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閣内廳,在四名青螟衛的保護下,李清從偏門而入,内廳之内看着李清的進入,一身淡紫衣衫的鸾羽和黑色勁裝的肖舞凰站起身來,将李清迎入内堂,似乎對于李清的前來絲毫不感到意外。
若是被外人看到,定然會驚訝無比,因為鸾閣自建成之日,就有鐵的規定,鸾閣内廳男子一律不準入内。
這項規定就算是以以前成都三大纨绔的張狂與滔天權勢都沒有人敢于違背。
成都誰人不知?
莫說是外人,就算是鸾閣之内雇傭的打手和侍從,都一律不準入内,這麼多年,可以說李清是第一個進入鸾閣内堂之内的男子,而且是一個風華正茂年輕氣盛的青年。
這一切,可惜此刻的李清并不知曉。
從另一個方面,也足以看出鸾羽這個鸾閣母後掌管着對于李清的中意,若不是真的隊面前的玄衣青年有好感,以鸾羽外熱内冷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允許任何男子踏入自己的私人空間半步的,即使面前的青年是他目前的上司、
輕啜一口,俏麗侍女奉上來的上等清茶之後,李清看着不遠處總喜歡一身黑色勁裝加身的肖舞凰,淡淡的說道:“突然轉換了生活環境,不知肖衛首可否習慣?
”
拱手拱手,雖是女子,但是渾身上下卻有着不輸于男子的巾帼之氣,肖舞凰開口拘謹地說道:“多謝公子挂念,舞凰一切都還習慣,多虧了鸾羽小姐的處處照顧。
”說着,在李清印象中一向不向人低頭的肖舞凰竟然向身旁的鸾羽投以善意的微笑。
看着面前的兩人和睦相處,李清終于放下心來,看着面前的兩人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兩位能夠和睦相處這我就放心了,還有,多謝兩位先前告知我的消息。
”
被李清這麼一說,身着淡紫衣衫本來并不算得上絕色的鸾羽因為衣着打扮十分得體也顯得十分引人注目,鸾羽露出探索的目光,不在意的說道:“公子客氣了,本來這兩道消息就得來全不費工夫,如今用他們來向公子證明我們鸾閣的實力,自然是十分值得的。
”
看着面前一襲玄衣兇前幾縷上等青絲串就而成的墨竹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一身衣着打扮極為簡單質樸而又不失奢華,少了份浮誇,多了份積澱,倒與面前的青年男子性格幾位相符。
等看到面前男子一臉疑惑的目光,意識到自己走神的鸾羽忍不住俏臉一紅,笑着說道:“公子有所不知,先前韓副将的九夫人正是我鸾閣之内的姑娘,我鸾閣雖然是風月場所,但是裡面依然有着一些女子是賣藝不賣身,而且,凡是與劍南道高官有過一夕之歡的女子,均被我們暫時保護起來。
讓他們不用再出賣身體。
”
說起男女之事,面前的鸾羽雖然未經風雨但是說起來卻沒有一般少女的嬌羞和惺惺作态,倒讓李清十分開眼。
李清露出了然的神色,一臉贊歎的感慨道:“鸾閣果然好打算,有着這些女子存在,一旦他們懷有身孕,尤其是男丁的時候,則勢必會被那些劍南道高層接回府邸,因為“兒孫滿堂子孫繞膝”的天倫之樂誰人不想?
從來沒有那個人會閑自己子女多的。
”
而且既然能夠被高官看中的女子無一不是風華正茂有着不俗姿容,以她們的才藝被接回府中就算不能成為夫人想必也極得那些高官的寵愛,而女子最為念舊,向着以往鸾閣對他們多有照顧,如今報答的機會就在眼前,他們自然不惜一切的吹着枕邊風,讓自己的枕邊人平日裡多照拂一下鸾閣。
“如此一來,有着劍南道諸多高層的照拂的鸾閣,才會一天比一天鼎盛吧。
”如此缜密的發展途徑,饒是李清都感到驚訝,直到現在,李清才發現面前的淡紫衣裙少女的“小諸葛”之稱,果然是實至名歸。
李清驚訝,面前的淡紫衣裙的少女又何嘗不驚訝,僅僅根據自己的隻言片語就能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内推斷出鸾閣發展壯大的基本思路,這份心思與聰慧是讓人何等的心驚?
鸾羽可是清楚地記得,當時為了籌劃出這麼一個完整的發展思路,自己可是花費了無數個夜晚才集合整個鸾閣之内所有高層的智慧才逐漸完善并加以實施的。
壓住内心的驚訝,鸾羽再次開口說道:“至于嫁給馬老将軍的新夫人,則是成都另外一位青樓的頭牌姑娘,當初為了保證消息來源的暢通與廣泛,鸾閣在其他一些青樓之中埋下了不少的人,馬老将軍的新夫人身為頭牌嫁入豪門本就惹人注目,再加上我們的眼線暗自發下這位新夫人舉止異常,與馬少将軍多有“往來”,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斷定這位新夫人與馬少将軍存在着私情。
原本這麼隐秘的事情,若是放在以前,鸾羽自然不會當着兩人的面大大咧咧的輸出來,畢竟事關鸾閣的隐秘,這等隐秘之事,就是放在鸾閣之中知道的人都少之又少,但是随着鸾閣全體并入朱雀秘衛,一切都已改變,身為面前青年的下屬,說出這些,自然是本分。
李清并沒有露出驚訝的神态,因為對于這些李清雖然猜的不甚詳盡,但也是能夠想到一些。
十指修長緊握,攥緊袖口的鸾羽美目看着面前的李清不眨一下的說道:“據我們得來的消息,今日清晨,壽王殿下剛剛幫助石皓掌握了西大營的指揮權,而壽王殿下對付其中鬧得最兇的韓副将和馬家父子就是借用這兩則消息,讓他們徹底打消了不服。
”
“鸾羽想問的是,公子是否在為壽王殿下做事?
”說完一切,佳人不再言語,靜靜等待着面前李清的回答。
驚訝于鸾閣消息的迅速,僅僅半天的光景,西大營所發之事就被鸾閣知曉,而且誰人不知,西大營那是守衛成都的關鍵,軍事重地,封鎖消息竟然如此疏漏。
苦笑了一聲,李清淡淡的說道:“說起來,我确實是在為壽王做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