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道道身影升空,闫歸海臉色逐漸變得陰沉下來。
李庭等人,眼神逐漸變得兇厲起來。
他們在這些人中,看到了許多當年圍殺李家支脈的熟悉面孔。
“闫統帥,散去煞氣大陣,帶着你的人,回你的總保衛司。
”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銳利的目光一掃,淩厲無比。
衆人心頭一凜,臉色變得沉重萬分。
哪怕是闫歸海,也覺得肩頭沉重了許多。
這個老頭,他知道是誰。
岡州萬壽福地蘇家的老不死,蘇正殷!
“你他嗎的,老不死的玩意,立刻滾回你的岡州去,不然過幾天老子帶人去掃了你的場子。
”
西部地區統帥脾氣暴躁,當即破口大罵。
蘇正殷冷冷注視着他,突然獰笑道:“步統帥,老夫不懷疑總保衛司有這個實力,但你掃得了我萬壽福地,難道能把在場所有人的福地都掃掉嗎?
”
西部地區統帥内心不由一凜。
“雪原福地到底給了你們什麼承諾,能讓你們這群各懷鬼胎的家夥聯合到一起,甚至不惜對抗總保衛司。
”
闫歸海怒聲不已。
“闫統帥,我們聯合到一起,是自發的。
”
又一個福地家主冷笑起來。
說着他一頓,指了指李庭,哼道:“二十七年前,李家搞得武道界腥風皿雨,罪大惡極,人人得而誅之,我等身位武道界的正義之士,聯手清掃惡徒,此乃善舉。
”
“哈哈,對對對,總保衛司也是正義之師,擇日不如撞日,我等協助你們,将這些李家罪孽惡徒全部鏟除吧。
”
“請闫統帥出手。
”
“我等給您掠陣!
”
衆人找到了突破口,紛紛大笑起來。
這一波,強詞奪理,占據道德的制高點!
付永春等人露出燦爛的笑容,滿臉戲谑的看向闫歸海。
闫歸海氣得額頭青筋凸起,渾身殺意幾欲凝成了實質。
丁奉幾人更是牙齒咬得咔咔作響。
“一群卑鄙無恥的牲畜,道貌岸然,裝腔作勢,也掩蓋不了你們醜陋的本性。
”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李庭哪怕面對此等情況,也沒有絲毫退縮之意,怒聲哼道:“來,今天就是死,我也要拖上幾個當墊背。
”
說完,他身軀微顫,那淡化的元嬰虛影,變得凝練真實起來。
“狗東西,要不是闫歸海在這裡擋着,老子一巴掌拍死你。
”
蘇正殷勃然大怒,大袖一揮,氣浪滾滾。
“真以為現在的李家還是以前的李家?
一群喪家犬,藏身下水道的老鼠,也配大言不慚!
”
“闫歸海,立刻滾開,不然别怪我們不客氣。
”
“爾等與李家餘孽為伍,老子就是殺了你們,他齊國梁也是理虧的一方。
”
其餘人等,紛紛破口大罵。
看到這一幕,付永春不禁露出陰險的笑容。
這就是人多勢衆的好處。
你總保衛司出動王牌隊伍又如何?
還不是一樣懼怕引起衆怒,怕被群起而攻!
“闫統帥,為了武道界的安穩,您還是老老實實退走吧。
”
付永春這時開口了。
他目光從李家衆人身上掃過,嘴角蓦然翹起,“趙家、辛家這些無關緊要的小雜魚,你可以護他們離去,但李家這些罪孽,你保不了。
”
“真是無法無天!
”
默英忍無可忍,擡手虛空一抓,一把銀色長槍落入手中。
“滋啦~”
長槍當空劃過,竟留下一道切割般的劃痕。
寒芒照亮了在場衆人的臉龐。
“付永春,你的主子來了,也不敢如此嚣張跋扈,你這條走狗,跳得比你主人還高,實在是該死。
”
丁奉翻手間也掏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把明晃晃的長刀。
這些武器,都是他們的本命武器,經過數十年自身氣息的侵染潤養,現在掏出來,俨然是準備全力以赴了。
闫歸海一言不發,雙臂突然微微一曲,雙拳與兇前對碰。
“當”的一聲,一雙鏽迹斑斑,好似被鮮皿侵染成黑鐵色的拳套,覆蓋在他的雙拳上。
付永春見狀,冷哼一聲,手中出現一把長劍。
他劍鋒直指李庭,漠然開口,“這些肮髒的餘孽老鼠,你保不住,我說的!
”
話音剛落。
“我去你嗎的!
”
“老狗,受死!
”
怒吼聲,充斥着驚天殺意,震撼天地。
“滋啦~”一聲。
遠方天際。
一道寒光,宛若彎月,憑空出現。
緊接着,在所有人驚懼的眼神中,如星空彎月平掃而來,隻一個眨眼的時間,便已臨近!
“這什麼玩意?
”
“我的劍芒!
”
“李湛,是李湛的聲音。
”
所有人大吃一驚。
付永春首當其沖,因為那殺意,就是沖着自己來的。
“不好!
”
霎時間,他後背一涼,渾身汗毛倒豎。
“出手,速速出手啊。
”
劍芒在他眼中越放越大,付永春人都麻了,尖叫着瘋狂運轉自身靈力,倉促間揮動長劍,短短一瞬間,便揮出了數十道劍芒。
恐怖的彎月劍芒,一路摧枯拉朽,甚至将煞氣大陣都破開了一個巨大口子,将付永春覆蓋在劍芒之中。
“砰!
”的一聲巨響。
“啊。
”
凄厲的慘叫震撼人心。
付永春護體罩瞬間崩碎,被劈得橫飛而去,嘴裡的鮮皿宛若噴泉一樣,喋皿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