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翻盤算之下,自然隻有漢州兵馬能夠幫得上自己的忙了,其他各軍,翼龍兩州此刻倒是有着不少的兵馬被關押在松州城,鑒于他們的前科,就算是他們願意,李清也不敢讓他們駐守松州。
看着面前的漢州主将一臉的猶豫,李清開口淡笑道:“若是将軍不願意,本王也不會強人所難,反正茂州副将跟随本王前去京師,其麾下的五百茂州兵馬屆時駐守松州也無妨,本王也會吩咐城防軍留下五百兵士協助茂州兵馬駐守!
”既然漢州主将不答應,為今之計,也隻有采用這個迂回的策略。
這兩方人馬李清自然不用擔心他們會拒絕,一來成都兵馬跟随自己前來,算得上自己的嫡系部隊,自己若是下令,他們定會服從,至于茂州兵馬,此刻茂州副将對自己有所請求,區區五百茂州兵馬換一個主将的位子明顯是穩賺不賠的買賣,茂州主将自然不會拒絕,而且僅僅隻是幫忙駐守,時間一過,這五百兵馬還會返回茂州!
看着面前玄衣青年的失望之色,漢州主将馬宏遠連忙拱手說道:“殿下之名,末将自然不敢違背,隻是屬下擔心手下兵士難等大雅之堂,辜負了殿下的信任!
”
看着情形突然峰會路轉,自然再好不過,李清開口說道:“有漢州兵馬出手,本王自然在放心不過,隻不過有一點,昨日的兵禍,本王不想再次發生!
”說着,原本淡笑的面容竟然浮現一抹罕見的嚴厲之色。
李清認真,漢州主将自然不能怠慢,直接拱手一臉嚴肅地說道:“殿下盡管放心,屬下以項上人頭擔保,昨日的災禍,絕對不會發生第二次!
”
得到漢州主将的承諾,李清自然再放心不過。
看着日上當午的天氣,對着身旁的親衛吩咐道:“稍後本王會休書一封。
命令王鉷護送王妃至劍門關,我們則是快馬加鞭直接趕去劍門關,與王妃他們彙合!
”
雖說時間足夠,但是此次回京。
諸事繁多,有些事情還是早作布置為好。
想着自從率軍前來支援松州已經半月未曾見到佳人容顔,李清忍不住嘴角柔和!
再加上面前的臨行之前韋嫣語渾身是皿的情形不止一次的出現自己的夢中,李清俊逸的面容之上又忍不住升起一抹擔憂之色。
看着身旁的玄衣壽王短短的一瞬之間情感變化如此之快,在場的很多将領均是暗自驚訝。
若不是親眼所見他們真的無法将戰場之上那個毅然決然對敵毫不留情的壽王殿下與此刻面容柔和多愁善感的壽王殿下相互聯系在一起。
一時擔憂,正當茂州副将想要上前打斷李清的思索的時候,慕凡再次眼疾手快的拉住了茂州副将,看着一臉不解的茂州主将,白以慕凡臉上升起一抹笑意開口說道:“我們的壽王殿下準時又想到王妃了,畢竟壽王殿下雖說待人以和,但是如此柔和的一面除了在壽王妃面前,任何人都難以得到這份榮耀!
若說在場之人對于壽王府的情形了解程度,慕凡敢說第一,絕對無人敢說第二!
對于慕凡的話語。
茂州主将自然不會有半點懷疑,嘴角啧啧有聲的說道:“真的想不到壽王殿下竟然會為一個女子沉淪?
真的想不到到底是怎樣傾國傾城的絕代風華才配得上壽王?
早就聽說過壽王殿下為了壽王妃一怒兵發龍泉山,如今開來,傳言不虛!
”
聽着身旁的青年竟然開口閉口說及壽王妃,慕凡臉色一變,也顧不得面前之人是與自己父親同輩之人,直接單手拽住茂州副将的衣領,低聲警告道:“告訴你,你可不要打王妃的注意?
要是被我知道了決不輕饒!
”
徹底被面前慕凡毫無厘頭的一陣話語所打敗,看着自己已經年近四十的模樣。
再看了看風華正茂氣韻無雙的壽王殿下,兩者之間完全沒有可比性,真不明白面前的慕凡有什麼好擔心的。
但是看到慕凡兇狠的雙眼,茂州副将還是開口說道:“殿下看中的女人何人敢于亵渎?
要是真有其人。
老龐我第一個站出來砍死他?
竟然敢冒犯壽王殿下!
”
正當茂州副将拍着兇脯保證的時候,李清也“如願以償”的終于被他們吸引了。
李清轉移目光,兩人自然第一時間放映過來,慕凡原本拽着滿洲副将的衣領的右手頓時改拽為摟,完全一副忘年交的模樣。
看到兩人如此表現,在場的幾位主将紛紛善意的笑了笑。
畢竟剛剛兩人聲音雖小,但是衆人距離本就相信,對于剛剛兩人的談話,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李清并沒有揭穿兩人,淡笑一聲,率先向着台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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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之後,三百人的隊伍出現在松州南門,幾日前的一場大火,原本枯草叢生的松州城南此刻土地一片焦黃,時隔多日,前進途中依稀可以看見唯有處理幹淨的頭骨,這些無一不是當初葬身火海沒有來得及逃竄的土撥兵士。
在場之人都是常年行軍打仗之人,大多都是武将,所以三百人的隊伍并未配備馬車,人手一匹快馬,急速奔馳下來,行進速度極快!
按照這樣的行進速度下去,最多三日,自己等人就可抵達劍門關下!
其實原本衆人還想安排一輛馬車供李清休息,但是被李清一再拒絕之後,衆人也不好再提。
多日的相處,對于壽王的性格他們自然清楚,看着身份尊貴的壽王殿下竟然與自己一同打扮,完全沒有平日裡權貴子弟那些眼高于頂的頤使氣指,在場的諸人對于壽王殿下的敬佩之意更加的濃厚。
五十裡的路程眨眼便過,此刻少了吐蕃的大軍壓境,衆人的心情自然輕松許多,呼吸着城外清新的空氣,多日來的批被一掃而空,短短的半個多月,李清卻是發現自己變化許多,多了幾分剛毅,少了幾分優柔寡斷,外人隻看到自己與士兵同感孤苦的堅毅,但是它們卻無法體會一向過慣了錦衣玉食的這副軀體突然之下遭受諸多磨練,是一種怎樣的痛苦,每一次在夜深人靜時,李清都在咬牙堅持,暗自告訴自己,若想讓長安之中的那些人後悔,吃再多苦都是值得的。
四名青螟衛有緻的護衛在李清周圍,青螟衛稍後,慕凡四人并排而行,看着面前揚鞭策馬意氣風發的玄衣青年,這次是由年輕的松州參軍扯開話題,漫無目的的揮舞着手中的馬鞭,松州參軍感慨地說道:“不瞞諸位,沒見到殿下之前,我一直對殿下心存偏見,甚至一度因為殿下的救援來遲而懷疑殿下戰前畏敵,但是殿下卻一步一步的用他那驕人的戰績消除了我的偏見!
”
實在想不到明明身份極為尊貴常年過慣的錦衣玉食的一等親王竟然真的能夠吃得下粗糙沒有味道的飯食,原本以為這樣的事情僅僅隻能古書簡史之中看到。
對于松州參軍的感慨,與其年齡向上一兩歲的慕凡感同身受的說道:“初次見到壽王殿下,殿下十分狼狽,但是盡管十分狼狽那銳如蒼鷹的雙眼依然寫滿了不屈之意仿佛在告訴所有人,即使他此刻龍遊淺灘,那份王者之威依然不容冒犯!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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