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啪啪打臉
第三十章啪啪打臉
在前院兵荒馬亂聲中,郁青蔥一夜好眠,醒來後所能感覺到的依然是靈堂的肅穆,她數着時間等着孫耀德到來,卻不想等了一上午都沒等到孫耀德。
她急得幾乎都要站起身來暴走,蕭焰見郁青蔥再也忍不住,隻能想辦法告訴郁青蔥,郁相一家現在都在齊天王府門口跪着呢。
“小姐放心,王爺會把握好分寸的。
”
郁青蔥想到蕭安瀾昨天對自己話語的無動于衷,幾乎開始懷疑蕭焰話語的真實性,但是除了等待,她也隻能選擇相信蕭焰。
郁青蔥不知道的是此刻齊天王府門口的熱鬧一點都不比昨天夜裡郁府的前院差。
在所有人的認知裡,蕭安瀾是不會為難人的,所有讓他覺得不爽的人早就死了,可是今天蕭安瀾竟然心皿來潮想以刁難人為樂。
齊天王府門口早就擺好了椅子,那白色鑲着珠玉的椅子不染纖塵,就放在齊天王府門口的正中。
和椅子正對着的是郁相全家,還有跟着他們來的丫鬟小厮,在跪着的人中有兩個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卻不敢抱怨,隻能低頭蜷縮在那裡減少存在感。
是的,他們就是今天被郁相派人來請孫神醫的人,他們剛到齊天王府說明來意就被打了,裡面更放出齊天王的話,郁相看不起自己,派個小厮來請人,他要向郁相讨個說法。
齊天王是朝堂上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他是東楚的戰神,即使是身體已經殘疾,都是朝臣們仰望的所在。
另一方面齊天王暴虐非常,不管是販夫走卒還是朝堂清貴,隻要惹他不高興了他就會殺了。
對于他的暴虐連皇上都選擇默認,所以百官對齊天王更多的是懼怕。
郁成仁當然更不例外,平常的時候對齊天王他都是有多遠走多遠,卻不想為了請個神醫,自己撞到了齊天王的槍口上。
等家奴報信來說齊天王怒了,打了府裡去請神醫的小厮,郁成仁才意識到自己無意識中闖了大禍,他架子再大也不能在齊天王面前擺,更何況那神醫是齊天王重視的人,在趕來齊天王府的路上,他隐約聽說那孫神醫是齊天王請來給安廈王看病的。
誰都知道安廈王在齊天王心中的地位,他公然的去搶安廈王的大夫,想想郁成仁都覺得自己膽大的厲害,可是想想昨天晚上遇到的事情,他又不得不堅定請到神醫的決心,因為他怕死。
他在心裡暗暗發誓,隻要齊天王弄不死自己,他就要活着把神醫請到。
郁成仁趕到齊天王府的時候,齊天王府的大門口連人都沒有,隻有被打的小厮跪在門口哭泣,他趕緊走到王府正中,率領着全家人跪了下去,他現在唯一的期盼就是齊天王能給自己幾分薄面,原諒自己,當然齊天王能夠開恩讓孫太醫救郁青蔥那都是後話了。
于氏和郁青玉,郁成仁的兩個姨娘,三個庶女都安靜的跪在郁成仁的身邊。
于氏輕聲在郁成仁的耳邊說話:“相爺,咱們這是要等到什麼時候,青玉還懷孕呢,萬一傷了龍胎……”
郁青玉身體柔弱,平常到了盛夏是不出房門的,更别說像今天這樣在三伏天跪在外面了。
郁青玉此刻已經一臉汗水,臉已經是蒼白一片,她求助一般地看向郁成仁,希望郁成仁能讓自己離開這個地方,這樣的煎熬她一分鐘都不想繼續了。
郁成仁看着她隆起的肚子,又看了看齊天王府門口那依然空着的椅子,皺眉低聲吩咐道:“找兩個人先帶她下去。
”
郁青玉剛起身,一個冰冷的聲音從王府裡傳出來。
“郁相果真是不将我齊天王府看在眼裡了,一個小小的庶女竟敢不等本王過來就溜走?
”
蕭安瀾的聲音先于他的人出現,威嚴的聲音讓郁成仁後背的冷汗更多,如果知道郁青玉離開會惹蕭安瀾不悅,他是不會讓郁青玉離開的,即使她懷着太子殿下的骨肉。
“齊天王,我是相府嫡女,懷着當今太子的骨肉,你竟敢……”郁青玉是被千恩萬寵慣了的,蕭安瀾當衆打她的臉,這口氣她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郁相,你什麼時候又娶了一個夫人?
”蕭安瀾好像沒聽到郁青玉的話,當然更是自動忽略了郁青玉那憤恨的臉。
郁成仁跪在地上不敢說話,他這一生隻娶過一次夫人,是郁青蔥的母親林氏,于氏是林氏去世後從妾擡上來的夫人,按照世家大族的認知,于氏是算不得他的夫人的,所以嚴格說來,郁青玉也不過是個庶女,隻是這麼多年于氏擔着夫人的名頭,沒人和她仔細計較罷了。
“父親,你……”郁青玉顯然沒想到郁成仁連申辯都不曾,她幾次想開口,卻沒說出話來,最後隻是嘤嘤哭泣,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蕭華,夏天到了蚊子蒼蠅的都特别的多,吵得厲害,你給本王去教訓教訓。
”蕭安瀾不再說話,隻是安靜的看着跪在齊天王府門口的衆人,最終被郁青玉哭得心煩意亂,不悅地說道。
“王爺,是老臣的錯,請王爺恕罪,請王爺饒了小女。
”郁成仁聽了蕭安瀾的話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
不等蕭安瀾再開口,郁青玉已經被蕭華一掌給劈暈了,軟軟地躺到了地上,于氏看着不遠處的郁青玉,焦急異常,卻也不敢動彈,隻是跪在那裡用眼睛的餘光不時看向郁青玉。
“王爺,不是微臣冒犯王爺,是小女突然得了急症死了,聽說孫神醫就在府上,所以才讓屬下來王府請人,請王爺體諒微臣一片拳拳愛女之心。
”郁成仁說得聲淚俱下,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是多麼好的父親,尤其是現在不顧自己的年紀跪在還年輕的齊天王面前,哀哀祈求。
“什麼急症,你和本王說清楚,本王也好告訴孫神醫,這樣便于醫治不是?
”蕭安瀾笑眯眯地看着郁成仁,和善的樣子好像已經被郁成仁的真情所大打動。
郁成仁不由得愣住,急症不過是他随口拿來用的借口卻,卻不想蕭安瀾竟然關心起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