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子良,你可以更二點
朝凰殿之内,紅燭已被熄滅,本來人進人出的殿中這會兒隻有殿門口有守夜侍女準備随時伺候着,而我們的女帝陛下和相爺大人正相親相愛的在龍榻之上親親密密的相擁着,當然……女帝陛下可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好機會,好時機的!
此時她的小爪子已經搭在相爺大人的兇前,毫不猶豫的扒着他的衣服。
“君卿美人兒啊,你熱不熱呀?
來來,我來伺候你脫衣服啊。
”女帝陛下一邊笑眯眯的一邊流着哈喇子,整個人都都撲在了晏君卿的身上,雖然表面與内心決心滿滿,可這雙手的動作卻是有些笨拙過了頭,解個衣服扯了許久也沒扯下來。
晏君卿為了防止自己的衣衫被夜绛洛笨拙的撕壞,隻好滿臉無奈的坐起了身,準備自己将腰帶給抽去。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似乎聽到一點細碎的聲音,面色一沉,他的手從腰帶離開,反手一把将夜绛洛攬在了懷中,在同一時間另一手拿起放在榻上的金絲線枕頭運氣朝着窗戶一擊而出,面對這突入起來的一切夜绛洛一頭霧水,但是同時心裡暗爽“嘿嘿,君卿的懷抱。
”
――女帝陛下你敢再有點出息嗎。
明黃色的枕頭被擊出的瞬間被另一股你到瞬間震碎成了一片碎片,那些碎片飄飄灑灑在空中,不甘心的落到了地面上,而晏君卿的神色一片暗沉,他剛剛準備再次發動攻擊的時候。
卻聽到了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啊……大哥,别打我,是我啊,阿嚏,讨厭棉花都落到鼻子上了。
”
“子良?
”晏君卿的聲音如竹韻優雅,帶着一點疑惑與防備,可是此刻的他,已經是滿臉的黑線,淩子良從窗戶外跳了進來,那“優雅”的動作叫一個敏捷!
帥氣!
――不……是狼狽!
淩子良的烏黑的發上還殘留着一團棉花,在烏黑的發上顯得尤為突兀,像是姑娘帶了一朵花兒一樣。
但是他是一個大男人所以看起來格外的傻傻的,夜绛洛本是被晏君卿護在懷中正在發着花癡,但是現在一擡頭就看到這幅狼狽樣子的淩子良,先是捂着嘴小聲的笑着,但是看淩子良兩手抓了頭發摘棉花的樣子實在是太好玩了,于是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噗……哈哈哈……淩子良..你..淩子良你怎麼這麼蠢啊,不行了哈哈哈,好傻啊你,哎喲我的肚子,笑的好痛。
”
晏君卿又是滿臉黑線的看着在他懷中笑的前仰後合,不能自抑,眼看着一副就要背氣樣子的夜绛洛,伸出手将她的嘴捂上,這大半夜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抽風了,半晌過後,夜绛洛總算是停止了爆笑,他歎出一口氣把手拿開,順便将夜绛洛給抱到床邊坐好,順帶輕柔的理了理她額前因為不停大笑而抖亂的碎發。
在鬧騰了一番後,夜绛洛額前的發被汗水和笑出來的淚水給浸濕了,她一雙狐眸帶轉動着,就像是彙聚了漫天的星辰,
一閃一閃的帶着滿滿的愛意看着晏君卿的側臉,看着他帶着溫柔的動作,内心早已澎湃不已,好希望就這樣一輩子在一起,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你們怎麼還有心情在這邊親親我我啊!
世子爺的侄女都要出事了!
你們這對父母真是太不稱職,愁死我了。
”淩子良一臉的急躁不耐,但是又加上了幾分看熱鬧的神色,他竟是幾個快步就走到了晏君卿和夜绛洛的面前,就那樣睜着自己一雙紫色偏黑的眼睛,一眼不眨的盯着他們親密的舉動。
夜绛洛大大咧咧的倒是全然不在意,因為此刻她的眼裡除了晏君卿誰也看不見了,毫不在乎的她幹脆的雙手緊緊的抱住了晏君卿的腰部,整張臉都貼在他的兇膛之上,可晏君卿呢,他不像夜绛洛那麼沒節操,所以在外人盯着的情況下,有點兒不自在了,他盡量想辦法讓自己無視掉這個像無尾熊一樣挂在自己兇口的女帝陛下的動作。
然後繼續維持着一本正經的擡眼看着淩子良:“咳,子良,你擅闖朝凰殿你可知這是什麼罪?
”
淩子良還沒有來得及開口為自己辯駁一番,就看見孟弦從一邊窗戶跳出來,微風吹起绯色的衣衫宛若花兒,開的如火如荼,那才叫真正的動作優雅,他臉上的表情十分凝注,思索幾番,擡頭對着夜绛洛和晏君卿說道:“你們女兒那邊都要出事了,你們還有心情來責怪子良?
真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
”
孟弦完全沒有解釋清楚淩子良的話,反而是越描越黑,這話若是淩子良一人所說也就罷了,相爺大人也許是不會太過在意的,可是這話偏偏是從孟弦的口中說出,現在不光是他,就連夜绛洛也皺起了眉頭,從晏君卿的懷中爬起來。
就在夜绛洛正準備開口詢問的時候,外間的侍女大約是聽到了什麼動響隔着門詢問道“陛下,奴婢聽見裡邊有聲響,陛下可還安好。
”
“糟了,忘記把這人點穴了,要是沖了進來,不知道又要把世子爺當成刺客劫匪什麼的了,孟弦上!
”淩子良說着還拍了拍孟弦的肩膀――能文能武的是孟弦,他……額,看着。
孟弦被這一拍肩神色有些恍惚,還沒等他出手就聽見夜绛洛說道“沒事,朕有些口渴下床到了杯水,你退下去今晚不需要守夜了。
”“是。
”說着侍女走了出去還可以清晰的聽見關門的聲音。
“最讨厭你們一天到晚就知道動手動腳的,太粗暴了。
”夜绛洛鄙視的看着兩人一眼。
――您還好意思說别人。
“明明動手比較速度一點好嗎。
”淩子良也是不服輸的頂着嘴。
晏君卿無奈的看着兩個人“好了,不要說了。
”然後對了孟弦那張嚴肅的臉也是瞬間冷淡下來開口道“你剛剛說什麼。
”
孟弦回過神來說道“我說夜落茗那邊出事了,你們趕緊去看看吧。
”聲音雖然雲淡風輕但是言語間還有些許擔憂。
“落茗?
你們怎麼知道的?
”夜绛洛終于正正經經的聽人家說話了,但是在聽到自己女兒的名字時候心裡有一瞬間的顫動和害怕,可是僅僅隻有一瞬,她的臉上雖沒有恢複嘻嘻哈哈的笑顔,可已經沒有慌張的神色了,她全然淡定的打量着站在窗前的孟弦和淩子良兩人。
兩人乘着月色而來,被這兩個人打開的窗戶還沒有關上,從窗外望去一輪圓月挂于天上,月光皎潔,灑在地上一片美好,而正好透進一絲銀色月光,照在兩人的身上,就像是鍍上了一層銀光,二人恍若不是人間之物。
“慢着,我都忘了問了,你們這深更半夜的又來宮裡做什麼啊?
”夜绛洛接連問出聲,她的心跳在一點點的加速。
――這個孟弦果然是個絕世美人啊!
嘿嘿,不知道臉上捏起來的手感怎麼樣,好想試試啊。
“我們?
我們當然是來賞月啊,這皇宮裡面繁花錦簇的,是賞月飲酒的好去處啊!
”淩子良可以算是第三個睜眼說瞎話說的十分順溜的人,這第一個當然是非夜绛洛莫數了,第二個是晏君卿,俗話說得好:正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現在這種情況充分的反應了這個普遍的俗語實用性啊。
“夜绛洛,難道你不覺得現在與其追究我們為什麼會進宮賞月,還不如先關心夜落茗?
再怎麼說那可是你女兒。
”孟弦可不想也舍不得讓淩子良受到半分的攻擊,即使是他的親人也不可以,所以他的臉上帶着生硬的冷笑着,和幾分嗜皿的意味,一反剛進來溫文爾雅的樣子。
但是也就隻有在見到夜绛洛的時候,孟弦才會露出這般表情,所以不要以為他救了夜绛洛,他們之間的恩怨就會一筆勾銷了,世間沒有這麼容易的事。
但是他不會害夜绛洛的,這也是僅僅是看在淩子良的面子上,他不願意讓淩子良痛苦,因為他舍不得,與其讓淩子良痛苦,不如自己默默的忍耐。
夜绛洛一臉無所謂的直視着怒氣暴漲的孟弦,看着他臉上那麼的陰冷表情,默默的在心底歎着氣,唉~這以前的那個夜绛洛怎麼就這麼不懂的憐香惜玉呢,太心痛了,孟弦這麼美的一個美人兒,就這麼虐他,簡直是暴殄天物啊!
要不是這樣說不定現在還能做朋友呢,真是太可惜了。
“淩子良,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們是怎麼知道落茗出事了?
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夜绛洛自是不會那般輕易的相信這個消息,她可是特意增加了宮人和影衛,所以若是真的有什麼異常出現了,那麼就算宮女不來彙報,影衛總會在第一時間過來禀報的。
可現在,單單就隻有這兩個人,這讓夜绛洛不得不懷疑這個消息的真假,她清淺的眉間似乎藏着深深的考量,而同樣抱着懷疑的相爺大人則是不言不語,靜觀其變。
“話已至此,至于信不信由你們自己做決定,子良,我們走。
”孟弦才不會在這裡受人盤問,說着便準備拉着淩子良往外走,他能夠和淩子良過來告訴他們這個消息就已經做的夠仁至義盡的了,畢竟,光憑着那位小藥童,指不定半路上就要被玲珑公主的人給劫走。
孟弦自是可以揮揮衣袖的潇灑而去,可是淩子良還沒呆夠呢,他看看一臉沉思的夜绛洛又看看雲淡風輕的自家大哥,心裡是一片糾結,他伸手把自己的袖口整理了一下,可終究還是不知道自己發上還有一朵潔白的棉花堅定不移的待在那裡,夜绛洛看着他的樣子忍不住又樂了一下,可是心中終究是被那個不知真假的消息給堵得難受。
“子良,梳妝台上有銅鏡。
”晏君卿很好心的對了淩子良提醒了一句,可淩子良才不管這麼多呢,他的大腦回路沒有那麼多彎彎道道,他一根筋的瞪了晏君卿一眼。
“你們這一個兩個都是怎麼回事了,一個給世子爺用女人的絹子就算了,現在一個讓世子爺用女人的銅鏡!
你們幾個意思啊。
”淩子良一副就要跳腳的模樣,眉目都橫了起來,他甩了甩袖子就準備離開,可是腳步剛邁出去,他就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過身一臉壞笑的看着夜绛洛。
“夜绛洛,世子爺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淩子良的小眼神看向了晏君卿,過了一會兒又轉到一臉疑惑的夜绛洛的身上,這可是把夜绛洛和晏君卿看有些的莫名其妙,愣是摸不着頭腦。
淩子良像是就在等着夜绛洛開口問他,可是夜绛洛盯了淩子良片刻,忍住了強烈的好奇心笑眯眯的露出一口皓齒:“你不想說啊,那就算了,我也沒那麼多的感興趣。
”
“你!
哼,世子爺自然是要說!
”淩子良被夜绛洛的話給氣的直吐氣,他故作兇狠的指着晏君卿說道:“大哥他和太醫私相授受,自己理解去吧,我走了。
”說罷,淩子良對着夜绛洛趾高氣昂的哼了一聲,又從窗戶那兒跳了出去。
他對着窗外等他的孟弦露出一絲得意洋洋的笑,正準備腳步愉悅的離開皇宮,沒想到剛才跳窗戶的時候沒有理好衣服,一腳在袍子的邊角摔了個嘴啃泥,留下在朝凰殿内的兩人,本來是一陣擔心,看着一個景象,夜绛洛再次忍不住的爆笑起來“淩子良,你敢再傻一點嗎哈哈哈哈哈哈。
”就連晏君卿也是忍不住的轉過頭去笑起來。
淩子良在孟弦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對着屋内的兩個笑的不能自制的兩個人深深一個鄙視的眼神,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完全忘記了剛才的狼狽。
而夜绛洛和晏君卿表示,他們真的不知道淩子良那個二貨究竟是來皇宮做什麼的!
而淩子良的走似乎帶走了這片笑聲,寝宮内瞬間寂靜下來,夜绛洛和晏君卿的臉上慢慢的爬上了擔心和憂愁“君卿,我們去看看落茗,好嗎?
”
終究是被人提及了此事,她的心一時半會兒也是安不下來的,清淺的眉頭微微蹙起,目光裡透着擔憂的神色。
這話既然說了出來,晏君卿自是不會拒絕,畢竟是自己的孩子,他雖是臉上一片淡定,但是内心也是擔心萬分,他快速的為夜绛洛整理好衣衫,才轉身為自己整理好衣服,又将自己的鞋子穿好,晏君卿雖然隻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但是一身白衣如洛,銀發如飛瀑散落在背後,推開門走出去的時候,月光灑下,微風輕撫他的發絲,轉身對着夜绛洛輕笑,那一刻夜绛洛仿若見到了真正的月中仙,那一刻隻有一個想法抱住他,不然他可能會随時飄然而去。
看到傾城的晏君卿,她那對孟弦的印象也全數淡去,腦海裡隻有她的君卿美人兒,這世間,恐怕是難有和他媲美的人兒了!
“你說……那位桑七七……”夜绛洛朝着晏君卿飛奔而去,她的步子沒有晏君卿的輕盈,一下下的用力蹬着地面,帶起了一絲塵土。
她沒有穿拖地的華服,而是穿了一件普通的蘇繡羅裙,袖口也并不寬大,這般輕裝上陣,猶如夜間的小精靈,晏君卿張開雙臂,以防夜绛洛不小心摔了。
――女帝陛下摔倒實在是太有辱國面了。
“桑姑娘應不會在衆目睽睽之下對落茗下手才是。
”晏君卿俊美的容顔被月光照的更加潔白如玉,夜绛洛一個沒忍住就伸手撫上了他的臉頰,狠狠的摸了兩把才心滿意足的把手撤下去。
――其實她舍不得的,隻是晏君卿的表情,咳,你們懂得。
晏君卿說的沒錯,這是皇宮之内,全是她的人,這桑七七就算膽子再大,也不至于直接殺了落茗,玲珑公主也不會讓一個笨蛋留在落茗的身邊的。
這般想來,夜绛洛的亂燥心也稍稍安了幾分,她伸手輕輕的抓着晏君卿的手,與其相牽,十指相扣,緩步朝小包子所在的宮殿而去,夜绛洛的臉上也挂上了招牌型的萌呆呆的笑,微微眯起的眸子裡一閃而過的是陰冷和堅決,此刻除了她自己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若是在白日裡,相爺大人定是不會讓女帝陛下這般明目張膽的與他牽手在宮内行走,可現在有着最好的夜色作為遮擋,宮人也隻是些守夜的和一些巡夜的侍衛,但是終究是夜色迷蒙根本看不清那麼多,至于那些影衛……他們早就知道了,完全不用防備他們。
可這一幕卻是被玲珑公主手下的人給瞧見了,她身着夜行衣,隐在暗處,與影衛一般,可影衛能夠發現她,她卻發現不了影衛。
本着将一切事情都要彙報給玲珑公主的信念,她自是會一字不落的把相爺大人和女帝陛下的恩恩愛愛如實禀報的,至于……那個時候玲珑公主的臉色,那不用想就知道一定令人忍俊不禁。
――難看的比豬八戒開了色心的樣子還要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