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其頓方陣,可以說是步兵最強的陣法。
整個軍隊站的方方正正,各自相距一定的距離,手裡的武器也都是長武器,然後每個人都拿着長槍朝着一個方向攻擊。
這樣排列的一個好處就是右邊的人在攻擊的同時能夠保護左邊的人,使得攻擊也變得安全。
最重要的是這類方正攻擊力也厲害,操作也簡單。
高尚武火他們幾個娃子隻是聽了一會兒便是明白,加上現在實際操作,現在他們已經完全熟悉了這類攻擊的要領。
“别大意,别亂了步子,大家步調保持一緻。
”
第一次攻擊成功,高尚武他們不免開始得意起來,好在一旁的高尚武朝着他們高聲提醒起來。
“邁步前進!
”
高仲又繼續指揮着高尚武他們幾個小娃娃保持着協調的步子前進。
“結陣,不要怕的他們!
”
苟乃肯當下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灰塵,然後朝着自己的同伴叫了一聲。
雖然在高仲這裡吃了癟,不過他們還是很快恢複了士氣,然後結成了小組,朝着高尚武他們繼續發動了進攻。
不過在方陣長槍的面前,幾個小娃子很快便敗下了陣,又一次輸了。
“不來了,不來了,”從地上坐了起來,苟乃肯朝着高仲連連擺手:“不來了,不來了。
你這長槍太長了,我根本打不着你……”
再度的失敗讓苟乃肯看清了事實,稍顯幼稚的面上露出了些許無賴,他實在是想不懂,為什麼一群人站成了一條直線,換了較長的武器就這樣厲害。
“嘿嘿,我家仲哥可是文曲星老爺的學生,你曉得厲害了嗎?
”
高尚武得意的朝着苟乃肯說道。
“哼,你找了幫手,算不得你的功夫!
”
苟乃肯擺着手,還是不承認自己的失敗。
“這陣法不錯,聚在一起不僅攻擊強,而且一旁的人還能護着自己左邊的人。
不過,那最右邊的人就有些危險了,這陣法應該不止如此吧?
”
何叔瞧了一眼高仲好奇的問道。
“這陣法,需要八十一人,排成九列,一列九人,如此最左邊的人如果遇着了危險,那最左列的其餘八人可以轉向攻擊!
”
馬其頓方正最大的尤其是就在于此,即便是整個方陣被包圍了,也是不用懼怕。
“如此,這法子我算是懂了。
”
何叔點點頭:“隻是可惜,西南多山地。
你這法子如果出了川,戰鬥力自然能提升不少在西南還是三至五人形成的戰陣威力比較大。
”
“是的。
”
高仲沒有反駁,西南多山,而且山林之中為了防禦盜匪,進出的山路全都選擇在了山脊背處,又陡又峭,有時候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不過,這法子說不着在西南還是有用武之地。
”
何叔想了一會兒又朝着高仲回應道。
高尚武掌握了方正的法子,接着他又試驗了幾次,和苟乃肯對戰了幾回合,又是全赢了。
少年們演武到了太陽落山的時候才停下,這個時候高仲才和高尚武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
在衛所呆了幾日,到了縣試的日子之後高巍便是帶着高仲來到了縣衙,準備參加涪州縣的縣試。
涪州的縣試的地方并不在縣衙,而是在縣衙旁邊的專門考場,那是涪州府試的地方,不過空着也是空着,縣試便是用了。
縣衙前有一片空地,此刻空地上便是立着不少人,年歲都和高仲相差不多,這些應該全都是來參加縣試的。
和從小說中看着的不一樣,來這裡考試的并不多,數來數去也不超過二十人,而且從衣着上來看,他們多半是出自城裡的大族。
“你便是高仲,我們張氏族叔張與可的弟子?
”
高仲拿着互結單和廪保站在縣衙前等待着縣老爺馮呂出現的時候,一個聲音忽然從高仲的身後響起。
來的是四個和高仲年歲差不多的孩童,他們衣着亮麗,居然全都是絲綢,看來應該是張家的嫡子。
“是的,我是高仲。
”
和他們比較起來高仲就顯得有些像土包子了,衣服雖然幹淨整潔,不過上面卻有着不少的補丁。
“你好,我們四人便是同你互結的,我們暫時先認識一下。
我叫張凡宇,這幾位……”
張凡宇揖着手朝着高仲介紹了一下自己,和旁邊的人。
“幾位好,小弟高仲,請日後指教。
”
高仲朝着幾人揖手,恭敬的說道。
“原來你就是那鴻是江邊鳥,族叔這幾次回來可沒少說你。
族叔讀書旁人聽着便覺着暈,可是族叔說你卻不暈,是拿繡花針刺着自己讀書,還讓我們跟着學習,可今日一見,你和那農家娃娃又甚差别?
”
這個時候一個張氏子弟站了出來朝着高仲說道。
“莫要胡謅,我們張家祖上還不是珍溪農戶!
”
張凡宇立即朝着高仲揖手道歉。
“沒啥,我高仲不就是一個幸運的農家娃子而已,這說的不假。
”
高仲毫不在意的回答道。
“說的沒錯,你就是一個農家娃子,還不回家種田難道還想來此高中?
”
在這個時候令人讨厭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一個穿着華服的男子邁着步子行了過來,打量了一下高仲,便是冷笑了一聲。
“我當那文會上傳出鴻是江邊鳥的高仲是何許人物,原來隻是一個草包而已。
什麼隔廬求學,銀針提神,怕也是傳說爾……”
另外一個聲音也是跟着附和起來。
去歲的中秋文會,高仲雖然沒有參加,不過,他的名字卻是因為蔣史先的有意宣傳便是有了極大的傳播。
再加上高仲刻苦讀書的性子,更是在涪州文壇掀起了不小的風浪,什麼隔廬求學、銀針提神也成了一段段佳話在涪州境内傳遞着。
“範磊,夏衍,你們不說話沒人把你們當做啞巴!
”
高仲還未開口,張凡宇便是首先的說道,顯然這二人之前便是和張凡宇相處的并不怎麼好,不然現在張凡宇也不會這般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