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出門,那頭立馬就有人禀報瑾淑縣主。
“什麼,太後沒賜匾?
”瑾淑縣主氣急,“豈有此理,居然敢欺騙本宮!
”
瑾淑縣主越想越氣,拿她當猴耍呢,站起身就要去找兩人算賬!
“去,立馬将此事告訴右相,我倒要看看,右相如何庇護蕭妧!
”
“縣主消消氣,如今蕭妧是豁出去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得罪了右相對您真的沒有好處。
”劉嬷嬷趕緊拉住了瑾淑縣主勸道。
瑾淑縣主吸口氣,“難不成要我咽下這口氣,任人拿捏,要我顔面何存啊,居然被一個小小的臣子之女欺負到頭上來了!
”
劉嬷嬷繼續勸道,“若右相嚴查清雅園失火一事,查出什麼線索捅到皇上和太後跟前,縣主隻有吃虧的份啊,您好歹想想三皇子殿下啊,得罪了右相還不是被發配滄州,如今右相風頭正盛,惹不得。
”
瑾淑縣主緊捏着拳,深吸好幾口氣才緩過神來,憤憤的咬牙切齒道,“今日羞辱,他日百倍必還。
”
這頭瑾淑縣主氣的夠嗆,那頭罪魁禍首正愉悅着搬家。
“慶樂,這郡主府當真不錯,風景雅緻,郡主裡頭你算是頭一份啊。
”
蕭妧拉着慶樂四處觀賞,亭台樓閣十分雅緻,魚兒在水裡歡快的遊來遊去,池中還有不少睡蓮徐徐綻放,煞是漂亮。
慶樂見了也十分歡喜,止不住的點頭,“那頭是主院,取名風雅園隔壁就是紫竹院,是我專門留給你的,回頭若是無聊可以來陪我作伴,誰也不敢打攪咱們。
”
蕭妧一聽點了點頭,兩人又忙活了大半天,東逛西逛幾乎将這座府逛遍了,仍舊興緻沖沖。
等到中午吃午飯時,慶樂一拍腦門,“瞧我這記性,府裡還沒有廚子呢。
”
蕭妧幽怨的瞪了眼慶樂,“我幫你忙了一上午,連飯都不管吃?
”
“瞧你!
回頭我找舅舅要兩個禦廚來,日後你可以天天來,保證你吃膩了為止。
”
慶樂沒好氣橫了眼蕭妧,蕭妧聳聳肩,摸了摸肚子,一陣咕噜噜的叫喚,慶樂一時半刻還走不開。
“回頭我路過攬酒香,讓丫鬟給你帶點吃的,累死了,我得回去歇着了。
”
蕭妧累的胳膊都擡不動了,慶樂點點頭,“也成,我就不跟你客氣了,回頭都安頓好了再請你來,好好款待你。
”
蕭妧點點頭,正要走,慶樂忽然拽住了蕭妧,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小九~”
蕭妧一挑眉,順着慶樂的目光看去,正是書畫和書棋。
蕭妧咬咬唇,沒想到慶樂這麼執着,把慶樂一個人扔在郡主府,她也不放心。
于是蕭妧對着書畫和書棋道,“你們兩先跟郡主一段時間吧,剩下的交給我。
”
她會親自去跟趙遵解釋,既然送給她了,就是她了的,送給慶樂應該也沒什麼不對。
“是!
”書畫和書棋低聲道,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多謝小九。
”慶樂高興的差點跳起來。
蕭妧故作闆着臉,“若是委屈了她們,我可是要收回的。
”
得了慶樂連連保證,蕭妧才帶着紅袖離開郡主府。
走了大半天,又累又餓,上了馬車趴在馬車上,紅袖心疼的替蕭妧柔柔肩。
車簾挑起,恰好經過趙府,蕭妧抿了抿唇始終覺得有點過意不去。
“停車!
”
“小姐?
”紅袖疑惑。
馬車停下,蕭妧下了馬車直接就去了趙府,同樣如入無人之地。
“你們趙老闆呢?
”蕭妧看見了管家問道。
管家一臉卑謙,“蕭姑娘這邊請,老奴立即派人去請主子,蕭姑娘稍等片刻。
”
蕭妧點點頭,“那你快去吧,我找他有事。
”
管家哪敢耽誤,主子有令凡是跟蕭妧有關的,無論大小都要派人通知他。
侍衛剛派出去不過半個時辰,趙遵便騎馬趕來,管家微訝,近日趙遵可是忙的昏天暗地,已經好幾日未回府了。
乍一聽蕭妧來了,半個時辰就出現了,能不叫人驚訝嗎。
“人呢?
”趙遵眉宇間難掩疲,眼睛裡的笑意卻是顯而易見。
能主動來找他,還真不枉費他花了這麼多心思。
“回主子,在聽雨閣等着呢。
”管家恭敬道。
趙遵将手裡的皮鞭交給了侍衛,瞧了眼時辰,“去準備一桌豐盛的酒菜,越快越好。
”
“是,奴才着就去準備。
”
趙遵一隻腳踏進屋子,就看見窗前一抹绯色人影支撐着下巴,似乎在費神想些什麼,蹙着眉頭。
趙遵擺擺手,屏退了一屋子的丫鬟,蕭妧聽到動靜才回過神,擡眸瞧了眼趙遵。
“哎?
”
“怎麼了?
”
蕭妧走了過去,一隻手摸摸趙遵的下巴和臉,“幾日不見消瘦滄桑了許多啊,胡子也沒剃,頹廢了不少。
”
趙遵眼睛裡的笑意更深,一把捉住了蕭妧的手,拉着她坐在凳子上。
“幾日不見,你倒是漂亮了許多。
”
蕭妧聞言嬌嗔橫了眼趙遵,“還學會油嘴滑舌了,方才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吃蜜了?
”
趙遵瞧了眼蕭妧身後的桌子上,一盤糕點少了好幾塊。
“你還未吃午膳?
”
就在這時候,蕭妧的肚子很不争氣的咕噜噜叫了起來。
蕭妧老實的搖搖頭,眼皮耷拉着,累極了的模樣昏昏欲睡。
不一會,管家沖着趙遵點點頭,趙遵擺擺手,管家便退下了。
“今兒去幹什麼了,累成這樣。
”趙遵說着,兩隻手扶着蕭妧的肩膀,帶着她去了隔壁。
一桌子精緻可口美味的菜肴擺在桌子上,香氣撲鼻還帶着熱乎氣。
蕭妧猛的咽了咽喉嚨。
“正好我還沒吃,陪我用點吧。
”趙遵将蕭妧放在腿上,将筷子遞給蕭妧。
蕭妧毫不客氣的接了,“今兒去幫慶樂搬家了,可惜她府裡還沒有廚子,逛了一天腿都細了,哈哈,不過我今天可是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
蕭妧一變洋洋得意的自誇,嘴裡也不含糊,對着一桌子大菜胡吃海塞,嘴裡含糊不清的說着些什麼。
趙遵見她吃得多也不輕易搭話,将水杯遞到她嘴邊,蕭妧喝了一口後,順過氣來才道,“不是有丫鬟奴婢嗎,你這細胳膊細腿的,能做的了什麼,做什麼好事了說來聽聽。
”
蕭妧又喝了一大口湯,胃裡有了東西,總算舒服多了。
“還不是因為那個讨厭的柳清妩,居然敢欺負慶樂,我一氣之下就把她推進河裡了,她太壞了,居然拿慶樂生父的丹青威脅慶樂,你說我做的對不?
”
趙遵挑眉,“你把人推河裡了?
”
蕭妧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坦蕩蕩的就承認了。
趙遵嘴角彎起弧度,“你做的對,有右相給你撐腰呢,不怕,不許自己受委屈就成,還有書畫和書棋在呢。
”
蕭妧忽然臉色一變,不停地捂着兇口猛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