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會議廳,陷入了短暫的靜谧。
昨日熊月怡和呂鴻延去了南城,呂鴻延被鎮壓的消息傳回,晚間便不見了熊承韬的身影。
他悄然趕往南城的可能性,有九成以上。
“李家餘孽?
”
少許,有人幽幽問道。
“不排除。
”
“李湛?
”
“他一個化境蝼蟻,哪有本事殺得了熊長老。
”
“既然不是他,難道是貪狼那些餘孽?
”
議論聲不斷。
“廢話那麼多幹什麼,随便找個理由把李湛擒拿回來,嚴刑拷打,老夫就不信他不如實招來。
”
“也對,那小子骨頭再硬,也硬不過西天牢的牢房。
”
“是的,特别是水牢,讓他泡上幾個月,品嘗到皮膚皿肉一點點發膿潰爛的苦楚,不用我們審,他自己都會如實告知。
”
一衆長老朗笑着,嘴裡卻說着極為惡毒的話語。
這時,一個儒雅之氣十足的長老站了起來。
此人身高八尺,面如潤玉,儀表堂堂,乍一看,有一種古代書生的既視感。
“我去一趟南城吧,把那小子抓回來,順道将呂鴻延等人帶走。
”
男子言語不善哼道:“那小子明知呂鴻延是武道總盟的長老弟子,依舊敢鎮壓讓其下跪,目無尊卑,也該出手教訓一下了。
”
“吳信長老,這麼大張旗鼓的去,隻怕會引起沈元基和段千文的怒意啊。
”
“眼下超凡不下場,都成了默契,你出現,會打破這個默契的。
”
衆人紛紛皺眉。
“要不,晚間我自己悄然過去,把人抓走算了。
”吳信翻了個白眼。
此言一出,衆人面面相觑。
“總盟行事,何曾這般畏手畏腳過。
”
“要去就光明正大的去,反正臉已經丢了,若讓人知道咱們偷偷摸摸,丢的臉更加大。
”
“對,光明正大的去,解救呂鴻延等人,擒拿那小畜生,讓看熱鬧的家夥知道,武道總盟是他們頭頂上的天,生殺予奪,為人處世就是這麼霸道,你無需顧忌。
”
“隻有弱者才會被框框條條束縛!
”
長老們臉上浮起幾分不滿和絲絲屈辱。
“大長老,您的意思呢?
”
吳信擡眉問道。
“去吧。
”
首座上的老者揮了揮手。
臨近午時,吳信孤身一人登上飛往南城的飛機。
這一天一夜時間過去,随着呂鴻延被鎮壓的消息傳播,南王府周圍的吃瓜群衆,越聚越多。
放眼望去,人頭攢頭,道路都堵塞了。
南域保衛司不得不出動隊伍,維護秩序,同時調動六百人監斬隊,謹防有人以武亂禁!
下午時分,一輛南域武道盟的邁巴赫緩緩而來。
“嘟嘟嘟~”
車輛被人群擋住,根本靠近不了南王府。
“武道總盟辦事,都他嗎統統讓開。
”
司機探出一個腦袋,運轉内勁一聲爆喝。
聲音如雷,霎時間嘈雜的場面恢複了安靜。
“去你嗎的,南域武道盟就南域武道盟,裝什麼大尾巴狼,還總盟!
”
“人都擠不進去了,你還想開車進去,當你是總盟長老嗎?
”
衆人不禁破口大罵。
司機氣得臉都綠了,急忙扭頭看向後座。
吳信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他推門下車,冰冷的目光一掃,冷冷開口,“不想死的,立刻讓出一條路開。
”
“你是誰啊,口氣比腳氣還大。
”
“大家都是來看戲,憑什麼你一句話大家就得給你讓路?
”
衆人不識吳信,紛紛翻起了白眼。
吳信氣得臉色鐵青。
“吳長老,保衛司的人在,不要鬧大了。
”南域武道盟的盟主吳榮看出他的怒火,急忙勸了一句。
吳信點了點頭。
正當吳榮以為吳信會暫時忍一忍時,隻見他手掌悍然擡起。
“轟隆~”
超凡三層的氣勢,刹那間全開,如大山一般狠狠鎮壓下來。
“啊。
”
凄厲的慘叫交織到一起,震天動地。
許多修為低的高手,被鎮得七孔流皿,差點一命嗚呼。
場面變得死寂無聲,所有人瑟瑟發抖。
“給我,滾!
”
手掌往後一拉,吳信一步跨出,滂沱内勁如大江奔流,頃刻間彙聚到他一手之上。
“轟隆~”
一掌橫推,人影飛縱。
慘叫聲震動四野。
這一掌,硬生生推出了一條毫無阻礙的道路。
許多修為一般的内勁古武,當場橫死。
保衛司的人大驚失色,監斬隊和手持重武器的普通隊伍,立刻圍了過來。
“吳長老?
”
看到出手之人竟然是内閣長老會長老,紀司長臉色不由一變。
“天啊,竟然是長老會的吳長老!
”
“快讓開啊!
”
“真霸道啊,武道總盟的人,果然是一脈相承。
”
“敢說他們的壞話,你不要命了?
”
在場數千人驚恐萬狀,急忙退讓出一條更為寬闊的道路。
他們毫不懷疑,若不是有保衛司的人在,吳信絕對會大肆殺戮!
“殺了幾個蝼蟻,紀司長,不要見怪。
”
吳信哼了一聲,斜着紀司長淡淡開口。
紀司長太陽穴一跳,隻能強忍着怒火點了點頭。
長老會的長老,他一個司長,也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