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5章
酒吧裡烏煙瘴氣,休息區又過分讓人遐想連篇,沈副駕真是哪哪都不自在。
隻想趕緊把高禹川這個大佛送走。
不過果然被他猜中,高禹川有女人了。
之前聽說高禹川和他們同部門的慕以安是男女朋友的關系,但是這麼久接觸下來,高禹川的異常,顯然和慕以安不相關。
沈副駕和對方說了以後,對方遲疑了片刻,還是答應了過來。
沈副駕本來是可以走的,但他實在太好奇了,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高禹川變成凡人的女人是什麼樣?
他很想見見。
沒等多久,一個瘦弱的女人就出現在走廊裡。
沈副駕沒想到來人他也認識,正是公司醫鑒中心的女醫生。
他忍不住驚訝,幾乎脫口而出:“沈醫生?
”
沈瑤初見他一首在打量她,有些不自在地點了點頭。
沈副駕:“原來是你啊?
”
沈瑤初:“怎麼了?
”
沈副駕頭搖得像撥浪鼓:“沒事沒事
他首接移交了房卡:“房号上面有,你去找他吧,我就先走了
沈瑤初接過了房卡,禮貌地對沈副駕說了一聲謝謝,雖然她似乎沒什麼立場替高禹川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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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副駕離開酒吧,整個人還沉浸在被八卦砸到的激動中,回想這個沈醫生,雖然為人低調,但大家還是都認識她的。
飛行員和航醫接觸多,她長得又漂亮,自然是一幫男人的談資。
高禹川之前總是跑醫鑒中心,他猜了一輪,就是沒有懷疑過沈醫生。
怎麼說呢,雖然高禹川又帥又多金,沈醫生漂亮溫柔,但是他們倆,真的很難讓人聯想到一處,氣質真的相差太遠了。
八卦之魂開始熊熊燃燒,沈副駕馬上拿出手機,在狐朋狗友群裡發了一條消息:「獨家!
高禹川的女人被我扒出來了!
你們猜是誰!
」
信息發出去,不一會兒就出現幾條回複。
「醫鑒中心沈醫生。
」
「沈瑤初。
」
「那個姓沈的醫生。
」
沈副駕驚呆了:「靠,你們怎麼都知道?
」
朋友忍不住可憐他:「你們村剛通網嗎?
」
這時,群裡發來一些聊天截圖,沈副駕快速刷着看,嘴巴驚訝成了“”型,原來他閉關的幾天裡,公司發生了這麼多事。
沈副駕:「不過我還是有個新發現,是你們不知道的。
」
沈副駕:「高禹川喜歡的,是沈醫生。
」
衆人嗤之以鼻:「嘁,他和慕以安接吻被抓,喜歡沈醫生又怎麼會和慕以安出軌,要我說,他肯定更喜歡慕以安。
」
沈副駕:「沈醫生。
」
「慕以安。
肯定是慕以安,男人怎麼可能忘記初戀。
」
群裡越讨論越熱火,沈副駕完全沉浸在聊天中……
而另一邊,沈瑤初拿着房卡找到了房間,叫醒了高禹川,帶他離開了酒吧。
許是休息了一會兒了,他還不算醉死,靠着她尚能走路,上了出租車,也能準确地報出自己家的地址。
這讓沈瑤初也松了一口氣。
兩人都坐在後座,高禹川的眼睛安安靜靜地閉着,黑長的眼睫毛如同兩柄扇子,在他眼窩裡投射了兩片淡淡的陰影。
月光和路燈的光亮有規律地從後車窗灑進來,正好落在高禹川那張精緻的臉上,為他鍍了一層溫柔的光圈,美得像一尊藝術品。
她本來是不想管他的,可他喝醉了,隻給她打了電話,這讓她己經死掉的心又不受控制地開始跳動。
她可真夠沒出息的。
在一起睡了兩年,有了孩子,結婚也有一陣子了,這竟然是沈瑤初第一次到高禹川的家。
他住在城東的一個高檔的小區裡,這個小區戶型大,精裝修,單價在鹿港能上前五,以前沈瑤初也隻能從别人的談論裡知道這個小區。
握着高禹川的手解開了指紋鎖,沈瑤初吃力地把他扶了進去。
屋内的裝修太高級,沈瑤初找不到燈的開關,隻能就這落地窗照進來的月光找到了卧室,把人送了進去。
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下的沈瑤初,往後退了一步,不小心撞到了高禹川卧室的床頭櫃。
啪嗒――
沈瑤初被這聲響吓了一跳,回頭才發現隻是床頭櫃上的一個相框倒了下來。
沈瑤初沒有想太多,伸手就将相框扶了起來。
相框重新翻起來,沈瑤初才發現,被放在高禹川卧室床頭的相框裡,裱得竟然是慕以安和他相擁在雪山前的合影。
兩人穿着同色的沖鋒衣,幹淨的天幕之下,是純潔的雪山,兩張年輕的面孔,鼻尖被凍得通紅,眼神卻充滿了幸福和滿足感。
比針紮眼瞳,還要刺痛。
沈瑤初呼吸一窒,瞬間就感覺身上的力氣被抽空,她努力壓抑着内心的失落和悲傷,強忍着鼻酸的生理感覺,仰起頭,看着黑乎乎的天花闆。
将眼眶裡那點水汽都逼了回去。
黑暗的房間裡,隻有高禹川的呼吸聲,他睡着了,還穿着外套和鞋。
整個人看上去有些難受。
沈瑤初心裡難受,也不想再管他,想到他和她都兩年多,如今也結了婚,他還把慕以安照片放在床頭,就覺得心痛到不能呼吸。
她雙手握了握拳,再也無法再這個房間裡待下去,擡腳就準備離開。
正這時,沈瑤初突然聽見身後傳來高禹川酒後沙啞的聲音,低低地呢喃了一聲:“别走
沈瑤初的腳步頓了一下,咬着唇,低聲自言自語:“你叫誰别走呢?
”
說完又覺得自己傻,他喝成這樣,又在做夢,肯定是叫着他的愛人――慕以安了。
沈瑤初唾棄自己還不肯死心,攥緊了手心,還沒動,就聽見高禹川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沈瑤初
聽到自己名字的一刻,她覺得周遭的一切好像都靜止了,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下意識回過頭去,望向他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無盡的漩渦,周圍混沌不堪,隻有他沙啞的聲音在她耳畔流轉。
他沒有睜眼,隻是皺着眉呢喃着:“别走,沈瑤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