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再說!
!
”吳烈陽争道。
“說完再打!
!
”。
木一一反駁道。
…
這樣一番你一來我一往的對話,在經過了三次之後,吳烈陽終于是忍不住的,打斷道“三招!
!
跟我打三招!
!
我就告訴你!
!
”。
“一招!
”。
施無為不耐煩的出聲道。
他眼下哪有心情與人動手,隻想快點了解此事罷了。
“兩招!
”吳烈陽,微怒道。
“一招!
!
”。
“好好好!
!
!
一招就一招”。
吳烈陽見對方如此婆媽,隻得先答應道。
“不過,我要見識見識縱橫訣中的縱劍!
!
也就是傳說中的長虹貫日!
!
”。
他早就聽說這縱劍術乃是當今武林,最強的一招攻伐之術。
所以,他想見識見識這世間的傳聞,是否屬實。
施無為沒想到此人竟然也聽說過長虹貫日,當下眼角便是一緊,心中也是一顫。
因為,他很慚愧....
自從師傅傳授他縱橫訣開始,他便從未施展過縱劍。
不是因為他不想。
是因為他根本就未曾學會。
而身為縱橫訣傳人的他,竟然不會這長虹貫日,他知道此事若是傳出去,定會受人非議。
但是,他也沒辦法,誰讓他就是練不成呢。
于是,他隻好眯着眼看着對方,沉聲道道“這一招....我還未練成”。
他沒說自己不會,而隻是說還沒有練成而已。
他自認為這樣說也沒錯。
畢竟這天底下最強的一劍,也不是那麼好練的。
“什麼!
!
!
你怎麼這也不行,那也不會!
!
别廢話了!
!
動手吧”。
他見對方口中已是幾近敷衍,當下怒意橫生。
也不等施無為同意,便直接大跳而起,舉刀從天而降的向下劈去。
此時此刻,他體内的真氣正按照烈陽焚心功的心法,迅速運轉着。
他手中的那把烈陽宗的至尊寶刀,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喚一般,刀身開始由紅轉為赤黃,變得極亮,似乎更像是一柄剛出爐火的神兵一般。
比烈陽刀,乃是烈陽宗的無上寶刀。
隻有手持此刀之人,才能将烈陽焚心功的威力,發揮到極緻。
而若是将烈陽焚心功的真氣,灌注進這比烈陽刀之上,那這刀的刀身,便會是無比熾熱。
所以,吳烈陽此刻寶刀在手,眼裡哪裡還容得下他人。
施無為見此人一語不合,就已大打出手,當下也是一臉的無奈。
隻不過,無奈之餘,他手中的長劍卻已是在掌心輪轉,隻見他直接反握其劍,劍尖點地。
他知道,對方這樣的一位敵人,唯一的辦法,便是打敗對方。
此刻,空中之人的下落之勢已成,而他手中的那柄比烈陽刀,正在空出,拖出了一道火紅的光影。
而施無為體内的真氣更是如怒濤般,噴湧進了手中的那柄黑劍。
與此同時,墨玫劍的劍身之上,黑氣騰騰。
劍身旁的空間,似乎都已有了扭曲之象。
緊接着,就見他左腳向前大踏一步,持劍的右手做撩天之勢,直接向空中拖斬而去。
随後,隻聽“锵~~~~”的一聲整耳欲聾的響聲,從刀劍相交處傳出。
翻湧着黑炎的墨玫劍直接自下而上的斬在了那柄赤黃發亮的寶刀之上。
“什麼!
!
這柄劍…竟然….”。
還身處于空中的吳烈陽,心中震驚道。
可是,還未等他細想。
他隻覺一道熾熱且無比霸道的劍氣,從對方手中傳來。
這道劍氣幾乎隻差一點,就将他積蓄依舊的刀勢,斬散。
于是,他不做多想,一咬牙,便直接放開了修為,重新凝聚了刀勢。
相比于此人的吃驚,施無為心中的震撼也并不少。
因為這簡簡單單的一觸碰,已是讓他腳下的土地,裂出了龜紋。
不僅如此,相隔如此接近的距離,他甚至都能感受到對面襲來的一陣陣熱浪。
可想而知,這比烈陽刀,的确不失為一件神兵。
然而,雖然吳烈陽的刀勢在聚,但施無為手中的劍,也已經完成了最後的撩天之力。
随後,滾滾而來的霸道真氣,直接盡數轟在了對方手中的寶刀之上。
隻見方才還與施無為做相持狀的吳烈陽,此刻卻已如脫險風筝一般,直接被斬退之老遠。
但是,此人根基不弱,修為也強。
他雖然被這一劍斬的狼狽,但卻并未受太大的傷。
于是,剛一起身,就嚷嚷着想要上前繼續動手。
“無恥!
!
說好了一招就一招!
!
而且你竟然還未反規定,放開了修為!
!
”。
木一一此人竟然多次語出不算,當下便閃身道師兄身前,對着對方,便是罵道。
吳烈陽本就心中有愧,方才若是不放開修為,隻怕還真會受傷。
而眼下又被一位姑娘唾罵着,心中更是羞愧不已。
于是就見他,進也不是,退也不甘,就這般進退兩難的尴尬着。
“好了,你已經輸了!
快說出是誰讓你來殺我師兄”。
木一一得理不饒人,道。
吳烈陽自知理虧,但臉頰上溫存的兩道唇印,依舊是讓他心亂如麻。
事實上,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準備要告訴對方,那人的身份。
他隻是想借此機會,盡快逼對方出手罷了。
而且,他本以為自己寶刀在手,必勝無疑。
那樣的話,自己不但不用說出那人的身份,反而可以回宗門炫耀一番。
但眼下他的确是敗了。
于是,就見他将心一橫,直接轉身,沖進了其身後的樹林。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不見半點拖沓。
而就在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樹林之中後。
依舊還在湖畔的師兄妹二人,卻是聽到了一聲,理虧般的呐喊。
“我已答應過那人,絕不透露ta的身份!
!
!
”。
………..
…..
片刻之後,喧嚣的湖畔已是恢複了往日的甯靜。
而原本是被那柄寶刀映成赤紅色的湖水,也已經重回了碧綠之色。
但施無為的内心,卻并不平靜。
他依舊是在思考着那吳烈陽方才所透露出的消息。
事實上,他與對方一樣。
在踏入此島的第一步之後,就感受到了來自于雪山上的指引。
但他并不清楚,這份指引究竟是為何事而起。
不明白這份指引,代表了什麼意思。
“師兄!
!
除了金劍南之外,我們還得罪了什麼人嗎?
”。
木一一不解道。
她記得與自己二人有過過節的人,無非就是那麼些人罷了。
但根據那人遮遮掩掩的行為來看,這其中說不定還另有他人,想要殺害他們。
因為,倘若是金劍南或是他的那些走狗所為,那吳烈陽應該無需遮掩才是。
畢竟船上的人都知道,兩方早已有過節。
所以,這個神秘之人的身份,應該還未現過身。
然而,對于師妹發的問,施無為卻是搖了搖頭,表示并不清楚。
事實上,他也确實搞不清,為什麼他自己什麼試都沒做,但卻總會有麻煩找上他。
而他記得,自己似乎除了得罪過金劍南之外,似乎并沒有與别人有過過節。
所以,他實在也是想不出,到底是何人想要殺害自己。
“師兄,你覺得那人會不會…..”。
木一一剛一口,沒想到,施無為卻是直接出聲打斷了他的話語。
“一一,你說….皇上會不會就在雪山的另一頭?
”。
說完,施無為便低下了頭,看向了自己的兇口。
他此刻能夠很清楚的感受到有一股難以言說,且又是十分微弱的力量,在指引着他,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