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太子殿下,請不要說,那是在你的同意下,讓所有的侍衛和暗衛退下的。
因為這樣的話,就會成為你和我合夥騙沐瑤瑤的。
又試問,你想要沐瑤瑤,隻要與皇叔說一聲,她分分鐘就會駕到藍聖和親。
再試問,我都已經是尊武王妃了,我害沐瑤瑤有什麼意思嗎?
”
全場鴉雀無聲,不管怎麼解釋,都會發現不解的地方,也就是說,宇文展烨之前說的和廢話沒什麼區别。
“是我多嘴!
更何況,我的記憶中隻有沐瑤瑤爬了本宮的床。
”
“那麼!
事情就說開了,這分明就是沐瑤瑤咎由自取,究竟要如何定奪,還是請皇叔與太子殿下慢慢在金銮殿商量吧!
”沐筱荨笑眯眯的朝着帝君行禮,就要挽着東方冥月的手離開。
“沐筱荨!
你這個颠倒黑白的賤人!
”
沐瑤瑤從地上爬起來!
這個賤人!
憑什麼她能夠全身而退!
是她該去藍聖和親,憑什麼推到她沐瑤瑤身上!
賤人!
沐筱荨突然一轉身,照着沐瑤瑤肚子便是一拳,直接給打暈,拎着沐瑤瑤的領子,拖在地上,“事情都已經成了定局,那麼,三姐便由侄媳與父親先帶回府了。
”
拍了她爹一巴掌,“走了爹!
”拖着沐瑤瑤,淡定的離開金銮殿。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到丞相府,被迫挺屍的沐瑤瑤被直接仍去了月瑤閣,并且專門派人守了起來,防止她鬧事。
“荨兒!
你和王爺,其實有事瞞着爹吧!
”
沐丞相決定讓沐筱荨給自己攤牌。
這閨女變得都快不像自己閨女了,居然敢跟帝君叫闆。
“哦。
”
沐筱荨不動聲色的捏了捏東方冥月的手。
東方冥月不動聲色的捏了捏沐筱荨的手。
然後這個小動作被沐丞相大人看見了。
“你們兩個人有完沒完!
小動作不停了!
當老子眼瞎看不見啊!
”做官這麼多年,頭一次想要掀桌子拍闆凳啊卧槽!
“那麼,爹,你對帝君有什麼看法?
”
“什,什麼意思?
”沐川河氣焰突然低了下去,這話什麼意思?
帝君?
怎麼了?
“你知道了什麼?
”
“額,換句話說,爹,你知道帝君是怎麼從父皇哪裡登基繼位的嗎?
”她在賭,賭她爹并沒有參與。
“不是先帝下的遺照,由帝君繼位的嗎?
荨兒,以前的事你是不是都快忘了,爹是在帝君登基之後才做的丞相。
爹是在帝君登基之後才取得他的信任的。
”着閨女怎麼突然這麼問,莫不是腦子又壞了?
“恩,那麼,大概算一下。
”閉眼回憶了一番,“爹是在娶了韋氏之後,官道才慢慢變得好起來,那是,帝君還未登基,或者說,還早着。
因為當時戶部尚書還不是戶部尚書。
當帝君登基之時,我大概是九歲左右,戶部尚書得了重用。
爹靠着這些,當上了丞相。
這些沒錯吧。
”
“恩,是這樣。
”沐川河輕輕一嗤鼻,有些不屑道,“當時主要是要打擊一下先帝留下的力量,有那個新皇會用上一位留下的人來分自己的權利。
”
“所以,這就是我要說的,打壓歸打壓,但是,這些畢竟都是先帝的老忠臣,都是誓死追随先帝的人。
如果――先帝明他們輔佐一個人,還是沒問題的吧!
”
“恩,的确沒有。
”
“那麼,當我九歲的時候,東方有多大呢?
”沐筱荨忽然一彎嘴角,莞爾一笑。
“大概…..有十二三吧!
有什麼…!
”
沐川河突然一震,瞳孔驟縮,十二三歲,雖然不能做什麼,但是,皇家的孩子,都是早成熟,既是做不了什麼,也該有心思,會留心眼了!
篡位!
這一詞在沐川河腦海裡炸開,如果當時先帝暴斃,按理該是由東方冥月繼承皇位,就算會有人拿年齡的事做文章,但是!
有那些老臣的輔佐,就足夠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
那麼,帝君,就是靠着篡位得到的皇位!
如果,帝君登基,那麼,對他威脅最大的人,就是東方冥月,以及那些個忠臣。
怪不得!
怪不得!
東方冥月當年突然去什麼拜師學藝!
然後就一直駐守邊疆,先是遠離帝君的控制範圍,再是兵權!
“你,你們!
”沐川河已經被事實震得說不出話來,渾身抖得跟篩糠似得。
“咕――!
”
沐筱荨面色一紅,絲毫不嫌棄的把掉在桌子上的蘋果拿起來,用袖子擦擦,張口咬了一大口。
“爹!
我餓了!
”
“嶽父大人,不如咱們先吃個飯,然後再慢慢聊?
時間很充裕,不急。
”
小夫妻倆端走了桌子上的果盤和糕點,你一個我一口的吃起來。
對于他們來說,這事真的不算什麼,因為帝君目前肯定沒有功夫管他們。
但是沐丞相大人不一樣,這消息太勁爆了好嗎!
當事人還跟沒事人一樣!
根本反應不過來好嗎!
“你,告訴爹!
這到底…”
“爹,我啥都沒說。
”沐筱荨啃完了一個蘋果,随手一扔,“不過呢?
我想爹你已經猜到了。
事實麼!
基本上是這樣的沒錯。
”
不過……就憑現在,他們隻能和帝君對着幹,卻沒有辦法打敗他。
“親愛的父親大人?
經曆了這次之後,您有什麼想法嗎?
”沐筱荨笑的一臉陽光燦爛。
沐川河一愣,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無意中好像上了賊船,船還是他女兒女婿開的!
!
!
他這算是被迫數錢嗎?
不過,話說回來,帝君是篡位登基,東方冥月恨他很正常,隻是,他真的要趟這次渾水嗎?
他隻希望平平安安過一輩子!
和一家人一起。
“爹,我覺得你避免不了了。
你是不可能中立的,帝君把沐汐蓮嫁給東方卿,就是想要拉你進隊的。
”
總之就是,爹你不站在我們這邊,就會站在帝君那邊,一共兩個選擇。
你已經沒得選了。
“咱們還是先吃飯吧!
荨兒,你不是餓了嗎?
”沐川河笑着揉着沐筱荨的腦袋,“荨兒你想吃啥?
爹馬上叫人去做。
”
“爹,不要岔開話題。
”
“你們倆真是夠了好嗎!
做這麼大的是不跟爹提前說一聲!
有你們這樣做子女的嗎!
”
沐老爹一巴掌拍碎了紫檀木的桌子,“你好歹要給爹一點心理準備吧!
自己一個人不知聲把所有的事都清楚了,再給我說啊!
”
沐筱荨默默的看了一眼桌子渣,這已經是第三個了。
“爹,你能别沒事拍桌子了嗎?
你拍碎的三張桌子都價值不菲耶!
”
“這是重點嗎?
”沐川河咆哮道,他們這一副不怎麼在乎的表情是怎麼個意思嗎!
“那咱們聊聊重點。
爹,你還想知道些什麼?
或者說爹你想說些啥?
”沐筱荨默默的坐下。
“哼!
你給我好好說說!
就從你清醒之後說!
”
。
。
。
。
。
。
“砰――!
”
“賤人!
賤人!
”
月瑤閣内,一片狼藉,各種珍貴的瓷器花瓶,茶杯,玉器,統統都被剛剛醒來的沐瑤瑤摔的七零八落的。
“嘤嘤嘤――!
”若冰忍不住哭了起來,她已經待不下去了!
三小姐就是個魔鬼,她的身上,已經不知道被花瓶碎片割了多少道了。
“賤蹄子!
不許哭!
”沐瑤瑤狠狠的擰起若冰的耳朵,照着若冰嬌小可人的臉龐就是一巴掌,“賤人!
你們都是賤人!
都想着害我!
”
“唔啊――!
三小姐!
奴婢知道錯了!
求求您,不要在打了!
啊――!
不要在打了!
奴婢知道錯了!
”若冰竭力的護住自己的身體,縮蜷在地上,不斷的來回滾動。
可是,上面有沐瑤瑤惡狠狠的毆打,地上又有花瓶碎片,若冰的臉被沐瑤瑤連打帶劃,打的皿肉模糊,淚水混着皿水留下,三小姐已經魔怔了!
自知求饒是沒用的了!
若冰擡起近乎絕望的眼神,看向一旁跪着的若水。
“若水!
求我!
若水!
”
若水擡起滿是淚痕的小臉,無動于衷的看着不停嘶叫的若冰,身體不住的顫抖,她,自己心愛你在都是自身難保了!
若冰,隻能說對不起了!
最後的希望被人打碎,若冰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懼,大聲的嘶喊起來,“四小姐救我!
四小姐救我!
”
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她不想死!
隻有四小姐能救她了!
“賤人!
你居然敢向那個賤人求救!
你是不是想死!
”沐瑤瑤拿起桌子上僅存的一個茶杯,狠狠的砸到若冰的頭上,又覺得不解氣,照着若冰的腦袋又是一下。
若冰的頭上被砸出了一個皿窟窿,頭越來越重,連視力都已經模糊了,沒有力氣再掙紮了,嘴巴一張一合,卻聽不見她說的是什麼。
“死賤人!
你怎麼不掙紮了?
啊!
你怎麼不向沐筱荨那個賤人求饒了?
啊!
我告訴你!
她沐筱荨算個什麼東西!
第一美人是我沐瑤瑤的!
第一才女也是我沐瑤瑤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該死的沐筱荨搶了我的!
”
沐瑤瑤踢了踢已經死不瞑目的若冰,猙獰的臉上滿是嫉恨之意,“沐筱荨,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
擋了她沐瑤瑤路的人,都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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