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作死的顧傾瑞
第八十章作死的顧傾瑞
萬貴妃臉色确實已經變得不好了,她顯然沒想到蕭安瀾會這樣說話,想想皇上賞賜了她一次都沒舍得穿的浮光錦衣,她終究還是狠下心點點頭,浮光錦衣和她心中的謀劃相比終是要遜色許多,如果能讓個兒子如意,等他成了帝王,她想要什麼沒有。
所以萬貴妃在猶豫了片刻終于忍痛點頭,而蕭安瀾終于也不再說話,隻是再次對着郁青蔥點點頭。
郁青蔥隻能跟着萬貴妃走一趟,即使知道萬貴妃有圖謀,即使她知道這一趟可能是龍潭虎穴。
醫療系統在茶水灑到她的衣服上時就給了答案,茶水沒有問題,那有問題的隻能是後續的問題了,所以郁青蔥才想躲着,隻是她終于沒能成功躲過。
更讓郁青蔥納悶的是蕭安瀾的态度,在場的人怕是隻有他能無視萬貴妃的話将自己留下,可是他竟然點頭讓自己跟着過去,這讓郁青蔥搞不清楚蕭安瀾的心思。
無論如何,不管郁青蔥多麼不願,她隻能跟着萬貴妃去芷蘿宮,隻是一路上心思煩亂,不停地在猜測着萬貴妃要做什麼。
郁青蔥本以為可以在路上從萬貴妃的嘴裡打聽出些什麼,卻不想萬貴妃和她走了一路一句話都沒說,隻是安靜地走在前面,好像忘了身後郁青蔥這個人一樣。
“青明,你帶青蔥去換下衣服,就穿我那件浮光錦衣。
“萬貴妃說話的時候臉上很是猶豫,離開了衆人的視線萬貴妃的心思也不由隐藏的那麼明顯,所欲郁青蔥将她的不舍看得分明。
郁青蔥心中明白,萬貴妃是故意表現她非常心疼不舍得,然後讓自己開口拒絕浮光錦衣,可是那是蕭安瀾要自己換上的東西,她必須要穿在身上,不然誰知道齊天王那莫測的性子會不會鬧出什麼讓她為難的幺蛾子,所以郁青蔥對萬貴妃的臉色視而不見,隻是感激地笑笑,然後就跟着被萬貴妃成為青明的丫鬟去了内殿。
青明拿出了萬貴妃的浮光錦衣,然後很是恭敬地說道:“姑娘您在殿中換衣服,奴婢在門口等着,等換好了衣服我送您去見貴妃。
”
郁青蔥看青明的臉色很是正常,眼睛清明坦蕩,她心底對青明的懷疑少了許多,就點頭讓青明下去,然後開始脫衣服換衣服。
郁青蔥在換衣服的時候才看更是看出了水光錦的與衆不同,如果是别的衣服那水漬肯定會滲進衣服裡面,連裡衣都沾染了,但是穿着舒适透氣的水光錦被茶水染了之後裡衣依然光潔如新,見依然純白的裡衣,郁青蔥終于放下心來,因為她沒有穿别人裡衣的習慣,即使那裡衣從未穿過,隻要是為别人量身定做,她覺得穿在身上就很怪異。
郁青蔥顧不得多看就伸手去拿浮光錦衣,浮光錦衣和水光錦的不同在于浮光錦衣的制作更為繁複,雖然也是簡單的白色,但是卻用金絲銀線繡出繁複的花朵,隻是角度不同花朵的形态不同,不得不說在制作的工藝上,浮光錦衣可謂巧奪天工,郁青蔥也終于明白為什麼萬貴妃一臉的不舍。
就在郁青蔥放下自己的疑惑将浮光錦衣穿上身的時候,一雙手突然攬住了她的腰,郁青蔥正站在鏡子旁邊,所以她清晰地看到了顧傾瑞那張已經扭曲的臉。
“顧傾瑞,你想幹什麼?
”郁青蔥奮力掙紮,想逃離顧傾瑞這讓人惡心的懷抱。
她想過太多種可能,卻沒想到顧傾瑞會故技重施,隻是這一次,釣自己上鈎的是萬貴妃。
恐怕誰都不會想到,同樣的事情他們會在一天中上演兩次,所以他們才這樣肆無忌憚。
郁青蔥知道自己現在求救都無用,畢竟這是在萬貴妃的芷蘿宮中,這裡裡外外都是她的人,她将自己騙來那肯定就不會讓那個自己有離開的機會。
郁青蔥的力氣不如顧傾瑞,所以身體被顧傾瑞牢牢箍住,她低頭咬上了顧傾瑞的胳膊,顧傾瑞吃痛放開了手,擺脫了禁制的郁青蔥猛地後退兩步,看向雙眼已經發紅的顧傾瑞,心中怒火大盛。
“顧傾瑞,你作死是不是?
”郁青蔥現在無比後悔對顧傾瑞的仁慈,有些人對他仁慈就是對自己犯罪,隻是這個真理郁青蔥明白得太晚。
她心裡盤算着逃離的辦法,可是腦子裡一片混亂,占據自己全部意識的竟然是蕭安瀾那淡淡地默許的笑,想到他當時成竹在兇的樣子郁青蔥就忍不住恨恨地在心底罵,自己就是相信這世界上有鬼都不該相信蕭安瀾的。
蕭安瀾雖然從來沒想過要自己的命,但是對于将自己推進險境的事情他向來是不遺餘力。
“顧傾瑞,咱們倆好好談談,你冷靜下來。
”郁青蔥努力地喊,希望能喚醒顧傾瑞的神智,可是顧傾瑞現在隻是紅着臉急切的看向自己,他那饑渴的眼神讓郁青蔥輕易就想到了餓極了的狼。
“郁青蔥,我沒必要冷靜,今天過後你就是我的女人,為了你自己以後的榮耀,你也得好好的幫我,這就夠了。
”顧傾瑞眼中的貪婪讓郁青蔥絕望,她看着顧傾瑞移動的方向,也挪動自己的身體,盡量争取和顧傾瑞保持最遠的距離。
可是房間隻有這麼大,郁青蔥覺得顧傾瑞隻要快速走兩步都能将自己按住,如果說之前對顧傾瑞是鄙夷,現在就是徹底的厭惡了。
“那你太低估一個女人的恨意了,如果你今天敢亂來,我敢保證你絕對不會得到我的幫助,而且你清楚得罪了我的下場,即使是做寡婦我也要先讓你死透了。
”郁青蔥咬牙切齒地說完,就繼續挪動自己的身體。
她現在隻能拖延時間,她盼望着百花盛宴能盡快開始,那時候自己不在肯定會有人過來尋找,隻是想想自己極低的存在感,郁青蔥又覺得即使到了百花盛宴結束都不會有人來找自己。
她隻能寄希望于皿玉镯,希望那些對皿玉镯有企圖的人看在皿玉镯的面子上能記起自己,那樣自己還有獲救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