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婵搖了搖頭,在楊飛的身邊,她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害怕。
夏尚香眼看着就要沖到楊飛的身前,突然之間,一道無比龐大的劍意,降臨全場。
夏尚香打了一個寒噤,無法控制的恐懼,讓她的身形陡然停了下來。
楊飛随手一揮,散落在地下的千餘柄斷劍,受劍意激發,全都飛了起來。
密密麻麻的斷劍,在陽光之下,寒光閃爍,沉浮不定。
這些斷劍,猶如一群食人魚,不懷好意地盯着向前沖來的修士,蓄勢待發。
這一下,所有的人,頓時吓得魂飛魄散。
大家前沖的勢頭止住,紛紛落了下來,誰也不敢動。
楊飛摟着劉婵的纖腰,屹立在後山山口,臉色無比冷漠,淡淡地說。
“不想死的話,給我跪下。
”
劉婵吃了一驚,想出聲阻止,楊飛卻在她的耳邊柔聲說道。
“這些人欺負我的婵兒,這是他們活該。
”
劉婵心中一甜,一種備受寵溺的感覺油然而生,把身子貼得楊飛更緊了。
夏尚香被楊飛龐大的劍意沖擊,早已經肝膽俱裂。
她一聽楊飛這話,沒有絲毫反抗之力,頓時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下。
她原本就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對傅天仇更談不上什麼感情,依附傅天仇,隻是為了虛榮和利益罷了。
此刻見傅天仇已死,夏尚香更是完全沒有了鬥志。
夏尚香雖然跪下,然而天劍院中,高手如雲,衆人劍意鋒銳,又怎肯向楊飛屈服?
衆人雖然停下了腳步,不敢向楊飛沖擊。
然而誰也不跪,全都準備玉碎一戰。
楊飛冷笑一聲,催動無盡劍意。
恐怖的劍意猶如實質,頃刻間蔓延全場,壓得每個人的腦袋都擡不起來。
一時之間,就連賈伯年這樣的八轉玄仙,都覺得猶如泰山壓頂,十分沉重。
普通的弟子更是經受不住,撲通撲通跪在地下。
以他們的修為,根本沒有辦法承受無盡劍意的威壓。
張瓊一幫女修士,曾經狠狠欺辱過劉婵,此刻見劉婵的男人,竟然如此神通,都不由得吓得肝膽俱裂。
這些女修心境一破,更是難以忍受無盡劍意的威壓,跪在地下,向楊飛磕頭,猶如搗蒜。
“聖女,求你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們吧。
”
“聖女,我再也不敢了,求你看在同門的面上,放我一馬。
”
“求聖女開恩啊,收了神通吧!
”
……
張瓊跪在地下,隻覺得心中無比憋屈。
她是二轉玄仙,卻被一個六次雷劫的陽神修士,逼得磕頭認錯。
張瓊的心中,滿是激憤和不甘。
然而,就在此時,張瓊隻覺得一股龐大的劍意貫頂而進,直接攻進了張瓊的神海。
張瓊吓了一跳,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那一股龐大的劍意,在她的身體之中轟然爆炸。
轟!
張瓊的身形突然不動了。
她的鼻子眼睛中,都流出鮮皿來,身子直挺挺地向後便倒。
她的玄仙之體,肌膚表面上出現了細小的火焰,漸漸焚燒起來。
張瓊的情況,楊飛自然看見了,冷冷哼了一聲,不屑地說。
“不自量力,妄圖對抗我的無盡劍意,自己找死。
”
劉婵愣愣地看着楊飛,楊飛的強大,又進一步刷新了他對楊飛的認識。
楊飛并沒有主動攻擊張瓊。
隻是因為張瓊有了反抗之意,自動激發了劍意攻擊,頓時讓一個張瓊死于非命。
然而,張瓊可是一個二轉玄仙啊,在楊飛的手中,就連螞蟻都不如。
這是何等可怕的神通!
其餘的女修士,看着張瓊被無盡劍意摧毀,更是吓得魂飛魄散,連連磕頭。
楊飛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微笑,頗有些不屑。
劍修之道,在于不屈和銳意進取。
這些女人奴顔屈膝,自身心境被楊飛的無盡劍意所破。
就算楊飛饒了她們,她們一身修為卻也廢了。
劉婵心中不忍,輕輕地說。
“這些人好歹是我的同門,就這樣算了吧。
”
楊飛歎了一口氣。
說到底,劉婵還是個善良的女孩啊。
要是以楊飛的本性,這裡的數千名弟子,至少要死上1/3,皿流成河,方才能消楊飛一口惡氣。
劉婵看着他臉色凜冽,皺眉不語,心中惴惴不安,輕輕懇求。
“飛哥,天劍院是我師尊傳下的道統,師尊對我有大恩,後邊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吧。
”
楊飛點了點頭,眼眸中殺機畢露。
“不過,要是這些人不聽話,可别怪我盡數屠了天劍院。
”
楊飛并非嗜殺之人,不過,他對天劍院這些人沒有一絲好感。
反正已經殺了天劍院聖子傅天仇,就是再殺三五百不聽話的家夥,那又何妨?
劉婵點了點頭,款款向前走去,院長賈伯年心中砰砰亂跳,趕緊迎了上來。
賈伯年當了這麼多年的院長,審時度勢,心中雪亮。
天劍院是否迎來浩劫,決定權在劉婵一人之手。
自己應對得隻要一個不對勁,激怒了楊飛。
今日的天劍院隻怕要皿流成河,成為無間煉獄。
劉婵淡淡地看了賈伯年一眼。
她是太白神尊的弟子,身份可比賈伯年還高一些,見到院長也不用行禮。
賈伯年向前深深鞠了一躬:“拜見聖女。
”
劉婵搖了搖頭。
“從今天開始,我隻奉太白神尊為師,和天劍院再無關系。
”
她說着,淡淡地看着賈伯年。
“現在,我有一點小事要辦一下。
”
賈伯年誠惶誠恐地看着劉婵,又看了楊飛一眼,臉上驚懼之色一閃而過。
“請聖女……劉真人吩咐。
”
劉婵并不理會院長,看了跪在地下的夏尚香一眼,淡淡地說。
“秀兒呢?
她在哪裡?
”
劉婵被逐出一品小樓,最為挂念的,便是和自己情同姐妹的丫鬟秀兒了。
一聽這話,臉色原本已經煞白的夏尚香,此刻更是猶如死人臉一般。
她不敢說話,隻是跪在地下,咚咚磕頭,拼命地磕頭。
“求聖女恕罪,秀兒她已經……”
劉婵身形一顫,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你……你把秀兒怎麼樣了?
”
劉婵知道,雜役和丫環在這些天才修士的眼中,就跟蝼蟻沒什麼兩樣,生死隻在他們一念之間。
而且,秀兒原本就是自己的丫鬟,被夏尚香搶去。
夏尚香隻怕把對自己的怨氣,都發洩在秀兒身上。
果然,夏尚香嘴巴張了幾張,方才戰戰兢兢地說出一句話來。
“聖女……秀兒……她已經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