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盡全力,二人好不容易擋住蕩海劍,眼見李湛手掌再度揚起,登時吓得肝膽俱裂。
“快跑。
”
況天宇眼裡流露出極緻的驚恐。
他一把抓住搖搖欲墜的弟弟,噗通一聲鑽入大海,旋即吐着鮮皿嘶吼一聲,“水遁!
”
“呼~”
沒等李湛出手,他身軀一扭,旋即在海中一揮手。
一道淡藍色符箓懸浮出來。
“啵”的一聲,符箓裂開,形成水泡,将他們裹住,嗖的一下往大海深處遁去,同時呼嘯着遠離李湛。
“嗯?
”
“蕩天九劍,蕩月劍。
”
李湛瞳孔收縮,手掌豎起,鎖定逃遁的二人,狠狠劈了下去。
一劍揮下,海面竟被分裂了兩秒,大有抽刀斷水的既視感。
船上王少等人驚駭欲死,個個吓得臉色慘白,噗通一聲跌坐下去。
“轟~”
蕩月劍直追水泡,誓要将況家兄弟斬殺。
隻是劍芒劈砍在水泡上,水泡蠕動幾下,微微凹陷,旋即狠狠一彈,竟然四兩拔千斤,以柔克剛,把劍芒反彈了回去。
況天宇得到喘氣的機會,帶着況天旭拼命的往海底深處鑽,眨眼間便不見了蹤迹。
“這些世家大族的手段,真是層出不窮。
”
站在海面上,李湛散出神識,想要搜尋二人的蹤迹。
可惜,大海茫茫,而且深不可測,他的神識根本滲透不了多遠。
歎了口氣,他隻能作罷。
身形一晃,李湛踏浪而行,靠近遊輪後,縱身一躍,便回到了船上。
王少等人驚魂未定,看到李湛的刹那,急忙往後倒退。
“蛙跳跳完了?
”
李湛目光一掃。
“這就跳,這就跳。
”
王少第一個驚醒,額頭溢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屁颠屁颠跑到一邊,背起桌子,搬起椅子就開始跳。
其餘人後知後覺,沒等李湛喝令,便一窩蜂跑到角落,學着王少一樣跳了起來。
半天時間過去。
當看到港口的刹那,李湛眼角餘光一掃。
已經累成死狗的王為,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他掙紮着噗通一聲跪下,朝着李湛咚咚咚磕頭。
其餘人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王為便仰頭哀求道:“大哥,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保證什麼都不會說的,饒我一命,我賠錢啊。
”
說完,他慌忙掏出口袋裡的東西,有金表,有銀行卡,有購物卡等等。
其餘人登時反應過來了,個個臉色煞白,撲通撲通跪下,連連哀求。
李湛看了他們幾眼,最終還是忍住了殺心,縱身一躍,踏浪而走。
直到他消失在海面上,衆人才松了口氣,一個個劫後餘生癱在甲闆上。
“王哥,這家夥應該是個通緝犯,咱們報保衛司吧?
”
一個黃毛臉色陰沉開口。
他話音剛落,王為轉身就給了他一個耳光,低聲怒罵道:“你個蠢貨,這種人哪裡是我們惹得起的?
今天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若是洩露半點,被他找上,我們全家都要完蛋。
”
其餘人紛紛點頭。
唯有那個黃毛目露恨意,咬牙切齒道:“老子長這麼大,還沒給人下跪過,嗎的,你怕他,我不怕,回頭我就去上報保衛司。
”
衆人聽得這話,紛紛和他拉遠了距離。
王為氣得臉色鐵青。
他剛要怒罵,呼的一聲,勁風撲面。
緊接着,咚的一聲,那黃毛身軀一顫,刹那間七孔流皿,直挺挺倒下。
“啊。
”
突如其來的變故,吓得在場衆人尖叫不已。
“大哥,不關我們的事啊。
”
王為似乎想到了什麼,哭喪着哀嚎。
“最好這樣,不然我會去你王家找你的,還有你們,也一樣。
”
李湛并未現身,冷漠的聲音湧入所有人耳中。
衆人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不敢有半句怨言。
許久之後,風平浪靜,遊輪緩緩進港。
而李湛,喬裝打扮一番,運轉隐息術和太初混沌神決,悄然往東南王的府邸而去。
“李湛?
”
看到他出現在院子中,步興國神色一振。
“谷主現在怎麼樣了?
”
李湛快步上前,有些擔憂問道。
“不太好。
”
步興國帶着他往别墅走去,語氣沉重說道:“你離開的這幾天,他氣息日漸萎靡,整日昏迷不醒,若再想不到辦法,用不了幾天,谷主真會一命嗚呼的。
”
李湛臉上浮起幾分自責,便跟着他進入别墅。
推開房門,隻見床上的段千文,氣息奄奄,皮膚竟然出現了些許蠟黃。
“李先生。
”
“南王大哥。
”
金錢豹和步飛瑤急忙站了起來。
李湛壓了壓手掌,旋即走到段千文面前。
伸手握住段千文幹癟的虎口,李湛瞳孔收縮,内心輕喝一聲,“太初混沌神決,木!
”
霎時間,綠光一閃。
生機勃勃的木靈力,便渡入段千文體内。
半個小時後,段千文的氣息總算平穩了些許。
李湛沒有遲疑,立刻掏出‘紫金烏元丹。
’
步興國瞳孔不由一縮,忍不住驚呼出聲,“你,你從哪裡搞的‘紫金烏元丹’?
”
“段千武送我的。
”
李湛笑了笑,捏開段千文的嘴巴,将紫金烏元丹喂進去。
丹藥入口即化。
段千文身軀立刻泛起淡淡金光,特别是他丹田位置,不斷爆出陣陣金光。
而他的氣息,逐漸平複,煞白稍顯蠟黃的臉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皿色。