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不如便繼續審案吧!
”斬風彎腰拱手道,“無關的事情放在夜宴上,恐怕會掃了大家的性質。
”
“也罷!
”帝君大手一揮,對着李公公使了一個眼色,李公公立刻着人帶着宮女将韋清婷帶了下去,一面讓衆人看着不好!
“京府伊,繼續吧!
”
柳慶豐微微點頭,繼續道,“經過臣這幾日的徹查,算是弄清楚了來龍去脈,将琉璃鳳羽曼珠沙華花樽賣去當鋪的正是攝政王的韋庶妃的丫鬟,也就是這位翠芷姑娘。
”
翠芷如今已是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跪在地上的身子險些就軟坐在地上,眼中滿是恐懼,不敢擡頭。
怎麼會這樣!
庶妃不是說一定可以成功的嗎?
為何卻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明明一開始已經引到了王妃的身上了嗎?
為何她卻可以三言兩語的将這件事情又推了回去!
沐筱荨戲谑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拿着筷子夾了一點食物放進嘴中,讓帝君去審去吧,她早就準備好後,後面的一切了!
“帝君,臣建議,應該好好審問一下這個叫翠芷的丫頭,一個奴才,能有多大的膽子,敢去偷取這樣貴重的物品拿出去賣,若不是幕後有人指使,她又哪裡有那個膽量去賣!
”柳慶豐當即道,“不過此時畢竟涉及到了攝政王府,還望攝政王配合臣徹查。
”
東方冥月微微颔首,繼續給沐筱荨夾菜,夫妻二人毫不在意的樣子,不僅的有些讓人惱火!
“翠芷,本王妃給你一個建議吧,不論是誰,論權力論地位,都不可能再有任何一個人在京城可以高的過帝君,如實說出或許還可以減輕你的罪行,若是你不說,日後被帝君查出來,那可真的是不單單你一個人受罪了!
”
沐筱荨清脆的聲音在碧水天台響起,如同鬼魅一樣鑽進人的耳朵中,“你的父母,兄弟姐妹,都要因為你一個人受苦,你認識的,熟悉的人,在乎的人很有可能因為你的一句話受到牽連,好好考慮清楚吧!
”
翠芷的眼中出現了一絲慌亂,看着沐筱荨隐隐咬住了嘴唇。
“是了,攝政王妃,這裡沒有人可以逼迫這個丫鬟,但是攝政王妃這番話卻聽起來更像是恐吓啊!
不過一個丫鬟,也值得攝政王妃聖賢嗎?
”戶部尚書眼中帶着一絲怒意,冷眼望着沐筱荨。
“本王妃是否是在威脅翠芷,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還有一個,本王妃何時聖賢過了?
請戶部尚書不要拿些虛話對本王妃說教,也不要這樣刻意的說出來,誰都不需要戶部尚書你這樣提醒,是否是這樣自有皇叔來定奪!
”沐筱荨冷冷的掃了戶部尚書一眼,“本王妃知道,戶部尚書看不慣本王妃,不過是因為本王妃的父親休了你的女兒,你的外孫女沐瑤瑤因為我而死。
”
“但是請戶部尚書不要忘了,凡是都有公平,不要以為隻有你在乎的人做的才是對的,擋着她們的都是錯的!
”
冷淡而清冽的話語在衆人的耳邊響起,戶部尚書正在縷着胡子的手被沐筱荨的話語說的猛地一拽,差點把自己的胡子給拽掉!
氣急敗壞的盯着沐筱荨不鹹不淡的身影,戶部尚書差點就要上去指着沐筱荨的鼻子罵一頓,他的女兒因為沐筱荨居然被沐川河給休掉了,自己的孫女也是因為沐筱荨才沒有坐上攝政王妃的位置,自己的外孫女更是因為這個小賤人成為了天下人的恥笑!
這樣的怒火怎麼可能說咽下就咽下!
戶部尚書的老臉被氣得通紅,氣急敗壞的模樣更是被所有人都看在心裡!
“韋愛卿太過偏激了,這件事朕自有定奪。
”帝君的眉頭一皺,不過正好趁着這次機會将戶部重新收回到自己手中,韋庭在戶部尚書的位置上坐的太久了,也該讓他下來了!
“翠芷,如實招來!
”
帝君本就為這這件事頭疼着,眼神中更是帶上了一絲淩厲!
“帝君在問你話呢!
還不如實招來!
”李公公掐着蘭花指瞪了翠芷一眼,讓翠芷回過神來!
翠芷顫巍巍的跪在地上,巨大的壓力讓她根本就說不出謊話來,沐筱荨說的沒有錯,她死了不能連累了家人,而且不論是實話還是謊話,她都有死,倒不如拉上别人一起!
韋清婷利用她頂罪,在韋家她的家人過得也不好,倒不如用死為家人謀一條别的出路!
“啟,啟禀帝君,奴婢,奴婢說!
”翠芷顫巍巍的磕了一個頭,“是,是庶妃讓奴婢拿了那花樽去賣的,也是庶妃給奴婢說,隻要将賣花樽的事情推到王妃的身上,然後大家就認定是王妃偷了不殇商團的花樽,然後說王爺和帝君為了不得罪不殇商團,就會将王妃處置了,交給不殇商團做交代,到時候······到時候···庶妃說她,她就能坐上,坐上······”
翠芷有些害怕的四處望着,渾身上下抖得和篩糠一樣,被帝君的目光一瞪,立刻道,“到時候,庶妃她就能坐在攝政王妃的寶座上!
搶走王爺對王妃的寵愛!
”
“奴婢已經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了!
求帝君開恩啊!
”翠芷說完這些,不住的磕起頭來,生怕帝君不可不高興将她給殺了!
“求帝君開恩啊!
奴婢的家人都在戶部尚書府,奴婢一家老小的賣身契都在戶部尚書府!
奴婢是被逼的不得不這樣啊!
”翠芷哭着求饒起來,“王爺,王妃!
奴婢真的不是有意要污蔑王妃的,都是庶妃她拿着奴婢的性命和奴婢家人的性命啊!
求王爺王妃開恩啊!
奴婢不要求苟活在這世上,但是奴婢的家人都是無辜的,求王爺王妃救救奴婢的家人吧!
就是讓奴婢千刀萬剮都可以!
”
翠芷的哭聲傳進每個人的耳朵當中,衆人也終于弄清楚了事實就是怎麼樣的,看向戶部尚書的目光也不在是那麼的友善。
戶部尚書望着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的瞪大了雙眼,怎麼可能!
翠芷這個賤人,居然背叛了戶部尚書府!
她忘了她一家老小的命都在自己的手上嗎?
一個丫鬟而已,即便是說出來又怎麼?
在帝君處理之前,他就有辦法先将她一家老小給殺了!
“哎呀,戶部尚書的五官都扭曲了呢!
殺人的想法都寫在臉上了!
”沐筱荨啧啧兩聲搖頭感歎道,一雙會說話的眸子中寫着笑意,“戶部尚書該不會在想,就算是說了出來,你也有一百種方法讓翠芷的父母家人去死吧?
”
戶部尚書的臉上狠狠地一黑,瞪大雙眼眼瞳驟縮,嘴上咬牙切齒的,雙手上隐隐的有青筋爆出,死死地盯住沐筱荨,“你休要皿口噴人!
”
沐筱荨無辜的眨了兩下眼睛,一副無奈的樣子望着戶部尚書,“本王妃何須皿口噴人,戶部尚書大人需不需要鏡子,照一照自己現在的模樣,會吓哭小孩子的!
”
“你!
”戶部尚書指着沐筱荨的鼻子道,張了張嘴卻啞口無言,頭頂隐隐有了一絲巨大的壓力,戶部尚書幾乎是瞬間停止了自己的動作,小心翼翼的将頭轉向帝君的方向,卻已是為時已晚。
顫巍巍的老腿一彎,“撲通——!
”一聲,戶部尚書俨然已經跪在地上,老臉上隐隐能夠看到一絲慘白,白花花的胡子都緊張的豎了起來,“帝君,老臣,老臣,不是帝君想的這樣啊!
帝君!
老臣一家三代都對龍躍帝國忠心耿耿,怎麼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害人性命的事情,是這個丫鬟胡說八道!
”
戶部尚書指着翠芷,大聲的道,“說!
攝政王妃究竟給了你多少好處!
你竟然賣主求榮,連本官都敢害!
”
翠芷顯然沒有顯得高戶部尚書竟然會這樣說,她不過是個丫鬟,低賤的出身,她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連忙道,“奴婢沒有!
奴婢說的都是實話!
奴婢一家老小的馬神器都在大人的手中,奴婢更是與庶妃簽了生死契,如若不是因為家人的安全和奴婢實在是受不了了,奴婢何必将真相說出來!
”
“你!
”
戶部尚書當中指着翠芷的鼻子,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若不是年邁,估計早就從地上起來,狠狠地給翠芷一下了!
“都給朕閉嘴!
”帝君猛地一拍桌子!
明明是用來拉攏顧洺熙,他何苦要把這次夜宴弄得雞飛狗跳的!
若是惹了那個顧洺熙不高興,帝君心中算計着,擡頭瞧了斬風一眼,索性他并沒有任何的不悅!
“愛卿,朕相信愛卿做這件事,一定是愛孫心切,畢竟你戶部尚書的嫡親孫女,做攝政王的正妃也是有那個身份的,但是——愛卿,你千不該萬不該,做出如此糊塗的事情啊!
”帝君望着戶部尚書,良久才說出這句話來,眼眸中已經滿是冰冷之色,“朕也能體會愛卿的心情,但是,愛卿怎麼可以縱容韋清婷如此的胡鬧!
”
帝君的臉上大有一種放棄的想法,讓戶部尚書心中不由得一顫,“帝君!
帝君!
婷兒不過是被氣糊塗了罷了!
婷兒在府中的時候,她不是這樣的啊!
若不是婷兒喜歡王爺,心系王爺,又如何會變成現在的模樣!
帝君開恩啊!
”
“戶部尚書說話還真好玩。
”沐筱荨嘴角揚起一個笑容,眉眼彎彎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她喜歡王爺,所以做的事情就沒有錯,那本王妃也喜歡王爺,是不是現在殺了你也不會有人說我有錯?
”
“是王爺的權利太大,還是隻有她韋清婷這樣做才是對的?
戶部尚書大人位居高管,做了一輩子的賢能人士,别再老來做了糊塗事!
”沐筱荨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桌面,“錯了就是錯了,酌情不是不可以,但也要分事情!
戶部尚書這樣的說法,顧公子滿意嗎?
”
斬風微微擡首,笑着對帝君道,“若是帝君執意這樣處理,草民也不能有意見,一切由帝君做主就是!
”
一句話,将擔子又還給了帝君,沐筱荨悄然的将目光轉移到别的地方去,悠閑自在的仿佛她根本不在這裡一樣。
帝君的臉上隐隐有一絲青黑,另一邊,東方冥月冰冷的聲音響起,“皇叔,這件事還是秉公處理的好,侄兒的府中出了這樣的一個女人,實在是晦氣!
”
冰冷的話語沒有一絲感情,連最後的晦氣,都仿佛是說笑一樣,當然,東方冥月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說笑。
“你!
攝政王!婷兒心中滿滿的都是王爺,為了王爺做出這樣的事情,王爺難道要如此無情無義嗎?
”戶部尚書不相信的喊道。
“本王滿心滿意都是阿筱,她傷害了本王心中的摯愛,秉公處理已經是客氣的了!
對本王有情的女人多了去了,難道本王都要娶回家?
都要讓她們去傷害本王唯一喜愛的女人?
去傷害本王的妻子?
”東方冥月的聲音中難得帶上了一絲戾氣,紫眸中滿滿的都是憎惡,如今這些女人能清理掉最好了!
省的看的心煩!
也省的她們一不小心害了阿筱!
滿場的人鴉雀無聲,戶部尚書的手指僵在了半空當中,東方冥月的冰冷還有寵妻無度,讓人不禁的望而卻步。
言語中的意思分明就是,誰敢惹了沐筱荨,他就跟誰拼命!
“攝政王對攝政王妃的情深,草民敬佩不已!
”斬風不由得苦笑着道,公子與王爺恩愛的模樣,當真讓人不羨慕都不行!
“月兒稍安勿躁,這件事朕自然會處理的。
”帝君僞善的笑笑,“來人,帶韋清婷上來!
”
“是!
”李公公忙到,下去帶着韋清婷上來,一把将她按在地上。
“韋清婷,你可知罪!
”帝君厲聲道,“可是你用花樽陷害攝政王妃,以便達到自己的私心?
”
韋清婷被按在地上,反應了過來,惡狠狠地看了沐筱荨一眼,當即道,“帝君,妾身沒有!
實不相瞞這個花樽其實是王妃賞賜給妾身的,妾身當日曾經給王妃帶去一支上好的白參,那花樽便是那一日賞給妾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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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對不起哈!
這兩天都是用筆記本寫文的,到了六點鬧鈴響了之後發現自己把筆記本給關上了,又是開機又是發文結果比平時慢了好多,以後咱會把鬧鈴的時間提前一點的,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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