知晏君卿不會傷害夜绛洛,更知道像夜绛洛這麼欠抽的人,被抽飛幾次也很正常,對晏君卿福了福身,退出暖閣。

  軟榻上秀發淩亂的小狐狸眨眨眼,看着晏君卿“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的拎了不知道什麼東西,剛剛還被她推開逃走,現在又去而複返……他,好像還生氣了。

  晏君卿把手裡的東西丢上軟榻,冷着一張臉,定定看着夜绛洛,黑眸中蘊含了狂風暴雨,顯而易見,他丞相大人不是生氣……是狂怒!

  “這……這是什麼?
”指着被丢過來東西,夜绛洛心有餘悸,腦子裡的危機意識發出最高警告。

  “這是什麼,你還好意思問這是什麼!
”咬牙切齒的聲音來自晏君卿口中,見她一副“這件事情和我沒關系啊沒關系~我是清白的啊清白的~”表情,火氣一下子竄到最高。

  明明是她先招惹他的!

  明明是她先讓他動情的!

  現在……她卻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夜、绛、洛,你到底明白不明白,我——我——

  撓撓頭,夜绛洛爬啊爬,爬到那堆東西面前,翻了翻,突然驚喜叫了起來:“啊,君卿,你是打算給我送禮嗎?
哎呀,你一定是知道我手頭緊張,提前送了‘嫁妝’對不對!
君卿你可真是冰洛聰明、賢惠持家啊!

  晏君卿被“嫁妝”兩個字刺激到了,又被“冰洛聰明”“賢惠持家”八個字徹底斬斷理智,在他還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之前,人已經沖到軟榻前,抓起了對着那堆東西流口水的夜绛洛。

  “夜、绛、洛!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非常憤怒,“你給我聽清楚!
我晏君卿,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啊?
”夜绛洛傻眼了。

  但,讓她更傻眼的是,晏君卿……一向清雅如畫的晏美人咆哮完之後,竟然俯下頭,重重吻上了她的唇!

  ……

  悄無聲息。

  貼在一起的唇,就這麼緊緊貼合着,兩個人四隻眼睛,就這麼彼此看着。

  然後。

  繼續悄無聲息。

  嚴格說起來,這是他們的第二次接吻,但鑒于兩人都是“新手”,與第一次唇碰唇相比,第二次也毫無改善。

  對于夜绛洛來說,這一吻來的突兀,讓她沒有絲毫準備,除了僵硬在那兒,根本反應不過來接下來要怎麼繼續。

  對于晏君卿來說,卻很不一樣……他自己心裡明白,對比第一次的意外之吻,這一吻……是反複出現在他腦海裡的,與其說被刺激下的沖動,倒不如說……克制不住的欲念。

  想吻她,想用力吻她的欲念抑制不住……

  夜绛洛大約也是從失魂中找回了一線清明,努力的昂起臉迎合他,小小的舌頭怯怯的伸出來,舔了舔他的唇,被他吮住了不放,她嗚咽了一聲想要往回縮,又忍住了,迎上去纏着他的唇舌磨蹭。

  火熱的吻,吻得人都要化了,氣息用盡才分開,夜绛洛伏在他肩頭艱難的喘氣,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這是……怎麼了?

  晏君卿卻絲毫不滿足,一手粗魯擡起她的下颔,逼她仰起頭,他低頭迫不及待的啃她,敢召幸男人!
敢賜浴漱玉池!
敢聽别人吹箫彈琴!

  她——簡直找死!

  良久良久,他呼吸急促,她早已沒了魂魄,糾纏的近乎暖爐裡的炭火灼熱時,他才放開了對她的桎梏,把她往軟榻上一推,冷冷看着,“陛下是否也如此,對六位公子做過相似的事情?

  ……她,做過,相似的事情?

  對……對六位公子?

  ……啊,沒有啊……她怎麼會——

  等等!

  飛飛飛,不知道飛到哪裡去的智商終于回歸大腦,她瞧着晏君卿如紅蓮般豔麗的唇。

  半晌後——

  “君卿……其實你是吃醋了吧?
”亮晶晶的眼睛在他臉上掃過一遍又一遍,還得寸進尺的在他身上嗅了嗅,“好大的酸味!

  丞相大人正有些羞憤的無地自容,聽她這麼說,更是俊顔驟紅。

  “胡說!
”他咬了口她嫩嫩的耳垂,懲罰她不該……實話實說。

  “唔……”夜绛洛縮了縮脖子,這可是晏君卿第一次這麼放開的****,額,他知道自己這是****嗎?

  水蒙蒙的大眼睛落在他臉上,夜绛洛頹敗的歎息——他不知道,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反****她啊啊啊!

  這麼純情的晏美人,你說你長成這樣,還純情成這樣……這得被保護的多好,才能輪到她采摘這朵小白花!

  夜绛洛感慨着的同時,小心翼翼湊上去,趁機擡價:“相爺,你親也親過了……那個,這堆銀票什麼的,可以給我麼?

  沒事,她不介意賣身,反正她已經很沒節操了,反正她已經窮的要不起節操了,索性就讓她徹底被唾棄吧!

  來吧,相爺,用銀子砸死朕吧!
讓朕與銀子共存亡吧!

  “……”原本微紅的俊顔刹那間冷了下來,鳳眸死死盯着夜绛洛,一字一句地從齒縫裡蹦,“還敢提這堆銀票,你看看你幹的好事!

  “啊……我幹什麼了?
”她是想啊,幹什麼,幹什麼,老子要幹的就在眼前——那就是你!
當然了……可能、目前、也……隻是想想,而已~

  “哼!
”他沒好氣的冷哼,“這都是那六位公子送給我的!

  這下子,她該明白了吧,為什麼他會火氣如此之大!

  “送給你?

”驚詫聲響起,還帶了微微的抽氣聲,夜绛洛瞪大眼睛,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沒錯!
”敢用這些來羞辱他,簡直罪該萬死。

  “……太過分了!
”她跳起來,龍顔大怒,“要送為什麼不直接送給朕,朕比你缺錢啊!

  “……”

  嘎巴嘎巴,南晉第一絕色美人,晏君卿,石化了。

  顯然覺得自己的抽風還不夠雷死人,她抓着銀票,一邊往自己懷裡揣,一邊朗聲叫罵,“都是些沒有腦子的!
以為朕的龍床是破廟的草鋪嗎,想睡哪有那麼容易!
至少也該是客棧級别的,要睡得給錢!
給你算什麼,給朕才是正理——一群白癡!

  呼~

  石化的晏美人,随風而散了。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他一開始就不該為她吃醋、為她惱怒、為她沖動!

  “嘛,君卿,以後有這種事,多多益善,回來咱們平分……說到底,龍床也有你一半兒,對吧,對吧?
”前一刻還龍顔大怒的狐狸,下一刻笑得和“春風得意樓”的鸨兒一樣,隻見眉毛,不見眼睛。

  對你個大頭鬼——從不說粗話的晏君卿強行咽下幾乎要脫口而出的話,他内傷到直想吐皿,偏偏夜绛洛還要再插上兩刀。

  “啊,相爺,你這麼愛臉紅吃醋萌呆,你自己知道嗎?

  “……”夜、绛、洛!

  “相爺……相爺……”她笑得在軟榻上直打滾,見他還直挺挺站在地上,便拉着他坐下,小腦袋靠在他懷裡,邊笑邊說:“君卿……君卿……你怎麼總是讓我這麼放不開呢……君卿……這可怎麼好……”

  “……”晏君卿滿心怒氣,一點一點,煙消雲散,然後,他以長指梳通她亂在一起的長發,紅着俊臉,小聲的說:“我……也是……”

  我也是。

  對你,放不開了。

  “那——”小狐狸安安分分躺在他腿上,瞪着圓溜溜的眼睛,“藍清初的事情——”

  “你想都别想!
”他把她丢出去,站起身來,冷了臉色,“臣的名聲不是陛下手中的利刃!

  “啧……”小狐狸的眼神飛來飛去,嘴角掉了下來,什麼嘛,借她用一下,殺殺人而已,小氣鬼!

  相府書房中,晏君卿手持竹筆,案幾上鋪了一張灑金紅箋,他勾筆勒墨,行雲流水的寫下邀請。

  未了,拿過私印,在最後蓋了上去。

  看着寫好的請柬,晏君卿在心裡歎息不已,到底,還是舍不得那隻小狐狸,到底,還是要為她“作孽”一把,這封私信寄出去,他的一世英明也就算毀于一旦了。

  可,他卻半點不猶豫,就這麼冒天下之大不韪寫了請柬——錯,都是那隻小狐狸的錯,讓他放棄了原則,還放棄的如此輕巧……唉!

  “來人。
”他輕喊一聲。

  暗中,無聲無息竄出了一個影子,單膝跪地,“相爺。

  “把這封信送到東洲琅嬛山莊,親手交給藍清初。
”他遞出信箋,囑咐道:“記住,務必在陛下聖旨到達第二天再交給他。

  夜绛洛的旨意是邀藍家為恩科主考,藍清初必然猶豫,再接獲他的私信,藍清初才會上京。

  影衛來的悄無聲息,走得依舊無聲無息。

  影衛離開後,晏君卿翻看公文,良久,窗外一閃而入一道白影,推開書房的門,信步而入,幾乎是同一時間,黑影緊随白影竄進屋内。

  一時間,晏君卿青衣如玉,白衣人星眸俊美,黑衣人冷漠英挺,彼此很有默契,皆是一言不發。

  一黑一白兩個人就算了,身為主人的晏君卿,對這麼突然出現的人不聞不問,姿态悠然取了公文,細細看着,慢慢批着,就像……屋子裡根本沒有這兩個人一樣。

  早已習慣了他的從容不驚,黑衣人與白衣人互相看了看,一左一右坐在案幾下的椅子上,坐好後,白衣人首先開口,“相爺,今早陛下旨意,由相爺與六部禦司共商恩科開試,相爺可知陛下的意思?

  竹筆在公文上寫了批示,晏君卿閑情逸緻地翻了一頁,頭也不擡淡然說道:“本相不知。

  “……相爺是不知,還是不說?
”白衣人被他這種有點像……像耍賴的語氣窒了窒,轉念一想,天下皆知的晏君卿怎麼會耍賴,一定是他聽錯了,聽錯了。

  其實他沒有聽錯,晏君卿就是在睜着眼睛說瞎話!

  這一點……完全是被夜绛洛帶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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