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一驚,“怎麼了?
你别着急。
”
“鄧晶兒和靳寒都快打起來了,你快點過來,我地址已經發給你了,快點快點!
”李悠說完就匆忙挂了電話。
我滿頭驚歎号,鄧晶兒怎麼會和靳寒起沖突?
況且靳寒脾氣再差,也不至于打女人吧?
來不及細想,我随意的換了一套衣服,匆匆出門。
等我趕到酒吧時,靳寒和鄧晶兒已經被人勸到了一處包廂,不然以他們兩個的身份,絕對又是上熱搜的節奏。
見我來了,李悠趕緊把我拉到了鄧晶兒旁邊坐下,鄧晶兒還在氣頭上,一雙大眼睛就那樣橫着靳寒,仿佛靳寒與她有不共戴天之仇。
靳寒當然怒氣更甚,坐在另一邊,渾身氣壓極低,旁邊的陸玺誠活像個膽戰心驚的小太監,看看靳寒,又看看我。
“嫂子,那個真不好意思,今天你朋友應該是誤會了什麼,其實那幾個女的是我叫過來的,和寒哥沒什麼關系......”陸玺誠比靳寒小四歲,還是第一次叫我嫂子。
“我呸,那女的兇都快貼你寒哥臉上了,這還叫沒關系啊!
?
”鄧晶兒指着陸玺誠的就怒吼。
陸玺誠差點哭出來,他還是第一次和母老虎正面交鋒,吓死人了好嗎?
靳寒冷厲的黑眸掃過鄧晶兒,下一秒就落在我身上,似乎在等我表态。
我假裝沒看到他的目光,隻是安慰鄧晶兒,“晶兒,沒事的,你肯定是想多了,那幾個女人肯定是陸玺誠叫的,靳寒他眼光沒那麼差,不喜歡大兇女。
”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鄧晶兒遭受了丈夫背叛。
包廂裡陷入了一片寂靜。
“意意,你認真的嗎?
”鄧晶兒和李悠對視一眼後,錯愕的看着我問。
她們當然知道我和靳寒準備離婚的事,但是絕對想不到我現在能做的比旁人還淡定。
鄧晶兒今晚都克制不住上前痛罵靳寒了,而我愛他愛了這麼多年,竟然心如止水。
“當然認真的,好了,快起來,我們走吧,喝會兒酒再回去,我請你們。
”我一手拉着鄧晶兒,一手拉着李悠起身,視線再也沒有落在靳寒身上一秒鐘。
“寒哥,寒哥她們走了,嫂子她――”陸玺誠顯然蒙了,呆呆的提醒靳寒。
“什麼嫂子?
她配嗎?
”靳寒冷冰冰的聲音飽含怒火,在包廂門關上的那一刹,清晰的傳入我的耳中。
我的心像是被一根針紮了一下,有點痛,卻又能夠忍受。
我不配,這聲“嫂子”還是留給向晴吧。
找到了幾位空位後,我和鄧晶兒李悠三人喝了起來,李悠是今天剛結束商演返回海城的,鄧晶兒便約她出來喝一杯,沒想到正好碰到靳寒在和幾個女人喝酒,她酒精上頭沖過去替我鳴不平,要不是看在她是個女人的份上,她今天真有可能被揍一頓。
鄧晶兒一再的問我,“意意,你真的徹底放下了靳寒?
”
我點點頭,這一點我可以确定。
“好,我就佩服姐們這氣魄,九年的感情說放下就放下!
”鄧晶兒舉起一杯酒,來了個一口悶。
“是條漢子!
”李悠也敬我一杯。
就當我們三喝得正開心的時候,李悠接到了她男友的查崗電話,她的感情路是我們四人當中最順暢的,男友和她年紀差不多,而且都見過了雙方父母,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李悠這個夫管嚴立馬就起身跟我們告辭,“姐妹們,我家狗子在家等我投喂,我就先撤了!
”
“靠,你也回去喂奶不成?
”鄧晶兒故意揶揄李悠。
“你個女流氓!
”李悠笑着罵了一句,然後火速消失。
等李悠走了,我便結了賬,和鄧晶兒也各自閃人。
回到了雲水庭以後,我嗅了嗅自己一身的酒氣,便準備再去洗個澡,剛進浴室,一股混合着沐浴露香味的熱氣就撲面而來,水霧中走出一道人影,赤裸着上半身,腰間圍着黑色的浴巾,高大而勻稱結實的身材顯露無疑,十分完美。
我見鬼似的看着靳寒出現在眼前,視線不受控制的掃蕩了一番他全身。
說來可憐,結婚五年,我第一次見到他這麼赤裸的樣子。
“這是我的浴室。
”沉默幾秒後,我提醒靳寒。
婚後我住主卧,他回家都是在客房或者書房随便睡一晚,而這間浴室是主卧的獨立浴室。
“有意見嗎?
”靳寒擦拭着頭發,語調平靜。
“我倒是沒意見,你身材這麼好,我又不吃虧。
”我這是說的真心話,靳寒就算是個窮光蛋,憑着這副好皮囊,也能夠成為女人殺手。
靳寒幽幽的看了我一眼,他突然往前逼近了兩步,我不得已就往後退了兩步。
此時浴室裡的水霧已經漸漸散去,我甚至看得見靳寒兇肌上的細膩紋理,緊緻得恰到好處,搭配着線條分明的鎖骨,讓人忍不住幻想摸上去是什麼感覺。
但我必須克制,因為色字頭上一把刀。
“好了,我也要洗個澡,你出去吧。
”我順勢側身,讓靳寒好出去。
下一秒,一隻手托住了我的後腦勺,整個身體也被一股力量帶着踮起腳尖,靳寒眼睛都沒眨一下,低頭就吻上了我的唇,淡淡的薄荷香從唇間渡進我的口腔。
因為太過震驚,那一瞬間我愣住了,沒有任何動作。
見我沒反應,靳寒加深了這個吻,他的吻技毋庸置疑,我則是新手小白,幾乎是任由他主控整個節奏。
男人的體溫總是火熱一些,加上我現在透不過氣,很快就熱的一身汗,浴室裡暧昧的氛圍越發的濃烈,我本來想推開靳寒,但是他反過來抓住了我的雙手舉過了頭頂,這個姿勢就更加貼身了。
要不就從了?
上一世的夙願,這一世完成一下也不虧,反正靳寒遇到向晴之前,也沒閑過,和我這個正牌妻子睡一覺,合情又合理。
心意一動,我也就閉上了眼睛,嘗試着配合。
就在一切都快失控的時候,靳寒卻突然停了下來,他松開了我,眼底的情欲就像潮水漲落,全部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