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次?
”
李湛驚醒過來,以為自己聽錯了,眼睛不由眯了起來。
“王八蛋,大元叔叔這些年視我如己出,你殺他,于我而言,好比殺父之仇!
!
”
闫琦目露驚天仇恨,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此仇不共戴天。
”
這話可把所有人整傻眼了。
特别是江州武道盟的人,面面相觑,彼此都能看到對方眼裡的迷茫。
各州之間的武道盟,雖然偶爾會走動,但大多數是相互提防相互利用的關系。
更何況是江州、海州、湖州這三個地方,平日裡大家見面,就跟仇人見面似的。
哪來的什麼恩重如山,視如己出。
闫琦這不擺明了睜眼說瞎話嘛。
李湛看着他沉吟少許,緊接着恍然大悟,眼神變得冰冷無比。
他算是看出來了,闫立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什麼叔叔,什麼視如己出,那都是假的。
這家夥盯上自己手裡的靈藥了。
想到這,他眸子殺意翻湧,面露譏諷道:“你看上我手裡的盒子明說就行,找這種借口,不覺得搞笑麼?
”
此言一出,衆人恍然大悟,目光不由自主的放到玉石盒子上。
知道靈藥的那幾個宗師,眼神變得更為貪婪了。
闫琦聞言,索性也不裝了,起身冷哼道:“既然你想明白了,那還愣着幹什麼?
”
李湛氣得都笑了,明知故問道:“你想讓我主動把盒子交給你?
”
“你說呢?
”
闫琦哈哈一笑,環抱雙臂一臉譏諷道:“你和大元叔叔打了那麼久,内勁應該消耗殆盡了吧?
”
“無恥之徒,竟然趁人之危。
”
“可惡啊,施大元倚老賣老,欺負李湛本來就夠可恥了,沒想到闫琦這家夥更加無恥,竟然要趁火打劫。
”
“我們要不要阻止他?
”
“你瘋了?
闫琦去年一個人橫掃了我們江州武道盟年輕一代,他現在已經宗師八層了,你上去送人頭麼?
”
衆人對闫琦的行為,既唾棄又無奈。
赫連澤臉都快笑出花來了。
“徒兒你看到沒有,這就是嚣張的下場。
”
狄遷聳了聳肩,雖然對闫琦的行為感到不爽,不過能看到李湛吃癟,他就舒坦得不行。
“可惜李湛和闫琦沒有生死大仇,他隻要交出盒子,闫琦就不會為難他。
”
狄遷話音剛落,赫連澤就搖頭嗤笑道:“闫琦心狠手辣,去年和他對戰的人,不是殘了就是廢了,你覺得他會放過李湛?
”
狄遷悚然一驚,低聲驚呼,“是了,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
”
“李湛,我給你三十秒的時間考慮,你隻要把盒子給我,我保證,轉身就走。
”
闫琦說着,不由扭了扭脖子,緊接着氣勢爆發,一下子壓向李湛,冷冷開口,“如果你不配合,我會讓你跪下來,雙手把盒子奉上,然後再殺了你。
”
李湛聞言,眼裡的殺意都快實質化了。
一直觀察着他的辛幼,氣得臉色鐵青。
“小姐,要不要我去把那個家夥弄死?
”
兩個宗師幾乎同時開口。
辛幼猶豫了一下,搖頭道:“先等等,看看李湛會不會屈服。
”
大家族出來的子弟,傲骨卓然,她想看看,李湛是要硬氣下去,還是要屈服于闫琦的脅迫下。
如果他硬氣下去,辛幼必然對他更加刮目相看,闫琦也必然會死在她的保镖手裡。
不過如果就這麼屈服,辛幼就要失望了。
兩個宗師聞言,不由聳了聳肩。
此時的李湛,内勁耗空,他就算再怎麼憤怒,也隻能屈服,否則隻有死路一條。
闫琦也正因為如此,才敢跳出來吆三喝四,否則的話,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絕對不敢挑釁李湛。
不遠處的鄭開倚靠在一棵椰子樹上,眼裡透露着戲谑,一副看戲的樣子。
“李湛,要不,把盒子給他吧。
”
“對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為了這麼一個破盒子,不值得。
”
“退一步海闊天空,不要為了一時之氣,白白丢了性命啊。
”
許多江州本土的高手,忍不住勸了幾句。
闫琦見狀,愈發的自滿,昂首挺兇哼道:“李湛,聽到沒有,你的同胞都讓你乖乖聽話了,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
李湛目光森然,盯着他一言不發。
闫琦嘴角抽了抽,哼了一聲,當即往前邁步,氣勢陡增,企圖用氣勢将李湛壓跪下。
可惜,李湛如磐石般,紋絲不動。
闫琦感覺受到了侮辱,目光冰冷無比,沙啞哼道:“給臉不要臉的東西,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就算你跪下來把盒子送到我手裡,我也要殺了你!
”
“是嗎?
”
李湛終于開口了,他不急不緩從掏出混元丹,目露譏諷,“你不就是認定我内勁耗空了嘛,盒子就在我手裡,你想要,就過來拿啊,我站在這裡不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