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第322章 四王齊聚3
舒問雙臂環兇,“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這個神秘人所有的動作帶來的最直接的目的,就是報複懷王。
”
曾經面臨過的所有謎團,到此終于算是徹底解開,并且完全能前後因果相連起來,隻是還有唯一的一點――他們還不知道,為懷王妃複仇而來的這個幕後之人,真正的身份究竟是什麼。
而風十一作為這個人安排的棋子,潛近攝政王的身邊,目的又是什麼?
還有,青楓與風十一雖然都是奸細,但是,他們所效忠的主子,是不是同一個人?
時間飛快流逝,小樓裡一片安靜無聲,青鸾擡頭掃了一眼衆人的表情,淡淡道:“你們覺得,事情到此為止,就算是結束了嗎?
”
舒問聞言,眼神倏然變得暗沉,顯然瞬間就明白了青鸾話裡的意思――
如果懷王生命的終結,代表了事情的結束,那麼昨晚,他們在攬月樓裡見到的那個叫秦婉的女子,又是怎麼一回事?
蒼墨白眉頭微鎖,有些不解,“這人既是為了報仇而來,如今目的已經達到了,自然計劃也就算結束了,難道他還有其他什麼目的不成?
”
“不。
”舒問若有所思地搖頭,“報複懷王,應該才隻是一個開始。
”
“什麼意思?
”蒼墨白皺眉,發現舒問與青鸾的眼神交流之間,似乎有着其他的意味。
舒問與青鸾一起去過攬月樓,所以自打見到了那個秦婉之後,他心裡就一直有絲疑慮未曾抹去,此時倏然想起了此女,臉色微沉:“如果說,帝都剛剛又出現了一個與芳草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你還會認為事情已經結束了嗎?
”
又一個女子長得像芳草?
蒼墨白臉色微變,不由自主地轉頭看向青鸾。
青鸾淡淡看了他一眼,轉頭朝蒼鳳修道:“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攬月樓裡剛進來一個花魁,正值二八芳華,她的名字叫秦婉,與此前出現在納伊地宮棺材裡的那個女子,的确長得一模一樣。
”
此話一出,衆人齊齊面色怪異。
蒼鳳修聞言,沉靜的眉眼微微一動,“秦婉?
”
青鸾點頭,嘴叫忍不住彎起,“我覺得……事情似乎愈來愈有趣了。
”
“又是一模一樣的臉,這是人還有完沒完了?
”蒼墨白面色發黑,表情糾結,“是易容嗎?
或者……芳草死而複生?
”
似乎隻有這樣的解釋可以說得通,畢竟這世上容顔相似的人不是沒有,但還遠遠沒到泛濫成災的地步吧。
更不可能大街上随手一抓就是容貌一緻的人,即便是孿生兄弟姐妹之間,也不可能全都是,更何況,他們是完全迥異的三個人。
懷王妃,芳草,秦婉。
“易容術不可能。
”青鸾淡淡道,“我仔細觀察過,秦婉的臉上沒有任何易容的痕迹,而且,她的外表年齡與實際年齡看上去沒有任何區别――也就是說,她今年的的确确就是一個二八年華的傾城少女。
”
“而芳草,那****在地宮裡我也細細看過,雖不能百分百笃定她沒有做過臉部易容,但是,彼時她已經沒有任何生命迹象了卻是真的,所以,秦婉不可能是芳草死而複活。
”
說到這裡,青鸾擱下将杯子裡的茶一飲而盡,擱下杯子,緩緩走到斂着眸子沉默不語的蒼鳳修身後,柔聲笑道道:“老爹累了麼?
我給你按按可好?
”
蒼鳳修擡眼,淡定地看了她一眼,卻沒有說話。
青鸾當他是默許了,柔韌有力的素手搭上他肩頸處,精準地找到風府、風池兩處穴位,力道适中地揉捏起來。
動作雖略感生澀,但穴位找準了,力道把握得也不錯,一陣微痛之後伴随着舒服的感覺傳來,蒼鳳修嘴角淺淺勾起一個弧度,看得出心情愉悅。
舒問見狀,忍不住嘀咕:“威風凜凜的巾帼大将軍,原來也有當賢妻的潛質……”
“錯了。
”青鸾淡淡一笑,手上動作沒停,唇畔的笑容帶着似能勾魂攝魄的魔力,漫不經心地糾正,“妻子一般除了賢惠,還要端莊矜持,能在大庭廣衆之下如此伺候丈夫的,大多是侍妾一類,當家主母可不需要做這樣伺候人的活。
”
舒問咋舌,眼神不由又怪異地落到他她身上――
哪有人不自诩為賢妻,反倒自貶為侍妾的?
青鸾這時常不按牌理出牌的性子,當真也讓人無語。
而且,總是口無遮攔。
低低歎了客氣,心頭又不可抑制地感到幾分酸意,他撇了撇嘴角,眼角餘光瞥到身旁沉默不語的蘇煜和月流殇,再擡頭看看斂着眸子表情放松的蒼鳳修,覺得自家主上此刻心情其實還不錯。
心思微沉,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該開口,但是,蘇煜和月流殇安靜得太過了,好像當自己徹底隐形了一般,不說話,也什麼表示都沒有,難不成打算就這樣跪死下去?
擡頭與青鸾的眸光對上,舒問嘴角努了努,以眼神無聲說道,丫頭,隻有你能幫忙了。
青鸾回瞥了他一眼,突然奇怪地問道:“不是說有四王嗎?
朱雀王夜無籌怎麼到現在還沒來?
”
舒問嘴角一抽,幽幽道:“他很忙,加上來此之前,他的封地上需要配合赈災,今晚子時之前能抵達就算正常了。
”
“赈災?
”青鸾挑眉,“他既然自己就可以主持赈災,一個月前為什麼還要派人來帝都請旨?
”
“懶呗。
”舒問意興闌珊地哼了一聲,“忙着談情說愛,忙着追妻,忙着造人,赈災一事我估摸着應該隻是他的借口,等他來了,青鸾你最好替主上好好審問一番,若此事是夜無籌在撒謊欺瞞主上,就把他吊在城頭上暴曬三日,以示懲戒。
”
青鸾聞言眉頭一挑,還未來得及說話,一聲驚詫的聲音突然在小樓外響起,“暴曬?
無籌,你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了麼?
為什麼要把你吊在城門上暴曬?
我們這趟來帝都是不是有危險?
無籌,要不……我們回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