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内容開始-->來到河邊,王海濤讓警衛連的戰士先撤,可沒一人肯先上船的,最後還是王海濤下了命令,唐山豹才讓别的戰士先上船,自己帶着一個班留下來保護王海濤。
等船又回到岸邊時,日軍的搜索部隊己經向河邊搜索過來了,守在防線上的幾名戰士,見日軍己經逼進,就對着搜索的日軍開了火。
槍聲驚動了更多的日軍,他們紛紛向這裡集中過來。
日軍人數越來越多,犧牲了一名戰士後,其餘的幾名戰士邊打邊退向河邊,河邊王海濤不上船,誰也不肯先上船,等阻擊的戰士也到了河邊時,王海濤才和大家一起上了船。
船剛開動,日軍就追到了河邊。
船上的戰士在船尾架上了輕機槍,向追來的日軍射擊,追來的日軍也開始向河裡的幾條船開火。
就在這時,蘇州河南面岸邊停着的坦克車用坦克炮開始向河北岸轟擊,來掩護最後的幾條船渡河。
而己經過了河的偵察連在唐小山的指揮下,也架起了迫擊炮對着河北岸開炮。
這頓炮擊讓河北岸的日軍慌亂了起來,也顧不上對河中船隻射擊了,紛紛找掩體躲蔽了起來。
王海濤等人有驚無險的渡過了蘇州河,隻有幾名戰士受了輕傷。
到了蘇州河南岸,謝晉元所率領的隊伍還等在岸邊,而八十八師的參謀長張伯亭也在這裡。
王海濤一上岸,張伯亭就和謝晉元等人迎了上來。
張伯亭緊緊的握住了王海濤的手說道:“王師長,我代表八十八師對王師長的援手之恩表示感謝啊,别的話不多說,以後王師長有用到我們八十八師的地方,你就隻管說。
”王海濤也笑着說道:“張參謀長客氣了,都是黨國軍人,幫助同僚份屬應當,何必說謝字。
對了在四行時我答應過謝團長,離開四行後會送他幾支新式武器的,可惜我這也不多,我就送給謝團長五支四零火箭筒加上五十發火箭彈吧。
”說完讓手下把武器彈藥送上來。
謝晉元一下愣住了,他根本沒想到王海濤真的會把這麼寶貴的新式武器送給自己。
當見到王海濤手下的戰士把武器彈藥送了過來後,才激動的對王海濤立正敬禮,然後說道:“謝晉元代手下官兵謝過王師長。
王師長放心,晉元一定會用王師長相贈的這些武器狠狠的打擊小日本的。
”
王海濤笑着點頭說道:“那就好,不過這些武器就算毀掉也不能落到日本人手裡,否則一但日軍掌握了這種武器的制做技術,可就壞事了。
”謝晉元答道:“王師長,我保證就算全營都犧牲了也不會讓這些武器落到小日本手裡一件。
”兩支部隊分開後,謝晉元的部隊随參謀長回八十八師駐地,而王海濤則領着隊伍回到了中路軍指揮部。
面對着新九十師這樣一支戰力強悍,讓日本人也聞之膽寒的部隊,中路軍總指揮朱紹良将軍就有了把新九十師重新布置到蘇州河防線上的想法,而且朱紹良也把這個相法和第三戰區代司令長官顧祝同将軍談了一下。
顧祝同将軍考慮到蘇州河南岸防線上,日軍的進攻還沒有開始,而松江城那邊也很重要,就沒有表态,隻是答複朱紹良等一等說。
所以當王海濤回到中路軍指揮部時,朱紹良将軍隻是勉勵了王海濤一番之後,就讓王海濤回松江縣城繼續駐防,同時給了王海濤一個補充團一千人的士兵。
對此王海濤自然是求之不得,這一個補充團被王海濤放在了佘山交給了趙忠武進行訓練,又給了一個師直屬暫編獨立營的番号。
回到了松江縣城,王海濤和蘇祖馨等人見過面後,得知這幾天日軍沒有任何動靜,便把注意力放到了外圍防禦工事和新兵的訓練上來了。
現在新九十師的二旅六團有一半戰士用的是日式裝備,雖然此起别的地方師可能算是很好的了,可是比起剛從廣西出來的時候己經是很差的了,好在每個團都有一個主力營仍然是從廣西出來時的裝備,而且每個團的重火力營都仍然是新式武器裝備。
“九國公約”簽字國會議終于召開了,會議上各國列強對日本公然入侵中國的事實也隻是給了口頭上的警告,而沒有對日本有任何實質上的制裁行動,這讓對各國列強抱以極大希望的蔣介石大失所望,此時從全國各地趕赴上海參戰的中國部隊已經超過了七十萬人,三個半月的戰鬥打下來,也死傷了十餘萬官兵,猶其是做為首先參戰的中央軍德械師都傷亡慘重。
蔣介石生怕再打下去中央軍會全部折損在上海戰場上,便示意給第三戰區代司令長官顧祝同,要顧祝同用後面抵滬的地方部隊頂替中央軍的部隊在一線駐防,而把中央軍撤到後面進行休整。
顧祝同對蔣介石的命令自然無條件的服從,因此蘇州河防線上的各中央軍部隊紛紛後撤至吳福防線進行休整,而空出來的陣地則由剛到上海的第一四四、一四五、一四六、一四七、一四八這五個川軍師補上。
這樣一來整條蘇州河南岸三十五公裡的防線上隻有十二個地方雜牌師進行防守,中央軍連同剛開始就參戰的幾個師一共是十一個師和一個上海稅警總隊全部撤到了吳福防線進行休整,這些部隊中有幾個師比如八十七師、八十八師、九十八師、十四師這幾個師的确是傷亡慘重。
猶其是八十八師隻剩下了一些軍官在,所以還保留着番号。
而一師、三師、三十六師這幾個師卻基本建制還算完整。
而十一師、六十七師、三十六師、七十八師這幾個師有一半的官兵損失在了戰鬥中。
不得不說中央軍的這次撤退對中國守軍的士氣有了一定的影響。
十二月八日,日軍已經把兵力凋整完畢,在蘇州河幾處重要的橋上和渡口開始發動了試探性的攻擊。
而第十三師團則秘密的在金山衛登陸了,第十軍的司令官柳川平助中将手中因第十三師團的到達而有了四個師團的兵力,又聽到了支那軍的新九十師被調往了蘇州河南岸防線,而守衛松江縣城的支那守軍換人了,便對第十三師團和第五師團餘部下達了重新攻擊的命令。
日軍的第十三師團再次來到了黃浦江上三十号橋的南邊,而此時防守三十号橋的部隊是五四七團剩下的八百多名戰士。
上次第五師團攻擊三十号橋無法成功時,派出了一個聯隊從側面偷渡黃浦江,并側擊三十号橋守軍,才拿下的三十号橋,這次由第十三師團主攻三十号橋,而第五師團選擇了從勝利港這裡偷渡黃浦江。
王海濤也因為手上兵力不足,所以隻能重點防守松江城外圍,而對勝利渡這樣的地方隻能派出一個排進行防守。
十三師團的師團長荻洲立兵中将,在建立起了聯隊炮兵陣地之後,便讓炮兵聯隊開炮,掩護第二十六旅團的一一六聯隊進行攻擊。
面對日軍七五山炮這樣的炮火攻擊,五四七團的戰士根本沒放在心上,七五山炮比起一五零榴彈炮這樣的重炮來說威力就小的太多了。
日軍的步兵開始進攻時,剛前進到橋中央,就遇到了守軍輕重機槍火力的全面打擊,隻能丢下幾十具屍體,撤了回去。
日軍的第十三師團在攻擊陳巷那座拱橋時,也經曆過差不多的反擊,當十三師團二十六旅團的旅團長沼田德重少将在觀察了日軍的這次進攻後,心中就驚疑不定,這反擊的手法,武器和當時太像了,簡直是如出一轍,不是說防守的支那部隊不是那個新九十師了嗎?
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為了能更準确的判斷對面守軍的情況,沼田德重少将又對三十号橋發起了幾次攻擊,幾次攻擊無一例外的被擊退了,但定通過這幾次的攻擊,沼田德重少将确定這次又遇上老對手支那軍的新編九十師了。
沼田德重少将連忙把這一情況上報給了師團長荻洲立兵中将。
當報告送到了朝香宮鸠彥王中将這位華中派遣軍司令官的面前時,朝香宮鸠彥王中将難以相信的大喊道:“呐呢?
支那軍的新九十師仍然在松江駐防?
這怎麼可能?
那出現在四行倉庫的又是什麼部隊?
為什麼會有猛虎師這面軍旗?
而且第三師團在追擊時親眼看到了蘇州河南岸有支那軍的戰車,并遭到了戰車炮的攻擊。
難道是支那軍的新九十師被分開了?
”
朝香宮鸠彥王中将思考了一會兒後,對幾個師團下達了全面攻擊的命令,大日本皇軍不能因為懼怕一支支那的軍隊而放棄攻擊,那樣就不配作天皇的武士。
接到了命令的幾個師團在飛機、火炮的掩護下再次對上海的南北二面守軍陣地發起了兇猛的攻擊。
第十三師團在對着三十号橋拼命攻擊着,而第五師團卻清松的在勝利港這渡過了黃浦江。
守在勝利港的一個排戰士在拼命的阻擊之後,仍然無法阻擋日軍第五師團的攻擊,除了報信的一名戰士外,其餘的戰士全部犧牲在了陣地上。
王海濤得到消息時,第五師團己經渡過了黃浦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