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大戰(上)
衆人見又有異變,紛紛準備投入戰鬥,手上握緊了自己的武器,而最前面的凜風也知道,現在該是拿出最後的看家本領的時刻了。
不是因為别的,而是在這種退無可退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别的選擇。
隻剩下一個邬寒城了,他們不能再把這裡也丢了,後面的路,就是他們自己最後的家,如果再退,那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如果想跟我打架,倒不如省省力氣想想怎麼給自己收屍,我沒心情和你們這種蝼蟻玩。
”
司俊明極度張揚的坐在那黑色的大椅子上,熊皮鬥篷随風擺動,看起來很是輕狂,他在那些人中掃了一圈,并沒有看到白璎珞和伯逸風的影子。
“白璎珞呢?
”他眉頭皺起,那可是他的目标,怎麼不見了?
難不成是臨陣脫逃了?
這不可能啊。
但是可想而知,他這麼問是肯定不會有人回答他的。
如果說原來的司俊明是打算玩弄老鼠的貓一樣慵懶而又勢在必得,那麼現在的司俊明就是因為看不見白璎珞而變得暴怒無比。
衆人也看的到他的反應,對于他這樣子的态度心裡有了點譜。
還好去閉關了,不然還不知道這家夥會做出什麼事來。
不過,現在絕對不能讓他們攻進邬寒城,閉關的最後一天了,絕對不能就這樣破功,白費了這麼多天的努力。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禦敵的同時在心裡祈禱着他們兩個的閉關修煉能夠順利完成。
骷髅大軍們似乎感受到了司俊明的暴躁,攻擊也強勁了不少,雖然這些東西的實力并不怎麼強,但是架不住數量多而且還能無限拼合。
魔獸軍團還在其他的地方征戰,一時間也調動不了,隻能靠自己了!
“我來。
”凜風折扇在手,準備擒賊先擒王,把司俊明控制住,這局面基本上也就沒問題了,凜風的内心其實還是不想殺他的,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但是一起生活了那麼久,凜風還
是有些不忍的。
知道凜風要出手,所有人還是有些安心的,畢竟作為神獸,他的力量還是值得肯定的。
凜風翻身躍起,手中折扇扇面大開,扇骨頂端突出許多尖刺來,凜風手中的折扇像刀一樣沖着司俊明的胳膊就劃了下去。
這一擊之所以沒有沖脖子去,還是因為他對司俊明留有感情,不想下殺手。
可凜風的這一擊沒有打在司俊明的身上,而是把一株不知道從哪兒長出來的藤蔓一般的植物給劃開了個口子,那綠色的藤蔓像是長了眼睛一樣順着那扇面就往凜風的手臂上爬。
木元素控制者?
透過綠色的藤蔓,凜風看到了司俊明帶着輕蔑的眼神,那一瞬間,凜風有一種驚懼的情緒在心口蔓延,不是因為他的眼神,而是因為他瞳孔中一閃而過的紋樣。
赤皿龍紋!
凜風突然想起了當初被封印的痛苦,他竟然愣在那裡任由藤蔓纏上他的手臂,還是伯逸塵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劃開了那纏着他的藤蔓,凜風這才落回地面。
可心裡的不安仍在擴大。
這是怎麼回事?
司俊明……
凜風作為鎮龍神獸,他怕的當然不是司俊明,而是那個紋樣背後的力量,鎮龍神獸雖然力量強大作為一方土地的守護神獸,但是赤皿龍紋的意思,是一條邪惡黑暗又嗜皿的上古大龍。
這條龍原本并沒有後人,但有一批無路可逃的亡命者為了得到他雖然邪惡但是卻強大無比的力量,甘願獻祭,并以龍身作為族徽,交換得到龍的力量,代代相傳後演變成現在他們所看到的赤皿龍紋的模
樣。
也正是當初躲去天龍島定居的司家。
鎮龍神獸之所以名為鎮龍,鎮守的就是這條龍,不能讓它再一次作惡,事實上這條龍的屍體早已在萬年變遷中腐朽化入山脈,但它的力量仍在傳承,所以才有了鎮龍神獸的出現,他們所真正要鎮守住的
,是這股邪惡的力量。
但是,居然會在司俊明的身上?
那氣息就說的通了,可司俊明真的是那個家族的後人?
他一直陪在白璎珞的身邊,從來沒有看到過他有什麼異樣……
凜風落地後思緒紛亂,衆人斬殺骷髅的時候還不忘回頭關注關注有些不對勁的凜風,他這又是怎麼啦?
赤玉的父親眉頭一皺,手中筝在地上一戳,手指撥動琴弦,一股帶着決絕殺意的鬥氣就這樣在邬寒城外飄動了起來。
這曲子不是用來跟他比誰更能控制這些骷髅的,他是想要借此殺掉那個音律操縱者,這樣一來源頭一死,那麼這些骷髅自然就不在話下。
這次的曲子殺伐之氣盡顯,铮铮琴聲飽滿有力,仿佛是策馬奔騰的軍隊帶着踏破山河的氣勢發動了最後的沖鋒一般。
那些音律仿佛是化成了有形的刀子,朝着那站在司俊明身後的人飛去。
他研究了音律大半輩子,如果說還有誰能做到這個程度,大概就隻有他了。
那蕭聲原本還在控制着骷髅,見狀立時一轉,低沉的蕭聲瞬間高亢不已,仿佛一隻鳥尖嘯着沖上了雲霄,蕭聲突然變得短促而又急切,像是擂動的戰鼓,一聲一聲的穿透力極強。
他的蕭聲雖然急切,但化出的東西卻仿佛萬縷柔絲繞,将那些刀子纏繞包裹住,不能再前進分毫。
這兩種聲音在半空中對上,竟然就這樣對抗厮殺了起來,這是他們的戰場,沒有其他人能夠插手,可對于其他的人來說,他們的戰場,就是眼前的這些骷髅啊!
赤玉門其他的弟子們紛紛吹奏起之前的曲子,想要借此讓這些被斬殺的骷髅們再也沒有可以被拼合的機會,事實上,他們也确實做到了。
無數的骷髅前赴後繼的死在劍下,旁邊還有铮铮的曲子在吹奏,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多多少少的殺氣,這樣的畫面,怎麼看怎麼恐怖。
但那坐在上面的人卻仍舊滿臉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