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節度使衙門,卻是燈火通明!
如果說,成都府是劍南道的政治軍事中心的話,那麼節度使衙門就是成都府的政治軍事中心,盡管成都府同樣有着其他權力機構的存在,但是他們無論是名義上還是實質上均要服從節度使衙門的統率,這點在劍南道生活的所有人都知道。
節度使衙門,作為劍南道的中樞樞紐,節度使辦公所在地,建的自然是大氣宏偉,霸氣十足,光是門口的守衛兵士就達到十六人之多,節度使衙門但就豪華而言,也許比不了壽王府,但是無論是建築面積還是防護程度比起壽王府均有一個質的提高。
保守估計,單單是節度使衙門内的均是軍隊不少于八百之數,而且與其說是一個府衙,卻不如說是一個小型堡壘,城中城,整個節度使衙門的院牆十分高大厚重,正門也是用極其檀木制作而成,表面塗以紅漆,給枯燥單調的節度使衙門增加幾縷新鮮的色彩。
當然了,這種檀木可不是當初李清見到用于盛放節度金印的檀木盒子,那是有紫檀木制造而成的,自然珍貴無比;但是相較紫檀木,用來建造大門的此種檀木則要顯得普通許多,否則,就算是節度使權力在大,劍南道再富,他們也沒有那個條件用價格昂貴到逆天層次的紫檀木來制作大門。
其實節度使衙門建造的如此嚴密,倒也是合情合理,相比于廣闊的成都府,節度使衙門雖小,但卻彙集了控制劍南道的巅峰人物,他們是劍南道數百萬百姓的中樞神經,若是敵人在第一時間控制節度使衙門,那到時候,莫說是整個成都府,就算是過闊的劍南道都要為人所奴役!
節度使府内,議事大廳,在節度使府能說的上話的将軍基本上都已經位列此地,出乎搜有人預料的是,為壽王接風洗塵以後,他沒有各自打道回府,而是在第一時間來到了節度使府的議事大廳,若是不知道的,恐怕還會以為他們在召開極為重要的軍事會議。
上位坐着兩人,一個是一身普通便衣的章仇兼瓊,另一個自然就是身着一身節度使衣裝的鮮于仲通,盡管沖突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但是此刻這位節度副使大人的臉上依然十分的陰沉,想想也是,常年手握軍權,就算是坐在旁邊的章仇兼瓊對自己從來都是客客氣氣。
執掌劍南道五六年,從來還沒有人敢于像壽王這樣冒犯自己,雖然僅僅是節度副使,但是鮮于仲通從來都認為在劍南道自己就是一個“土皇帝”般的存在!
可以說,此刻的這位鮮于仲通大人把壽王算是記在心裡了!
“
在鮮于仲通的示意下,坐在其身旁的一位将軍起身說道:”節度使大人,壽王此番前來,來勢洶洶,單單是随身隊伍就帶了一千,屬下雖然見識淺薄,但是還從來沒有聽說我大唐從古至今有哪位節度使是帶領一千全副武裝的精銳兵士赴任的,壽王這是擺明了不放心我等啊!
”
坐在首位的章仇兼瓊不在意的說道:“劉将軍此番話未免有點言過其實了吧!
從京師到成都其間路途何止千裡,一路之上難免會有意外,而且壽王畢竟不是一般的節度使,他是我大唐皇帝的兒子,我李唐皇室的嫡系皇族有此保護,自然再正常不過!
“
“至于那一千兵士在場的人相比沒有人不知道那是劍門守将為了護佑壽王一行人的安危主動派人保護的,雖然一千兵士雖多,但是那份忠心護主的心意就算是報到朝廷定然也會得到一番嘉獎的!
”不知不覺,章仇兼瓊已經站在李清旁邊為李清辯解了!
其實對于剛剛發話的劉将軍,章仇兼瓊是有印象的,此人駐防雅州,作為劍南道面對吐蕃的第一道門戶,雅州的駐軍數量自然是非同凡響,正是因為麾下有着如此多的軍隊這個劉将軍才敢于多第一個站出來指正壽王之人,而且此人還有一個身份就是鮮于仲通的鐵杆跟班,号稱其手下第一鷹犬,這份名譽可不是誰想得到就能得到的。
而且此人也一向以此為好,雖然此人手握重兵,但是節度使衙門畢竟是将軍的聚集地,能夠與這位劉将軍實力不相上下的将軍雖然不多,但還是有那麼幾個的,但是對于這個劉将軍,若是路上遇見,那幾位絕對會避着走,畢竟這位的背後可是鮮于仲通,他能夠在節度使衙門握有大半軍權,可并不是僅僅靠着章仇兼瓊這個上任節度使的看中就行的。
他靠的,更多的是他的手段,他的心狠手辣,這些,常年與之共事的諸位将軍可是十分清楚的,而且臣服于他的将軍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在他的威逼利誘之下,不得不臣服于他的淫威。
若是單靠個人魅力,恐怕他還真的無法與章仇兼瓊相比!
眼見與節度使的對話無法取得上風,此人十分不甘的坐下,但是事情并沒有結束,緊接着他身旁的一位與鮮于仲通有着幾分相像年齡大約在三十四五的中年将軍站起身來,毫不客氣的說道:“就算如此,但是據我觀察,這個壽王十分的有野心,剛到劍南就能讓劍門守将那個老狐狸俯首稱臣,足可見其手段非凡!
”
若是任由他長此以往下去,恐怕節度使大人您的威嚴定然會受到極大地挑釁,今日他既然剛當着衆人的面挑釁節度副使大人,難保日後,節度使大人不會受到同樣的挑釁!
恐怕,這都不是節度使大人您所樂意見到的吧,所以屬下建議,節度使大人還是早做準備的好!
”言語十分的嚣張,絲毫沒有面對一方節度的覺悟。
其實,倒也不怪此人如此嚣張,畢竟有着鮮于仲通這個哥哥撐腰,就算是面對章仇兼瓊這個名義上的節度使,此人也是絲毫的不觑!
畢竟在場的誰都知道,雖然鮮于仲通挂着節度副使的官銜,但實際上确實已經開始行駛節度使的權力,若是早上一兩年,章仇兼瓊也許能夠碾壓鮮于仲通。
但是現在,養虎為患,虎患既成,自然會危及到主人的生命!
面對着如此張狂的言論,章仇兼瓊,竟然沒有當場發作,而是淡淡的說道:“這就不勞鮮于大人操心了!
”
說罷,章仇兼瓊看着在場的諸位将軍說道:“無論你們在劍南道如何風光,如何的為所欲為,你們都要明白,自己是大唐的子民,你們世世代代都是唐人,效忠李唐皇族,服從長官命令是你們不可推卸的責任。
言盡于此,希望諸位好好思量,想想自己是姓唐,還是姓鮮于!
這劍南道不是我的不是章仇兼瓊的,而是大唐帝國的!
說罷,一身便衣的章仇兼瓊拂袖而去,看着他那如此蕭條寂寥的背影,饒是以在場的諸位将領的皮草臉厚,也忍不住一陣尴尬。
這番話,對他們确實很有震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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