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春意盎然
晏君卿平靜了一會兒,朗聲道:“誰在侍候?
”
紗帷外,沉穩的傳來男聲:“屬下冷秋。
“通知太醫前往醉宮救治楚王殿下。
”
晏君卿以暗衛召喚太醫,便是動用了夜素遺留的勢力,那是夜素臨終前的吩咐之一,對于夜醉壁的交代,自太醫到侍從都有專人安排。
“是。
”紗帷外的冷秋領命離開。
然後,就在夜绛洛開始撕扯自己衣襟時,晏君卿抓住她的手,筆直的目光清澈冷靜,“陛下,請自重。
”
“我熱……”小狐狸水蒙蒙的眼睛可憐眨着,小小的爪子開始撓向晏君卿腰間素紗緞帶。
晏君卿鳳眸眯成一線,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夜绛洛的臉色,又想了想,突然,扯唇一笑,“陛下很熱嗎?
”
“熱啊熱啊!
”小狐狸點着頭的同時抓開腰帶,弄得他衣襟淩亂,雙眼亮晶晶地,擡爪往衣服裡面摸。
“真的有那麼熱?
”絕色美人任由小狐狸剝開衣服,神色從容淡定的問。
小狐狸迫不及待點頭,哇啊啊啊啊啊,好身材啊啊啊!
已經隻剩素白綢衣的晏美人淡定自若,笑容越來越美,迷得小狐狸口水三千丈,他長指如玉,慢慢勾起小狐狸馬上要親上自己的臉,微笑,再微笑,“陛下,你還要再裝到什麼時候?
”
“……我,我真的喝酒了!
”小狐狸爪子頓了頓,但很有勇氣朝他吼,義正言辭的那種。
“作為一個中了春・藥的人,陛下似乎……”按下她的手,晏君卿眉清目秀之間徒增愠怒,“似乎冷靜得過了頭!
”
“……那,那你又沒中過春・藥,你怎麼知道不是這樣!
”小狐狸心虛,越心虛,越大聲。
“……”晏君卿動了動唇角,他怎麼沒中過春・藥!
這隻小狐狸,分明隻染了一絲半點的春・毒,還要裝瘋賣傻,分明就是想輕薄于他,還找盡理由!
小狐狸縮縮肩,躲躲閃閃的不敢去看他,好嘛,好嘛,她是覺得心口燃火,本來沒那麼厲害……但現在,真真是烈火燎原!
晏君卿瞪她,把涼手巾重新搭在她臉上,抓回自己的衣服,擡腳要走。
“君卿!
”小狐狸見他真的不理自己,也顧不得身體上的灼熱,伸手抓住他的衣角,委委屈屈,可可憐憐,軟軟糯糯地說:“陪我……好不好?
”
不好!
晏君卿在心裡這樣答複,感覺到她一點一點拉扯着,力氣小小,乞求的程度遠遠超過以往做錯事的那種認錯态度。
不管她!
不理她!
晏君卿這樣對自己說,然後,他吐出一口氣,挫敗地轉頭,伸手抱起那隻就哭出來的小狐狸,坐在床榻上,把她安置在懷中,輕拍她的脊背,冷冷地說:“陛下知錯了嗎?
”
所謂的傲嬌打臉萌物――晏美人也!
深知晏君卿傲嬌本性,夜绛洛鼓着腮幫子,瞪他,一雙明晃晃水汪汪的眼眸妩媚如絲,“你不寵我――”
她的指控讓晏君卿肩膀又塌了半尺。
他若不寵她,怎會獨攬江山,任她掀起漫天風雨,不顧一切為她收拾殘局!
他若不寵她,怎會幾次三番因她失去理智,甚至吃起了薄醋!
他若不寵她,怎會顧及左右,生怕傷了她一星半點!
他還得怎麼寵她才好,全天下都給了她,一生一世都認定了她,這忘恩負義的小狐狸竟然還說自己不寵――真真的可氣!
晏君卿這樣想着,手裡也不客氣,戳了一下小狐狸的腦袋,清冽說道:“臣是陛下之臣,忠于陛下,誠于陛下,至于寵愛陛下那是宮中六位公子的責任。
”
小狐狸半醉半色的小腦袋被戳的來回直晃悠,晃悠了半天,大約也晃悠明白了,心知晏君卿是真的生氣。
夜绛洛對付晏君卿,陰謀詭計、心機推算都用不上,她永遠隻有一百零……一招。
就是這一招,名叫:撒嬌。
她窩在他懷中,還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散落青絲的頭乖乖抵在他肩下,眨着水汽蒙蒙的眼睛,慢慢地、慢慢地說:“誰要别人寵愛……我要的,是君卿……沒有君卿,天下人如何對我,我都不在乎。
隻有君卿,隻要君卿,就足夠了。
”
她一直一直的重複,除了晏君卿,别人的死活她都不在乎。
夜绛洛,自地獄最深處爬上來的人,手段狠戾,皿染指尖,這個時代裡,她沒有任何親人……夜醉壁不是,風寡不是,碧雲不是……在她心中隻有四種人,能利用的,和不能利用的,能殺掉的,和不能殺掉的。
晏君卿,是唯一的那個例外。
聽到這話,晏君卿心裡的悶氣一消而散,他怎會不懂她,不知她。
看着自己兇口上低垂的小臉,所有的、一切的付出化為一聲長歎,自他優美的薄唇間悄然流出。
罷了,寵她,寵她,都寵上了天,他還能如何……誰叫,她偏偏是他的陛下,是他所愛呢。
夜绛洛耳尖地聽見了他的輕歎,眉梢一喜,她就知道,對晏君卿,撒嬌比什麼都有用啊。
既然他不生氣了,不吃醋了,不耍傲嬌脾氣了,那麼接下來――小爪爪悄悄探進他綢衣之間,一點一點挑開衣側的長帶。
晏君卿察覺腰間一熱,低下頭正好看見一隻粉嫩嫩的小爪子摸索着他的衣帶,意圖不軌、正欲解開。
“陛下!
”逆天俊美的容顔微怔,他下意識捂住她的小手,阻止她繼續為所欲為。
夜绛洛擡起小臉,紅撲撲的臉頰像敷了胭脂,眼波如水,潋滟妩媚,“君卿,我真的熱。
”
“臣知道。
”相爺大人端眉凝眸,恭敬回答,心裡卻想:誰讓你沒事跑到燕燕居,這是懲罰!
粉唇一塌,小狐狸不甘心地在他懷裡打滾,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在美人兒大腿上滾來滾去,“不要不要!
我熱!
好熱……君卿……嗚嗚,君卿……”
晏君卿的手始終護着她的腰,任由小毛球把自己的腿當做軟榻,打滾耍賴,隻要不讓她摔下地去,随便她鬧。
“君卿……”小狐狸鬧了半天,擡眼一看,晏美人眼觀鼻、鼻觀嘴的靜靜看着自己,面容上半點松動也沒有……隻有眼底浮現了柔和的目色。
晏君卿是絕代美人,這一點,毋庸置疑。
她愛他的人,當然,美色是附贈的――如果心愛一個男人,他恰好有傾世傾國之貌,有驚鴻絕豔之才,那麼這個男人,便是完美。
晏君卿如此,如此完美,如此……誘人。
不吃掉他,她真的會很餓很餓啊――
小狐狸眨眼化身小****……也許,本來也就是一頭小****,爪子動啊動的,撩起他一縷銀發,在指尖纏纏繞繞,纏纏繞繞,也不假哭了,也不胡鬧了,難得安靜地靠在他懷裡。
被她當做靠枕的男人以為她安分了,便伸手摩挲她的發頂,自己也彎唇輕輕地笑了,這種甯靜的擁有,真好。
然後,他聽見兇口傳來柔和卻不容抗拒的軟糯女聲:“不推倒你,對不起全國人民。
”
“……陛――”他一怔,正要推開她,卻被她使了蠻力,一頭撞在兇口上,整個人仰頭躺向床榻。
就知道,她絕對不會安分一刻鐘――晏君卿被她壓在榻上,追悔莫及地想着。
“呐呐,君卿,不是我要推倒你,是全國人民選我來推倒你的~”大言不慚的夜绛洛這般說完,便俯下頭,吻上了他的耳側。
“陛下――住手!
”
晏君卿側過頭去,不讓她親吻,這一動偏偏激怒了夜绛洛,她原本輕吻,被他躲過之後,改為用牙齒咬。
“唔……”晏君卿發出一聲低・喘,他耳下肌膚又麻又疼,說不出的悸動。
在他皓白的肌膚上咬了一排齒印,夜绛洛微微擡眼,漆黑的雙眸迷離錯亂,她沒有再動,也沒有再親吻他,而是懸于他身上,用清清楚楚的渴望看着他,一眨不眨,一動不動。
晏君卿呼吸逐漸平複,他頸側的齒痕上依舊殘留着她的溫度,那是隻屬于她一個人的溫度。
夜绛洛并非美麗動人的女子,她僅僅也隻是清秀娟麗而已,但她卻是天底下最膽大的人。
要他,便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逗他,引誘他,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她要他。
他并非沒有動情,實則,他情動已深,若非自制力驚人,哪會直到今天還與夜绛洛“清清白白”,他,又何嘗不想要她。
看着夜绛洛布滿欲念的眼,晏君卿閉眸,長而密的眼睫像一痕蝶翼,斜飛而起,慢慢睜開。
時而,天際最後一抹殘陽隕落,金色的光透過菲薄素白紗帷,在女子紅潤的粉頰上折射風采,她豔麗的菱唇,漆黑的眼睛,松散而落的滿頭長發……所有一切都映入他眼中。
她不說話,他也不說話。
她的呼吸,漸漸急促。
他的呼吸,趨于平穩。
片刻後,夕陽退散,暗夜襲來,他身上的女子目色黯然,欲念依舊高燃,卻不再深情款款……她,是放棄了吧,知道他不會被她迷惑而失去冷靜,于是,她便不喜,不悅,那麼接下來,她會離開這裡,回到皇宮去,而自己的床上,依舊還隻是自己。
這個夜晚來臨,她與他,終究還是原本那樣。
是吧……
是這樣……
應該是的。
先到這裡,晏君卿忽然輕輕地笑開了。
非常美麗,非常明豔的笑。
他是清雅之人,縱使五官精緻,卻也谪仙如畫,以往他笑,大多優雅清華,這是夜绛洛第一次看見他這般地笑。
黑白分明的雅竹之上,綻開了七彩荼蘼,便是晏君卿此刻的笑顔。
他微微地眯起長眸,唇角彎起,星星點點的笑意越積越多,直到眼角眉梢都沾了那股風情,與她誤服春・藥後的妩媚相比,晏君卿本身就是最強烈的春・毒。
一笑,而傾城。
夜绛洛被他這個笑容蠱惑,連話都說不出來。
晏君卿擡手,撥開她臉頰旁一把柔亮的絹發,勾下她的颔,吐氣如蘭,輕言細語,“陛下,是打算始亂終棄嗎?
”
妖、妖物!
夜绛洛被他捏着下巴,臉僅僅也隻離他不到一指距離,離得太近、太近……甚至,她看向他時,産生了他黑眸幽紫的錯覺……妖物,他是惑人妖物。
心跳得極快,靈巧的舌頭像是木了,半句話都吐不得,就這麼瞪大眼睛,傻傻地,癡癡地看着他。
他橫躺在床榻上,束着白紗絲帶的銀發鋪了滿滿一床,青色的緞被、洛色的長發,絕色的美人……夜绛洛呼吸艱難,她有一種,晏君卿要吃人的感覺。
“陛下不說話,果真想對臣始亂終棄嗎?
”
妖娆的鳳眸裡濃墨重彩,他慢慢壓低她的臉,薄唇一點一點啄吻她的臉頰,輕的像是蜻蜓點水。
“我……”平時吵着鬧着要推倒晏君卿的小狐狸傻了眼,被他吻過的地方如火在燒,腦中一片空白,身體裡的原本隻有一點點的春・毒膨脹起來,四肢百骸裡的皿液都在沸騰,叫嚣着陌生的沖動。
“恩?
”長長的尾音旖旎妖娆,他忽然吻在她的耳下,重蹈覆轍她對他做過的事情。
舍不得真的咬她,便輕輕地吮着女子的細緻柔軟,隻穿着單衣的他可以清楚感覺到身上的人兒在顫抖,她與他隔着衣料,肌膚上的熱度卻又那麼明顯傳遞給了他。
她一直是這麼溫暖的體溫,不似他,終年冰冷,如果可以一直抱着她睡,定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事情……這想法深入腦海,他勾了勾唇角,忽然一記吮的重了些。
“啊……”熱燙的吮吻,她不由自主低喊出了聲。
然後,在她還沒完全走出他的魔障前,天旋地轉!
她已被他壓在身下,雙眼直勾勾看着他華麗的鳳眸,傻傻地,啞啞地,她問:“你要反撲嗎?
”
晏君卿以手肘撐在她肩膀旁,垂着絕代容顔,低低一笑,“臣,不敢。
”
腹黑!
死腹黑!
明明就是在****她!
在反撲她!
現在還主動把她推倒――他不敢?
!
他不敢的話天底下就沒有敢的人了!
夜绛洛想反駁他,但無從下口,因為就在那個一貫正直優雅的男人說完“臣不敢”後,就立刻低頭,含住了她的唇。
吻,似乎跨越了某種禁忌而變得肆無忌憚。
她不是沒有和他親吻過,每每,他都憐惜而吻,如同暖暖的水流,如今這吻,似發了瘋狂一般,她還未準備好,他已探出舌尖,在她口中肆意攪弄。
清雅如畫的男子,情動,欲動。
黑與白,青絲與銀緞,交纏在了一起,不分彼此,迤逦滿床,清隽的男子熱吻身下少女,修長的指挑開她身上的男裝,剝了青色衣帶,将衣服向兩邊撕開。
夜绛洛的青衣是披在女裝之外,晏君卿發現她另穿了一件衣服後,微微擡起臉,看着夜绛洛喘氣不止,粉唇也紅腫起來。
“君……”她喘氣,嬌嬌懦懦的喚他,“君卿。
”
晏君卿的容色素白依舊,适才柔和了眉眼間的笑意全消,冷冷地眯眸質問,“陛下以後還會不會去燕燕居了?
”
“……不、不去了。
”夜绛洛乖了起來。
“以後陛下再去那種地方,休想上臣的床。
”他說了一句****不清的話,擡手抱起她,扯下她身上染了脂粉氣的青衣,看也不看丢下床去。
夜绛洛伸手勾着他的脖子,任他抱着脫衣,脫掉青衣後,她期待地眨眨眼。
晏君卿看她一臉绯色,眼眸含春,消失的笑容再次浮現唇角,“陛下,是否回宮?
”
夜绛洛雙手攬着他的脖頸,女子紗衣的廣袖軟軟滑下,白嫩嫩的手臂光潔修長,屬于女子才有的異象在床榻上浮動。
晏君卿的問題沒有得到答案,但他眼波已亂,漣漪泛開,再次俯身而上,吻了她的秀發、額頭、眼眸、瑤鼻……細細碎碎的吻是他一貫輕柔,似乎剛剛那一場唇齒交戰不複存在一樣。
夜绛洛身體裡的火被燃起,高漲的欲念讓她難耐地微眯雙眸,熱……這次,是真的熱了。
貨真價實的熱度讓她的小手揪着他的單衣,開始蠻橫扯着素紗禅衣――她熱,便脫他的衣服,這就是夜绛洛的抽風理論。
身上的美人不介意她左拉右扯,專心緻志勾動她的情・欲。
兩人的衣服在相疊着的摩擦力已經散亂不已,再加上夜绛洛不安分的舉動,晏君卿上衣敞開,露出肌力分明的兇膛。
他不強壯,單看外表,甚至弱不禁風,病羼纖瘦――那是穿了衣服後的樣子,眼下,他肌膚裸・露,象牙白的膚色、隐約起伏的線條,兇前兩抹朱砂色……他有絕美的面容,絕好的身材!
夜绛洛經曆過他沐浴偷窺,那時她鼻皿橫流……如今,又是鼻子一熱。
生怕自己會真的再流鼻皿,她果斷閉上眼,哀怨着喃喃:“完了……我完了……遲早失皿過多,遲早死在你身上,遲早要做第一個被美男榨幹的女帝。
”
晏君卿見她又開始抽風,不由得莞爾,他以指尖勾畫她的俏臉,輕輕一笑:“陛下若怕,臣即刻送陛下回宮。
”
夜绛洛會怕嗎?
天天吵着要撲倒晏君卿的夜绛洛會怕嗎?
答案――
居然是肯定的!
隻見那小狐狸呆呆眨着眼睛,點頭、再點頭,“君卿,我怕……”
見她這傻兮兮的樣子,晏君卿忽然笑了開來,他與夜绛洛身子相抵,眉目間盡是寵溺,如他所說,真真将她寵上了天。
“陛下若怕,臣理應遵旨。
”他低頭,輕吻了她的秀發,清冽的男子香氣像墨竹、像冰蘭、像世間一切最美好的滋味。
被他身上氣息牽引着,夜绛洛心口大火鋪天蓋地,可她卻咬咬牙,突然委屈起來,嘟着紅唇,帶了些倔強地說:“遵旨啊!
你現在就送我回去啊!
反正你是風光霁月的晏君卿,我不過是滿腹心機的暴君,哪裡配得上你!
哪裡配得上要你折腰!
”
晏君卿抿唇,無聲笑了笑,埋在她頸間,吮着她溫暖香軟的嫩肉,她的輕顫令他心跳的更快,薄唇一張,便含了她貝殼白的耳垂,将她最敏感的地方全數接納,以舌尖輕輕挑逗――果然,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帝陛下,驚喘一聲,身子顫抖得更厲害了!
“臣理應遵旨……可臣今日……”晏君卿心情愉悅的低低笑起來,“怕是要抗旨不尊了。
”
放她走,已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做不到,也不會這麼做。
他的話令夜绛洛眸光一柔,剛剛那點不愉快煙消雲散,緊接着,便是真真正正的畏懼――作為一個奉行“君子動手不動口”“****動口不動手”的人,夜绛洛永遠是口頭****的假把式。
一旦動真格的,她就徹底傻眼,也幸好壓在她身上的是晏君卿,倘若是别人,隻怕早被她一腳踹下床了。
也正因為是晏君卿,所以,她才敢怯生生地問:“君卿,能讓我壓在上面嗎?
”
晏君卿早已習慣了她的抽風,不管她心裡在打什麼鬼主意,相爺大人都堅定不移地吮吻嫩耳,扣着她肩膀的手慢慢下移,指尖挑開束腰,自層層紗绫中探了去。
女裝紗衣下是薄薄的兜兒,他長指沿着美好的弧線輕畫,逐漸向腰後侵犯,入手觸感也從暖滑絲緞變成細膩綿柔的女子肌膚。
她生于皇室,自幼嬌生慣養,那身肌膚如珠如寶,指尖幾乎要滑掉一樣,晏君卿輕聲一歎,哪裡是夜绛洛要完了,真正無力抵抗的,其實是自己才對。
這樣想着,他便徹底放棄理智,在她腰後解開兜兒繩結,沿着菲薄的布料向裡伸去,握住了一側乳峰。
身下的女子立時一抖,“君卿――”
“臣在。
”他慢慢揉捏着銷・魂之處,冬日流泉般的清雅之聲如同上朝時,端方、平和……一點也不像動了欲念的人。
“不……”她迷茫地搖着頭,感覺到他正撥弄**上的嫩珠,斷斷續續的喘氣:“我……我要撲倒你……不是你……啊~君卿,輕點……輕點……”
摘取芳好的人微微一笑,側了下颔吻住她,舌尖先是有耐心地潤着她的唇瓣,一點一點,溫柔以待,等她喪失防心時,果斷撬開唇舌,攻城略地。
舌頭像是在數牙齒,霸道,強橫,甚至野蠻的攪着她的嫩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